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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传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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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赏赐


作者:丰色尔玉 
  在不必下跪和不被轻薄之间,她有没有选择的权利? 
  答案是没有任何悬念或者疑问的——没有。 
  重赏厚赐她在皇帝陛下不穿龙袍、享受微服乐趣时“不需跪拜”这种天高地厚的殊恩隆遇时,微服天子所使用的,则是那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尊贵自称。 
  分分明明是在提醒她,即使免除了跪拜这种明确身份差别的形式,他们之间的实际情况依然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永安巷口的叫花子,穿上龙袍不会象太子,而眼前这放下她裤腿捋起她衣袖的男子,即使改穿乞丐装,也只是要开创皇朝服饰流行新趋势,丝毫不会改变当朝天子货真价实的至尊至贵。 
  被至尊至贵的皇帝陛下碰腿捏胳膊的恩宠,她是应该感激涕零惶恐得无地自容的。 
  只是被握住的手臂偶尔会拥有独立自主的意识,在她知晓之前,已经自行滑脱了抚摸着她臂上青红痕迹的手指。 
  “皇上——”他都自称“朕”了,她应该不用称他为“公子”了吧?“小女子卑贱之身,不敢失——”最后的一个“礼”字,被忍无可忍的男人吞噬在火热的唇齿间。 
  她的身上,他只允许一种痕迹存在。 
  没有他的允许,这种痕迹也不可以在她身上消失。 
  乌黑的发辫从白玉般的颈项间垂落胸前,几根稍短的发丝脱离发辫的束缚,轻拂在淡青粗布衣领上。她的肌肤细致得看见淡青色的血脉,却寻不见曾经的鲜艳吻痕。 
  “啊——”不甘不忿的唇齿重重地落下,痛得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是吸血鬼,在给她初拥吗?居然用咬的! 
  是感冒尚未痊愈、鼻子还不通气的她为了免于窒息而死,挣扎反抗得太过激烈引来的惩罚吗? 
  奋力咬住嘴唇,咬住即将破唇而出的令她羞耻的呻吟,方得自由的双手努力地要抓住些什么来增强抵抗的力量。 
  圆圆的木棍,熟悉的感觉。 
  心中一颤,手指如同被烧红的铁钳烫到,猛地将才抓到手的东西丢了出去。 
  似乎有风动窗扇,碰得窗格一声轻响。 
  当啷又一声响,压过窗格的微动,那被皇朝天子信手放在桌上的“千里镜”干脆利落地和青砖一个响吻。 
  啪啦再一声响,木筒一端镶嵌的玻璃凸镜,四分五裂在一块凸出的青砖之上。 
  隐约的木筒滚动声中,颈项间那火热的唇齿冷却下来,残存温热的气息里,耳边的声音已经平静而淡漠。 
  “玩——具?”这么粗糙简陋的东西,在另一个世界连玩具都算不上。 
  “那位极西之地的客商,教小女子急救之术的客商,对小女子说起他故乡的'千里镜'时,只说那是当地孩童的玩具。小女子无知,也只当这东西是个玩具。”她僵硬了整个身子,尽最大的努力让这不尽不实的答案表达得百分百真实可信。 
  顺便交代这“玩具”的来路。 
  “极西之地的客商——”冷却的唇齿终于离开了她完全石化的颈项,“那个什么玻璃,也是他教你的制作之法吗?”果然,他都知道了。 
  “正是。” “他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九五至尊问的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极西之地的客商”,“他叫——”教她这么多东西的人她连名字都忘了是不是太过分? 
  “YESTERDAY 。”迟疑的她在下巴被捏住的一刻脱口而出。 
  下一刻,她就被迫面对那深深幽幽冷冷的眼。 
  在那令人无法呼吸的重压下,连自主的神智几乎都要丧失,没有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说谎。 
  她也不能。 
  只是她并不能算是说谎,玻璃、望远镜、心脏复苏术,的的确确来自于——昨日。 
  她那昨日般的前生。 
  真是很奇怪的名字。不过异族之人,倒是不乏奇怪称呼。这等通晓奇技异术的奇人异士,若有可能,他希望延揽入朝,收其技为己用。 
  “那他人呢?现在何处?”不能抗拒地望进那魔咒般的眼里去,她的回答梦呓般迷茫伤感:“我不知道。”她的昨日在何处,她也很想知道啊! 
