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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那奇异的种子在飘过山脉最高峰时,陡然急转直上,而紧随其后的浔仇,也在转瞬之间,他的身形不断的升高,刺向云霄深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沉浮在了他的脚下,他感到,此刻自己的胸襟,好似能包揽天地。
上升中,当云层遮住了自己下望的视线,豁然间,耀眼的雷光划过天空,一道震耳欲聋的霹雳声从头顶上传来。
顷刻间!整个天空都躁动起来,桶粗的雷电犹如狂风暴雨般落在自己的身旁,无穷无尽,仿佛是永不止息,而自己脆弱的精神,在雷电中,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边无力的躲闪,一边跟在那颗种子的后面。
又不知是经历了多长时间的飞行,他终于摆脱了雷电的困扰,在这一刻,他似乎是站在了九天的上空,站在了数万米的空中,这里已经没有流云,没有雷暴,只有头顶顶着太阳炙热的怒火,身旁是凌厉无比的罡风。
那颗什么的种子已经停了下来,就藏在一只桶粗的风柱内,从外面倒还能看的真切。
这个风柱连接天地,犹如擎天玉柱一般,不见首尾,风旋伸缩吐纳之间,磅礴的风之力不断向外激射开来。
停身在风柱前,浔仇颤巍巍的伸出手掌,企图穿过外围风壁,向内部抓去!
不过这一切,可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手指才刚刚触及到风壁的外围,一缕尖锐的能量当即传递过来,让他那脆弱的精神体立刻萎靡不振,意识恍惚起来,那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右手,也被罡风搅动的面目全非。
神秘的种子,闪烁这淡淡的光芒,但其散发的独特韵味,却让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剧烈的兴奋起来。
“我一定要得到你!”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可神秘的种子滋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只是在内心的呼唤下,自己那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尽数体现。
再次将手伸向风壁之前,在离风壁外侧还有一指之隔时停下。
“呼!”
喉咙移动,一口气长呼出去,牙齿紧咬的少年闭上眼睛,紧张的脸就像绷直的一根弦。
“人定胜天!”在心底默念一句,手掌猛然前伸!
啊~
从未有过的剧烈痛感瞬间传入脑海,那已经半截深入风柱内的右臂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
浔仇来不及计较损失,当即毫不犹豫的向前再度一伸,将种子紧紧握住,那被束缚的种子没有挣扎,而是自动穿透掌心,深入身体。
随着种子的植入,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从心头传来,就像是飘荡了千年的孤魂在一瞬间找到了寄居的身体,一股磅礴但又温和的力量从掌心而生,迅速传遍整个身体,与他的身心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随着这神秘力量与身体的融合,那脆弱的精神体当即变得无比凝实,即将消散殆尽的右臂也是一阵剧烈抖动,再度生长,顷刻间完美如初。
与此同时,眼前的这一切开始晃动,这个由罡风构成的世界像是失去了支柱,迅速消散开来……
“呃!”
陡然间一个寒噤,依旧呆呆站在空间之内的那道躯体不禁打了个哆嗦,睁开双眼,看着实质性的**,他重新获得了对于身体的控制权。
“嘿嘿。”
本应寂静无声的空间里,这一刻竟突然间响起来笑声。
浔仇骤然一惊,暴睁的眼睛向前扫去,结果视线刚一抬起,整个人瞬间惊叫起来。
“师…师父!”
第七十六章:这是开玩笑的吗!
