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眉目依旧,仿若隔了数年。
刹那间,万物无声。
喧嚣的人群,雍和宫的禅音,都消失无踪,只有雪花飘落的簌簌声,静静地,仿佛绽放,一朵,一朵。
她呼吸里尽是冰雪的气息,全身的血液仿似凝固了一般,只是呆呆地,凝视着那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他头上,双肩。
很快的,他满头的青丝被白雪所覆盖,毛茸茸的,是发如雪,抑或雪如发,她竟一时混淆了时空。
如果,这样便是白头……
如果,可以就这样白头……
他亦久久地凝视着她,细细端详小别以来,她每一点每一滴的变化,她丰润的脸庞,她泛红的双颊,一切都说明她过得很好,只是,她眼里涌动的亮晶晶的液体是什么?她微张的颤抖的唇瓣,在诉说着什么?
是惦念他吗?是想见他吗?是心中终究有他吗?是否,不会再赶他?
一连串的问题,抵不过刻骨的思念,俯下头来,便吻住她颤抖的唇,管它佛门圣地,管它人潮如海,这北京城里,谁认识谁?!
如久行沙漠而突得甘泉,他的吻热烈而饥渴,仿佛要将她的唇瓣碾碎碾出汁来一般。
他的唇,似乎不是记忆中那样柔软,冬日的干燥,表皮的龟裂,强而有力的粗糙感磨疼了她,她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衣服,哼出声来。
他这才渐转温柔,吮吻间,舌尖轻轻扫过她薄软的唇,感觉她越来越松软地靠着自己,才试探着去开启她的唇齿。
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童一念,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
另一个声音却在弱弱地说,不,我害怕了,我后悔了,我只要这一刻行不行?只要这一刻……
当他温柔而缠绵的吻一点一点将她侵蚀,当他的舌尖灵活而谨慎地伸进她唇齿,那微弱的声音便一步步强大起来,迅速充满了她的脑海:只要这一刻!只要这一刻……
依稀,他很久以前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念念,给我一段时间,我还你一辈子好不好?
她的心剧烈的疼痛并摇摆起来,到了现在,她却是连这句话也不敢跟他说,他是如此的精明……
想不清楚该怎么办,想不清楚该如何对他说,不知不觉,却已沦陷。
沦陷在北京城飘雪的冬季,沦陷在雍和宫拥挤的人潮里……
一吻,万水千山穿越;一吻,沧海桑田同寂。
当他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离开时,她仍然懵懵懂懂的,不知自己到底在哪个时空,亦不知现在的她,是怎样一个自己,只知道,他的手指正轻抚着她的脸,他的微笑在弥漫在唇际,呼吸间,他的气息随着那些白乎乎的蒸汽进入她的鼻息,她的世界里,便满满的,只有他的味道了……
“我以为,你一辈子也不会吹响它。”激吻过后,是比激吻更令人回味的欣慰,正一点一点在他瞳孔里凝聚。
她木木地看着他,思维完全被冰冻,“我吹了两次。”
他笑,“我知道。”
他知道?原来那个身影真的是他!他早就已经看见她了不是吗?只是故意不出来见她!还引诱她吹两次?是想证明什么?
她咬着唇,有了怒意。
他抢先捂住她的唇,“我怕……怕你不要我……”
心中某根弦被触动,却依然沉了脸,转身,“我仍然不要你……”
“别……”他再次从身后拥住她,却听“啪”的一声,有东西坠落在雪地里。
她和他同时低头,雪地上躺着她刚刚买的翡翠,连盒子一起掉在地上。
也不知摔碎没有,她俯身去捡,却被他抢了先。
“拿来!是我的!还给我!”她伸出手来。
他却一笑,“是我的!”
“怎么会?!”明明是她的,一模一样的盒子!她伸手至羽绒服口袋里……
瞬间,她呆在了原地。
原来,真是他的!
