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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人步距很少有超过75cm的,而此人的身高估计也就1.75米左右。当然每个人习惯不同,即使步距大些,倒也不足为奇。可是让欧阳惊奇的是这么大的步伐,他的双肩却似乎始终保持平稳,而且步姿给他一种说不出感觉,很快蹦出一个词——飘逸。
这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练了七年多形意拳的欧阳本能的感觉。而且他的下盘的功夫应该很深。这个人就是白小天?警方手上的照片最近的也是白小天六年前手机看ω}高二时和班上同学春游时留下的照片。那时候的他身高也就刚过一米七,正在抽条,精瘦精瘦的,整个脸庞白净光溜,最多隐约可见少许绒毛,虽然和此人有些像,但是不像的地方更多。
欧阳偏着头,想从叶袅婷那里得到答案。
叶袅婷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前方。
白小天走到了跟前,微笑。
他留了络腮胡,身体壮实了不少,身穿唐装看上去像个古代的剑客。他的眼睛小了很多,或许是眯着眼的缘故。额上多了道疤,虽然很淡,但是很长。总之,白小天已经不是当年的白小天了。这个赳赳大汉即使微笑着也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骠悍,虽然他的个子再如今的年代算不上魁梧。叶袅婷心里感叹:这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叶袅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打住,叶袅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是警察,一个人民警察。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嫌犯,一个涉嫌几十起盗窃和倒卖文物的重大嫌犯。
叶袅婷深呼吸。头微微的仰起,仔细的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老同学。想着那个总爱留着小*平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在她身边或雀跃或咧嘴傻笑的少年。
“我变了吧?”他吐出一句废话:“变的你都认不出来了吧?”
“是啊。”叶袅婷笑:“你现在怎么说一口子四川话?”
“是贵州话。”白小天一本正经的纠正。
“是吗?我可分不出来。”叶袅婷想不出其他的表情,于是继续无声的笑:“我们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白小天显得有些激动:“五年零一百二十三天。”
“喂,你们以为你们在拍电影啊。就算拍电影,这种情节也早就老掉牙了。”男孩扬着头一脸挑衅。
白小天坐下后,背对着男孩这一桌,听声后准备要转过头去。叶袅婷连忙伸出右手拉着他的胳膊,轻声说道:“是一小孩,别理他。”
叶袅婷可不想节外生枝,她心里已经把明显对男孩疏于管教的他的父母骂了无数遍。同时也万分后悔,刚才自己干嘛去多这一嘴。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同事赶快把这个小流氓给弄走。于是她向欧阳那一桌望去。正迎上欧阳和罗芳的目光。欧阳和罗芳其实已经清楚判断出了白小天的身份。不过,得到了叶袅婷的肯定,心里就更放心了。
叶袅婷眼睛飞快地瞟了一下男孩。欧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似乎无意的打了一下懒腰。叶袅婷明白欧阳的意思,把男孩已劝开,欧阳就会抓住机会随时动手,当然这也需要她的配合。
就要行动了吗?她有些茫然,不过,还是本能的点了一下头。
“婷婷,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望着白小天那有些焦灼的眼睛,叶袅婷很想大哭一场。
罗芳站了起来,她正想设法把那个男孩拉走。一个女服务员已经先她一步来到男孩身边,于是,她只好坐下,装作在挎包里翻寻东西。
“先生,这里禁止抽烟。”一口乡音的女服务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您如果要吸烟,请去吸烟处。”
“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吸烟了?”男孩斜着眼睛、张大着嘴瞪着女服务员,那只原本叼着的烟如今被他的唾液粘连在下嘴唇上:“麻烦你看看清楚好……吗?”他拖长着尾音,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女服务员愣了半天,最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不起。”
“看不清楚,就去配副眼镜吗?”男孩摆了摆手,嘴里嘟啷着:“这家店老板本事真不小,不知道从哪挖掘出来这么块老土佩服、佩服”
女服务员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快步走了开去。
好几桌客人都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男孩站了起来右手摸了一下前额的头发作梳洗状,高昂着头的得意洋洋的扫视了一下四周,顾客中不害怕这男孩的人大有人在,不过,谁愿意无端端的去惹上是非。因此大家都迅速把眼光收了回去。男孩这才兴冲冲的坐下。
…………
白小天握着叶袅婷的手,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婷婷,你怎么了?”
