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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你说,为什么觉得我生气?”她得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会睡不着。
“因为你那张脸就是想撕烂人的嘴脸啊!”她转向一旁的姊姊,“就连凌云都这么觉得,对不对?”
司徒凌云也拼命点头。
这点她举双手赞成。
死女人!仗着天生蛮力,差点没把她勒死。
“那……”被指责的女人语塞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今晚的一切会这么难懂?
他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会突然和她变成朋友?为什么会牵动她的心……
“你很惊讶我和严先生会认识吧?”司徒绽红早已看透,只怕她自己没先想透,会抗拒别人说的一切。
“嗯。”对耶!红怎么知道?
“你觉得他一定也是我的‘入幕之宾’吧?”司徒绽红微笑道。
“你根本就不……”
司徒漾然吞回肯定的答案,一脸狐疑,“你有吗?”如果有,那她要把快译通砍成十段八段!
司徒绽红摇头,然后双手一摊,“所以啦!你的想法很可笑。”
“她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啦!”司徒凌云虽然早已困得眯起双眼,仍旧不放过任何嘲弄她的机会。
“司徒凌云,我在说认真的事,你不要打岔!”吵死人了!
司徒绽红等吵声静下来后,才笑着继续说:“像他那样的男人,又是我接触的另一群,对我非常有礼,甚至是闪避我的,就算我想要,他还不要呢……”
“你别碰他!”霸道的警告脱口而出。
司徒漾然掩住唇。
妈呀!她在说什么?!好像他是她的……
“懂了吧?今晚,你是个妒妇。”司徒绽红下了结论。
“我才没有!”抗议是一定要的。
“没有?你不看看你那张脸,嫉妒的嘴脸真难看碍…”司徒凌云推推眼镜,说得十分认真。
“喂……”什么难看?她何时难看过了?“我和他没什么,只有上次有跟他接……”她抬手打自己的嘴巴。多嘴!
“接什么?”妹妹两人同声一问,这时终于发挥双胞胎的默契。
“接吻喽!”司徒凌云说了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那是意外!”司徒漾然赶紧撇清。
“哦……”两个诧异的女人发出暧昧的惊叹声。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
司徒凌云想想觉得好笑,“看,我就说吧!头脑简单,我随便说说她也上当。”
想杀人的女人忍耐着。
“结论是?”解释免了,她们也不会听。
“不知道,你觉得呢?”司徒绽红媚笑着把问题还给她。
**************
她觉得呢?
她觉得她被自己妹妹耍了!
司徒漾然坐在餐厅里,想了三天这句话。
严立祺,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碍…
这两天没看见他,害她想问他话也找不到人。
啧!问他什么?问他那天为什么一脸害怕?那当然是怕她这个泼妇发飙喽;还是问他,对她那个狐狸精转世的妹妹有什么感觉?她问这个干嘛?
哎,她实在太无聊了。
“漾然,你坐在那干嘛?”经理发现做清洁工作的她呆坐着,唤她一声。
“啊?”没回神的她才跳起来,拖把前前后后抹着地面。
“下雨了耶!”经理站在窗边望着外头。
下雨?司徒漾然望向窗外,那倾盆大雨下得可大了,她忍不住哀嚎。
“唉唷,那我怎么骑车回家!”以前有百万名车可开,琨在她只剩二手机车,身价差别之大碍…
“慢慢骑喽……”经理轻喃。
然后他转身,“你怎么不请严先生送你回去?”
“严家祺?他可能忙着在花丛间打转,没空理我。”那个狂蜂浪蝶一阵子没来骚扰她,八成有了新欢,就忘了她这个旧爱。
“我是说严立祺。”
“他碍…他……”司徒漾然眼一眯0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本店的熟客啊!”啊!糟糕,他忘了老板交代过,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的。
司徒漾然双眼一眯,“经理,你涉世未深唷!你看起来就是在说谎。”手中的拖把威胁的戳向他,“说,你在瞒什么!”
“你你你……想干什么?拖把拿走开!”经理想逃,可是很怕拖把兜头砸来。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凶悍,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她是股东介绍来的,不能不收。
“你说了,我就拿开,说!”她威胁的再把拖把举高一次。
一身污水和出卖人,有超级洁癖的经理选择后者。“我说,可是你不能去对他说唷!他特别交代的。”
“说!”