原来,她在小店里那强烈的预感没有错!买玉的人果然是他……
她急切地掏出自己的盒子来,打开盒盖,小心地捻起那根红绳,他,亦然。
两根红绳吊着的翡翠在空中轻轻撞击,他腾出一只手来,抢过她手里的红绳,将两块玉完美无缺地合在一起……
雌蝶与雄蝶重逢,圆满结局。
“不可再反悔!”他眼里闪过狡猾的笑。
反悔?她忽然想起小店老板的话,男方持雌蝶,女方持雄蝶,待成亲时雌雄成双,自然就圆满了……
可是,她没有打算把两只蝴蝶拼在一起,是他强行的……
“喂!我没有……”
她话音未落,再一次被他吻住了唇,唇齿相依间,他低喃,妞儿,玉有通灵,这样的两只蝴蝶都能被我们买着,还不是上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吗?
她迷惘而不知所措,陆向北,陆向北,我该怎么办?
闭上眼,仿佛看见爸爸的容颜,爸爸,我该怎么办?
雍和宫的人群中,左辰远和弯弯看着这一对拥吻的人儿,相视一笑,手牵手离去。
左辰远一直牵着她,径直走到卖玉的小店,“喂,哥们儿,一千块钱还来!”
老板摇着头,从钱包数出一千来,一边还给他一边唠叨,“真不知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左辰远抽出两张来,递还给老板,“大过年的,给个彩头吧!谢谢了!”
出了店门,弯弯不解地问,“你说我弟弟到底在玩什么?要送玉给她直接送不行吗?绕这么大个圈子!”
左辰远笑道,“直接送念念会要吗?再说了,你们女人不就爱这些个吗?什么心有灵犀啊,什么缘分天定啊!”
“可是,念念还花了一千块呢!我弟那玉值不值一千?那老板还真能编的!雍正爷的赏赐?谁信啊!指不定是块玻璃呢!也就导演一出戏让念念寻觅吧!话说你们请这老板演戏不止花了一千吧?都是败家子儿!”弯弯不屑地道。
左辰远把钱往口袋里亦塞,笑捏弯弯的脸,“老婆,你这可就不识货了!那东西指不定还真是雍正爷的玩意儿!据说是向北母亲在法国从一个老法国人手里买回来的,好像是当年八国联军烧圆明园时抢走的宝贝呢!那翡翠的寓意也确是定情之用,是向北母亲给儿媳妇的呢!”
“这这这……么贵重?”弯弯吐了吐舌头,“那你说我弟弟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啊?这么贵的东西被念念当玻璃玩了吧?亏大了!”
“你的脑袋被好吃的给塞满了!越来越不懂风情!人家送的就是一份浪漫,和价值有什么关系?!”他戳她的脑袋。
“什么?!我不懂风情?!左胖!你活腻歪了?不成!你也给我弄个八国联军抢走的宝贝去!我不要玉佩!我要玉碗!最好玉浴缸!你说我们在雍正爷用过的玉浴缸里鸳鸯浴怎么样?”
某人一身冷汗,“还是免了吧,别雍正爷一显灵把我吓得不举……”
————————————————————————————————————————
额,亲们今天可以不用一直刷更新了,吉祥终于更完了,凌晨三点一十二分,晚安,明天见哦~!遮天
第290章 忠于革命忠于党,忠于老婆忠于崽'VIP'
“瞧你那点出息!”弯弯哼了一声,凝眉想了想,最后摇头叹息做着总结,“哎,念念啊念念啊!可别怨我!我可是提醒过你的,这雍和宫门口骗子多!我家弟弟呢,是道行最高的那一
个……”。
左辰远笑出声来,回头一望,人头攒动处,早已看不见那二人的身影。
古槐树下,雪花如絮般飘洒在相拥的两人头上肩膀,悄无声息,似乎唯恐打扰这忘情的两人,周围来往的人群到底见不得这样的,躲闪开去,有羡慕的眼神,也有看热闹的,均匆匆看一
眼,便快步离去,也有年长的,看着直摇头,笑叹现在的年轻人啊……
陶渊明说,心远地自偏。情至深处,闹市亦可成桃园,这一吻,惟愿天长地久。
若非她急喘的呼吸,他真不愿停下来,恋恋不舍地松开,才注意到周围的眼神,暗暗后悔一时忘情,伸手把她的头按在胸口,藏起她的脸,唇角洋溢开的,是满足…累…
有她在怀,再无别求……
怀里的脑袋却抗/议地乱钻,“你想闷死我吗?”