环视四周的浔仇猛地抬起头来,向着前方望去,尖叫声脱口而出的同时,整个人满是惊喜之色。
前方的白色雾气喧腾缭绕,而后一道暗灰色的人影佝偻着背渐渐靠过来,苍老的面孔上挂着关切而欣慰的笑意。
老人还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弯成一把弓的后背就要画上圆满的句号,他努力地直了直腰,“浔仇,没想到你这么快便能来到这里。”老人情绪有些激动,说起这段话时不自禁的抬眼向少年熟悉的脸庞望去,一脸感慨之色。
听到老人的言语,脑袋完全混乱的浔仇身体僵直而不知所为,除了哽咽地喊了一声师父之外,整个眼圈都红了起来。
在这熟悉的老人身边,他能卸下包袱,流露出内心里最真挚而易触动的情感。
“呵呵,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老人见到浔仇眼眶中的晶莹,摆出一副嫌弃的臭脸后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责备道,只是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却挂着感动的微笑。
“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老人主动搂上来之后,浔仇抵着师父的肩头,闭上眼睛去享受师徒二人的世界,直到情绪稍稍平伏下来,这才轻声问道。
松开浔仇的肩膀,老人宽慰地道:“这是我在一年前留下的一道意识,并非本人,这里是我用意念开辟的一处空间,不过为师能力有限,只能做出这混混沌沌的模样了。”老人说罢松开少年的肩膀,指着周遭白茫茫的气团解释。
“意识?难道您早就料到我会栽在司命劫上面?”浔仇略一愣神,有些不解地问道。
听着浔仇有些气恼的声音,老人呵呵一笑,“栽在?这样讲可不合适。”鼓励地拍了拍浔仇的肩膀,老人接着道,“只有你亲自经历过,一切才会来得水到渠成,而现在,是我将八门与司命的功效讲述给你的时候了。”
“您请讲。”浔仇压低嗓音,一脸恭听之情。
“八门是人族固有的八个筋脉位点,不过修炼者们一直没有使用过它,直到祖师爷出现,一切这才有了变化。”
“玄天祖师吸收的力量太过杂乱,所以他便将力量八分,分别储藏在八门之中,那八份力量极为强大,慢慢演化成意识体,便也就是所谓的司命,从那时起,所有玄门子弟便都开始修炼司命了,到现在已经有七千年了吧。”讲到这,老人顿了一下,旋即有些迟疑地嘀咕:“是七千年前吗?好像不对啊,唉!总之差不多吧。”掐指算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准确的讯息,老人摆了摆手算是这样跳过去。
浔仇闻言一惊,“意识体?!难道是那……”
老人半不确定的点点头,直接打断浔仇的话说道:“好像是吧。”
“好像?!”浔仇瞪着眼睛有些错愕。
“哎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功效你应该了解。”老人跺了跺脚,似乎对徒弟的幽默细胞很不满意。
“您讲。”浔仇向肚里咽了口气,眼下老头子掌握信息,即便有些不讲理,也得让着他些。
“呵呵,不用不服气,年轻人要虚心受教。”见浔仇憋着一张脸,老头子乐呵起来。
“@#@#&;amp;%……”
“司命功效只有一个,便是照单复制,每凝聚一道司命便可制造一道分身,他会和你一模一样,拥有同样的战斗力,而且收放自如,真假难辨。”
“复制自己?”浔仇愕然地皱了皱眉,听老头子这样说,八门全开司命齐聚的话,岂不是八个自己了?
明白浔仇心里疑惑的原因,老人伸出手指指自己,解释道:“就像我,这便是我第一道开门司命凝聚分身。”
浔仇惊叫一声,旋即恍然大悟,“那岂不是说我现在已经能复制出第一个分身了吗?”
“还不行!”老人扯了扯嘴角,白了浔仇一眼接着解释。
“分身的使用需要大量精神力的支撑,你现在精神力威势太低,根本催动不了复制进行。”老人解开浔仇的旧伤疤,一瓢冷水劈头盖脸的泼下去。
自临京城一战之后,魔将寻仇的意识便已经同浔秋的躯体记忆完全融合,在魔界他引以为傲精神力修为竟瞬间化为乌有,这两年来他曾数次尝试者修炼精神力,可是效果始终极其低微,到现在即便是最最简单的凝印都还做不到。
回想起这两年自己在修习精神力上所付出的努力,浔仇脸上带着苦涩,抬起深埋的头,神情略显伤感。
“得了得了,你别一副臭脸对着我,这可不是我的错。”老人急忙摆摆手,满是划清责任界限的模样,随后看着浔仇脸上的苦笑,自己向前伸出脖子,带着些怂恿的味道讲,“不过,我倒有办法让你摆脱精神力停滞不前的困惑,重新获得修炼机会!”