“他是……本店的股东啦!”
“股东?那我的工作是不是他交代的?”她直觉的这么猜,可是他怎么会做这些事?那时他们根本只要见了面,就烟硝味四起啊!
“呃……”经理还希望能逃过这一劫呢。
“说!”一声喊得比一声凶。
“是严家祺……”说他总比说股东好吧?那小子应该会替他挡这事。
“好哇!严家祺、严立祺,你们两个联手蒙我?当我好欺负的吗?!”她气得甩掉拖把。
“你要去哪?”经理望着她转身,赶紧追问,怕她进厨房拿刀,先杀了他灭口,再去杀那对兄弟。
对,眼前就有人可以利用,“你,是严家祺的同学,一定知道他住哪,对不对?现在载我去!”她眼里哪还有经理!
“不要啦……”他还想保留这个工作。
“要!你不载,我就拿拖把替你洗脸!”她瞄着被遗弃在地上的拖把。
“是,遵命!”
第七章
“亲爱的……”
妖娆的女人钻进被窝里,紧黏着躺在床上看杂志的男人,往他身上左搓右揉,不断在他耳边呵气。
“怎样?小甜心。”脂粉男人抛掉杂志,望着女人的脸,露出一丝颓浪。
“你爱不爱我啊?”
“我好爱,爱到不行,你是我最最最爱的女人了。”
“真的喹…嗯,我也爱你。”一串啄吻声响起。
“小甜心,我好爱你喹…”
男人把女人压在身下,准备攻城掠地……
砰砰砰!门板被人敲得发出巨响,接着是凄厉的叫喊声:“严家祺!你马上给老娘滚出来!”
“呜呀!谁啊?”严家祺从床上跳了起来,很确定那声音不属于他老娘,他娘到现在还叫他“小弟”。
“来讨债的吗?”女郎也被吓着了。
严家祺冷笑着套上衣服,“开玩笑,本公子可是黄金单身汉,欠债?哼!看看下辈子有没有可能。”
“那外面是谁门敲得这么大声?”
外头的人很赏脸,马上又重击了他的门,“严家祺,你给我……滚、出、来!”
这么凶爆的女人,他认识的只有一个。
谁又惹了她?
“她怎么会来?”他回头看看床上全裸的女郎,又想到外头的粗暴女人,苦恼的抓着脑袋。
“她是谁?你另外一个女人吗?你还有别的女人?你骗我,你说只有我啊!”女郎生气了。
“你不懂……”外头敲门声不断,怕引起邻居抗议,他急着冲去开门,走出房间前他回头嘱付:“你千万不要出声,不要出来,听懂了吗?”
他才不要让漾然看见他屋里有女人。
他跑去开门时,敲门声持续不断。
“你再不开门,我要放火了”
拉开门,他被没控制力量的拳头敲中胸口,他揉着发疼的胸,猜想内伤了。
“漾然,你怎么来了?咦?你怎么……”他望着司徒漾然身后一脸无奈的经理,知道大事不妙了。
司徒漾然一进门就揪紧他的衣领,“是你介绍这个工作给我的?利用特权?”她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特权了!
“呃……”他该说什么?瞪着老同学,他想杀人。蠢到极点!
“你给我说清楚!”司徒漾然双掌啪地一声掌住他的脸。
“亲爱的,怎么啦?”房里的女郎不放心,还是裹着被单晃出来。
“噢!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他想一脚把不听话的女人踹回去。
司徒漾然挑眉,唇边挂着冷笑。“是谁说要追我的?”
“男人嘛!难免在外头玩玩。”他急着解释,却忘了“玩玩”的对象正站在身后。
“亲爱的,你对我只是玩玩?”女郎拉下俏脸。
噢!两面不是人。
严家祺挥挥手,“你……拜托你先进去行不行?”
“哼!”女郎气呼呼的转身,要收拾东西闪人了。
司徒漾然没打算放过他,逼问到底:“你给我说清楚!你干的?”
“我没那个能力啦!”与他无关的事,他才不要沾。
“那是严立祺?是他?”媚眼一眯,杀气腾腾。
早知道肮脏龌龊的事情少不了他一脚!
