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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高翔喝了一口酒,又说:“自从上次我们安排的人弄得雷炎和秦扬不和以后,他们就一直没合作过,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殷萌,之后殷萌又遇到袭击,雷炎的心思就没放在外面的生意上,而秦扬……宏峰不是一直在缩小自己的范围吗?股价也跌了不少,很多长期合作的公司也被王总你拉了过来,你这样做意图很明显,秦扬不是傻的,他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听着高翔的话,王日通沉下了脸,神色凝重。
“与其这样等待时机,我们还不如先将这趟水弄浑,而且你也知道,宏峰的基业不是一朝建成,想要夺过来,就要先擒王。”
“你……有什么计谋?”王日通扬了扬眉,来了点精神。
“我不是说过吗,那女孩本身就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棋子,而且……还没等我们出手就已经有人将这层纸捅破,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火上加油。”
“你指的是……”王日通的嘴角得意地扬起。
“先将雷炎的阵脚打乱,再对付秦扬。”
“不愧是以前跟过雷烈的,做事方式真是青出于蓝。”王日通说着,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可惜,雷烈已经退位,雷炎还是太嫩,不是对手。”
“是不是对手不重要,我要的只是结果,要不,咱们怎么能合作呢?”
高翔笑了笑,看着王日通,没有再说话。雷烈,他唯一敬重的人,可惜,已经物事人非,他有今日,也多得雷烈的退位。
拖着疲惫的身躯,秦扬走进了家门,此时正是晚餐时间,不过他没有食欲。
“你回来了?”王紫铮一见到秦扬便热情地冲上前,秦扬撇了她一眼,也没理她,她跟在后面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叔叔和阿姨都准备用餐呢,你回来得正好。”
“我没胃口。”秦扬冷冷地说,然后向着二楼的楼梯走去。
“可是叔叔和阿姨一直在等你回来……”王紫铮可怜巴巴地说着,希望自己可以博几分同情。
“你烦不烦,我都说我没胃口……”
秦扬的话还没落音,就被秦启明打断:“放肆。”
秦扬听到这声怒斥,硬住身子,但没有回过头,背对着秦启明和王紫铮。
“你又去找那个丫头了吧?臭小子,放着紫铮在家里不管就会到处粘花惹草,叫你一起吃顿晚餐还发脾气?你就这样对你的未婚妻吗?混帐!”
“我的事不用你管。”秦扬冷淡地说着,头也不回。
“不用我管?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给你找个未婚妻你都不好好疼着,还跑出去找女人,和雷炎闹翻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宏峰的股价都跌成那个样子,你难道都不紧张吗?还整天去找那个狐狸精。”
“你说谁是狐狸精?”秦扬阴冷地转过脸,怒视着秦启明,“你以为你的眼光就很好吗?”秦扬说着,嘲讽地撇了一眼王紫铮。
“哼,你这个不孝子。”秦启明气得直喘气,身后的林文玲连忙冲上前扶住秦启明,并说:“他可能累了,最近事这么多,他也不容易……”
“不用你在这说好话。”秦扬打断林文玲的话,“我的事不用你们管。”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楼梯走上去。
“反了反了,你这个不孝子……”秦启明大声吼着,身子气得直发抖。
王紫铮看着秦扬消失在楼梯的转角,狠狠地咬住下唇,漂亮的脸上带着妒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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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事以后,秦扬还是不死心,依然每天都来,只是他不再与她有多余的交流,而是每天都会光顾“豆豆”快餐店,在店里点一份套餐,有时只要一杯饮料,然后在店里逗留半小时左右便离去。
殷萌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不过既然他只是来用餐也没打扰到她,所以她也就不多想,可是她知道,每次秦扬到来都会注视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离开雷炎也将近一个月了,自从上次秦扬和莫林打架那晚见到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在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快餐店就是在医院,两点一线,但闲暇时,她还是觉得心里很空,每每夜深,她睁着眸子却迟迟合不拢,脑里全都是雷炎的影子,越想忘记却越清晰。
“你在发什么呆?”
