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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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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和绑架儿童似的?”白左寒揽过杨小空,怨道:“武甲,小空都被你吓成这样了!”边说边掏出手机拨通杜佑山的电话:“佑山,我在停车场遇到武甲和小空,真是,你搞什么?”
  杜佑山闻言一窒,忙解释:“左寒,我只是叫武甲把小空送回去而已,我和他可能有点误会。”
  白左寒一笑:“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别给我装无辜,我告诉你,小空好歹是我学生,你别乱闹笑话。”
  杜佑山哭笑不得,“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可我真的只是叫武甲送……”
  “行行行,人家没长腿一定要劳驾您?”白左寒调笑道:“劳您关心,我送,成不?”把手机放在武甲耳朵旁边,“喏,听听你主人的最新指示。”
  武甲听了两句,淡然道:“不好意思,杜老板。”杜佑山叽里呱啦又骂了一通,武甲依然是平静的道:“不好意思,杜老板。”
  白左寒把手机收回来,拍拍杨小空,“行了,我刚好要去酒店,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刚吃过……”杨小空扯着白左寒不放。
  “那你自己回去?”
  杨小空噤若寒蝉的离武甲半米远,连连摇头:“不不,我和你一起去。”
  武甲低头揉揉手臂,发现自己被咬出血了,有点疼。
  杨小空寸步不离地跟着白左寒小跑出停车场,回头看了武甲一眼,觉得他既可怕又可怜。  
  白左寒在电梯里重新打量杨小空,忽然笑了。
  杨小空被笑得发毛,摸摸自己的脸,又往左右看看,问:“白教授,您笑什么?”
  白左寒把杨小空头发上的树叶捡下来,呼噜整齐他的头发,“我还真没发现你小子的模样挺招人待见的,杜佑山怎么你了?”
  杨小空耷拉着脑袋,“白教授,您别提了。”
  白左寒调侃道:“说说看,我替你报仇。”心下想:大不了就是摸了一下亲了一下,要杜佑山真的把他上了,他也跑不了这么欢畅。
  杨小空耳朵都红了。
  “那什么,给你提个醒,我到上面那层的夜总会应酬,里面非常淫|乱,你得有心理准备,”白左寒转移话题道:“我那几个朋友呢,都是财大气粗的,兴趣和杜佑山差不多,手脚都不太干净……”
  “啊?”
  “啊什么?”白左寒在杨小空脸上摸了一把,“大老爷们的,摸一下又不会死。”
  杨小空捂着脸退到电梯角落,泪奔:呜呜,这就叫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吧啊啊啊——
  皮肤不错,手感很好!白叫兽忍笑道:“别怕,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动你的。”
  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杨小空两眼空洞:今天这是怎么了?遇到的都是什么破事啊口胡!
  跨出电梯,白左寒特意回头问杨小空:“会不会喝酒?”
  “会……”杨小空说完,脑门上滑下一滴冷汗:啊咧,柏师兄特地嘱咐我不要喝酒的!
  “很好!”白左寒搭住杨小空的肩膀,“酒量怎么样?”
  “呃……呃……”
  “和老师说实话!”白左寒抖擞出一派为人师表的模样,真诚和蔼地盯着杨小空,那口气就像在问学生: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和老师说实话!
  杨小空瞬间被征服,实话实说:“半斤白酒吧……”
  白左寒立即对他刮目相看:“小样儿,挺厉害,等会别人叫我喝酒,你一定给我挡着!”
  杨小空很为难:“白教授,我……”
  “老师拜托你这一点事,你都不肯帮忙吗?”白叫兽星星眼。
  杨小空被星星砸得一阵眩晕:“好吧……”
  白左寒的酒量差劲无比,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了,而他醉酒后逢人便撒娇亲嘴也是大家娱乐的必点菜色,这时若是有什么人要把白叫兽剥成白斩鸡为所欲为简直是易如反掌。虽说白左寒不是很在意一夜情,但毕竟我上别人和别人上我是两码子事,况且酒后出丑也不光彩,还是能不喝就不喝。
  夜总会的特殊口味包厢里群魔乱舞,小舞台上的人在跳什么舞,杨小空不知道,也不敢多看,畏畏缩缩地躲在白左寒身边。白左寒的狗友们都欺生,一个个围着杨小空灌酒。杨小空没见过世面不会推辞,乖乖地照单全收,晕乎乎地喝下无数杯,周围人哄笑道:“左寒,你的小男朋友挺厉害啊!”一只只咸猪手伸过来在杨小空脸上肩上东掐掐西摸摸。
  白左寒拍开众咸猪手,“都给我散开,人家还纯着哪!”
