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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直接说到这份上,他原本准备的那番劝诱的说辞也就没了底气,没了基础。乔四既扫兴又黯然,也只得就此中止了这场没头没尾的谈话。
两人晚上便各自在不同的房间里睡下,相安无事。乔四躺着半天都合不上眼,在床上辗转了一阵,暗自思拊这形势。段衡是劝不动了——他简直就不肯给他好脸色看,也诱不走——他手上没有可当诱饵的材料。这条路是无论如何走不通了。
于是乔四突然就打定主意。
段衡现在孤身一个人在这里,算得上是孤立无援。小鹿少年或者几个旅馆的帮工什么的,那都不值一提,更何况也不住这栋木屋里。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他要制服段衡,说起来不是难事。段衡以前胜得过他的时候,不过是仗着年轻体力好,以及抢了先机,下了药之类。
现在段衡熟睡,他清醒,不消两下就能把青年摆平,而后联系一直在耐心等他的白秋实,带两个人上来,利利索索地就能先把段衡绑回去。
他不用拐杖,走路就悄无声息,打开青年所在房间的门,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黑暗里能听见那平稳的呼吸,只是这轻淡的气息,就让他心神一荡。上一次段衡在他身旁这样安宁熟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回头一想,这短短一两年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以至于已经无法一一理得清。
人与人与人之间如此复杂,好在还有些东西很简单——比如他只是简单地想把段衡带回去,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乔四静悄悄地走到那床前,低头去看那睡梦中的青年。
而青年也正用一双明亮的黑眼睛看着他。
乔四吃了一惊,但反应更快,在青年有所动作之前就先出了手。
他本来是打算下手尽量轻点的,然而突然遭遇抵抗,尤其是顽强的,动了真格的抵抗,这就很不好拿捏轻重了。
于是他禁不住要怪段衡了,静静睡着束手就擒不是很好么,非要醒来,还折腾些抵抗什么的。万一弄伤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两人缠斗一番,他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压在青年身上,将那年轻而有力的躯体牢牢压制着。
青年显然满心不甘,在他手下却又是动弹不得,低低喘息了一阵,突然说:“四爷,你就放了我吧。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乔四居高临下压制着他,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就反而愈发的心痒难熬。
诚然段衡不符合他审美,青年的肩膀太宽阔,肌肉太有力,身材太高大,以至于他这样压着,完全没有压倒柔弱少年的那种成就感。
但却令他胸口有股热气升腾,按捺不住的,背上就一阵颤栗,于是便只得放软了声音,哄劝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只不过要你回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青年没有吭声,带点倔强的意思,别开了头。
乔四在心里叹了口气。的确,人家躲都躲到这冰天雪地里来了,他还盯着不放。不仅不识趣,还强人所难,半夜要来霸王硬上弓,会给他好脸色看才怪。
“段衡,以前那些事,过去了就过去,我是不会再追究。你要是也放得下,从今往后,我们就好好的……”
果然青年近乎于漠然地打断他:“四爷,虽然你话是这么说,但有过那些事,你其实已经不会再信我了,我也一样的不会再信你。”
乔四在甜言蜜语这方面着实有限,此刻只得拿出他的耐性来,继续安抚:“我既然找到这里来,就不会不信你。你要什么,我回去就立刻都送你,如何谈得上不信你呢?至于你不信我什么?我人都来了,还有什么好骗你的呢?”
段衡用那一双单得漂亮的眼睛自下往上看着他,而后笑了一笑:“年轻漂亮的孩子多的是,我也算年纪大的了,何必非要把我找回去呢?”
“……”
“你不会是打算把我带回去弄死解恨吧?”
“……”
“还是说, 你玩那些玩腻了,要换换口味了,就想起我来?”
乔四很是无可奈何,他这么软硬兼施,人家还是不假以辞色,正经的甜言蜜语他实在说不出口,这时候说出来也不像话。
在幽暗里两人对视了半晌,乔四说:“我一年年老了,想有个人在身边。”
“……”
“想来想去也就是你了。”
这话实在算不上动人,但段衡还是开了口:“不是有白秋实吗?”