一把声音响起,殷萌愣了愣,慌张地抬起头,两眼定住。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工作的,看来这里的老板管得不严嘛!”雷烈说着,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容。
和雷烈寒暄了几句之后,雷烈直接请示了店经理,要借殷萌一点时间,店经理对于这个帅男人当然没有抗拒力,连忙点头,殷萌就这样被雷烈拉了出去。
“你姐姐还好吧?”坐在车里,雷烈放了点音乐。
“时好时坏。”殷萌回答得很简单。
“关于你姐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一阵沉默,殷萌无力地垂下眼皮,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你怎么了,最近很累?”
“没什么,就是有点困。”
雷烈转脸看着殷萌,“我带你去兜兜风?”
“不用了。”殷萌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转脸看着雷烈,“有什么话就在车里说吧,我哪也不想去,一会还要回去餐厅。”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直说。”雷烈深吸了一口气,“和炎没有可能了吗?”
“雷总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吗?如果是的话,我想我不必解释什么了,失陪。”殷萌说着,就要拉开车门,被雷烈一手拉住。
“这么激动,证明你对炎有感情,对吗?”
手被雷烈拉得很紧,殷萌咬着牙,别过脸。
还有感情吗?什么叫还有感情?她不敢去想,雷炎是害她姐姐的人,她能原谅他吗?可是她更无法原谅自己。
“小萌,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雷烈说着,松开了手。
殷萌低着头,虽然雷烈的手松开了,但她却像着了魔一样坐在车里,似乎雷烈的声音有种魔力,让她无法拒绝。
“知道我为什么说要养你吗?”
殷萌稍稍抬了一下头,瞟了一眼雷烈,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你像乐儿。”雷烈说着,转脸看着殷萌,“你和她太像了,都这么要强。”
雷烈浅浅一笑,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灵动的光,仿佛看见了些什么,“可惜,我没有好好保护她。”
“乐儿和你一样,坚强而美丽,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昔日的乐儿,看着你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愧疚,或许你会觉得我很无聊,但我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我欣赏你,也喜欢你,小萌。”
喜欢你?殷萌顿了顿,立刻转过脸,怔住。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是个值得人爱的女孩,只是看着你的时候,我很自然就会想到乐儿,当年乐儿那样对我付出,而我却一点也没有去珍惜,直至她为我付出生命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生命原本的脆弱,我欠她的,永远也还不了,所以,当我遇见你以后,我就在想,一个如此像乐儿的女孩会不会是上天给予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不是乐儿。”殷萌呢喃着,心底沉沉的像压住一块大石,是的,她欠姐姐的,又怎么去还呢?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姐姐,生命脆弱,她又何尝不难过呢?
“乐儿只有一个,我知道,她已经死了,只是,她的死换回了我的重生,所以我当初决然退出了帮派,因为那是乐儿唯一的心愿,也因为她是因帮派里的斗争而为我死于非命。”雷烈说着,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离开,炎一直都不能原谅,他曾与我骂过打过,但我依然没有理会他,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得很平静,甚至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的情绪起变化,直到遇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发怒。”
“你……想说什么?”殷萌觉得雷烈有些不对劲,敏感地看着他。
“你就像个小猫,一敏感的时候总是警觉地看着周围……”雷烈宠溺一笑,“虽然真的很想好好地养着你,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机会,就如乐儿一样,不到撑不住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就那样趴在我怀里任自己的血流着。”
“你究竟想说什么?这个弯已经绕大了,雷总。”殷萌越来越觉得他的脸色不对,但却看不透他暖暖笑容背后那抹神色。
“炎爱你。”
殷萌瞪着双眸,看着雷烈的眼睛,半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开始的时候我极力地想阻止你们,因为我想对乐儿补偿,我想把你当成乐儿一样好好弥补自己的错……可是后来,在我看见炎抱着你去医院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在他心里比乐儿在我心里更不可磨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殷萌有些乱,一听到雷炎的名字她就乱。
“帮派的斗争就是那样无情的,你姐姐的事我只能说抱歉,如果当时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因为帮里容不得一颗沙,这是规矩,也是规则。”
“可是那是生命,他凭什么可以随手毁灭别人的生命?”殷萌大声地回应到,既然姐姐有错,那又怎样?那是一条生命,什么帮派不帮派的,岂能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
“小萌,别这样,炎已经很内疚……”
“内疚?他内疚就要用我换回姐姐的性命吗?”他是何等残忍?
