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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北!我和你这种龌龊的人没话讲了!”她开始觉得今晚的谈话是不是个失败……
“不!念念,我说这个并不是要苛责你什么,只是要说明一件事,你亲眼看见的,或者道听途说的,未必就是真的,就如我亲眼看见杰西送你花还亲你,而你和他却什么关系也没有一样,所以念念,你是不是也只是从你的角度看我和莺莺?而我和她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哑口无言。
他念书的时候一定是参加辩论赛的,她说不过他,难道,他说的真的是事实?
“陆向北!现在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你和莺莺他们关系怎么样了,而是,你的话是否可信的问题。陆向北,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她凝视着他,眼中一片茫然。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举手发誓,“看着我念念,哥哥是我最敬爱的人之一,在他的墓前,我对着他的灵魂起誓,我刚才说的话全都是真话,我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自己决不允许自己在哥哥的灵魂前撒谎!”
这样的他,该是可信的吧?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酸软无力呢?刚开始来墓园那股子温暖的氛围全都没有了……
“可是……可是伍若水爱你不是吗?你明明已经结婚了,难道不应该注意影响吗?还把她安排到公司来,她对你的爱,你早就该拒绝!”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混乱的主,记得前一阵子她还冷冰冰地对陆向北说,他们的婚姻里不要忠诚……
陆向北有点好气又好笑的感觉,“傻妞儿!若若也许确实一早就爱我,可是,人家从来都不说,直到这次才说出来,你让我一早怎么拒绝?难道神经兮兮地走上去对人家说你别爱我?别人还以为我有毛病!所以才把你拉上配合我暗示她远离我啊!至于拉到公司来是莺莺求我的……”
又是莺莺……
她烦躁起来,“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莺莺!不喜欢伍若水爱你!”
“可是沈康祺和杰西不也爱你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样子有点可怜。
她怕自己被他这样的神态给软化,转过身来,“那怎么一样?我又不爱他们!”
“一样,我也不爱她们!”他跟着贴上她的背,她的一句“我又不爱他们”让他窃喜而又惶惑……
这样的对白,在道理上似乎是通的,可是在情感上却无法扫除障碍,她摇摇头,“陆向北,我真的不喜欢她们,不喜欢你们的过去,不喜欢她们对你的态度,也不喜欢你对她们的照顾!”
陆向北牵着她的手,缓缓走下墓园台阶,“念念,今天是我们结婚以来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可是话说到这里,我却不希望这样的谈话还有第二次。你不喜欢我和莺莺她们的过去,而我其实也不喜欢你和康祺他们的过去,他们是给过你温暖的人,而她们也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不过,没有关系,我听朋友说,老婆永远是对的,那么,你可以保留你的过去,保留你和康祺他们的来往,而我,斩断我的过去?这样可好?”
她侧目凝视他,月光依然如水,他的眼里有几分疲惫,她摇头,“陆向北,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出牺牲。”
他淡淡一笑,“这不是牺牲,是获得。有舍才有得,我要得到我生命里最美好的。好在,若若已经大学毕业,我的责任也算尽到了尽头,所以,以后我会保持和她们的距离。”
“真的?”她有些难以置信,牵着他的手掐入他的肉里。
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点点头,“我说真的,你也还是会心存疑惑,那么给我一个考验期吧,三个月或者半年,或者更长?看看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令你满意的丈夫,你再宣布是否继续聘用我,行不行?不要那么快宣判我的死刑!”
她低头不语,只数着脚下的台阶,不知不觉已走完……
“陆向北,你为什么娶我?”既然他知道她不爱他,为什么要娶她?难道那时的他会爱她吗?她记不起了,只记得彼时他看人看物都是淡淡的疏离……
他已经给她打开车门,待她坐进去以后,自己也上了车,车门一关,便将夜间的微凉关在了外面。
“念念,我只能说,在荷花池救你的那一次,我确实砰然心动,但若说我那时便爱你爱得发狂,那是假话。娶你,是公司每一个男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我也只是个俗人,对爱情这件事不再抱很大的希望,可是我渴望有一个家,渴望家庭的温暖,当时的你,会是最佳的妻子人选,所以,当老爷子暗示这个意向时,我下定了决心娶你,而真正爱上你,是后来的事,这个回答我不知道你是否满意。”他恢复了平静,像说着公司方案一样说着这段婚姻历程。
她叹息着苦笑,这才是他吧,刚才在山上情绪激动的他是个幻觉……
“你为什么不说谎呢?说谎我会好过点,比如说对我一见钟情,人群中第一眼看到我就认定我是命定那种?”