“小白只是……”又不能说他把人家一个大活人当个兔子来养,“全靠他我现在才能活着,养他下半辈子也不为过。”
青年像是又笑了一笑:“那你再多养几个,不是更好,又热闹。”
乔四待要发火,眼见他神情淡漠,既冷又傲,颇有种冰雪之美,心头的火气还没燃起来就先灭了。
“段衡……”
不等他再绞尽脑汁地哄劝,对方便决绝道:“四爷,我不能是你养的一个什么小玩意儿,要我回去,你自己得先想好了。”
乔四无奈道:“我也没拿你当什么小玩意儿。”他乔四这辈子为谁费过这么大的心?说这种话未免太没良心。
青年并不就此领情,还在说:“这可是口说无凭的事。”
乔四简直要拿他没办法,这家伙被制着还能一样的又冷又硬,逼得他把肚子里存货不多的好话都倒尽了,依旧顽固不化。
对着这怎么讨好不了的青年,乔四终于失去耐心,而让色心占了上风,低下头来,就强行堵住那两片薄薄的,无情的嘴唇。
青年还兀自抗拒似的,将嘴唇紧闭了。於是乔四不得不主动去撬开那双唇和牙关,硬将舌尖探进去。
他以往还真没有过这类经验。
那些孩子都是乖乖到他床上去的,他不喜欢用强,也懒得用强。对他来说,性爱方面,可选择的范围太广了,不需要给自己找不高兴。
他唯一强迫过的是乔澈,但那感觉又和现在大不相同。
当年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他如今都还记得,从愤怒,到怨毒,到失望,到心伤,从头到尾大起大落,百味杂陈,唯独谈不上快感。
那大概只是报复和发泄的施暴,而算不上性爱。
而眼前这强逼得来的亲吻,却带给他一种奇异的欢愉和激情。青年身上那年轻的,迷人的气息,唇舌的温度,触感,都能催情一般。
能压制著这样一副有力强健的,他所心爱的躯体,为所欲为,这种奇特的强迫经验令他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有更进一步,更深入的接触。
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他狠狠心把青年的双手绑在床头,终究不忍绑得太粗暴,而後将手伸进青年的衣服里去,摸到了那滚烫的皮肤。
手指初一碰触,就感觉得到青年打了个战栗,一时那亲吻就更深了一层。
两人深吻过後,唇舌分开,乔四微微直起身来喘息,而月光从窗口进来,正投在他们身上,以至於他能清晰地看见青年那美好的眉眼五官──长眉浓秀,双眼深黑,鼻梁挺直,嘴唇微抿著,还残留种奇异的嫣红。
青年的一切,俊美的面容,漂亮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瘦削有力的腰身,全都是破格地令他著迷的,他不由就顺著往下,一点点来亲吻爱抚。
在这细碎的亲热里,他渐渐能听见青年压抑著的呻吟,那嗓音在他耳里听来也是十分的动听,於是一边色性大起地心急,一边又怕弄痛或者弄伤了对方。只得尽量小心翼翼地试图除去青年的衣服和裤子。
手法很不熟练(他实在没什麽替别人脱衣服的经验)地褪下那长裤的时候,他听见青年以一种隐忍的音调,在咬牙切齿似的说:“四爷,你会後悔的。”
乔四心里其实多少是觉得抱歉的,霸王硬上弓当然不好,何况是对著个自己喜欢的呢。
但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力求待会儿下手轻柔点了。
脱了青年的衣裤,连内裤也剥下来,面对那样年轻有活力的下半身,虽然有点打击到自己的自尊心,但毕竟是赏心悦目,也能激发人热情的。
乔四想了一想,等下是要让他疼的,那还是先安抚一番比较好。给颗糖吃,说不定段衡也会配合一点,不再那麽赌气。
这事他是从没做过的,若不是有心主动去加以安抚,谁也别妄想逼他。先别说没人有那个本事,就算有那本事,也没那胆子。
而现在为了哄一哄自己宠爱的这对象,尤其想到等下自己要施加的暴行,就觉得这种程度的爱抚还是必要的。
何况青年的下体这样看起来,因为形状尺寸都相当良好,倒也还挺可爱,让他有了逗弄的兴致。
