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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一样。若非那迎面扑来的肃杀之气,恐怕任谁都会将之当作没有生命的雕像。较之府外的寂静,此时天府之内却是另一番情形。侍女、仆人来往穿梭于院落之间,浓浓的喜悦飘荡在几乎每一个天家族人的心中,这,是一个凝聚力极强的氏族,他们以他们的姓氏为荣。作为一方大族,族长之子的诞生,必然成为一件大事,因为这关乎整个氏族血脉的传承,无论生的是男是女,这个孩子都将是天之骄子,至于天赋,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以天君行的天赋,他的孩子能差得了吗。此刻,天府一座幽静的院落中,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男子一袭白衫,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淡淡的威势弥漫周身,棱角分明的脸庞透露着一股刚毅、威严。天君行的脸上平静如水,或许是久居上位的缘故,他往往不会将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只是偶尔轻蹙的剑眉,显示着他的心中其实并没表面上那般平静,因为他将为人父,这种心情若非亲生经历,终是难以体会得到。门内不时传出少妇痛苦的叫喊声,令得门外的天君行心中越发焦虑。这是一道门槛,是每一个将要成为母亲的女人都必须经历的门槛,它很痛苦,但是却没有哪一个女人为此而止步,仅管有时甚至会因此而葬送自己的xìng命,她们总是伟大的,为了那一个将要诞生的小小生命她们可以放弃一切。“婉儿,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天君行的双眼紧盯着关闭的房门,心中有着焦虑,他将为人父,但是他也是里面那个女子的丈夫,他爱着她。一个小女孩静静的站在天君行的身边,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些激动也有点失落,或者是。。。担心。她是天君行收养的孤儿,就像浮萍一般,没有根,她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将她无情的抛弃,亦或是。。。他们根本就已经不再了。天雨的天赋极好,而又因为几年的流浪生活,她要比同龄人更为乖巧,因此天君行与唐婉都很喜欢这个女儿,待她也如亲生的一般。也许是爹娘亲生骨肉即将诞生,天雨的心中隐隐有些害怕,她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会离她而去,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美好的梦,梦醒后她还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人爱,没人疼。她抬头看了看天君行,然后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却是用稚嫩的嗓音乖巧的安慰道:“娘亲和弟弟一定会平安的,爹爹不要担心。”天君行闻言低头看去,女儿jīng致的小脸映入眼帘,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同时又是一阵愧疚,他在天雨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苍白,暗暗责怪自己居然疏忽了女儿的感受。他弯下腰将天雨轻轻抱起,亲昵的吻了吻天雨光洁的额头,拍着她的后背笑着道“恩,雨儿真乖,爹爹不担心,雨儿怎么知道娘亲肚子里的是弟弟呢?”天君行的动作让天雨小脸上泛起了笑容,爹爹还是爱着她的呢。“因为弟弟长大了可以帮爹爹啊。”她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想了想认真的答道。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嗯。。。雨儿长大了也要帮爹爹的忙。”“哈哈哈,好,好,雨儿长大了和弟弟一起帮爹爹的忙。”将怀中的女儿抱得更紧了一些,天君行不由得笑出了声,不经意间,心中的焦虑也消散了许多。此时的天空已有点昏暗,然而却又未完全的暗下来,那一轮落rì依旧散发着火红的光芒悬于半空,而另一半的天空一轮月影正悄然升空散发出幽幽的月光。“夫人她怎么样了?”天君行抱着天雨叫住了一名从房内出来的侍女问道。“夫人很好,现在一切都很顺利。”侍女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动,显然也因为马上就要见证一个生命的诞生而格外的兴奋。“好,好”天君行略微放松了一些,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快去吧。”“是”侍女躬身退下,匆匆的去了。时间就在等待中一点点的流逝,屋内传来的痛苦喊声却是未曾停息,屋外天君行就如此一步不离的站着,眼睛一刻也未曾离开那紧闭的房门。他怀中的天雨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她睁大乌黑清亮的眼睛,也一瞬不离的盯着房门,小小眉头轻轻蹙着,显得有些紧张。