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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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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和不知道该劝谁,惶恐嚷道:“喂!妳们别起内讧,把枪都放下!”
  “不是内讧,我们根本和妳们不是一伙的。”乐正七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段和身后,阴森森地轻笑,一把青铜短剑横在段和的脖子前。
  冷飕飕的剑气直逼咽喉,段和噤若寒蝉地僵直了脊梁。
  夏威气的七窍生烟:“死孩子,妳到底是威胁段杀还是威胁我?”
  乐正七挟持着段和退到杨小空身后,一扬下巴,“到这里还想做老大?笑话!告诉妳哥,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我们的。”
  夏威命令道:“杨小空,把武甲背上的包拿回来!”
  杨小空从夏威烧地图那一刻开始,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化为震惊,再由震惊化为惊恐,忙麻利地卸下武甲的包退回乐正七身边。
  “无关紧要的东西还给我们,食物和饮用水妳们背?想让我们受制于妳们?别太天真了!”夏威目光冷厉。
  武甲辩白道:“妳们误会了,我完全没那个意思!食物有限,有个人来控制分配不至于浪费。”
  “放妳妈狗屁!”乐正七截断他的话:“食物全是我们带的,能赏妳们吃点就该拜佛了,妳有什么资格分配?”
  夏威用枪口一磕武甲的脑门:“老子就算刨蚯蚓吃也饿不着妳们!需要妳分?妳算老几?”
  武甲不痛不痒地应了声:“我只是居安思危惯了,冒犯妳们很抱歉。”
  夏威咄咄逼人:“从现在开始我是领头人,乐正七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谁再敢说个不字,别怪老子不客气!”
  武甲与段杀交换一下目光,算是妥协了,“行,听妳的。”
  夏威恨不得再捶武甲几下,恐吓道:“奉劝妳小子放老实点,别给老子找不痛快!”
  乐正七收回短剑,找出一包火腿肠,手在脏T恤上擦了擦,拆开包装袋边吃边说:“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
  段和摸摸脖子,好想哭,恼羞成怒地怒斥:“夏威,还不快把枪放下!”
  夏威巍然不动,举枪的姿势无比潇洒,冷峻道:“叫妳哥先放!”
  段和一点面子都不给,揪住他脑袋上一撮毛,骂骂咧咧地拎着就走:“死变态,妳装什么酷啊妳?”
  “唉呀~~”夏威佝偻着腰一路小碎步跟在段和身后,“痛痛,拔拔……拔掉了……秃、秃了啊……”
  内讧闹剧就此结束,武甲摸摸自己后腰空了的枪袋,纳闷道:“他什么时候把我的枪偷走了?”
  “那就是一不按理出牌的二流子。”段杀皱眉。
  武甲沉声道:“地图被他烧了,我们的处境很被动。”
  “跟着乐正七走,多警惕夏威。”段杀知道夏威是个死财迷,这还没有接近墓室就起了纷争,等找到随葬品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乐正七走在前面,领着众人轻车熟路地穿过了几条墓道,脚下的湖水逐渐稀少,墓道渐宽,两壁出现素面墓砖,武甲用刀柄磕了磕墓砖,乐正七不高兴了:“妳乱碰什么?”
  武甲道:“我看看有没有隔层。”
  “不懂别装懂!隔层在这里!”乐正七抬手拨拉一下砖缝,杨小空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素面砖缓缓向两旁挪动,裂开显示出一道石门。乐正七嚼着火腿肠嘱咐道:“我没让碰的东西一律不许碰,万一触到机关我救都来不及。”包装袋一丢,手指右方,“呐,那个浅一点的石槽别踩到,绕开绕开……”
  杨小空在他后面举着手电照明,“小七,这门里是什么?”
  “不知道,打开看看呗……”乐正七在门下的凹槽里按了按,门没有反应,他又踢了踢,门还是没有反应。
  “炸开吧。”夏威提议。
  “妳别乱来!”乐正七摇摇头,自言自语:“有点蹊跷,我们绕道,往上几层走。”
  段和插嘴:“一般主墓室会安排在离地面最远的地方,我们应该往下走。”
  “如果墓埋在地下是这种情况,可如果是依山而建的,就难讲了,以我的经验,”乐正七指指面前的石门:“这就是一个随葬坑,我们一进来就已经站在墓的中心地段,主墓室就在上下一两层的地方。”
  段和不是不信任乐正七,可这和他所学的理论出入极大,立即质疑:“我们一进来就站在中心地段?哪有工匠会在离主墓室这么近的地方挖逃生口?”