男孩嘴一撇:“这还不知道?傻蛋,大姨妈来了呗”
白小天猛地放开叶袅婷的手,然后迅速转身,只一步就跨到男孩身前,同时右手成爪一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直接按在了餐桌上:“小子,你的嘴怎么这么臭?”
男孩被这瞬间的打击懵了,一股无以匹敌的力量压得他他几乎全身不能动弹。而喉咙处更是几乎被一道钢箍锁住,而且还在继续压缩,连骨头都有即将被拧断的趋势。幸好他无法看到此时已经成了猪肝色的脸。
叶袅婷也有些懵了。神情恍惚的她没来的几作任何反应。
副队长欧阳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同时他也有些担心白小天恼怒之下手脚没轻重把男孩给掐死了。虽然这男孩有些惹人嫌,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一脸微笑的走上前,脸上堆积着两团诚恳地笑容:“先生别动气,这就是个小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说着他就把两个胳膊围了上来。接下来他就会紧紧地把白小天抱住。只要一抱上,他相信肯定能把白小天和男孩扯开。即使不能够把白小天制服,他也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而不消一秒钟,扮成走过来要劝架的几位同事就会一拥而上。那时候,白小天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此时,白小天的左臂猛然抬起,狠狠的一肘向欧阳强向胸撞去。欧阳强此时两手张开,可谓中门大开。第一个念头是暴露了,第二个念头是怎么办?此时只有两个办法,一:迅速闪开,这也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可就很难说了。要知道这个家伙可是盗墓专家,精通爆破。万一……后果不堪设想。二是计划不变,这也意味着自己要硬挨上一下了。这家伙可不是普通人,一肘很可能就要了自己的命。不过,顾不得这么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强原势不变,大喝一声,两手合拢。
外卷之戎衣4
外卷之戎衣4
第七章什么最赚钱?
“无聊,来和你聊聊天。”
男人用诧异的眼光望着她。
女人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你别乱想,店里生意不好,我看着难受,所以到后面来透透气。”
“生意不好吗?”
“是啊。这米价倒是降下来了,前几天米号的零售就跌破八元了。可是生意还是清淡得很。老尤把九月份的利润算出来了。将你从店里支走的玉米、麦麸、豆饼另外记了帐,两家米号的帐还最后清,光行里九月份赚的还不到一千个大洋。”
白戎衣吃了一惊,这店里的生意虽然他不管,但是现在名以上这可都是他的钱,他怎么能不上心呢?往年里一年的利润最少也在两万元,平均下来每月都得一千六、七。虽说因为八月份囤了些粮,亏了一百五十多块大洋,但是也不至于连一千大洋都不到啊
“怎么会这样呢?”
“现在市面上都指着米价还能再跌些,再说新粮也快收了。所以啊,大家都是尽量的少买米。此外咱南市这月又开了一家米行,北市那边听说开了两家,虽然资本都不到1万元”但也分了些生意过去。”女人有气无力地说着:“这几天就越发不行了。”
“走,去前面看看。”白戎衣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
“怎么样?想出主意没?”女人殷勤的用着大蒲扇帮他扇风赶蚊。
快两小时,只来一家米号来批了买了五石糙米。倒是有两个掮客(米粮经纪人)三个米客上门来兜售。看来如今这米市的确有些惨淡。
“主意倒是很多。”白戎衣这话一说,老尤、大毛和学徒小黑都忍不住凑了过来,谁知道他却转嘴又说道:“可惜上海的米行太多,白记占的份额太少。那些促销的法子都不能用。要不然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非害死自己不可。”
“怎么会?”女人把她那双大眼睛睁得溜圆,一脸的不信。
“当然会。要是把我那些促销的点子用上,的确可以招揽上许多顾客上门。可是如今的买卖人哪个不是精似猴,有样自然学样。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别人学了去。而这促销,说到根上就两个字:让利。你让人觉得有便宜可占,他自然就会买。咱白记虽然规模不算小,但米行中比我们大的却也不少,几家大米行后面还都有粮帮或者钱庄支持。咱要是什么都不错,起码还能维持如今的局面,这商战一旦打起来,到最后只会便宜了那些大店。一场争斗下来,店里的生意还不如现在呢?”