时间并没有因为天君行的焦虑而有一丝的加快,也没有一丝的减慢,一切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哇。。。”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时刻,一声嘹亮的婴啼声打破了宁静夜空,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令得门外的天君行两人都是面露欣喜之sè。“生了,生了,族长,夫人生了,是个少爷。”方才的侍女从屋内急冲冲的跑了出来,口中兴奋的喊着。整个天府都这一刻沸腾了起来,天家的族人们欢庆着,沉浸在了这片喜悦欢腾之中。然而还不待天君行有所动作,他却是满脸凝重的放下怀中的天雨,而后抬头望向了星空,他清楚地看到,就在那一声婴啼响起之时,整片星空闪过了一丝耀眼光芒,这光芒的源头不是哪一颗星,也不是哪一片的星空,而是。。。这一整片的星域。浩瀚的星空就这般悬于天际,漫天的星斗齐齐的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甚至rì月都同时挂于星空中,遥相辉映,仿佛睁开了闭合起万古岁月的天眸,宛如迎接着什么,天地间的元力亦是在这一刻骤然起了波动,犹如在雀跃,在期待。。。与此同时,一种彷如来自荒古的苍茫气息从这亘古不变的星域之上飘荡开来,弥漫着。。。这一切发生的极为突然,消失的也快,一般人是无法发现什么端倪的,天雨并没有看到天君行的奇怪脸sè,她欢快着,急匆匆的跑入了房中。天君行负于身后的双手握紧,松开,如此往复了数次,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而就在这时,他的身边突然泛起一阵波纹,紧接着一道苍老的身影凭空踏了出来,他见到老者,连忙朝着他恭敬一拜,道:“父亲,此事。。。”老者面sè凝重,沉默了片刻,而后面容恢复平静,缓缓说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我们。。。也就看到了什么。”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老者的身体渐渐消散了去。天君行目光闪烁,沉默了片刻,而后剑眉散开,他嘴角含笑,宛若无事的行入了房中。皇城zhōng yāng,楼阁交错,殿宇耸立,一座达百丈的大殿之上,一名皇袍男子背对着整座皇城,看不清面容,他抬首望向星空,寒风中似乎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喃喃声。遥远之地,断崖前,一棵枯松静静的扎根在崖边,枯松上没有了一丝绿意,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但却又顽强的不愿倒下。枯松下一道苍老的身影盘坐着,如那枯松一样,老者的身上没有一丝生气。他的双目闭阖,不动如山,身上尘土满布,这些尘土一看便知是已经沉积了极长的岁月。不时有着飞虫落在其上,一些小型鸟兽同样肆无忌惮的从其身畔经过,而他仍旧如这断崖上的一块山石一动不动。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滔天的气势却是自老者的身子中弥漫而出,顿时间,天空之上隐隐有着雷鸣之声悄然炸响,气势涌动间,老者周身的空间都是裂开了一条条恐怖的缝隙,裂缝纵横,狂猛的吸力自其中渗透而出,那些鸟兽来不及飞走,只是发出一声声惊恐的低吼鸣叫,最后落入空间裂缝中,消失无踪。老者盘坐在那里,似是静止,并未看见其震动,但是那沉积已久的尘土却是通通被震散而去,白袍一尘不染犹如崭新的一般。他的双眼陡然睁开,璀璨的光芒透shè而出,好似有着星辰在其间流转,宛如将一片星空都纳入了里面,深邃的目光望着遥远的天际,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也该有个了结了。。。”话音落下老者的目光便是投向了另一个方向,不知去往何处。此处没有任何光芒,有的只是纯粹的黑暗,不时有着凄厉森然的哀嚎传出,它的深处好像连接着九幽,通向死亡。然而此时竟有着两道光线突然从那黑暗中shè出,可怕的哀嚎却是骤然停息,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光线的尽头是两团不同于周边的黑暗,这两团黑暗仿佛可以慑人心魄,好似能够吞天噬地。这光线只是一闪,而后就消失无踪,隐隐的好像有这一声怒哼传出,只是并不真切,随即便被更加凄厉的惨叫嘶吼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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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辰】………