“小萌,错不在他,而在他的位置,他没得选择。”
“那我呢?我选择离开他难道就不可以吗?为什么你还要来这里为他说好话?”
“因为我不想你们后悔。”雷烈的声音决绝,一句话让殷萌哑住,“人生就那么短,我已经失去乐儿,一个值得我去宠爱的人,可我却一直当她是妹妹,我没有机会再让她重生,但是你们还有机会,炎是真的爱你。”
“他只爱他自己。”殷萌冷冷地说,一个将别人生命玩弄与指掌间的人会爱别人吗?
“给他一次机会,就当给自己一次机会。”
“那谁给我姐姐机会?”殷萌说着就拉开车门,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听到雷烈的一句:“如果他能为你放弃一切,你还是那么狠心吗?”
放弃一切?殷萌愣了愣,还是没有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快餐店的方向走去。
机会?什么才是机会?
这几天,殷萌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一边是为自己付出太多的姐姐,另一边是一个宠爱过自己的男人。
是的,是宠爱过。
直到现在,她依然分不清究竟是宠还是爱,因为她和雷炎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他用姐姐的生命来换她的心,这是什么条件?而本来,姐姐的生命已经被他无情的扼杀过一次,这样的前提,造就了他们本来的不平等。
如果不是秦扬送来的录音机,她会毫不怀疑地继续生活在雷炎创造的舒适环境里,继续做一只带着温度的傀儡,还会有模糊的意识感觉到自己或许也爱着雷炎。可是,不是她不想去尝试,是冥冥中一切早已经注定。
如果姐姐不遇到车祸,她也不会去打工,不去打工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人,更不会遇到雷炎,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而这些,似乎早就是注定的,这是宿命。
殷萌拿着一个苹果,小刀缓慢地在削着,可是却怎么也削不好。
“给我。”莫林刚洗完碗,走到沙发旁边便看见一个拿着刀看着苹果在发呆的殷萌,毫不犹豫地拿过她手中的苹果和刀,她的表情,让他心酸。
“你最近也不怎么吃饭,这样子下去可不行的。”莫林的长手拿着刀,轻轻一动,苹果皮就随之削落,薄而均匀的苹果皮缓缓地垂下。
殷萌看着莫林的举动,眼眶湿了一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苹果和刀的,就是一边想着什么一边看见桌子上的苹果和刀就拿了起来,直到看见莫林削苹果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在想他。
她住院的时候雷炎做得最多的就是削苹果,因为雷炎说,苹果代表平安,他希望她平安,所以每天都会给她削苹果,即使知道她吃不了,他依然会削着,一天一天地削着,一次又一次地削着,纵使他怎么也削不漂亮,他依然坚持做着一件毫无科学根据的事。
雷炎,原来一直将她放在心底……殷萌看着苹果皮断落,豆般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跃出。
“小萌,你怎么了?”莫林心一慌,将苹果和刀放在水果盘上,忙着帮她擦泪。
“姐姐会好吗?”她哽咽着问。她无法再期望什么,她不能再回到雷炎身旁,如果姐姐不能好起来,她的心只会把自己折磨到死。
听着她的话,莫林一把将她搂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邢美的状况,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有时他真的很恨自己,是他一次又一次给她希望,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失望,他苦苦学医多年,却无能为力。即使他知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