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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坚信
那些誓言
终将在人世流连——
经过这件事后,我和林小萌之间的确不再像往昔一般频繁地联系。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尊重林小萌的选择,这段感情也许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每每念及此,我总是宽慰自己,没准儿这对我和林小萌无疑都是一件好事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日子又开始趋于平淡。
陆雯跟我撒了几天小姐脾气后,早已同我重归于好。这天我跟她吃过晚饭,漫步在回转校园的路上。
“最近看你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出了什么事了?”陆雯挽着我的胳膊,很是贴心地问我到。
“没什么啊,你林哥哥我这天生的乐天派怎么可能闷闷不乐呢?就算有不开心,那也一定是被你气的。”我笑着刮了下陆雯的鼻子说到。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哪敢气您啊,您不气我已然是谢天谢地了!”陆雯跟我相处日久,潜移默化之下,说话的口吻有时已然透着一股我林某人的风范。
“哟,瞧这话说的,您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小心翼翼伺候您还来不及呢,真是捧在掌心怕摔碎了,含在嘴里怕溶化了,哪会气您啊?您老一定是记错了吧?”我乐呵呵地跟陆雯抬杠,在大爷我面前搬弄口舌,真正是班门弄斧哇。
陆雯微嗔着擂了我一拳,虽说“打是亲骂是爱”的,但要被这陆雯多“亲”几下,那估摸着就得直接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
笑闹够了,陆雯看着我正色说道:“乱,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妈吧。”
“啊?!你这么早就想见公婆了?是未雨绸缪——先调查一下敌情,以便百战不殆处理好未来的婆媳关系么?”我继续打趣陆雯道。
“没个正经的时候,我去看看你妈也是应该的吧,还有你爸,上次住院你都没让我去,我算你什么人啊?”陆雯说着就小嘴微撅,狠狠剐了我一眼。
嘿,这丫头还真记仇,我连忙解释道:“我爸那次实在是属于特殊情况,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过不去了啊。这么着吧,等我跟你未来的婆婆打声招呼,我们这周六就过去,如何?”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陆雯展颜一笑,高兴地说道。接着这小丫头竟然唱起了歌,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我说您老唱的是蔡同志的《依恋》么,词到是记得纯熟,一个字儿都不带错的,至于这曲嘛,我咋就没听过呢,感情是您老原创的吧?没想到您老还有这一手即兴作曲的好本事啊!”为了我自个儿的人生安全着想,打击完陆雯我就颠颠地跑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跟陆雯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坏笑着看着陆雯。
接着,京城冬日的大街上就自然而然地上演了一出谋杀亲夫的好戏。
六十四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跟我老妈汇报了一下陆雯想觐见她老人家的情况,我老妈一听顿时连连答应,还埋怨我:“早让你把上次相亲的姑娘带来让我见见,怎么拖到这个时候?”
“这不您眼光高,我怕您不满意嘛,自然要好好调教一番才敢带她来见您老啊。”我在电话里油嘴滑舌地跟我老妈说笑道。
“是你娶媳妇,不是你妈我,你自己满意就可以了,好了,别多说了,是这周六过来吧?”
“嗯,就这周六,您有空吧?”
“你妈我怎么会没空?来吧来吧。我到要看看我儿子究竟是啥眼光。”
周六的时候,我带着陆雯前往我老妈家。路上我笑着对陆雯说道:“见了你准婆婆不用太紧张,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的。”
“你才是骡子是马呢!”陆雯娇嗔着回敬我道,但依然难掩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粉脸。
陆雯的紧张在见到我老妈的刹那,就立刻显现出了它的多余。
我老妈看见陆雯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喜,就跟看见自家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的,顿时把我这十足真金的亲生儿子晒在了一边,拉着陆雯问长问短。
陆雯乖巧地叫我老妈:“伯母。”
未曾想我老妈还对“伯母”这个称呼不满意,立刻纠正陆雯道:“叫妈就行了,我爱听你叫。”
我看我老妈似乎高兴过了头,就插嘴说道:“人还没过门呢,您当我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啊,哪有您老这么强买强卖的?”
我老妈正待发话,陆雯已扯了我一把,抢着叫我老妈道:“妈!”