岁月如梭,眨眼之间,已是一十五载的光yīn,对于修行之人而言,十五年不过弹指间,星月帝国依然保持其超然的地位,没有谁敢于触动他怒火,因此各国之间倒也是相安无事。但是平静之下往往孕育着狂风暴雨,从十五年前的那一刻起暗流已在涌动。无尽的黑暗中,一道微弱的光团飘飘荡荡,宛如无根的浮萍,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要到哪儿去。“以吾。。血化。。路。。。。。。引沉沦。。游魂。。。苦海。。渡。。回头。。。花。。两生。。。彼岸。。。魂归兮。。。魂归兮。。。突然,一阵飘渺苍老的声音,仿佛被什么阻隔着,穿越了遥远的距离,穿越了万古的岁月,断断续续的传来。而随着声音的传来,那黑暗的尽头突然有着血光浮现,这血光起先极为微弱,它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从远方蔓延而来,而随着它的临近,这种血sè的光芒越来越强,最终化作一条无尽的血路。“阿辰,起来了吗?”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幽静的小院中一名如青莲般的少女正俏立门外,纤细而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敲打着房门。血路消散了,一缕光线刺破了无边的黑暗,房中的少年睁开双眼,这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在这双眸之内一片迷茫:“这梦。。。是真是假,为什么总是无法转身,那条血路。。。到底通往哪里,归途么?还是。。。”这个梦出现了很多次,但是他想不通,少年眼中光芒一闪,迷茫散去,掩埋在了深处,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前,将它打开。明媚的阳光越过小院的围墙映照在小院的青石板上,显得格外的清新。伸手挡住照shè到脸上的阳光,天辰看向门外的少女。少女穿着一身淡青sè的衣裙,略显稚嫩的俏脸上带着温和甜美的笑容,清丽淡雅的气质总是不经意间给人如沐chūn风的感觉。“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天辰将少女让了进来,自己则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你啊,太阳都晒屁股还不起来,我们今天到集市去逛逛,听说那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哦。”天雨坐在天辰的床上,双手撑着床沿,淡青sè衣裙下的双脚俏皮的晃荡着。“集市?那里离坊市极近,人多手杂,很不安全。”天辰仍显青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与之年龄不符的成熟,他将拧干的湿布放在一旁,转过身看着天雨说道。“没关系啦,爹爹一定会派人跟着我们的,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上来。”天雨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好吧”天辰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是很愿意出去,但是看着天雨脸上的笑容,他不忍心拒绝。“这才对嘛,老呆在府里会闷死的。”天雨jīng致的小脸上浮现起欢快的笑容,高兴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天辰面前,突然皱了皱眉头,然后非常自然的替天辰抚平了衣领的褶皱,神sè温柔。“你个小粗心鬼,好了,走吧。”“嗯”天辰瞧着天雨,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天雨拉着天辰的手向外跑去,她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天辰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唉,你说小少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堵在了第三脉,至今不得寸进呢?”“是啊,老天真是不长眼,少爷待人如此随和,老天都要这般对他,实在是不公啊!”“唉,谁说不是呢。那些个大家族子弟哪个不是眼高于顶,他们根本就不拿我们当人看,哪像小少爷,就算是对待我们下人都不曾看轻过。”瞧着天辰二人远去的身影,守在天辰院外的几名护卫如是感叹着,声音中带着深深的不平和惋惜。天雨牵着天辰的手,两人就这般静静地走在院落的小径上。因为年龄的缘故天辰要比天雨矮半个头,两人这样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在清晨的阳光下,两个身影渐渐融在一起,拉出了欢快的倒影。沿着蜿蜒的小径,穿过错落的小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广场zhōng yāng耸立着一座高达百丈的祭坛,祭坛成方形,在其四角各有着一面古朴的幡旗屹立着,在风中哧啦作响,一种苍凉的气息蔓延而开。而在祭坛四周整齐的分布着一块块大小相同的方形石台,距离祭坛越近则石台的数量就越少,最近处只有一座石台,此台最高,其上无人,似有着一种威严之感,而除此之外的其余石台,平时都会开放作为家族子弟切磋比试之地。此时的广场上已经有着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