  杨小空苦着脸:“白教授,什么时候能走?”
  包厢里妖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白左寒大字形滩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台子上的钢管舞表演,嘬一口蜜桃汁,靠近杨小空耳朵喊:“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回去?”杨小空声嘶力竭地喊。
  “他还没脱光呢!”白左寒也声嘶力竭地喊回去。
  台子上那个男女不分人鬼不分的人,乱发下一张小脸画着烟熏妆,大眼睛在闪光灯下四处抛媚眼,长腿油条似的绕着钢管甩来甩去,挪着挪着把下身的裙子一扯,从台上丢下来。
  杨小空真怕那裙子砸到自己,忙缩脖子躲避,不想裙子偏偏长了眼睛似的飞过去盖在他脑袋上。
  杨小空黑着脸把裙子抓下来:好恶心!
  旁边的人一拥而上拍打杨小空,酒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杨小空硬着头皮又喝下几杯,开始头晕反胃,抱着白左寒的脑袋大喊:“白教授!我们走吧!我不行了!”
  白左寒眉花眼笑地抓着那条裙子挥舞着:“他还没脱光!”
  “白教授,你醉了。”杨小空严重内伤。
  “乱讲!人家没有喝酒!”白左寒抛了个媚眼。
  “白教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的白莲花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杨小空悲痛欲绝,恨不得从三十多层楼跳下去!
  再看那台子上的人,把网袜一点点褪下来,露出亮光闪闪的丁字裤,裤子下某个器官的形状凹凸有致地呈现出来——杨小空痛苦地捂住眼睛扭过头去不忍再看,他终于可以确定那人是男是女了。
  那个可怕的人做猫女状——不,做猫男状爬下台子,拎着一瓶马爹利,扭动着趴在一个看客身上呢喃细语,倒了一杯酒递过去。那看客不接酒杯,上下其手将猫男摸了个遍,最后隔着透视装在他的乳头上捏了一把,掏出一张钞票塞进他的内裤里。猫男媚笑着把酒喝了,换下一个去讨钱。
  杨小空快要吐了,紧张地拉扯白左寒:“白教授!我们快走吧!再不走他就来了!”
  白左寒的目光随着猫男移动,兴致勃勃的道:“我就等着他来呢!”
  杨小空几欲崩溃,只差没有掉眼泪:“白教授,我求你了,走吧……”
  “别吵,”白左寒拍拍他的脸:“乖,我摸到他就走,你不让我摸他,我就摸你!”
  杨小空对平素温文尔雅笑如春风的白叫兽的人品是彻底绝望了!想留留不得,猫男马上逼近过来了,想走也走不得,天晓得杜佑山那带枪的死人脸保镖会不会在门口等着,杨小空无比纠结,趁白左寒没留意,往他的蜜桃汁里倒了一小杯葡萄酒。
  猫男在一片叫好声中挪到杨小空坐的沙发上来了,杨小空死命往白左寒那儿挤,心下声泪俱下的控诉:今天是不是忌出行啊?忒恐怖了!
  猫男舔舔嘴唇,带着一股子香甜混着酒精的味道,勾住杨小空的脖子。杨小空把脑袋都挤进沙发里了,能躲那张脸多远就躲多远,口里念叨着:“走开走开!”
  “喝酒~~”猫男在他耳朵边娇嗔:“老板,你喝了酒,人家什么都听你的~~”
  杨小空将猫男推开一点,被那难闻的香气熏的头晕眼花,近距离看看那人:很年轻的一个男人,或许只是个男孩,五官玲珑,脖子和手腕都很纤细,皮肤白皙,左脸颊上有个酒窝,在厚厚的粉底下显得很生硬。
  他想起了乐正七。这个人,估计和乐正七差不多大。
  猫男露出白白的牙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向他身下摸去,嗲声说:“不喝酒就给点意思嘛~~”
  杨小空接过酒杯一口把酒喝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钱,没有塞进猫男的内裤里,而是塞进他的手里。
  和那些大款们崭新的百元大钞不同,猫男手上拿着一大把乱七八糟的零钱,乍一眼看过去有三、四张五十块,零钞若干,甚至还有几个硬币。
  气氛不太对劲,大家都不起哄了。
  猫男抓着那一把零钞,僵在当场。
  白左寒不笑了,他突然良心发现,发觉自己把学生带到这种地方来是件极不道德的行为。
  


   白斩鸡之吻

  白左寒妄图亡羊补牢,当机立断把杨小空拎出那个淫|乱窝。杨小空在电梯里垂着脑袋,喃喃道:“对不起,白教授,让您扫兴了。”
  “行了,给我闭嘴。”白左寒恨恨地喝着从夜总会顺出来的半罐蜜桃汁,咂巴咂巴嘴里的甜腻,怎么喝怎么不对味,不过他心里烦躁得很,也没心思去计较。
  杨小空惶惶不安地问:“白教授,妳生我的气吗?”
