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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我事啊,因为你是我老婆嘛!”明信站起来面对欧其岚,看着她,目光放得极其地温柔,“为什么刚一开始就不说清楚?你说清楚是要我搬到这里住,不就好了吗?”
欧其岚“哼”了一声别开脸。
明信说:“你害什么羞啊?你全身上下我又不是没看过,说句让我住过来就那么难吗?我怎么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说不出口?”
欧其岚身上的戾气迅速消减,头也慢慢低下去。
明信将被子枕头从她的怀里抱出来,枕头放到床头,与她的枕头并排放好,再把被子放进衣柜,走回来站在她面前,轻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搬到你房间住……岚岚,谢谢你。”
欧其岚咬了咬嘴唇。明信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衣服。
欧其岚慢慢坐下来,似是毫无意识地伸出手掌抚摸着明信的枕头,心头蓦地泛起一股酸涩,心思恍恍惚惚就游离了开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你困了?”
欧其岚倏地回头看去。
明信笑着走进来:“困了就睡会吧。”
欧其岚看着明信将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里,突然站起来说:“我帮你吧。”
明信微微发愣地看着欧其岚从他的手里接过衣架,和她的衣服挂在一起,话语似乎自发地就滑出了他的喉管:“老婆……”
“嗯?”欧其岚转头看着明信,“啥事?”
明信笑:“没事,就叫一下你。”
欧其岚却反而怔住了,抬头看着明信的笑容,双眸里似乎蕴藏着一种迷蒙的东西,轻轻浅浅的,又似乎可以在瞬间变得深厚无比。
明信问:“老婆,你在看什么?”
欧其岚赧然地侧开脸:“没,没什么……”
她的手胡乱地摸着衣柜里明信的衣服,虽然低着头,明信却看见她满面通红。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侧脸,立刻转身往外走:“还有衣服,我去抱。”
欧其岚没去看他的背影,却捂着自己的脸发呆。
等待下一分钟(10)
朱冬冬的脚伤是“轻微”骨折,但是手臂擦伤还有些严重,郑立扬由此断定她不能使用拐杖,因此为她准备了轮椅,并且在她坚持要一蹦一蹦地往外走的时候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坐轮椅,那么他将抱着她从病房一路走到医院外面。
朱冬冬知道郑立扬说得到就做得到。他那种脸皮无限厚的色狼能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她没再坚持。
当她到了医院外面明信车子前的时候,轮椅后的郑立扬继续威胁她,说,要是她坚持不让他抱她进车子,他将当众亲她。她没坚持。嗯,确切地说,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坚持什么了,因为她知道,接下来,郑立扬会如法炮制。
果然。到了雅苑新城,郑立扬说,我抱你下车,抱你上楼,你可以反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旦你反抗,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
欧其岚和明信这两个根本靠不住的家伙一直袖手旁观看热闹,后来欧其岚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问:“郑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做得有点过了呢?”
当时郑立扬正在给朱冬冬布菜。——他没让明信下厨,打了个电话让五星级大饭店送了菜肴到雅苑新城。——他闻言瞥了一眼欧其岚,继续给朱冬冬布菜,似是不怎么在意地反问:“哪里过了?”
欧其岚双手托腮,很有兴致地轮番看着殷勤的郑立扬和一脸悲伤的朱冬冬,说:“你说你早就喜欢猪猪了,可是以前你对猪猪和对其他的美女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呀,怎么一下子说喜欢,就给爱到骨头里去了?你这种转变是不是有点病态啊?”
郑立扬看向明信:“明信,你不管管你老婆吗?有这么说话的吗?”
明信笑着摆摆手:“她没脑子的,你们不用理她。”
欧其岚狠狠地掐了一把明信。明信张张嘴,愣是没叫出来。
朱冬冬有气无力地看着欧其岚:“岚岚,你也觉得某人是个神经病,对吧?”
欧其岚笑着说:“对啊!”
朱冬冬说:“你作为我的朋友,你说,我能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吗?”