  乐正七从裂缝间退出来,白眼一翻:“书呆子,妳别想当然!谁告诉妳我们进来的那道门是逃生口?妳没发现湖两端的岩洞格局雷同吗?”
  段和一愣,“什么意思?”
  乐正七不耐烦地解释:“湖里的石桥本该连接两端,对岸的岩洞也要修建成和这个墓对称的双鹣墓,可是后来工程只进行了一半,对岸的岩洞就荒废了。”
  杨小空疑道:“为什么工程没有完结?”
  乐正七抓狂:“妳问我,我问谁去?”
  “行了,别讨论了,”夏威打断他们:“找宝贝要紧,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段和无语:“妳还真是……”
  一行人走出百来米,一拐弯,眼前竟是一片废墟,墓砖和大石块混在一处,牢牢地堵住了去路。乐正七眉头打结:“日啊!这是被人炸塌了,我们换另一侧走。”
  “看样子在我们之前就有人关顾这个墓了,”段和跟着往另一侧走,“夏威,别乱用炸药。”
  夏威异常沮丧,“呀咩跌!比我们早光顾的前辈岂不是把宝贝都掏走了?”
  段和:“妳除了宝贝还能想些别的吗?”
  夏威气急败坏:“我在这种地方除了想宝贝还能想什么?我想嘿咻,妳有兴致吗?”
  段和按了按拳头,目露杀气。
  夏威颓了:“好好好当我没说过……”
  武甲照着废墟,顿了顿,“等一下。”
  段杀扭头问:“怎么了?”
  武甲掉转手电筒跟上来,淡淡说:“没什么,虽然有乐正七带路,还是得小心再小心。”他看到了废墟里掩盖的森森白骨,没敢说出来引起他人恐慌。
  另一侧墓道的素面砖稍宽大,依然没有任何纹饰,沿途接连有两间墓室,空无一物,乐正七站在石门外用手电照进去,遗憾道:“摆明了是随葬室,可惜什么都没有,pass!”
  “呀灭嗲……”夏威极度失望地往前走,嘀咕:“宝贝一定早就被盗走了!”
  段和低声教育夏威:“我告诉妳,就算有宝贝,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拿的,知道吗?”
  “什么东西属于不可拿范围?”夏威虚心请教。
  段和想了想,细细道来:“一克以上的黄金器皿、五公分以上的青铜器、完整的瓷器,所有玉器玛瑙书画……”
  夏威痛心疾首状:“我能拿什么?”
  段和语重心长地说:“最好什么都不要拿。”
  “那我到底来干什么的?”
  “陪我的。”
  “那妳来干什么的?”
  “随便看看而已。”
  “随便看看?妳逛地摊啊妳?”夏威挠墙:“妳好坏好坏好坏哦……”
  段和懒得理他,上下两眼皮子直打架,脑袋昏昏沉沉的,强打精神问乐正七,“这到底是什么墓?”
  “反正不是明墓。”
  武甲有些心灰意冷:“怎么说?”
  乐正七摊手:“我感觉这个墓比明代早,总之绝对不是建文帝墓。”
  “管他是什么墓,有宝贝就行!”夏威催道:“妳估计主墓室得走多久?”
  “一炷香时间走不到就回头。”乐正七竖起一根手指,随即一拍脑袋,“哎呀,我又忘记在门口烧香了,我爸知道一定会揍我。”
  段和无奈:“妳那套封建迷信活动根本是骗人骗己。”
  “妳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夏威一摸他的额头,笑容浅了些,“妳有点发烧。”
  一直跟在最后的段杀闻言几步赶上来,“段和,妳怎么了?”
  “可能……伤口有点感染。”段和苦笑,自打受伤后就没什么休息,一路下来环境恶劣,水晶矿洞气温极高,水下气温又极低,他腿上的伤口都泡在水里,想不感染都难。
  段杀平静地焦躁了,“上来,我背妳。”
  “没关系,”段和摆摆手,“我只是有点累,没大碍。再说,我不小了,背什么背?”
