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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这个雷炎,不是她认识那个雷炎……那个温柔地吻她的雷炎去了哪里?现在这个是恶魔……不可以……她不要这样……
拼命地挣扎着,殷萌的心开始惶恐,她不要再重复一次被强暴的感觉,那种被侮辱的感觉太难受,她不要。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了一半,殷萌急得直掉眼泪,她喊,他根本听不见,她知道,这个男人疯了。
不可以再被强暴一次……不可以……她拍打着他的肩,撕咬,完全没意义,她有些绝望,眼泪哗哗地滑出眼角,怎么也止不住。
累了,她绝望地转过脸,却看到放在床头柜边上的瓷娃娃,没有犹豫,她伸手拿起。
“啪……”一声响起,瓷娃娃敲在雷炎的头上,碎了,瓷娃娃上面绕着的链子落下,掉到地上,殷萌的脸没有表情,只是抓住那些碎片,手心被划伤,血丝缓缓渗出,而雷炎被她这么一敲,似乎觉得痛了,一弓身子,看到的又是她痛苦的表情,还有落在她身上零碎的瓷片,还有的就是,她的手抵在脖子上,手上的血滴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手里还拿着一块碎瓷片。
心,在这一刻是酸的,痛的。
雷炎看着那些触目惊心地鲜血,他的双眼顿时通红,他恨,他痛,为何总是这样?已经第几次了?为何他总是害她受伤?这是他爱的人儿啊,为什么要这样?
“放开我。”殷萌瞪着他,尽管眼角都是泪迹,尽管手心很痛。
雷炎没有动,眼底混乱而迷醉。
他是爱她的,他爱她,冥冥中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已经这么深。
她真美,柔白的小脸,坚强的眼眸,秀挺的鼻子,娇嫩的红唇……他爱她的,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放开我。”殷萌的手抵在脖子旁边,尖利的瓷片仿佛轻轻一动便能划破她嫩白的皮肤。
“为什么……”雷炎的眼眶很红很红,就如一个悲哀的魔魅,脸上写满绝望。
“让我走。”殷萌又说了一次,这一次,瓷片划上了她的皮肤,血,缓缓渗出,可是,她却不觉得痛。
雷炎顿了顿,移开了自己的身子,殷萌随即下了床,拿着瓷片的那只手还抵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拿起了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放进兜里。
“打开房间门。”殷萌看着雷炎,丝毫不松懈。
雷炎没有说话,迈着沉重的步子将门打开。
门一开,就把路过的佣人吓了一跳,只是殷萌也没理那么多,还是看着雷炎,“带我到大门,谁也不让跟。”
雷炎的脸,毫无血色。
一步一步地走着,殷萌手心的血一滴一滴地滑落,滴在客厅上,滴在走廊上,滴在草地上,滴在鹅卵石的小道上……这一段日子,就如一个梦,一个被血被生命诅咒着梦。
所有随从和佣人都围着他们,当然,边影也在其中。
“开门,叫他们开门。”殷萌大声地喊着,她身上斑斑血迹看起来很刺眼,她的眼眸一如他初见时般美丽坚强。
雷炎挥挥手,大门徐徐打开。
殷萌一步一步地退出到门外,手依然抵着脖子,所有人都看着她,没人敢乱动。
“雷炎,你错的,我不会原谅,欠你的,我一定会还。”她就这么说着,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害她姐姐的是雷炎,救她姐姐的,也是雷炎,可是,她不会原谅他的,正如她欠姐姐的一样,一辈子也还不清。
夜,漆黑的夜,寂寞无边,痛苦无边,爱无尽头,只是无缘。
姐姐,我是不是天底下最蠢的妹妹?
你三翻四次想和我说的事就是关于雷炎的事吗?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欠你的实在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我们?
对不起,姐姐,是我不好,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受到这样的苦……
“小萌?”
“小萌?”
莫林轻拍着殷萌的肩头,他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怎么……怎么又是这样?
她似乎睡着了,似乎很累,她皱着眉,脖子上有一条清晰的血痕,而手臂上全是斑斑血迹,右手紧握着,还有些血渗出来。
莫林心疼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他巡房,他根本就看不到这一幕,尽管她趴在邢美身边睡着了,尽管她的血已经将雪白的被子弄脏……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又受伤?
上一次他都强忍住没问她,可是这次呢?她身边不是有一个叫雷炎的男人吗?他明明见他待她很好很好的,为什么她又会受伤?
“小萌,醒醒……”莫林边唤着她的名字,边观察她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脖子上的也只是表皮伤,只是,他很清楚地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
这时,莫林看见被子动了动,他顺着看过去,邢美正看着他,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牙齿将下唇咬得很紧,就那样死死地看着莫林。
莫林与她相视数秒,然后弯下腰将趴在邢美床边的殷萌抱了起来。
那么柔弱的身子,为什么总是受伤?
莫林转脸冲邢美点点头,然后抱着殷萌走出了病房。
她的身子是微凉的,沉睡的脸上带着忧郁,眼角渗着的泪告诉他,她哭过。
究竟是怎么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抱着她,他的心好疼。
明明是那么珍视她的,为什么他一直以来都只是默默地守着她?
