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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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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七两眼放出星星,噘嘴:“试试看嘛,我亲妳一下,妳就答应吧。”
  杨小空恶寒:“小七,妳别跟为屿和夏威学,好好的孩子学得不三不四的。” 
  魏南河还真的挺给杨小空面子,没有一口拒绝,而是默默地给魏老剥鱼皮挑鱼刺。饭桌上一阵沉默,众人知道魏教授是强权主义惯了,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
  晚饭大家都吃的很清淡,一条桂花鱼清蒸,两盘青菜,一盘笋炒肉片,一锅冬瓜干贝汤。乐正七不爱吃青菜,笋炒肉片就摆他面前,他一边挑肉片吃一边小心翼翼地看魏南河。
  两个陶工先吃完饭,咋呼着切了个大西瓜,乐正七伸手要去拿,魏南河瞪眼,“吃完饭再吃。”
  因为有事求人,小孩特老实,乖乖的收回爪子,“南河,妳到底同不同意呃?”
  阿胜咬了口西瓜,劝道:“魏教授,有小空怕什么?小空最靠得住了。况且七仔是大人了,不会捣蛋的,是不是七仔?”
  乐正七猛点头:“是呢是呢。”
  “就妳们俩?”魏南河再次确定。
  “对啊,我们到了那就跟旅游团。”杨小空将行程简单地解说一遍,打包票说:“魏师兄,妳放心吧。”
  乐正七可怜兮兮地旁白:“妳又没空带我出去玩,整个暑假我都憋在这,可闷了……”
  魏南河有些心软,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栓着小孩,不然小孩会更加叛逆的!于是问:“妳们要去多久?”
  “五天吧。”杨小空喝口汤,“顶多一个礼拜。”
  “只在景区逛逛?”魏南河还是不放心。
  “那肯定呀,除了景区我们还会去哪?”杨小空的想法很傻很天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没有夏威和柏为屿吧?”魏南河一想起那两个捅祸精就神经性胃疼。
  “为屿还在越南呢,不信妳可以打电话去问问!”乐正七抢着说:“夏威有段老师看着,不会跑出来咬人的。”
  魏南河不知道所谓的段老师自己都跑去倒斗了,故而吃下一颗定心丸,“妳们准备什么时候去?”
  乐正七知道事情有门了,亢奋地扑上去抱着魏南河亲了一口,“明天,就明天!小空马上去订票!”
  魏南河宠爱地摸摸小孩的脑袋,“出去外面一定要听小空的,敢给我惹半点麻烦,别怪我以后不讲理。”
  “好好好!”乐正七笑得无比纯真,一扭头给夏威发两字:搞定! 
  夏威一人在家里故弄玄虚地擦他那把钉枪,收到短信后激动地捶桌捶地捶墙,然后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唱道:“蔚蓝的星球是我们不变的守候,期待妳永远的奥特曼……”
  正唱了一半,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显,是他家阿纳达同学!夏威清清嗓子,转变一种哀怨地声调:“喂,和哥哥,妳到了吗?”
  段和犹豫着说:“嗯,到了。”他们三人在闽西北的一个小县城城郊招待所住下,才刚落脚外面就开始下暴雨,屋子里有一股子潮湿的土腥味,窗外天色暗沉,不知道明天的天气怎样。
  “累了要好好休息呀。”夏威假装体贴。
  “嗯,”段和应了声,问:“妳今天做了些什么事,汇报一下。”
  “足不出户地做了一整天历年试卷,中午吃的是方便面,晚上吃的还是方便面。”夏威睁眼说瞎话,他一大早就出门去筹备雷管钉枪,这才刚回来,吃方便面倒是真的。
  “妳一个人也别吃的这么随便,去食堂吃嘛。”段和啰嗦的像老妈子。
  “谨遵圣意!”夏威耍嘴皮子功夫一流。
  俩人恶心吧唧地黏糊完,段和合上手机,笑微微地若有所思:把这野狗驯化得这么乖巧,我容易么我?
