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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这其中还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连老天爷都在帮韩四道?连老天都在帮那样的人!
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姑娘,姑娘?”红豆忽然摇了她一下,莫璃猛地回过神,顿了顿,才转头问:“怎么了?”
“我刚刚跟姑娘说话,姑娘好像都没听见呢。”红豆一脸担心地看着莫璃,“姑娘怎么了?自从那谢府出来后,脸色就越来越不好,是那谢老太太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了吗?还有这雨下大了呢,姑娘快将帘子放下,不然身子会被浇湿的!”
红玉拉下她的手后,莫璃轻轻吐了口气,稍稍平复一下刚刚猛地一阵激动的情绪,然后才道:“没事,就是拉着我聊了一些家常,所以我也才纳闷呢。”
“只是聊家常?”红豆诧异,跟着就嘟哝一句,“好生奇怪的富贵人家,只是聊家常怎么还急巴巴地使人过来请姑娘回去,这也太……而且那府里的下人还个个抬高着下巴呢。”
莫璃一笑:“你管他们怎么看人,咱心里不需将他们看得那般重就行了。”
红豆一怔,立即笑道:“姑娘这话说得,竟跟阿圣一个样呢。”
莫璃一时不解:“阿圣?他说什么了?”
红豆呵呵一笑,就学着阿圣的话道:“刚刚在谢府时,阿圣也说不用将他们看得那么重,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忐忑了。”
莫璃心头微诧,沉吟一会,便轻轻一笑。红豆却在旁边跟着道:“只是那谢老太太也太奇怪了,难不成她那府里都没个可以说话聊天的人了吗,竟这么舍不得姑娘的。”
莫璃随口道:“别瞎琢磨,或许我回去问问奶奶,便清楚谢老太太什么意思了。”
不多时,马车便在莫宅角门处停住了,雨还在下,莫璃扶着红豆的手下了车后,心头那等坐立难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如果当年谢歌弦的事故真的意外促成了韩四道的成功,那么,今日若是,若是谢歌弦没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是什么局面?
阿圣正要将马车赶到小巷那头时,莫璃咬了咬唇,即下了决定,于是一把拿过红豆手里的油纸伞,并让她先进去,然后就喊了阿圣一声同时朝他走去。
雨线斜飞过来,才几步,她整个裙摆就湿透了,脚踏在布满浅浅水洼的路面上,使得行走有些困难。
阿圣听到声音后,转头看了一眼,即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下,然后问道:“大姑娘怎么了?”
“你——”莫璃才张口,一阵大风却卷着雨忽的袭来,她伞没拿稳,一惊之下,话也被打断了。
此时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阿圣一看这样,便跳下车,一手接过莫璃手里的伞,一手牵着缰绳,然后示意莫璃跟他去巷子前面的屋檐那。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回去再说?”将马儿也拉到屋檐下后,阿圣便让莫璃站在里头,然后自己拿着伞站在她前面帮她挡住那斜飞过来的风雨。
“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莫璃抬手擦了擦脸侧的水珠,然后看着阿圣请求一句。
“跑一趟?”阿圣不解,只是见她面上这等神色,便又打量了她一眼。
莫璃其实只是裙摆沾了雨水,然后发梢略有些湿润罢了,但在这样的雨天,在这漫天漫地的水气之下,任谁见了此刻的她,都会觉得这女子就像是一株被水雾浸润的野蔷薇,艳丽而芬芳。
莫璃看着他,略迟疑了一会才道:“之前在谢府遇上的那位谢公子,他这一趟是要往京去,我算着时间,下午前他差不多就该走到岔道了。你能不能现在追过去,无论如何都要劝他走官道,不能从安县那抄近路!”
“谢公子?”阿圣微诧,看着她沉吟一会,然后便问,“往京去为何不能从安县那走?”