不可以了,他不希望再见到她受伤的样子。
走出医院,莫林抱着她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夜晚的风有点凉,殷萌无意识地缩了缩,脸靠在莫林的怀里,莫林低头看着她,她似乎很疲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再想了,低下头,他吻上她的额头,柔柔地,深情款款。
他爱她,第一次到她时,他就想为她驱走她眼底那份落寞与恐惧,然而,她总是那样坚强,却又为着邢美的事而不能原谅自己,他总是远远看着她站在病房门前沉默,那样子,坚强美丽脆弱,有好多次,他明明看见她的眼中有泪,可是她啊,就是那样倔强,就是不让泪落下,有时,他都看不过去,真想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任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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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殷萌看见了一张素净的脸,眨了眨眸子,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醒了?”莫林坐在床边,冲她柔柔一笑。
“我……”殷萌看着莫林的脸,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四周,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莫林的宿舍,一想到自己躺在床上时,小脸一下子涨红。
“你受伤了,昨晚你在你姐姐的病房里睡着了。”
殷萌的眸子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从雷炎家里走出来……她伸了伸右手,上面已经缠上白色的绷带,下意识地,她又摸了摸脖子,上面也贴了一块纱布,眼底,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悲哀,心里凉凉的,从今天起,她又没地方可去了,甚至连钱都没有。
“小萌,究竟……怎么了?”莫林试探到问道。
只见殷萌的眼睛呆滞了数秒,才回过神,半张着小嘴却道不出只字片语。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先在这里休息……”莫林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又说:“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就先在这里住下,等伤好了再说。”莫林说着,大手摸了摸殷萌的脑袋,叹了口气:“你啊你,总是让我放不下心。”
不知怎么的,此时此景,殷萌的头垂得很低,莫林的话语让她的心酸酸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姐姐了。
“小萌,别多想了,一切都会变好的。”虽然不知道她遇到什么事,只是他隐隐能感觉到她的辛酸,这样一个要强的女孩子,看着都叫他心疼,他说着,大手移到她脖子上的伤,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他不想再看见她流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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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林的宿舍住了一个星期,脖子上伤口已经结痂,手心上的也愈合得很好,不过莫林说手心上的伤口,可能会留疤,她只是淡淡一笑,也没觉得有什么。
这几天,她除了去陪姐姐之外也没和其他人联系,偶尔和李莉通个电话,报个平安,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去“旋涡”或“迷城”里工作了,而“烈炎”也是不能再回去的了,所以也准备找新的工作,至于邢美的医药费还是雷炎结的,她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
从踏出雷炎家的那天,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原来这才是真相,可笑,亦可悲。
在这期间,秦扬有来找过她,不过她没和他说一句话,只是笑。
男人,是不是从来都猜不透?
她不知道。
是秦扬告诉她真相,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或许也只是与雷炎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有什么意思?他已经是订了婚的男人,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吗?
“小萌,你别动那些碗,你的伤还没好,一会我洗就好。”莫林才打开宿舍门就看见殷萌戴着一副大的塑胶手套正准备洗碗。
“没关系,我不是戴手套了吗?”她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纱布,而这些天里,天天在白吃白住,还占了莫林的床,害得人家天天睡沙发,一想着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放下吧,你这孩子……怎么总不听话。”莫林说着,急急走上前拉开殷萌。
“莫医生……”
“都说叫我林,你怎么总是让我不放心?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莫林有点生气地将她手上的手套拿下,“你到一边坐着,我洗就好。”
“可是……”殷萌被莫林推到一边,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莫林的话打断。
“今天给你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你看看号码合不合适?”莫林说着,转过身,挽起袖子便开始洗碗。
殷萌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撇了撇嘴,感激地走到桌子将袋子打开。
袋子里面是几件样式简单的衣服,殷萌翻了翻,在衣服旁边的袋子里还有几件内衣,顿时,她的脸泛红。
“哪个……你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拿去换……”莫林洗着碗,没有转脸,说话有点结巴。
殷萌拿着袋子,看着背对着她在洗碗的莫林,嘴角柔柔地扬起,心里突然暖暖的,“谢谢。”
“秦扬,你这个混蛋!”王紫铮看着被重重摔上的门,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才是几分钟前,她还以为秦扬会抱住她爱她,只是,当她被吻的时候感觉到秦扬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是厌恶她。
她是他的未婚妻。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尊严。
坚持搬到秦扬的家,努力去讨好秦家每一个人,却都是徒劳,秦扬依然去找那个女孩,那个在订婚宴会上被他吻过的女孩。
真是不甘心……凭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从她知道那个女孩离开雷炎之后,她便发觉秦扬越来越不一样,她所认识的秦扬不是这样的,那是雷炎的女人啊,她猜不透究竟怎么了。当初她一气之下出国,其实她只是想气气秦扬,她受不了,受不了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上床,她知道他在报复他,仅仅是因为她是父亲安排的一颗旗子,是的,她出卖了他一次,让他在一次投标竞争中输得很惨,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发现,她是那么小心,也是迫不得已,她以为她的爱可以另他原谅他的,可是究竟她还是比不了一次竞标。
错了,毫无余地,他厌恶她报复她,而她就只能流泪。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从爱侣变成怨偶,秦扬没有将事实说出来,而她更不可能说,她还要博得大家的同情,但同情她的人都帮她,可她爱的人却恨她入骨。
答应父亲这次订婚,她其实是想再挽救一次,她就不信那时秦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曾经那么誓誓旦旦地吻她爱她宠她,她就不信都是昙花,然而,订婚宴会那一幕,她惊了,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吻了一个女孩,还是雷炎带来的女孩,所有人都知道雷家和秦家是什么关系,她那时真以为他疯了。
当时是什么滋味的,她还很清楚,订婚宴会一结束,她第一件事就去查那个女孩。
女人,要狠的时候才是最狠的,是他逼的,她也不想。
王紫铮痴笑着,两腿一软,身子坐在地上,身上衣衫不整,目光空洞。她是美丽的,她那张精致如娃娃一样的脸却失去了光泽。
殷萌,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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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的餐齐了,请慢用。”殷萌冲着客人微笑着,声音甜而响亮。
“下一位客人,点餐这边请。”送走前一位客人,殷萌的声音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