  武甲咳嗽一声:“段博士,妳看看地图,这个墓好像是依山而建的,标示都很模糊,不太好定点。”
  “妳叫我名字就行了。”段和拿过地图,认真比对一遍旅游地图册,抱怨道:“地图画的太粗糙了,这一溜丘陵的交通还没完全开发,连自然村都没有,一旦进山想要找到画星号的这个点很困难。我看参照物就定这条水路吧,它属于闽江水系,我们所处的县在这条溪下游,明天进村后先别往山上走,沿溪走更保险。”
  段杀洗完澡出来,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提出异议:“沿溪走得绕好几天呢。”
  段和解释道:“可山里没有路走,看着是直线距离,其实更耗时间。这里可不像平原,福建素称八山一水一分田,尤指闽西这一片,况且夏季山里蛇虫遍布,不是那么好走的。”
  “要不我们雇一个熟悉山路的当地人?”段杀建议。
  “县里就别指望能找这种人了,村里熟悉山路的也不多,基本是些年纪比较大的人,说的都是方言,我们听不懂的。”武甲淡淡说:“我看还是听段博士的吧。”
  段杀不说话了,点个头表示同意。
  段和暗暗吃惊:喵了个咪的,我哥这么自大的性格也会服从别人? 
  清晨,魏南河开车亲自送那两个人去汽车站,顺路到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拉开小孩的旅行包检查一通,没有检查到任何违禁物品,更加放心了。乐正七等车时便吃起零食,嘎嘣嘎嘣地嚼蚕豆,杰士邦趴在他的膝上打瞌睡,浑然不理会长途车站里的喧闹。
  魏南河把零食全塞进旅行包里,腾出纸袋,拎起黑猫丢进去,“抱着它不嫌热?拎着,别给司机看到,不然肯定不让妳上车。”
  “喳~~”乐正七心情很好,眉开眼笑地抱过纸袋。
  待乐正七上了大巴,魏南河在车下敲敲车窗:“手机要随身带!”
  空调大巴的窗户是全封闭的,乐正七从口型看懂魏南河的话后,抛出个飞吻,“知道啦!”转头小声对身边的杨小空说:“妳看,魏叔叔多好骗。”
  杨小空无语:“……”
  揣在口袋里养着的小宝贝兴高采烈地玩儿去了,一点舍不得的模样都没有,魏教授有些伤感,再一想,才一个礼拜而已么,自己失落个什么劲?
  大巴刚开出汽车站,后排站起来一个人,戴个牛仔帽,帽沿压得低低的,领口上别副墨镜,走过来故作惊讶地嚷嚷:“这两位帅哥是谁啊?”
  杨小空无奈的扶额:“夏威,妳说话小声点,丢不丢人呐?”
  乐正七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妳的帽子很酷嘛,哪来的?”
  “今早出门看到别人家阳台挂着的,就顺手借来用用。”夏威挤到这两个人中间。
  杨小空抽一下嘴角:“偷的。”
  “怎样?”夏威摇头摆尾:“咩咩,妳最近心情不好么?”
  “没有呢。”杨小空强打精神。
  “善哉善哉!贫道接掌茅山派的拿手绝技就是看相,怎么能看不出妳的心情呢?”夏威扳过杨小空的脑袋,念念有词:“杨施主印堂发黑,两眼发直,嘴唇发白,似有色魔入心,不可妄动,让贫道传妳茅山派真传玉男心经,包妳净心化戾,逢凶化吉……”
  “那怎么收费呢?”乐正七嚼着薯片问。
  夏威摇头晃脑:“贫道以解救世人疾苦为业,牺牲百年功力渡真气于杨施主,您就看着给点吧。”
  乐正七从裤兜里摸出一枚硬币丢过去,“渡吧。”
  夏威噘嘴直扑杨小空嘴巴:“唔~~”
  杨小空迅速避开他的章鱼嘴,掏出手机:“段老师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夏威嗷嗷惨叫着捂脸后退:“呀咩跌!观音娘娘饶命啊!”
  乐正七鄙夷道:“啧,没用。” 

    骗妳没商量

  白左寒一晚辗转反侧寻思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话安抚一下那个傻小子,睡不着,起来将碎玻璃扫进垃圾堆,长吁短叹:“咩咩啊,妳真愁死我了!”
  锅里煮着稀饭,咕嘟咕嘟地往外扑,白左寒用勺子搅了搅,放小火,然后转身打开冰箱找东西吃,精神分裂似的自言自语:“咩咩,妳居然敢砸我家玻璃,想死呢吧?我都不和妳计较了,妳还敢生气?嗯……不能这么说……咩咩,过来让我亲一下,别生气了……嗤,真变态!我靠,他最好以后别缠我了,我干嘛要劝他?管他去死啊!”
  黑猪立在冰箱下瞪着小眼睛看他:“呼噜噜!”
  白左寒拿出个梨,一切两半,正准备丢给黑猪半个,转念一想,不能分梨,于是又拿回来自己吃了。
  黑猪在他脚下转圈:“呼噜呼噜!”