男人的话让老尤点了点头,不过其他三人都是一脸失望。
“难不成,咱们只能这么干等着。”女人的蒲扇也停了下来。
“那倒也不是。米行方面我倒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但是咱的两家米号倒是能够搞一些隐蔽的促销。虽然见效慢一些,但是效果还是会有,至少回头客会越来越多。等口碑传出去之后,生意自然会好起来。而且就算有别的米号模仿,数量也不会太多。因为毕竟咱没有大张旗鼓吗?”
“慢就慢吧,只要不这样半死不活就行。啥法子快说。”女人就是急脾气,一下高兴起来,使劲地拽着他的胳膊。
“这法子就四个字:足秤加一。”白戎衣说话的时候眼睛从四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
大毛的脸上毫无表情,女人的脸上挂着疑惑,老尤似有所悟,最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学徒小黑眼睛亮了一下,笑了。老尤很快就能明白,一点不稀奇,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个五年私塾的人。不过,小黑这个大字不识的十四岁小学徒似乎也明白了,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这一个多月,他一面教着童工们养鸡,同时也在用心观察这些人。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不断地调整他们的岗位,然后又从中选出了几个能管事的。所以时不时地就会冒出考察人的**。如果小黑真能明白的话,看来也算得上是个人才了,起码比大毛要强。
“老爷,你说的是啥意思啊?”女人晃动着他的手臂,不自禁的撒起娇来。弄得他额头上顿时布满了汗。不过,这么多人在,怎么也得给她点面子,挺住了、挺住了。
白戎衣把头转向小黑:“小黑,你说说啥意思?”
小黑挠了挠后脑勺:“东家,我说错了你可别笑我。我想着是不是说,每次卖货这秤一定要足,然后在足秤的情况下再加一……一两,这样客人就会觉得占了便宜。以后自然会有回头客了。”
“行啊,小黑,说得不错。”白戎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月的薪水加五百文。”
小黑高兴坏了,学徒根本就没有薪水。顶多也就年节时候发点米让他带回家。这可是他赚得第一笔钱,他连连鞠躬:“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不用谢,以后你用心做事就是谢我了。不过呢,我这里要纠正一下,加的可不是一两。你想啊,要是人买半斤米,咱给加一两,那咱不是赔本赚吆喝吗?如果人买一石米,咱给他加一两,那估计人看都不会看。咱等于白赔了个笑脸。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还会说咱小气。咱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白戎衣的话说完,女人和大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黑则是局促的站在那里使劲地抓头:“东……东家,那怎么办?”
“这个加一的一,米号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你们也都小得,米号的利润只有两成,虽说咱的米号是从我们这里直接拿货,但是也不能破了这规矩。这两成里面还包括了税、捐还有米号雇工的薪水。所以最多只能让十分之一。具体怎么弄,让他们自己琢磨吧。我的要求就是两条:一加的时候要自然,不要太做作,二加的时候一定得想办法让客人看见o,咱可不能做无名英雄。”
他的话一说完,又惹来一阵大笑。
“那咱行里为什么不这么干呢?”大毛忍不住问道。
“这还用问?”女人瞪了他一眼:“米号是零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