  深深幽幽冷冷的眼底最深最幽最冷处,似乎有火花闪动,提醒今时今日的她谦卑地补充道:“皇上恕罪。”若有若无的一声冷哼之后,他放开她,踱向幽暗的东窗。 
  不会吧?皇兄的耳朵不会那么灵吧? 
  他不过为了轻轻碰了一下窗格而已,正激情缠绵的人,应该不会发觉那么轻微细小的一点动静吧? 
  这喜欢凑热闹不顾性命的爱好真的很要命。 
  最要命的就是被看热闹的那个人真的有资格、有能力、有本事、有理由要他的命。 
  要他的命倒也罢了,怕就怕在,他的皇帝哥哥不要他的命,却要玩他的命! 
  一手按着冷轩的肩膀压他和自己一起蹲下身来,一手按住几乎冲出胸膛的剧烈心跳,缩在墙脚下的睿王千岁奋力屏住呼吸,一丝一毫的气息也不敢泄露出去。 
  柳荷衣啊柳荷衣,好端端的干吗抓着“千里镜”乱扔,害他心慌心急心疼心痛那宝贝,一不留神就撞上了窗格。 
  “柳荷衣——”皇兄的声音几乎是从头顶上传来的,让心里哀号不止的睿王爷又往墙脚处蜷缩了一些。 
  “'千里镜'一物,于行军作战,观敌察敌,当有用处,你可愿将此物制作之法,献与朝廷?”那么温和客套的话语,用于一个卑贱如泥土的小小妓女,所要收到的效果恐怕只有两个字:折杀。 
  “小小玩物,能有用于国家,是小女子三生之幸。”在皇朝天子转身之时就跳下桌子的皇朝第一名妓苦笑着做出最标准化的回答。 
  难道她还有说“不”的权利不成? 
  “'千里镜'既是用于军事,便应算作你的军功,只是循例的封赏,都不适合于你,朕该赏你些什么才好——”抬手扬指在窗格上弹了一下,皇朝天子轻声问道,“荷衣,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即使是在惊心于窗格上的动静之时,蜷缩于东窗之下的睿王爷也忍不住动魄于皇帝哥哥的轻声一问。 
  皇朝封赏,从来是自上而下的赐予,怎能任人予取予求地随便乱要?九重天子,金口玉言,如此相询,分明已是承诺她非常之赏。 
  若柳荷衣要求的赏赐是入宫为妃,已经临幸过她的皇兄是否也要答应她? 
  回想皇兄的语调,到了最后,已经不止是温和,简直就是温柔,难道,皇兄的本意,就是要那美人自求入宫的? 
  就说这个二哥玩得过火了嘛,这不搞得跟五哥一个样了,当初说怕他重蹈不动明王的覆辙,拦着他不让他见柳荷衣,却是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唉,那么出类拔萃的美人,谁又能不动心。只是,这美人的出身,实在是个难题,要正经享受朝廷封诰是不可能的了,便是入宫,最多也只能隐姓埋名地做个采女之类的低位嫔妃,不是不叫人为之可惜的。 
  虽说以皇兄此时重视宠爱她的程度,应该不会太亏待她才是,可是,二哥毕竟不是五哥,谁知道他对一个女人的兴趣可以维持多久。和皇兄从小玩到大,他老人家以往对女人兴趣维持最长的记录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柳荷衣啊柳荷衣,你究竟会要些什么? 
  她倒是想要个“今后再也不用见到他”的赏赐,只是担心他立刻赏她个一刀两段之类的干脆,就真如了她的愿,今后不只再也不用见到他,谁都不用再见了。 
  这种没边没沿没什么限定条件、看似任人予取予求的浩荡皇恩,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可以任人要任人求。 
  她若漫天开价,开恼了皇帝陛下,他直接给她来个就地还钱,她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女子卑贱之人,不敢以些许微末之功,妄求什么赏赐,只是皇上圣恩,不敢推辞——”她倒也想表现一下骨气这种东西,什么都不要。只可惜皇帝陛下要赏赐于你,你不要也是有罪的。 
  至于这价码嘛,开得低了,开得低了,不仅对不住自己,也对不起这任她开价的浩荡皇恩。 
  何况飞扬千辛万苦烧了玻璃出来,因为自己一时无聊弄了个玩具望远镜,搞得如今的局面,不努力争取一下怎么甘心。 
  “小女子斗胆,求陛下赐玻璃经营权于——” “舍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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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月


作者:丰色尔玉 
  这穷乡僻壤的房子,想必都是偷工减料的,否则怎么解释,为什么隔了一道墙两扇窗,他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房中骤然绷紧的气息呢? 
