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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封印?不,不可能。”女人的声音听来满是惊诧,“因为,一旦这种封印完全变成黑色,这个人也会永远消失。可我从未下过这样的诅咒。”
“是,是它。”
这一次仿佛沉默了很久,而后是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快解开这禁术,我要离开这里。”
“是。”
……
作者有话要说:某衣对照资料和设定修改了本章BUG。之所以锁住是因为今天太忙,没时间修改。如果先前看过的亲应该会发现有些细节不同。不是伪更哦。
谢谢亲爱的,抱住乃们~
镇魂曲
夜幕下的海神殿只有静谧。一切不谐的音符似乎早早沉寂,只等白昼来临。
东方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然而不同于以往,天色竟是灰暗。
大殿中,只有一个男人静静伫立。
在他身前的金色权杖上,似有什么隐形的东西在肆意流窜。他微微压低了眼睫,掌心突然收拢。只见权杖上的光辉即刻消失,大殿内瞬时让黑暗笼罩。
突然一道光亮伴着轻微的脚步声而来。
“海皇。”
男人停住了手的动作,轻应了一声。
依夏会意一般轻步走近,合上了身后的门。
默林顾自转过身去,斟酌了许久,最终择出了一瓶酒来。
“见到苏洛亚了?”男人的声音听来的毫不在意。与此同时,迷人的红色液体也刚好倾入了他手中的酒杯。
“是。那孩子看上去……很好。”
默林背对着她,并未因为她的话有任何反应。
“那么,什么时候把这孩子归还回去。”
她话音刚落,默林手中的酒杯已经空去。他缓缓放下那空杯,指尖轻触杯壁。
“你认为呢。”他背对着她,含笑问着。
“如果我能够解开蔓藤红的封印,请你放了苏洛亚。”
听到她的话,默林转过身来,玩味一般地说:“可如果你的尝试并不成功呢?”
依夏咬了咬唇,滞住了话语。如果她的尝试果真失败,那么她也只能当做自己在被尤尤推下大海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
“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当然负不起这个责任。要知道,我可不会轻易让我的妻子和孩子冒险,依夏。”默林挑眉。
依夏知道海皇说这话的用意,他既是提醒,也是威胁。于是她也不用多言,只是单单行过礼便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大祭司却忽然赶来了大殿。见他神色异常,依夏留住了步子。
“海皇,雅典娜已经离开了。”大祭司说道。
他的话并未让默林感到半分惊讶。雅典娜对他来说本就没有半分价值,留着她只是自添麻烦。这几天他一直在意蔓藤红的封印,自然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个女人。她趁此机会逃脱也是必然。
“海皇,”大祭司的话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另外……是法洛斯长老求见。”
默林像是若有所思,而后忽然抬眼向依夏命令道:“你现在赶去娜莉海岛。”
“是。”
……
海神殿的祭司们早已聚集在了祭坛之前,与之相对的是大地而来的祭司们。两方相持之中,只有一位白发老人静静伫立。
箭在弦上,只等拉弓一时。
“法长老这阵势并不像是请见而已。”
伴着这声,白发老人缓缓睁开双目。
金发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前。
“海皇,我这次前来只想要带回两个人。其一……”
“长老,”还未等法长老说完,就让默林打断,“我想说的是,雅典娜已经离开了不是吗。”
法长老缓了一缓,又道:“其二,我要带走的是双子宫继承人——苏洛亚。”
这一次,默林也不急着应答。法长老的话似乎已经验证他先前最坏的设想——看来依夏早就让人盯上,不然大地的人根本不会知道洛亚身在海神殿。
“很可惜,这个‘其二’显然是不可能。”默林顿了一顿,“伊若儿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安菲特里特。那么,您又有什么权利带走皇后她的孩子。”
法长老沉默片刻,背在身后的双手早已不知何时聚集起了灵力。
像是感知了长老的些微变化,默林挑眉:“如果您出此下策,那么我只能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他的手中已然紧握金色三叉戟。
……
等到依夏赶回娜莉海岛,先前海皇派来的祭司早就不见了踪影。
依夏只身一人走在幽暗的祭坛里,一步一步都是警惕。
房间的门虚掩着,依夏轻轻推开去。
这里空无一人,周遭的一切都与她离开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若儿?”她轻声探着,可是并没有回应。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依夏的身后。依夏及时出手,挡住了来者。
她手中的匕首在顷刻间便准确无误抵住了来人的咽喉。依夏认得出这样装扮的人,如果没有认错,应当是大地而来的黑衣祭司。
“告诉我,这里的人去哪了?”依夏厉声道。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他们就已经……”
话还未完,依夏的身边就突然出现了另外三道黑影。
看来是早有埋伏。依夏暗自警醒,可是从手中这人的反应来看,这些人应当并没有找到司楠和若儿才对。
可是对方人多,此刻情势对她极其不利。
“海神殿的女祭司,依夏。”其中一人突然开口。
依夏暗觉不妙。这些人不仅埋伏在了祭坛,更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莫非她早就被这些人盯上了。
想到这些,她不由担心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若儿和司楠也一样是危险。
突然几道光箭窜进了房间,黑衣祭司们全倒在了地上。依夏慌忙推开手中劫持的人。
这人果真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了她的支撑,一时间重重摔落在地上。