莫璃咬了咬唇道:“这场雨下很久了,安县那条道的地势不甚安全,这等天气走那里很容易出事的。”
阿圣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天,便道:“还真是,安县通往上京的那条路,在这样的雨天确实容易遇上山体斜塌。”
见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莫璃心里有些急,便又道:“你帮我追过去可好!”她说着就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整个塞到阿圣手里道:“店里的马车不好用,你去车行租一辆好的,我爹那边,我帮你告个假。”
阿圣看着她硬塞过来的东西,手掌不可避免地触到她冰凉的手指。他手上带着雨水,湿漉漉的,却依旧带着温度。而她的手,即便这一路都不曾被沾湿过,但此时却比那雨水还要冰凉。阿圣垂下眼,只见那纤细的手指在荷包的映衬下,竟有种半透明的感觉。
莫璃忙收回手,阿圣抬起眼看着她道:“那位谢公子不会不知道,此等天气下,安县那条道不安全,你又何必为他担忧。”阿圣说到这就扬了扬眉,接着问一句,“只是大姑娘为何这般关心?”
“这次不一样,我虽不能十分确定,但此事……不一样。”莫璃略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你帮我跑一趟吧,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了,但这事我也只能拜托你。”
阿圣垂着眼,审视地看了莫璃一会,屋檐外的风雨被他高大身身子一挡,未有丝毫吹到她身上。
片刻后,他终于一笑:“我晚上赶回来后,想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得管饱。”
莫璃松了口气,亦跟着一笑:“我这就回去给你熬上浓汤,你回来后面条一下就能吃了。”
“姑娘!”红豆在侧门那喊了一声,她总算又找着一把油纸伞,正要往这过来。莫璃转头往那看了一眼,然后就回头道:“我先回去了,你——”
阿圣点头,然后拉过她的手,将手里的油纸伞放在她手里:“去吧,我把车拉进去放好就出来,既然应了你,今日那谢什么的就绝走不上那条道。”
莫璃看着递到自己手里的伞,伞柄上还留有他手心的余温。
“谢谢!”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转身前,忽然又回头道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
阿圣忽的一笑,风雨中,那略显凌乱的发梢下,男人英俊的面容,带着野性的笑,却让人看到心安。
莫璃终于转身,走入雨中,婀娜的身影,水红的衣裳,在细雨和油伞的衬托下,美得似一场梦。
阿圣收回目光,看了看手里鲜嫩的小荷包,只觉得自己粗糙的手跟荷包上那精细的绣工极不搭配,他不禁又是一笑,只是将跳上马车时,忽然看到刚刚莫璃站的那块地方,不是什么时候掉了一方玉色绫暗花地儿的帕子,他捡起一看,只见帕子一角绣着一枝怒放的蔷薇。
是她的味道,阿圣手里拿着帕子想了一会,就直接往怀里一放。这是令他觉得舒服的味道,除了牛肉面外,他很自觉的将这当成自己跑腿的额外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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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阿圣
午后的天,看起来却似将进黄昏,马车急驶在道上,泥土被车轮子狠狠地挤压,带出两道深深地车痕,雨水落下,瞬间就汇成一条条细细长长的水沟。
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谢歌弦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有些无奈一笑,果真如那姑娘说,天越晚,雨越大了。
“公子,要不咱们在前面找处地方歇一歇吧,雨天这么赶路,您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好。而且这再往前就该到山路了,到时再想找落脚的地方可不容易啊。”平安也往外探了一眼,只见外面除了那漫天漫地的雨线,什么也看不清。
“时候还早,带天黑了再说,到时若没落脚处,就在这车里过一宿也没什么。”谢歌弦放下帘子,淡淡一句。
平安却极不赞同:“可是您不得好好歇一歇可怎么行,再万一晚上雨下的大的话,这马车也不一定能顶着住呢!”