我看陆雯此时竟然眼眶微红,但依然强作欢颜,顿时明白,感情这小丫头是触景伤情——想起自己的亲妈了。
我老妈听得这声“妈”,高兴得仿佛陡然年轻了二十岁,连眼角的皱纹都屁颠颠地跑到了嘴角装笑纹。看着我老妈乐开了怀,我心说孩子果然是别家的好,我叫了她老人家那么多年“妈”,也没见她有如此高兴的时候哇。
接近午饭的时候,我提议到外头找家不错的馆子好好撮一顿,这提议立刻被家庭最高权力机关掌权者我老妈不留情面地驳回,她说是要亲自下厨给我们整一顿好吃的。
陆雯自然乖巧去厨房里替我老妈打下手,我则空虚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空虚的电视节目,偶尔闻着厨房里不时飘散出来的菜香,连同自个儿的肚子都空虚起来——!
我正空虚着,就听到有人按门铃。我老妈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耳目依然聪明,还来不及等我起身去开门,她老人家已经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双手在围裙上一阵揉搓,接着把门打了开来。
林小萌甜美的声音和京城冬日的寒风几乎是同时涌进家来,她的这声“姨”叫得格外亲切,没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与我多日未见的林小萌。
我妈显然早知道林小萌要来,边招呼林小萌进屋,边对她说道:“你哥早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林小萌看到我时,到并不显得如何惊讶,似乎我老妈早告诉过她我会来一般。
待林小萌进了屋后,我老妈并未立刻关上门,她老人家继续对着外头喊:“快进来啊,傻孩子。”
我一听顿时糊涂了,我跟了她老人家那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有一兄弟啊,竟然还是一智力上存在障碍的,于是好奇地向屋外张望。
只见一个已被雪花渲染的一身雪白的年轻人快步走进屋来,我妈和林小萌赶紧帮他拍落身上的雪花,林小萌又顺手接过他的外套。我妈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满嘴白牙的年轻人,笑着说道:“你就是小天吧?”
“伯母您好,我就是欧阳胜天。”年轻人礼貌地低头欠身向我老妈问好道。然后又抬起头来同已惊讶地不知身在何处的我打招呼道:“乱哥。”
我万万没有料到,来的人竟然会是欧阳胜天……他来干什么?
正当我疑惑万分的时候,就听一旁的林小萌拉着欧阳胜天跟我老妈介绍道:“姨,他就是那个我跟您提过的——我现在的男朋友。”
虾米?!!!男朋友?!!!
我脆弱的心脏显然没料到今个儿竟然要接受如此严峻的生存大考验,对于这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顿时有些承受不住,我一屁股坐倒在了沙发上,确切的说,我应该是摔倒在了沙发上。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俩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时,陆雯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林小萌和欧阳胜天,她到并未显得如何惊讶,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林小萌看见陆雯后,神情顿时浮现一丝儿的紧张,她扫了眼身旁的欧阳胜天,这才对陆雯说道:“雯姐姐和哦吧来得好早啊,正帮姨做饭呢?”说着又跟我老妈说道:“姨,我帮你们一起做吧。”
“不用不用,一顿饭哪用得着三个人做?你们四个年轻人好好聊聊吧,做饭就交给我这个老太婆了。”
“妈,您让陆雯和萌萌去做吧,您老也别光忙乎了,快休息休息。”我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与困惑,体恤我老妈道。
陆雯抢着点头附和道:“乱说得对,妈,做饭的事您就甭操心了,有我和林妹妹就足够了。”
我分明看到林小萌听得陆雯的这声“妈”后,脸上显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待得林小萌同陆雯走进了厨房,我老妈就开始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欧阳胜天的身上,对他问长问短,就跟调查户口一样。欧阳胜天则是一副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惹得我老妈很是欢心。
我虽人陪在我老妈的身边,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厨房里,不知陆雯和林小萌此时正在说些什么,这俩女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六十五菜
中午吃饭的时候,五个人围着餐桌坐了一圈,大有排排坐分果果的架势。陆雯上菜的时候告诉我们她和林小萌分别负责了不同的菜肴,看我们是否能区别出来。
陆雯的厨艺我上次已在她生日的时候领教过了,那还真是色香味俱全,不夸张地说,准三星的厨师也不过就这水平了。至于林小萌,我还真未曾尝过她的手艺,只记得这小妮子光会买速食食品打法自个儿了。
我老妈拿出了一瓶我“老子”的红色葡萄酒,说是让我跟欧阳对酌,我心说一个家庭小聚餐喝啥葡萄酒啊,附庸风雅这种事情可不是我林某人的作风。于是,我对欧阳胜天说道:“咱俩就来点啤酒得了,要不喝可乐也行,不过啤酒还得出去买。”
欧阳胜天朝窗外的漫天飞雪瞟了一眼然后说道:“那就可乐吧。”
待菜肴上齐后,我仔细端详,但见菜绿肉白的,从外表看都挺有模有样,还真令人无从分辨。于是我伸筷子先尝了口我平素就非常喜爱的豆豉油麦菜,入口咸淡适中,还透着一股子油麦菜的清香,这道豆豉油麦菜算的上不俗。我尝豆豉油麦菜的时候陆雯一直对我微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菜不错吧!
