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面一阵喧闹,拉门“咚”的一声倒下来,柏为屿气势汹汹的站在木台阶下,目标锁定后冲进来饿虎扑食般扒开那两个人,一拳把杨小空捶倒在地上,“杨小空,你脑子被猪踢了?”
杨小空被捶得晕头转向,“为屿,你……”话没说完,脑袋向后一倒,就此人事不省。
“你什么你!我被你气死了!”柏为屿恶狠狠地添上两脚,觉出不对劲,蹲下拍拍杨小空的脸,“小空,你怎么了?喂!”
杜佑山惊了一大跳,低喝:“柏为屿,你干什么?”
柏为屿朝杜佑山怒吼:“杜佑山,你给他下药?你个恶名远扬的混账王八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骂完,火冒三丈高,抬脚把矮桌踹翻,“我干什么?我干你娘!”
杜佑山怒起:“柏为屿,你就没大没小吧!别以为你有曹老给你撑腰你就得瑟起来!我告诉你……”
柏为屿冷笑道:“你告诉我什么?曹老年纪大了,我不会让他为我们这些小辈的事操心!杜佑山!我柏为屿一穷二白,这条命也不值钱,你敢动杨小空,别怪我不要脸也不要命!”
“呵,威胁我?你胆子倒是挺大!”杜佑山自然不甘示弱,扯住柏为屿搡了一把。
柏为屿趔趄着后退两步,嚷嚷道:“我天马流星靠!是你先动手的,别怪小辈无礼!”还未来得及动手,却见人影一晃,武甲横在这两个人中间,握住柏为屿的手腕把胳膊往后一扭,轻轻松松地一推就将他推得人仰马翻。柏为屿脚下不稳,大字型摔下木台阶,乒乒乓乓跌进隔壁包间,连带几扇拉门都撞翻了。
柏为屿气得额上青筋直暴:“杜佑山,你就知道派个死人脸打架!有种单挑——”
杜佑山大为解气,哼一声道:“和你单挑?失了我的身份!”
“你他妈你有什么身份?衣冠禽兽——”
魏南河尾随而至,不冷不淡地扫一眼狼狈不堪的柏为屿,对杜佑山绽开让人望而生畏的笑容:“佑山,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眼角余光一扫杨小空,不动声色道:“小空酒量这么差,都已经醉了啊?”
白左寒屁颠屁颠也奔进来,装醉扒拉住杜佑山:“佑山,你也在啊,亲亲……”
杜佑山还在气头上,撇开他,“左寒,你走开!”
“不嘛不嘛!”白左寒一个狗扑,死抱着他摇尾巴,乘机低声劝道:“他们师兄弟几个一条心,两个小崽子没什么,别和南河闹翻,给个台阶大家都好收场。”
魏南河叼着烟,朝杨小空一扬下巴,“为屿,背小空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啊操!我还在发烧啊!你怎麽不背……”柏为屿骂骂咧咧爬起来,瞅一眼笑面虎大师兄吃人的笑容,赶紧收声,气哼哼地揉揉鼻子,背起杨小空往外走,末了还对武甲比个中指,“不要脸的走狗!”
让我抱抱你!
魏教授一回来就开起批斗会,呱啦呱啦将柏为屿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过来玩儿的夏威和段和也在一边忍受着魏教授漫长的训斥。
乐正七坐在杨小空床边吃下一斤鹌鹑蛋,魏教授教训柏为屿这才告一段落,恨铁不成钢的总结:“我拜托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除了吵架打架还会什么?你自己看看,现在搞的这么僵,到头来还是让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柏为屿张嘴欲狡辩,乐正七拉拉他劝道:“别和他顶嘴。”
魏南河一瞪眼,“怎么?不服气?你以为杜佑山是夏威那种二流子,你吵吵骂骂就可以了事的?”
夏威委屈地冲段和抱怨:“阿纳达,你听你听,他骂人就骂人,干嘛拿人家说事嘛~”
段和皱眉:“你什么时候开始一口一个人家人家的?”
“把小空弄回来的方法几千几万种,你倒有天赋一上来就挑个最恶劣的方法!”魏南河气疯了,指着柏为屿的鼻子呵斥道:“你知道杜佑山的关系网和权势有多强大吗?连我和曹老都不愿惹他,你一个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想和他斗?我告诉你,他能叫你一辈子不能翻身!”