谢歌弦只歪着身子靠在坐榻上,面上并不为意。
平安知道自家公子就是这脾气,表面看着温和,性子却是最拧,心里定下的事,任谁都劝不回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劝道:“如今虽还是夏日,可这两日经雨水一洗,天气早变凉了,眼下又出了城,夜里不知多得寒。偏公子这一趟走的匆忙,车里不曾备下多少炭火,就这么一个温茶水的小火炉,能够做什么的,公子万一晚上真着了凉,身在再受损可怎么好。还有这车里也没法弄个热汤热饭,肚子里的五脏不得暖和,身子上岂不更冷……”
“平安,你如今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谢歌弦瞥了一眼自个的小厮,”被你这么一说,我还以为自己是连风都吹不得的姑娘家。”
平安无视谢歌弦的调侃,一边倒出半盏热茶,一边接着道:“公子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连佛光寺的大师都说您最好别受寒,偏您总不为为意,什么生的冷的都不忌。昨儿要不是我看着,那壶酒您准是连温都不温就直接喝了。“
谢歌弦笑着接过平安递过来的热茶,却不喝,只是握在手里捂着。
平安也诧异了。忙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往外瞅了一眼,果真瞧着前面那个骑着马横站在道上的。平安呆了呆,心想这碰上什么人了?怎么回事这事?虽然他心里也希望公子走管道,顺便今晚再寻个客栈歇上一晚,但,但眼前这是明显不对劲啊!这瞧着不该是个愣头青。怎么
“公子,这人也太无礼了,要不要让老赵直接将他甩出去!“平安转头看向谢歌弦,先是气愤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试探道:”然后,然后公子咱们换管道走可好?“
谢歌弦瞥了他一眼,
平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我就是觉得这条道却是不好走。虽是近了些,但如今下着雨呢,天也越来越暗了……。”
“兄台可否上前说话?”谢歌弦其实心里也很疑惑,阿圣为何执意如此。此人自他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其不简单,再第二次接触后,他便又新结交,所以一开始就对其极为客气。只是今日他若该走道的话,起码得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能到京,可眼下之事却容不得他多耽搁。
谢歌弦刚刚一口拒绝后,阿圣既骑着马兰在前面,他目的并非是跟对方耗时,而是在琢磨着是将对方那匹马清蒸了,还是红烧了。只是当瞧着那车夫的眼神后,他又有些迟疑,直觉这等简单的法子并不容易执行。
僵持了一会后,正好听见谢歌弦商量的语气,他心里衡量了一下便又骑着马走了过去,然后也不等谢歌弦开口他就张口道:“这雨的味道极浓,天上的云也很躁动照我看,起码还得三天才能见到日头,你心里别抱什么侥幸的念头。”
谢歌弦一怔,然后嘴里琢磨着阿圣刚刚说的话:“雨的味道……。”然后不由一笑,“兄台之言总是极妙,不知兄台可是对气象有研究知其变化规律?”
“直觉罢了。”阿圣身上早已湿透,连他坐下的马都显得有些不安,总不时地动着马蹄,或仰起头。似被这鬼天气烦的按捺不住的样子。阿圣只在马脖子上拍了拍,然后一拉缰绳,那马儿就变得乖顺下去。
谢歌弦看了阿圣一会,似在思量他话的真假,于是这无形中,又形成了僵持之势。
车厢内的平安在这样的沉默中越来越不安,可雨中的阿圣看着却还跟之前一样,这样恶劣的天气对他没什么大地影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平安不明白自家公子到底在思量着什么,之势看着公子那少有的严肃表情,他自是识趣的没多嘴。
阿圣骑着马站在那,一动不动,如似狩猎一般,竟是意外的有耐心。
谢歌弦终于重新扬起嘴角,只是他将开口时,眼睛却忽的往前看去,与此同时,阿圣亦跟着转头朝同样地方向看过去。前面不远处,有几位狼狈的人影,和两匹马正往这行来。
谢歌弦眉头一动,阿圣仔细嗅了一嗅,然后也没晃动,等那几人走近了,仔细一看,似乎是走茶货的商人。
“哥几个怎么回事?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全身都是泥!”赶车的老赵先是大声问了一句。
“别提了,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真是吓人!”其中一个先是抱怨了一句,接下来,他们才你一言我一语地道了出来,原来就在刚刚,前面不足一里处的一个拐弯道口那,山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