欧阳胜天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见我动了筷子,又跟我老妈客气了几句后,也迫不及待地去尝面前的那盘红烧鲫鱼。只见他夹了一块鱼腹部上好的鱼肉,也不顾忌是否烫嘴,囫囵一口就塞进了嘴里,他边嚼着边准备夹第二筷时,整个人忽然凝固住了,已伸到餐盘边的筷子就那么纹丝不动地停留在空中,接着就看见欧阳胜天那张小白脸慢慢扭曲了起来,连脸色都一点点转成了绿色,最终竟然绿得都跟鱼苦胆有一拼了……
他身旁的林小萌见他如此模样,赶紧尝了一小口那盘鲫鱼。尝过之后,林小萌脸颊的肤色到没转成绿色,反而变成了红色,红得就跟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她端起那盘鲫鱼,对我们嗫喏着说到:“这鱼我再去处理一下……”
“这还能处理?都苦成这个样子了。”欧阳胜天缓过劲来后微带埋怨地说道。
我们看着此情此景,自然明白这盘红烧鲫鱼乃是出自林小萌的手笔,估摸着这小妮子杀鱼的时候把苦胆给弄破了。
“鱼不能吃,就吃别的吧。”我老妈在一旁笑着说道。
林小萌似乎生怕再发生此来情况,只见她挑挑拣拣在几个菜中分别尝了几口,估摸着这几道菜也属她的门下,乃是那盘红烧鲫鱼的师兄妹。但见林小萌时而蹙眉时而抿嘴,最终她完成检阅工作后,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们一眼,很是惭愧地对我们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吃雯姐姐的菜吧……”
虾米?!不至于吧?我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林小萌,在我想来就算林小萌对烹饪再不精通,但她至少是个女孩儿啊,女孩儿在这方面多少应该有些天赋的吧。于是我迅速尝了一下林小萌刚才尝过的几盘菜,我是多么地想夸赞林小萌几句,以便帮她挽回一些颜面,但事实的残酷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口舌仿佛在地狱里溜达了一圈,最终我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眼林小萌,然后对另外三个人无奈地说道:“萌萌说得很有道理,我完全赞成她的提议,我们还是就吃陆雯的菜好了……”
陆雯的菜果然不同于林小萌的,没几筷子的功夫就立刻博得了我老妈和欧阳胜天的好感。这小丫头见自己的菜得到了未来婆婆的认可,美得眉开眼笑,为了进一步证明她完全能够胜任“林乱媳妇”这一非常光荣而一般艰巨的工作,陆雯更是频频给我夹菜,以显示自个儿的体贴如微。
我偷眼看了下此时的林小萌,她的表情基本可算是淡如止水,似乎对眼前的一幕视而不见一般。
另一方面欧阳胜天也不甘落后,把林小萌的餐盘堆得盆满钵溢,就如同他和陆雯正在举行一场爱情夹菜大比拼,比得就是谁为自己的另一半夹得菜更多一般。
午饭后,屋里的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一块儿看起了电视顺便唠个家常。我把欧阳胜天单独叫到了一旁。
我尚未发话,欧阳胜天却抢先开口说道:“乱哥,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喜欢萌萌,很早以前就喜欢,原本萌萌一直都拒绝我,但自从她那次失踪回转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坦白说,我很惊讶她的变化,但这的确令我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也许这是我一直坚持的结果吧。”
我自然知道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