柏为屿耷拉脑袋,有气无力的嘀咕:“惹都惹了……”
段和见柏为屿脸色不对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道:“为屿,你在发烧,怎么回事?”
柏为屿翻白眼,心下痛骂:怎么回事?你怎麽不问问你那个禽兽哥?
魏南河得知柏为屿果然在发烧,便缓下口气:“现在只能等着看情况,我托左寒帮你说情了,到时大家一起吃个饭,你说话好听点。我以前也和杜佑山吵过,这人私底下阴险又爱记仇,表面还是装的很慷慨大方的,再说你也有利于他,他从来不和钱过不去。”一转头,换个目标训斥:“乐正七,大人说话你在这凑什么热闹?作业做完没有?”
乐正七举举爪子,很兴奋:“明天开始放高考前第一期温书假!”
魏南河一窒,“你知道什么叫温书假吗?”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玩一天又不会死,还有一个多月才高考呢。”乐正七专心致志地磕瓜子,磕掉瓜子皮把瓜子肉囤积在一个小杯子里,刚囤了小半杯,夏威抢过来一口吃掉。
一阵死寂,段和脑门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柏为屿扯一下嘴角:“七仔,冷静。”
乐正七咻地从书包里抽出一把青铜匕首往夏威扎去,“你还我瓜子!”
夏威大惊,连滚带爬地躲到段和身后,“阿纳达,救命!”
魏南河劈手把匕首没收过来,“乐正七!你居然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去!”
“南河,他吃我的瓜子!”乐正七咧开嘴嗷嗷叫。
魏南河揪住乐正七的耳朵抡个半圆,“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不打你你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乐正七护住耳朵嚎啕:“我磕了瓜子给师叔吃的——”
段和往夏威脖子上抽一巴掌,“叫你不干好事!不打你你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夏威“呸呸呸”往外吐瓜子,“还你还你!”
唉唉唉!不管你们这些死小孩了!魏教授撒下乐正七,拎上匕首大踏步走了。
乐正七拾起杯子抽抽搭搭地继续嗑瓜子,段和给他哥挂电话:“喂,哥,为屿在发烧你知不知道?哦,你知道?什么,已经断断续续烧两天了?吃药顶什么用?你不怕他烧糊涂?”
段杀问:“那怎么办?”
“带他去打一针!”
柏为屿哀嚎:“段和,你别出馊主意!我不打针!”
“嗯,叫他等着。”段杀挂掉电话,当机立断出门来接柏为屿去打针。
柏为屿用眼神杀死段和,“我诅咒你!”
段和摊手,“请便。”
柏为屿一头黑线:这俩人不愧是兄弟,说他们不像,有时候还真的死像死像!
夏威顺毛安抚道:“乖孩子,别怕,拉下裤子露出美丽的屁屁,有雪白的护士姐姐,啪擦一下就好。”
段和微笑:“不错,那天夏威打破伤风,喊得医院屋顶都要塌了。”
夏威悻悻然耙耙后脑勺,没话找话说:“小七,明天开始放假了?我带你去玩吧,告诉你,我发明了一种先进的捕鱼技术……”
段和冷眼打断他:“不许用炸药,危害生态环境!”
“讨厌~不是炸药那种粗鲁的东西啦!”夏威娇羞状一戳兰花指,“人家要研制一种发电设备咩,用电的,电的!”
段和假装好奇:“哦?阁下说的可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风扇和半导体?”
夏威以手捂脸,惊恐道:“你怎麽知道?我都是趁你上课的时候研制的!”
“请您不要用‘研制’这么高级的词眼,您那叫垃圾组装。”段和礼貌地纠正。
“它们不是垃圾!我已经研制到最终阶段了!”夏威紧张地摇撼段和:“你把它们怎么了?”
段和云淡风清的道:“我只是让它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夏威怒起,四下找不到桌子可以掀。
段和揪着他脑袋上的一撮毛扯到自己身边,“你给我安分点会死吗?”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阿弥驼佛!”夏威一脸哀怨:“小七,那这样吧,明儿我们抓蚯蚓来烤着吃!”
段和眉毛一挑:“不许吃恶心的东西。”
乐正七唾弃道:“蚯蚓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到田里去捡菜青虫……”
柏为屿大惊失色:“那不是毛毛虫吗?”
“没有毛!菜青虫是肥肥的,皮滑滑的!”乐正七砸吧砸吧嘴,“放油里一过就可以捞出来吃!”