“哦,啊?!什么!!!”神情还有些凄伤的浔仇不冷不热地回应,哦了一声后感觉有些不对劲,随后用一百八十分贝的高音叫起来。
有些痛苦地抠了抠耳朵,老人有些嫌弃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是跟你说过世上无绝对,用得着这样一惊一乍的吗?!”
浔仇听罢稍稍冷静下来,今天反反复复的大喜大悲,他被折磨的有些神经质。
“快,过来我告诉你,其实……。”老人见浔仇稍稍安静下来,揪着他的耳朵放在自己嘴边嘀咕道。
“啊?!这样!”浔仇砰地一下子抬起头,声音颇为尖锐,转而又意识到之前老头子的叮嘱,不禁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改成一种低低的声音,“这种找死的方式根本不可能成功!”
不耐地摊开手,老人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表情,“好啊,你不愿意那算了。”
……
神秘空间异常辽阔广袤,浔仇纵展眼力却依然是未能见到丝毫的尽头。带着清亮与洁净味道的白色雾气,始终都萦绕在鼻下,却依旧无法将少年的心从沉重里拉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浔仇都会不禁在心头苦苦思索,这老家伙究竟是想让他成长,还是逼他往火坑里跳。
“引燃意识海?哼,亏他想的出来!”浔仇瞥了一眼满脸轻松的闻道和尚,心里不住地打鼓,自己让他帮忙想个恢复精神力的办法,结果他给了这么个馊主意,敢情自己不是他徒弟?!
“啊?!”
没心没肺的老头子啪地一声拍在面色阴晴不定的少年肩上,把浔仇惊得打了个寒战,老人咧嘴笑道:“啧啧,浔秋那小子与迟天佑融合之下才是现在的你,两人残存的意识相互纠缠,将你脑部意识海搅地一片混乱,这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精神力修炼事倍功半的根源。”
浔仇微微一怔,半信半疑地道:“你确定?”
“确定!”老头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浔仇还有些不信任地问:“当真确定?”
看到少年急切的神情,老头子这次倒弱了气势,有些心虚地道:“应该是吧。”
“啊!”浔仇面色一变,嘴角气得抽了抽,这老东西自己都不确定,还说要自己引燃意识海,这…这一个控制不好可要变成白痴,是开玩笑的吗!
第七十七章:没得选择
“我看你那馊主意还是不用尝试了。”浔仇压住喷薄的怒气,狠狠地白了老头子一眼,没好气地说。这简直是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方式,他可没有这种死如归的精神。
闻言,老头子却是一声怪笑,道。“嘿嘿,我所讲的是真是假,你亲自到意识海里查探一下不就明白了。”
浔仇阴阳怪气道:“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会成功。”
接过浔仇的话,老头子有些神秘地讲道:“对别人来讲是一定不可能,对你来讲倒有几成把握。”
“这话什么意思?“望着老头子脸上的怪笑,浔仇突然又感觉到有些不妙。
“你难道忘了当时在临京城让你短时间内修为倍增,却也因此消耗掉你几乎全部精神力的东西了?“老头子笑眯眯的道,狡猾的眼神像是在怂恿一个纯良的少年走向歧途。
听到这浔仇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从那块黑色的令牌。”
“对头。”老头子满含深意地点了点头,旋即接着说道,“那家伙可是稀世珍宝,要说起来还是祖师爷的东西呢。”老头子捋了捋胡须,像是在追忆那些尘封在历史长河中的岁月。
浔仇不免一惊,“又是祖师爷?怎么一回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老头子倒开始卖起了关子。
浔仇见一件事问不出结果,退而求其次,“可你为什么现在才把这方法告诉我?”
老头子依旧打哑谜,“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浔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