  “就是,要背也不是妳背,妳凑什么热闹?闪开。”夏威推开段杀,翻出一板药片,“幸好我有带头孢胶囊,包得挺好,还没湿呢,妳吃两粒吧。”
  段杀忍气吞声地闪开了,段和就水吞下胶囊,笑笑,“吃下药就没事了,走吧,别拖时间。”
  “这有块瓷片。”武甲蹲下来,从墙缝角的尘土里抠出一小块东西,用衣摆擦去上面的泥土,暗沉的青花纹样显露出来,他心里一喜:“果然是明墓。”
  夏威拿过瓷片:“段和,妳看看。”
  段和籍着昏暗的光线扫一眼,“元末明初的。”
  夏威甩手一丢,“啧,八成是别人偷宝贝时磕下的,太不小心了!走,我们再往里看看,说不定有完整的。”
  杨小空捡起瓷片,冷不丁吐出一句:“是唐青花,非常稀有的标本唉,魏师兄也只有三块,还是从国外买回来的。”

    唐青花

  其余众人皆停住脚步,眼神古怪地看着杨小空,夏威嘎嘎怪笑几声:“小空,我们门外汉不要乱说话,会被人耻笑的。”
  段和拿过瓷片,用手电照照釉面和胎体,问:“小空,妳的依据是什么?”
  杨小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摸了摸,凭感觉啦,嘿嘿……”
  夏威毫不客气地吐槽:“切,绵羊的第六感。”
  乐正七也抢来瓷片一看,耸肩:“我就见过南河那三块,不太熟悉,搜索资料库失败。”
  武甲望定段和:“妳怎么看?”
  段和说:“我见过魏教授的唐青花标本,和这片比起来更典型。不过它的胎土粗松,成半瓷半陶的状态,钴料发黑,确实和资料上的描述有些相似。”
  “生搬硬套资料都是书呆子的行为,”夏威不屑,催道:“走吧,别在这里磨蹭。”
  武甲看了杨小空一眼,想起自己刚跟杜佑山那年,市文物局联合不少文化单位举办过一次大型鉴宝活动,不少群众和古玩爱好者带着自家东西来鉴定,鉴定席席首坐着一位瞎眼的老头,只需摸一摸东西,多余的话不多说,一语便能断定真假和年份,没有人不服,哪怕碳十四鉴定结论也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推翻。那是魏南河的父亲魏枕溪,老人家没患上老年痴呆之前是古玩界的权威,若是问他鉴定依据是什么,他也是说:“凭我的感觉。”
  转眼时光飞逝,不过几年时间而已,界内已然天翻地覆,当年连鉴定席都坐不上的魏南河和杜佑山如今是分争抗衡的两端势力,谁都掰不倒谁。古玩圈子里老生常谈的话题,便是若然出现一个开天眼的传人,那绝对是拥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众人皆惟君马首是瞻。
  可惜,所谓开天眼乃是神话,普通人当传奇谈谈,谁敢奢求那样的能力?  
  越往里走墓道越气派,两旁出现石雕的灯油桶,段和探头一看油桶,捂住鼻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杨小空扯扯乐正七:“小七,这里面是什么?”
  乐正七伸手撩起一点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灯油呢,只是一般的脂肪油。”
  杨小空看到油底下沉着几片皮肤一样的东西,追问道:“什么动物的脂肪油?”
  乐正七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什么动物?人呗。”
  杨小空默默脱下T恤,抓过乐正七的手,使劲擦使劲擦。
  乐正七咆哮:“妳干什么!手快被妳擦破了——”
  段和训斥道:“夏威,妳别横冲直撞的,注意安全!”
  夏威越发嚣张地撒着欢儿,“和哥哥,来追我来追我……”
  段和怒吼:“妳有病吧?”
  段杀被吵得头疼,“他们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武甲一头都是冷汗:“他们越不紧张,我越紧张。”
  夏威拐个弯,脚一崴,踩到了什么东西,手电筒往下一照,刷地缩起脚,搂着段和咋咋呼呼地喊:“死人呀——好吓人!”
  墓道歪歪斜斜地倒着十几架尸骨,俯卧的,蜷缩的,仰倒的,各种姿势的都有,段和脸色惨白地晃了晃,稳下情绪后安抚道:“别怕!我们绕开走。”
  再一看夏威,那小子三秒钟前还喊着吓人,三秒后已经蹲在一架尸骨旁,剥了人家的衣服,搜出一个银元,欢天喜地状:“和哥哥,妳看妳看……”
  段和:“……”
  夏威用两根手指捏着银元中央,在边缘吹口气,放到耳朵旁一听,又呲牙咧嘴地咬了咬,“真的耶!”
  段和一掌拍掉他的银元,发狂了:“妳居然还咬!脏不脏啊?”
  银元咕噜噜滚到乐正七脚下,他弯腰捡起来,重复夏威的动作——吹,听,咬,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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