欧其岚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不能!”
“能”字的音还在半空中荡着呢,郑立扬的二指弹就已经攻击到了欧其岚的脑袋上。欧其岚一边揉着,一边问明信:“亲爱的,你很疼自己的老婆,对吧?”
明信笑得很是灿烂:“当然!”
欧其岚继续问:“那么,你会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负而不闻不问吗?”
明信想了想,郑重地说:“假如她占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但是,假如她是无理取闹,那就是她活该。”
朱冬冬吃惊地看着明信。郑立扬嚣张地大笑。欧其岚哭了:“你怎么是这样的呀?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啊!你这样,我还怎么敢嫁你啊?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说我还怎么嫁别人呀?我名节都被你毁了哇……我还怎么活呀?我不能活了啊……”
明信急忙俯身过来捂欧其岚的嘴,同时尴尬地朝朱冬冬和郑立扬笑笑。
郑立扬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刚刚还是异样表情的朱冬冬在这个时候突然说:“郑立扬,你身体不怎么样啊,怎么才笑了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郑立扬愣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等待下一分钟(11)
欧其岚和明信相视一眼,双双咳嗽了一声,然后站起来,非常有礼貌地说:“呃,那个,我们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哈!”俩人手拉手,逃命似的往主卧房走。
朱冬冬虽然愚笨,但也看得出来那俩家伙的不对劲:“怎么了……”
郑立扬斟酌了一下用辞,说:“那个,冬冬啊,其实,我每个星期都有去健身房的……我也练过跆拳道的,虽然不像明信那么厉害是黑带,但是还是有些拳脚的,呃……冬冬啊,我身体素质呢,其实是很好的,嗯,其实,那个……冬冬,我其实,那个是很好的……”他满怀希望地看着一脸疑惑的朱冬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朱冬冬点点头,“明白。”
郑立扬拧着眉毛斜着眼睛,不相信地再次问:“你滴,真的明白?”
“明白啊!没什么不好明白的啊,你不就是说你身体其实很好啊,你那个也很好吗?我明白的!”朱冬冬想了想,问,“不过……那个,是哪个呀?”
郑立扬笑,笑得甚是天真无邪。
朱冬冬咬着筷子想了一会,突然“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地丢了筷子,并且忘记了自己的手臂其实是有伤的,完全没有保护地往后一靠,结果导致手肘和木制椅背来了一次超级强悍的亲吻。她疼得眼泪直往下滚。(原来,“亲吻”也可以这样疼的……)
郑立扬趁机搂住她,看着是在帮她搓揉手肘,实际上是在对她上下其手。朱冬冬恨得牙痒痒,可是手臂不能再使力了,否则,伤势再一加重,估计身边这个色狼都敢摸遍她全身了,奶奶个熊……
她愤怒地瞪向主卧房的房门。她知道,那两个家伙此刻肯定在偷听,也许还透过门缝偷看呢……
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欧其岚贴着门边的墙壁,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明信顺手关死了门,看着欧其岚半晌,忽然低声说:“如果我有郑立扬那样的胆量就好了。”
“哈?”欧其岚还没反应过来。
明信用双手分别扶住欧其岚的双肩,使她与他对视,说:“如果我能像郑立扬那样,想什么就敢做什么,就好了。”
欧其岚仰着脸,这个距离角度,是亲吻的最佳位置。只要她微微踮脚,或者,只要明信微微低首,亲吻便可以达成。然而,他们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彼此,放任如斯时光静静流逝。
许久之后,明信举起长指,轻轻柔柔地抚摸欧其岚的颊线,眸光凝默,低低叹息:“岚岚……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是不是,真的会恨我?”