他笑,松开她,顺势捧起了她的脸,只是笑,仿佛言语已是多余檬。
在他这样直接而灼热的眼光注视下,她有些难为情,不由得低下头来,颊边红霞更甚。
“我……去找左大哥!”
还要这么看着她吗?她快被他的眼神烤焦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扭身就走,然,一迈步,却是无法向前,只因她的手,被他紧紧拽着,无奈又被拽了回来……
“再也不放了……”
雪花簌簌中,他眉梢扬起她熟悉的淡笑,几分笃然,几分……无赖,那眼神好似在说,偏要赖你一辈子似的……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无端的,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发烫。
她该怎么说?她该说什么?却是未语先哽,“陆向北,我……”
“不许说!”他仿似知道她要说什么,抬起手来,拂去她发梢上的雪花,“宝宝就快生了,你疼的时候我想陪在你身边,我想听见宝宝第一声啼哭,我希望他第一个微笑是给我和你的,
我们一起。”
她咽下未说完的话,喉间***辣地痛。
他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他做父亲的权力……
可不可以,也是给自己的借口?其实,也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陆向北……我不知道……我……给我一段时间……”此情此景,这样画面,这样的话语,她没有勇气说出一个“不”字,可是,也说不出一个“好”字,那么,只求一段时间,只求一
段解决一切的时间……
“好!”得到她态度的松动,他大大松了一口气。时间,他需要的其实也是时间,给彼此一段时间,让一切昭然,给彼此一段时间,证明我爱你抑或是你也爱我。
突然之间,不会了如何和他相处,从婚姻最初的淡漠,到后来的纠结争执,再到离婚,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好好相处过。
此时此刻,仍然敏感,仍然小心,她还不能敞开心扉,不能随心所欲,那她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他?
然,对于这点,她是多虑了,陆向北从来还是陆向北……
“陆太太,可否带我游一游北京城?”他双眉一挑,宛若从前那些没脸没皮叫着她“陆太太”的时候。
“我不是陆太太!”她纠正他,那些极力控制和掩饰的笑容却禁不住地从唇角泄露出来。
“那……就是陆宝他/妈?”他揽住她肩膀,笑容和雪花一起在她眼前纷扬。
“什么陆宝?孩子姓童!叫童博!”
他不和她争,只是弯了唇,笑容若有若无。
这样的笑容亦是她熟悉的,定然有鬼!
“陆向北!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孩子!我爸说了要姓童的!你要打他的主意,我跟你没完!”她言词警告他。
“嗯嗯!”他敷衍地点着头。心里想的却是,我何止打孩子的主意?孩子连同孩子他/妈都是我惦记的……至于她跟他没完?嗯……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真担心她和他玩完了……
“你听见没有?别给我敷衍!”就是讨厌他这幅态度嘛!她说什么他都是敷衍了事的样子,好像她很好哄似的!怎么就和从前一点变化也没有?
不过,好像……这样才自然……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深情款款?不像她,也绝对绝对不可以!至少,还没到时候……
他突然“啪”地给她敬了个礼,“我向警徽发誓,我绝对不敢敷衍家属!”
“谁是你家属?”她嗔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他除夕夜那条短信:陆向北给全体干警及家属拜年……
异时异地,此时一个字一个字回味,却和除夕那晚的感受完全不同,其实,“家属”这两个字很美好很美好……
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进他外衣口袋里掏。
他抓住她的手,“你掏什么?”
她没说话,继续搜身。
他便握住了她的手,似笑非笑,“你这可是非法搜身!有手续吗?”
她冷哼,“陆向北!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我有必要搜你的身吗?”
他顺手将她拉进怀里,揽着她的肩随着人流往前走,“我怎么说也是一小小局长,被人当街搜身说出去可丢人!不过……我的身只有一个人可以随时随地无条件搜,那就是老婆……”
“谁乐意搜你的身了?姐姐我不是你老婆,咱不搜了!别不知好歹!陆向北!还是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吧!主动上交就不追究法律责任!”她扬起下巴,发现很久没与他并肩站立,他
怎么好像长高了许多,就这么抬起下巴,才刚好到他肩膀,最后才想明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