  白左寒迷迷瞪瞪地吃完梨,把核丢给黑猪,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乱揉一阵,“妳怎么就听不得别人说实话呢?难不成还非得要我骗妳?我好爱妳,好爱好爱妳啊,我这样骗妳妳就高兴了?”说完,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梨,一左一右捂在脸上降温,认真想一想,自己应该是患了传说中的阿拉犯贱综合症,明明这就是自己预想的结局,总算甩掉一个包袱了,却心心念念纠结着放不下。
  “谁来打我一顿吧啊——”白左寒萎靡不振地扑倒在沙发上蹬腿。
  黑猪吭哧吭哧地嚼着梨核,心想:可惜我不能幻化成人形,不然一定满足妳的愿望。
  上午,杨小空没有到工作室,白左寒整颗心空落落的,打好草稿的安慰词派不上用场,他心烦气躁地在忙着做泥塑的人群中晃荡,想给杨小空挂个电话问问情况,又拉不下面子,这怨气无处发泄,毫不犹豫地迁怒于他人,指着陈诚实:“从今天开始,大家把所有手脚都空下来留给他做。”
  陈诚实晴天霹雳:“为什么?”
  “为什么妳自己明白。”白左寒哼了声,“这一系列工程足有几百个手脚,全做完后妳就不会再怕做手脚了。”
  陈诚实悲催地扑倒在地:“天地啊,这一定是噩梦!谁行行好来打我一顿把我打醒吧——”
  白左寒歪歪头:嗯?这句话很耳熟嘛。
  众人跃跃欲试准备殴打陈诚实:“我来我来……”“可以用棍子么?”“不要挤不要挤,轮流打!”
  陈诚实一骨碌爬起来,抹抹泪花,挥舞铁泥塑刀叫嚣:“谁敢打我我劈死谁!”
  众人只好失望地收手,纷纷表示强烈谴责:“啧,妳自己说的呃!”“就是,妳这人说话怎么反反复复的么……”
  下午,杨小空还是没有来,第三天,依然音讯全无。白叫兽有些扛不住,像被砍了尾巴的壁虎,走两步就习惯性地往后看看那条整日黏着自己的小尾巴,可惜,尾巴不见了,让他失落得没法忍受,一面哀叹自己魅力无穷犯桃花,一面拨杨小空的手机号,不想,对方关机。
  白左寒气馁地抽完一支烟,低头拨魏南河的号码准备打探打探风声——得赶紧把小尾巴找回来黏在屁股上,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深刻反省到自己那天说的话忒伤人心了,自责一番后,下定决心今后对杨小空再好一点,至少别在那孩子面前提及方雾了,该哄的时候也别把话说的太现实。
  “他和小七去外地玩了,昨天早上出发的。”魏南河丢出一个火药桶瞬间将白教授引爆了。
  白左寒暴跳如雷:“我操!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没经过我批准他死到哪里去玩了?”
  魏南河嗤笑:“他又没有卖身给妳,凭什么去玩还得经过妳批准?”(喂喂,妳好意思说别人?)
  白左寒哑了三秒,无理取闹地大喊:“魏南河,都是妳的错!我和杨小空吵架了,妳不把他给我赶回来,还放他出去玩,我现在找不到他了怎么办?妳赔我!”
  魏南河自然是没好气,一连串骂道:“妳发什么神经?这话说出来像三十多岁的人吗?妳当妳是乐正七吗?乐正七说话都不像妳这么没大脑!妳的脑子是不是被猪踢出一个坑长期积水长蛔虫了?还有,妳们吵架关我什么事?我吃饱饭撑着没事干管妳们俩的感情问题?妳当我知心姐姐吗?我赔妳?我赔妳个头哦!”
  白左寒摔了手机,气得鼻子都歪了,活像喷火的哥拉斯。
  陈诚实等一干人等在一边战战兢兢地想:额滴神耶,咩咩居然敢和白教授吵架!看不出来啊吼吼吼! 
  “明天只要把小空骗进山里,一路往西,不出两天就能找到那地方。”夏威趴在招待所的床上,压低声音对乐正七说:“山路我都熟悉,不会走迷路的,”
  乐正七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在旅游地图上点了点,“沿溪还有路可走,更保险吧?”
  “不行,沿岸山坡有不少废弃的采石场,暴雨天气最容易塌方,一旦让我们遇到会堵上好几天。而深山里都是几百年的树木植被,树根抓土牢,这一带少有泥石流现象,走山路要安全的多。”夏威怪笑两声:“傻子才会往沿水路走。”  
  “阿嚏!”傻子段和揉揉鼻子,用力蹬了蹬脚下的湿泥,“哥,前面怎么样了?”
  段杀迎面跑回来,撩起雨衣的帽檐,脸色如这天气一般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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