乔四把嘴唇一靠近,就听得对方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旦真正碰触,青年整个人就几乎弹起来一般,他甚至听见脊背撞在床上的声响。
这极度敏感的反应,比起方才那固执的冷淡,自然是给了他许多安慰以及鼓励,也更来了兴致。
乔四於是唇舌逗弄了一番,听著青年那难以自制的呻吟喘息,感受著这身体对此爱抚的反应,随之而起的皮肤的热度和肌肉的力量,自己也跟著要欲火焚身起来。
青年被这快感折磨得大汗淋漓似的,闭了眼睛偏著头,咬牙将声音忍耐著,以至於身上都绷紧了,腰也为之而弓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乔四觉得差不多了,不能让他一次把糖吃完,不然一次性舒服过头了,等下受痛他又要不高兴,先这麽哄著他,借著也该轮到自己抓紧时间办正事了。
於是他便腾出手来把自己的衣衫也解了,试图选个合适的姿势压上去。但青年无论如何也是不肯把腿分开,而他要强行将那双长腿抬高之类,这享用得也未免太费力了。
於是他无可奈何,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先将就著骑在青年腰上,双手上下一番摸索。
过程中对方一直在抗拒,不愿意任他鱼肉似的,这让他又顺势享受了一把青年那瘦削腰身的力与美。
而且这抗拒并不是百分百的,也不带有太大的排斥力,要不然他也不能脱得那麽容易,更别说又摸又亲的毫不费力。
与其说是抵抗,倒不如说是在欲迎还拒。
乔四停了一停,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而不待他有所动作,腰就被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乔四一惊,来不及回想青年是什麽时候挣脱捆绑的,更不及开口,就被抓著腰往上一提,而后臀间便被火热坚硬的东西抵住。
乔四待要喝斥,那原本漠然冷傲的嘴唇这回主动凑上来,不由分说就堵住他的声音。
这来势是火热的,凶猛的,乔四毫无招架之力,就被对方长驱直入。
同样是亲吻,这唇舌交缠和方才的也很不同,一开始简直能席卷一切,令他晕头转向,几乎是立刻就丢盔弃甲,任青年在他口腔里为所欲为,而后又心痒难熬,光是被含住舌尖吮吸,就让他小腹收紧,背上一阵阵酥麻。
乔四不明白自己主动和段衡主动,效果怎麽就能差这麽多,虽然都愉快,但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数度深吻之后,青年的性器就缓缓进入了他。
乔四一开始还是不乐意的,他没忘记自己今晚是来干什麽,反倒被人干,这亏也未免吃得太大。
但青年早在他光顾著唇舌之欢的时候,就已经将他摸了个遍,腿间早已粘湿,连带那里也被摸得软了,要抵抗那等硬物的侵入还真是不容易。
青年握著他腰的手劲又大,插入的力道也不容抗拒,上下夹攻,乔四纵然有所挣扎,在那手掌之中扭了几扭,照样被连根没入了。
律动一开始,乔四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大概是太久没有这样的缘故,只是几次抽插,就令他腰上发软,颤抖著让青年按著他顶送,因为快感而不由呻吟出声,双手也撑在了青年身上,好让自己不至於就此瘫软。
青年的手从紧握他的腰,配合性器的进出而施加力道,变成粗鲁地揉捏他的臀部,要将他揉成一滩泥一般。
无论如何那推进的动作都是让他觉得更欢愉,从而忘情地喘息,不知不觉便张开腿来纵容那自下而上的攻势。
激烈的交合之中,在明亮的月色里他能清楚看见青年的神情,但那因为激情而略微扭曲的俊脸,在他色令智昏的,晃动的视野里又不免显得模糊;这种姿势还是有居高临下的感觉,然而身体又在急切地吞吐著青年的性器。这矛盾之间,是别有一番韵味的享用。
乔四渐渐便被顶得全身酥软,他一向是容易臣服於快感之下的人,这久违了的性爱更令他兵败如山倒,早已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