“嗯哼。”他是不是要准备替老哥叫救护车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唷!”经理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所想,决定先溜先嬴。
“他人呢?”司徒漾然才不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现在她要找的是严立祺!
“在家吧,这么晚了。”他家老哥算是洁身自爱型的,和他一点都不像。
“走!”司徒漾然拎起他的衣领就走。
“去哪?”严家祺双手抵在墙上,不让她得惩。
“他家啊!”猪头!这还用问!
“现在几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耶!”
“如果我没来,你也是在消耗体力。”司徒漾然用力再拉他,“走不走?”
噢……严家祺无力的回头拿钥匙。“好啦好啦……啊你要去哪?”他傻傻看着新女友穿好衣服,气呼呼从房里走出来。
“哼!我可不是让人随便玩玩的。”女郎怒瞪两人,蹬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严家祺瞪着那张强悍不退缩的脸,哭笑不得。
“小姐,你真会挑时间!”
他的酸味被司徒漾然当成赞美。
“好说。走啦!”复仇去!!
***************
两人尚未按下电钤,却已经隔着门,听见里头的惨叫声。
“还有人抢赢我一步要宰了他?”司徒漾然马上备战,严立祺是她的,别人碰不得!
“喂,里头还有活人吗?”严家祺还好整以暇的敲敲门。
“哇啊……救命!”
嗯,有活人。
接着大门打开,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逃难似的冲出来。
来访两人看见一向温文儒雅的严立祺变了个样,额上冒了一堆黑线。
“干嘛了?”
“ザ……”声音抖个不停。
“什么?”
“蟑螂。”躲在弟弟身后的严立祺只露出一双眼睛。
“蟑螂?快闪!”两个男人要开溜,被司徒漾然从后头一把拉祝
她看着两个男人抱成一团,满脸恐惧,快疯了。只不过是区区蟑螂而已。
“抬脚。”她踢踢严立祺,抽走他的拖鞋,大摇大摆跨进他家里,“碰碰”两声,然后开心走出来。
“两位小姐,请进。”她对门外两张铁青的脸微笑。
两个同样怕蟑螂的男人进门后还惊恐的来回张望。
确定没有可怕恶魔的踪迹之后,严立祺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哼哼……”
“红色警戒,红色警戒。”严家祺在”旁把手臂摆成X。
“怎么了?”严立祺发现暴怒美人再度重现江湖,头皮发麻。
以为才和她握手言和,还来不及和她建立更深的友谊,事情又毁了。
到底又怎么了?
他无声的用眼神询问她。
司徒漾然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打定主意站在他面前,“是你关照热带雨林的人让我进去工作的?”
“你知道了?”严立祺快生病了。
哪个猪头说的?!
他瞪向一旁观战的严家祺,他连忙摆手,他大不了只算得上是帮凶。
“不是我,是经理说漏嘴的。”严家祺深怕被卷进风暴,决定先溜为妙。“你们聊,我先走了唷!!”
怒火滔天的司徒漾然伸手就给他一拳。“你给我说清楚!我司徒漾然还没糟到要靠人介绍才有工作做!”
“嗯哼。”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严立祺揉着发疼的胸口,含情脉脉望着她。
“漾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有个工作,别为钱担心。”还有他好多好多的歉意。
“别为钱担心?那你怎么不干脆包养我算了!”气呼呼的手又推他一把。
“谁……敢跟你提这种污辱你的事。”谁会包养她这种没温柔又暴力的女人?
“你说,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除了扁他一顿之外,还想干嘛?
司徒漾然头一歪,怔住了。“对啊!要干嘛……”她跟疯婆子一样冲来,帮他打蟑螂,然后再打他……
望着他极有耐心的脸,她的心有点慌。
不要这样看她……
“漾然,你到底为什么来?”严立祺还在等她。
“别这样叫我!我们又不是朋友。”她极力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不是朋友?严立祺垂丧的脸失去生气。
“噢。”连朋友都沾不到边。
“你摆那张脸干嘛?受伤了?我没说错啊!”司徒漾然学他靠在墙上,他那张受虐小狗的表情让她觉得很愧疚,可是,她又没说错。
之前他们只差没恨到给对方下降头,她给他排头吃,他又狠狠反击,只是前几天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