  “杨同学,妳一口一个白教授,是不是讽刺我?”白左寒觉得这个时候听到别人这么叫他尤其刺耳,挥手拍了杨小空一下,脚步有点趔趄。
  杨小空沉默。
  一路尴尬无言。白左寒开了一会儿车,打个酒嗝,骤然大怒:“妈的,是谁在我的蜜桃汁里加酒?”
  杨小空怯怯道:“白教授,对不起,我,我就加了一小杯葡萄酒……”
  白左寒气得鼻子都歪了:“杨小空!妳活腻了吧?”
  “我……只是想让妳早点回家……”杨小空哭丧着脸:“妳没事吧?”
  “妳小子行啊,敢阴我!”白左寒摇摇手,喘着粗气说:“没事,我没醉!”
  他确实没醉,意识还是清晰的,勉强又开了十几分钟,酒的后劲逐渐上来,头越来越昏,眼前错影,车开得东斜西扭,杨小空提心吊胆地劝道:“白教授,不然把车停在路边,打车吧。”
  “不行!”白左寒直勾勾地盯着杨小空,妩媚地笑着抚摸方向盘,嗲声嗲气的说:“我不能把我的咪咪虎丢在路边,它怕生!”
  咪,咪,虎……杨小空冷不丁打个哆嗦,心说:可怜了这威风的陆虎,我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我的心情……
  咪咪虎驶出市区进入远郊,路上的车愈发少了,开进山路时已没有路灯,柏油路两边都是菜地,寂静的夏风轻抚,凌晨一点多,四方遥远的地方都亮着零零散散的灯光,月亮笼在云里,找不到它的方位。离工瓷坊还有一段距离,杨小空犯困,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白左寒搡搡他,“我放歌好不好?”
  杨小空挪了挪,换个舒服的姿势,“嗯,好。”
  白左寒打开音响,轰轰烈烈地放出“嘻唰唰”。
  杨小空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抗议:“白教授,换一首歌吧!”
  白左寒一脸不情愿地换了,换出一首“super star”。
  杨小空真是对白教授的品味无语到极点,“白教授,再换一首好不?”我不信,妳一定有肖邦或者莫扎特!
  白左寒一扁嘴,桃花眼水灵得要掐出水来:“我就喜欢素喷死大,不行吗?”
  杨小空无力地偏头看向一团漆黑的窗外:“可……可以……请您开车看着前面,求您。”今天才发现地球好可怕……
  咪咪虎车头一歪,跌下狭窄的柏油路,窜进甘蔗地里,喀啦啦撞倒一大片甘蔗,白左寒一踩刹车,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
  杨小空惊魂未定地稳下身子,推推白左寒:“白教授,妳没事吧?”白左寒没应,杨小空心慌慌,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摸索白左寒的脑袋,“白教授,妳受伤了吗?”
  白左寒猛然抬头,说:“到了!”转身拉开车门往下走,“南河~~我来啦~~”
  杨小空追下来拉住白左寒:“白教授,这里是甘蔗地!”
  白左寒一脚深一脚浅地扭秧歌:“南河~出来接客~~哎呀……”撞上根粗甘蔗,一头栽倒在田里爬动,嗫嚅着:“小七,妳干嘛打我……”
  杨小空俯身去扶白左寒:“白教授,求您了,别闹了!”
  白左寒顺势攀上杨小空:“妳是谁?”
  “我?白教授,我是杨小空。”
  白左寒搂着杨小空满地打滚,傻笑:“小空,小空哥,亲个嘴儿!”
  杨小空避开白左寒的章鱼嘴,当真是无可奈何了:白教授,我叫您哥,求您饶了我吧!您比杜老板还可怕!
  白左寒将杨小空按在地里,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小空哥,让我亲个嘴儿,就亲一个,就一个!”
  杨小空扳开白左寒的脸:“白教授!妳喝醉了!”
  白左寒冷哼一声,一派教授威严地厉声喝道:“杨小空!”
  杨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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