  隔了一道墙两扇窗,他的皇帝哥哥轻轻缓缓发出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让墙外窗下熟悉其性情的王爷千岁与冰山侍卫同时竖起了浑身的汗毛。 
  “飞扬——'火孩儿',风飞扬?”即使比不得嫡亲兄弟、近身侍卫对皇帝陛下的熟悉,这一句话,八个字,也让她几乎自动自发地放弃方才获得的“御前不跪”的重赏厚赐,再度拜倒在那宝蓝色的袍角之下。 
  “火孩儿”这个绰号,他竟然也知道。 
  七天前重阳之日的那场火,那被贬到天涯海角的京城镇抚司总督卫赵守信,可曾查出过什么? 
  应该是没有的,论玩火的技术,在这皇朝之中,飞扬认了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 
  赵三忽然遭贬,是不是缘于勘察此事时一无所获? 
  此事不比当日她以铜镜砸九五至尊的龙首,根本无可抵赖,所以,她不能慌忙失措地下跪,不能让那轻松简单的一跪,坐实飞扬三年来为了维护她而犯下的数次纵火重罪。 
  若是坐实了重阳佳节纵火谋害皇朝天子的罪名,那就不只是某一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的问题了。 
  “玻璃也好,'千里镜'也罢,小女子都只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全仗舍弟辛苦摸索,方可制成。纵有微功,也多在舍弟而非小女子——”是的,玻璃也好,望远镜也罢,真正的功劳都应该是属于飞扬的,她只是一知半解地动动嘴,真正在火炉前废寝忘食、昼夜不寐了两个月的是飞扬。 
  没有飞扬的辛苦摸索,没有飞扬对火的操纵技术,不会有玻璃这种非此时空的东西诞生。恨只恨她的粗心大意,让飞扬的一片心血,眼看就要成灰。 
  哪怕帝王的所谓赏赐,所谓承诺,只是一根无济于事的稻草,她也要紧紧抓在手中,试试能不能挽救危局。 
  “是以皇上恩赏,小女子方敢斗胆,代舍弟相求。”在窗外墙角下的睿王爷听来,皇朝第一名妓柳荷衣的声音优美婉转,淡雅平和,丝毫不曾有过任何紧张失措的波动,不禁让他暗暗怀疑,房中其实并不曾如墙外窗下这般,被皇兄冷冷沉沉的气势所笼罩?想想不大可能,只有在叹服之余,加上叹息:无论容貌还是性情或者是才华都如此出众的女子,为何偏偏身在风尘? 
  而在偶然瞥过的皇朝天子眼中,那语声平静、仪态端庄、双手交握的小女子,十根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甲,却在雪白的手背上深深地嵌出十个惨白的圆窝。 
  “军械专营,乃朝廷一贯法度。”平淡得近乎温和的语调,却几乎已经是在宣告她愿望的落空。 
  放弃吗? 
  不,那曾经暗淡的眼眸,好不容易才恢复往日神采,怎么可以再失去支持其闪亮的最后火种? 
  “'千里镜'或可用于军事,玻璃的用途,更多却在民生。”努力想一下要怎么说才好?“朝廷为政为军,最终目的,不都是民生吗?”好堂皇的说辞!那个什么玻璃有这柳荷衣说的这么重要吗? 
  窗下的睿王爷心里暗自嘀咕,却也耐不住一份好奇之心,倒真是想见识一下这屡有惊人之举的皇朝第一名妓,紧抓不肯放的东西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可惜身在东窗下,只恐偷窥事发,不敢开口,否则他倒愿意帮柳美人说上一句两句好话。若柳美人愿意再为他歌舞一回,那么十句百句好话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唉,怕只怕皇兄不会再让他人见识柳美人的绝世风采了。这一次皇兄如果还会让她回到“醉花丛”去,那才出了鬼呢。 
  只是这柳美人看上去聪明伶俐,怎么笨起来如此转不过弯,这么明目张胆地替别的男人要什么赏赐,不是在害那人嘛! 
  “民生?你倒说说看,这玻——玻璃如何用于民生?”纵然圣明如天子,在这种见所未见的东西之前,还在有所不知的。 
  “玻璃——玻璃为窗,不仅可使房中明亮如房外,防风御寒,更胜窗纱窗纸。”玻璃的用途之多,要说上多久?举一个例子就够了吧? 
  垂首却仍可感觉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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