柏为屿反胃:“小七,够了……”
夏威谈起这些兴致大发:“还有还有,知了还没长翅膀的时候,和蛆一样,会在下完雨后从土里蠕出来爬树干,我们把它们抓下来串到竹签上,烤个四、五分熟就可以吃,皮脆脆的,肚子里还没熟,烂烂的……”
乐正七咕噜咕噜咽口水,两眼放光。柏为屿捂着耳朵痛苦地扭过头去,趴在昏迷的杨小空身上扭动:“咩咩,救我……”
段和扭住夏威的耳朵拖出门,压低声音威胁道:“我警告你,让我知道你吃了这种恶心的东西,以后别想再和我亲嘴。”
夏威痛苦地做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在段和的嘴和知了之间画一个大于号,只好点头,哀怨地蹭上去,“和哥哥,我不吃了。”
段和满意地揉揉他的脑袋,奖励一个吻,“好乖。”
段和到魏南河的书房去研究他们的课题,夏威陪柏为屿和乐正七在杨小空房里打扑克。十点多,段杀横跨一个市区到达妆碧堂,没找到柏为屿,掉头到工瓷坊,礼貌性地向魏南河打个招呼,然后问段和:“柏为屿呢?”
段和乐呵呵地带他去杨小空房里,“你怎么还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
“不行吗?”段杀手不离烟,抽完一根又一根。
“你们的事,谁管的着。”段和好笑。
打扑克的三个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床上睡着了,可怜的杨小空被压在最底下,连吐气都不顺畅。段杀一脸不快地把乐正七的脑袋从柏为屿肚皮上搬走,乐正七一歪身子“咚”地枕在夏威胸口上,夏威从气管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噶”,再无声息了。
段和极度不满地抗议:“哥,夏威会被你砸死的!”
“这么容易死,活着也没用。”段杀摸摸柏为屿滚烫的额头,把他扶起来,“柏为屿,醒醒,去打针。”
柏为屿半睁开眼,看清段杀后立刻头一歪挺尸,“我不想打针!”
段杀使劲把他抱起来,“别吵。”
“不要你抱!”柏为屿蹬腿。
“谁爱抱你!”段杀毫不客气地把他放下,扯着他往外走。
段和气咻咻地把乐正七的脑袋从夏威胸口上推开,弯腰拍拍夏威,“唉,很迟了,我们也回去吧。”
夏威软绵绵地搂住他,嗲声说:“和哥哥,抱我……”
“抱你的大头鬼啊!”段和在他脑袋上凿一个暴栗。
夏威两脚勾住段和的腰,撒娇:“抱我咩~”
段和没法子,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抱起来,一摇三晃地走到楼梯口,碎碎念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背你都去了我半条命,居然还要抱……”
夏威心疼他家阿纳达了,颠儿颠儿爬下来,“好好好,换我抱你。”
“别吵!”段和拍开他的手。
夏威拦腰抱住他,“我抱我抱!”
“叫你别吵了!”
夏威嬉皮笑脸的:“抱一抱嘛!”
段和摆开架势,扎马步,“你抱。”
“一二——”夏威抱得青筋暴起。
段和巍然不动。
“一二啊——”夏威涨得满面通红。
魏南河从书房出来,重重咳一声,无视那两人,径直走到杨小空房里,把酣睡的乐正七抱出来回到自己卧室,轻轻松松的。
夏威自尊心遭到极大打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段和掸了掸衣领,鄙夷地哼了声:“看到没?你一无是处。”
夏威捂脸嚎啕:“呀咩跌——人家不活啦……”
杨小空第二天醒过来,脑袋有点儿疼,肚子饿扁了,走到楼下看到魏老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乘凉,魏南河坐在他身边替他剥花生。
“魏师兄。”杨小空抓抓头,窘迫地打个招呼。
魏南河看他一眼,“起来了?”
“嗯。”
魏南河把刚剥完的红皮花生放在魏老手心里,闷哼道:“小空,我最讨厌柏为屿一个毛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自作主张!盲目自信!感情用事!思想天真!性格浮躁!”
杨小空一头冷汗:师兄,你说了好几个毛病好吧?
魏老使劲嚼着花生,插嘴道:“还不给我生孙子!”
魏南河又剥了几个花生塞给他老爸,对杨小空说:“一分为二的讲,杜佑山不是坏人,但绝不是好人,昨天他没拿你怎样,不过今后你和他接触自己得长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