她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了自己,就在她的身后。
“你果然是波塞冬派来的人。”
她没有听错,这是司楠的声音。依夏转过身去,果然正见司楠站在面前。只是此时他手中还抱着若儿。
若儿倚在司楠的肩头,双目紧闭。
见这情景,依夏有些担心:“若儿她……”
“告诉我,洛亚在哪里。”司楠毫不留情就打断了依夏,神情冷酷,“我想你应该知道。”
“洛亚他……”依夏仍然犹疑,“他现在很好……”
话音未落,司楠立马转身离开。
依夏见状不妙,赶紧随他而去。
……
司楠抱着若儿离开祭坛,而后便翻身上马。
“若儿,能够坚持吗。”他低下头去,就连环住她肩膀的手甚至都在连连颤抖。
其实早在黑衣祭司埋伏在祭坛之前,蔓藤红就已经发作。只是为了躲避黑衣祭司,才让封印的毒性没能得到抑制。现在情况危急,司楠只想尽快带她离开这里。
“你忍一忍。”他低声说着。
“司楠,”怀中的女人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洛亚……”
“洛亚果真在海神殿。依夏说,他现在很好。”
若儿听到他的话缓缓点了点头——司楠实在太过了解她心中所想,简单的两句话就能让她安心。
司楠一手牵扯了马缰,一手环住若儿的腰身。正准备驾马离开之时,却忽然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
不远的地面突然凭空出现了无数黑衣祭司。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将司楠与若儿团团围住。
正在这时,依夏赶来,只身挡在了司楠和若儿面前。
司楠微微蹙眉。果然,他们之前之所以在祭坛设下埋伏让依夏遇险,为的只是把他们引出来,而并非针对依夏。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双子宫,好久不见。”
一听这声,原本疲惫倚靠在司楠怀中的若儿也睁开双眼。她吃力地向声音来源处看去,果然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她是安佐娜。
安佐娜一身白衣,从祭司们的身后慢慢走来。
依夏不假思索地挡在身前,阻拦了安佐娜的靠近。
安佐娜看了看身前这女人,目光最终落在司楠身上:“双子宫什么时候开始让女人保护自己?”
司楠面色平静,手中却早已聚集起了灵力,高举在身前,像是蓄势待发。
“还是这么不友好。”安佐娜冷声道。
“雅典娜大概是想错了。”依夏道,“现在我要保护的人是海皇波塞冬的妻子安菲。”
安佐娜神色微变,目光落在司楠怀中的女人。
沉默半响。
“司楠,你还想带着那封印去哪里。”
女人的话无端让若儿清醒了半分。
司楠不知何时早已悄悄蜷起了五指,而这一动作却让一只纤手制住——
“那……是什么封印。”若儿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安佐娜冷目看了看司楠,而后又看向若儿:“伊若儿,你跟着我就能明白。”说罢,安佐娜高高扬起了自己的手。
“啊——”若儿忍不住惊叫出声。身体的疼痛本就十分难忍,可安佐娜竟然趁机故技重施。
就在这时,司楠的手中忽然生出了金色光芒。一时间,马儿落足的地面竟开始了摇晃。
黑衣祭司们的周身无端扬起了尘土。他们纷纷掩捂着口鼻,哪里还会顾忌他人。
若儿身下的马像是受了惊,一时间高高扬起了前蹄,势欲冲出阻拦而去。
“司楠,你带着若儿快走。”——尘土中不见依夏的身影,但这确实是她的声音。
司楠手中的缰绳猛然一紧。
只闻一声马鸣,马儿飞奔而去。
等到尘土落下,司楠和若儿早就没了身影。
依夏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面向祭坛的方向,闭着双目嘴里轻轻念动了咒语。
可是不知怎的,她忽然停下了这动作。与此同时,她脚下的土地竟开始剧烈地晃动。
祭司们慌忙逃窜,却在靠近海岸时止住了步子。海水渐渐蔓延上岸,正在一点点侵蚀着娜莉海岛的土地。
满耳充斥着祭司们的叫喊,依夏仍镇定地站在原地。此时的她已经有了可怕的预感——她依稀感知,这并不是海水在侵袭岛屿,而是整座海岛在逐渐下沉。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安佐娜身上。那个女人微微翕动了嘴唇,像是念动了某个遗失已久的咒语。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会不定时更新,直到完结。
镇魂曲
疾风扫过,扬起了若儿的头发。
她隐约听到头顶传来重重的喘息。
若儿仰起头去,却见司楠紧咬牙关。
“司楠……你……你怎么了。”她伸出手去轻触他的脸,“是那个封印对不对……”
可是司楠却不语。他将她拉入怀中,让她的脸死死抵住自己的胸膛。若儿的声音起初模糊,而后竟变成了呜咽……
司楠强忍住心脏的绞痛,死死拽紧了缰绳。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司楠慌忙收紧缰绳,却惹的马儿的身子向后高高仰起。一时间,两人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司楠将若儿的身子紧紧箍在怀中,最终让自己的身体先跌落在地。
两人带着喘息从地上起身,眼前这人让他们十分意外——他竟是契长老。
“双子宫,看来你很喜欢那个封印。”契长老笑道。
司楠伸出手去护在若儿身前,却并不准备开口。
契长老也不语,只是轻抬起了手来。像是让什么牵制了身体——司楠躬下身去。
“六芒星总有一天会消失的。”契长老笑道。
还不等若儿反应,万道冰箭直冲她而来。
她在手中聚集了灵力,再一次召唤出了三叉戟。
海皇的神器轻易便抵挡了契长老的法术。
只是在她脚下的积雪上,不知何时竟染上了一滴鲜红……
契长老的脸上忽然现出莫名的笑意,让若儿害怕。当她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手,却才发现——手上的红色蔓藤竟然开始滴血……
“喜欢吧?”
一时间,若儿听到的不再是他的声音。
若儿抬头,长老的身形竟成了极其诡异的姿势。他的双手不自然地下垂,脑袋毫无精神地耷拉在脖子上,眼神空洞。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