欧其岚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不想提前为之定下结论。她低下头。
明信蓦地轻轻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今晚恐怕不能出去了,那就早点睡吧。我先去冲凉。”
欧其岚终于抬起头的时候,明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主卧独立洗浴间的门后。她侧头看向床。从今夜开始,她与他将同被而眠,她没有在床中间设置楚河汉界,可却知道,那里实际上早已横亘了一道鸿沟,她迈不过去的。
想隐藏,却在生长(1)
翌日照常上班。
刚到市场部,欧其岚就感觉到了一种异常寒冷的气场。她扫视了一下写字间,发现同事们还没到,不由叹口气。不知道是哪个马大哈昨天下班的时候忘记关空调,温度还调这么低,保安怎么也没发现……
她走进郑立扬的办公室,见办公桌后的高背椅旋了一百八十度,不由皱了皱眉。谁这么大胆,敢乱动郑立扬的东西?——她走到窗前,准备开窗换气,却在打开窗子随意下望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欣雅倚在红色跑车的车身上,微微低着头,整个人似是处于呆怔的状态。
欧其岚掏出手机,刚要拨给苏欣雅,却忽然停住了。假如苏欣雅是来找她的,一定会提前打电话给她,至少不会在区凝大楼前面呆站着。但是,她如果是来找高烨的,为什么又突然上车离开?她不等他了吗?
“你在看什么?”
欧其岚倏地回头,惊愕地看向声源、那个突然开口的男子。他坐在郑立扬的高背椅上,刚刚将椅子旋转了正位。
“你,你怎么在这里?”欧其岚问。
高烨不答,反而起身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窗台上,将她圈在他的怀里,嘴角弯起的弧度愈发轻浅了:“如果我说,我昨夜一直呆在这里,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与你独处一会,你会相信吗?”
欧其岚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高烨。她没有说一个字,没有做任何举动,可是,他却蓦地俯首,亲吻她的眼睛。她僵直地站立着,腰背死死抵着窗台。
高烨的唇滑落到她的耳际,低低发声:“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的眼睛不曾变化过?是因为有别的男人如我曾经那样的呵疼你,以致于你永远都不会懂得人世间的悲楚么……”
变了的。她的心里其实积攒着深沉的悲伤,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因此才极力掩藏。只有在无眠的夜里怔营遥望墨幕,那些悲伤才会在她的眼底肆意地流淌。她的眼睛,那般的清澈,于往昔是真切,于今日是虚妄。
高烨将她揽在怀里,长臂慢慢收紧。她终于从愣怔中回神,惊慌地挣扎。可是,他却忽然用力将她带离窗台,一臂挟持着她,大步走向总监专属休息室。
欧其岚将手抵在高烨的胸膛,低低哀求:“快到上班时间了,会被人看到的……”
高烨说:“你怕别人看到?你会怕别人看到吗?五年前的你都不怕被我看到,今天的你却怕被别人看到?我对你来说,连一个‘别人’都不如吗?”
欧其岚怔住。
高烨踢开休息室的门,进去后又“嘭”地甩上。他捏住欧其岚的下巴将之抬起来,嘴唇覆下的下一刻,他将她压在床上。
她的衣扣被迅速解开,她的肌肤被用力噬咬,她的过往被她的初恋肆无忌惮地撕裂……
高烨停下来,头埋在她的颈项不看她,却低低问她:“说,如果今天我做了,我会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他曾经是那么淳厚的男孩,笑容总是那般地灿烂,会热心对待每一个人,会在冬日敞开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她冰冷的双手,会努力读书,会为彼此策划将来出国后以及婚后的一切,会为她绑头发,会为她挑选漂亮的衣服,会……会在每一次亲吻热烈的时候及时刹住,然后将他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们要留着,留给新婚之夜……她也曾经毫无怀疑地认为,他会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一生一世。
“……岚岚,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他的手流连她的每一寸肌肤,嗓音无比压抑沉痛,似是含着泪意,“岚岚……”
他的衣服是完整的。他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自己却连领带都未解下。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欧其岚紧闭的眼角滚落下来,高烨*着,喃喃如诉:“你后悔了,是吗……当年知不知道,将来自己会后悔……如果知道,你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做……岚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为什么会那样做?五年前她不会告诉他,如今,她可以告诉他真相吗?他知道之后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