他转过头来,久久地凝视她,最终拥了她入怀,“念念,我不认为说谎会让你给我加分,我也不想说谎了,念念,我真的好累……念念,我们回家吧,你来开车好不好?”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奇怪,竟果真是疲劳到极致的样子……
和来时的精神相比,简直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
疑惑的同时,默默地和他换了座位,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从墓园到家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今天说的话,真是太多了,不知是不是比他们结婚以来所说话的总和还多?
直到她将车开进车库里,他还没有下车的迹象,她仔细一看,竟是睡着了……
“喂!”她碰了碰他,“喂!下车了!”
他睁开眼,笑得很无奈,“第一次听见有人叫自己老公‘喂’,真是个好称呼!”
“我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应聘丈夫,而且还有试用期!”她冷冷地下车,砰的关上车门。
他随后追上来,搂住她的肩膀,“那给不给试用期啊?”
“你已经试用两年了!这两年的结果是不合格!”她加快了步伐。
“那你解雇要提前通知啊,要个我充足的时间去找新的岗位!”他手臂用力,把她拉回自己身边,眼角是故作轻松的笑意。
她停下脚步,望着他。
他在她的眼光里败下阵来,呵她的痒,“我开玩笑的!哪里敢啊!就这一个岗位已经忙不过来了,好不容易做成熟练工,再换我可吃不消!”
说完蹲下身来,抱住她的膝盖,将她扛了起来,吹了个口哨,便往家跑去。
她遂不及防,惊得尖叫起来,惹得值班的保安连连朝这边看,看见是他们,咧着嘴直乐,她不由窘了个大红脸
。
不明白的是,刚才还在车里萎靡不振的他怎么突然又像冲了电一样恢复了活力。
他一直将她扛到家门口才放她下来,开门的时候,她整理着自己疯乱的短发,狐疑地问,“你刚才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咧嘴一笑,“老婆大人是在关心我吗?”
她皱了皱眉,她只是好奇而已……
“不说算了!”门已打开,她进了屋,甩掉鞋子,赤足走上地毯,地毯柔软的质感瞬间让脚底无比舒适。
她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随手拿过一个抱枕,记起好像还没吃晚饭。
“你马上变成好奇宝宝了!今晚看来是问上瘾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抢走她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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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1章 他的梦里还有谁1
然后,给送外卖的打电话叫餐。
童一念盯着他打电话的样子,心头千头万绪的,耳边回响的却一直是他的声音,“我不想说谎了……”“给我一个考验期,三个月或者半年,或者更长……”
他打完电话,发现她又在发呆,便拥了过来,“好!我告诉你!其实每一次看完哥哥回来,我都会觉得萎靡,心中终是放不下他吧,长兄如父,虽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一直很尊敬他。”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那天在洪水里的是莺莺或者伍若水或者是其他任何普通人,你也会去救吗?”她直直地望入他眼里,黑瞳深处,这个问题曾问过康祺,亦是想问他的,此时终于问出了口。
他这次毫不避讳她的眼神,迎上时亦是坦然,“会!如果我在现场的话,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任何人。”
她的眸子灰暗了一下,这真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倒希望他该说谎的时候真该说说谎……
明暗之间,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将她拥紧,“念念,我是男人,这是我的信念和信仰!”
“我跟她们,跟世上任何一个普通人,并无不同?”她掩饰不住的失落。
“不!当然有不同!”他有些恼怒她的记性,怎么老是忘记,他拖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我爱你,这是最大的不同!我的信念会驱使我不顾自己安危救身边任何人,但是不会让我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前去救一个人,只有爱,只有爱才有如此的力量!”
童一念默然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经过了这样一个晚上,累的何止是陆向北?
她也仿佛身心都遭到洗劫,外卖送来后,不过吃了几口就无法再下咽,匆匆沐浴了,把自己扔到床上。
床头还摆着她爱看的小说,可是她连翻一翻的欲/望也没有,头一挨到枕头,便觉得全身的骨骼都松了下来。
他后来也上了床,带着沐浴后的气息。头发不过随意擦了擦,还润润的,身上的水珠也没完全擦干,有的挂在他裸露而结实的胸口,像雕塑上的露珠,凝着透明的寒意。
果然,他就这么挤进被子里来的时候,被子里被她捂热的温度立刻没有了,皆是他携着水珠的凉。
他头发上还有几滴水甩到她脸上,她的脸也凉凉的,不禁抹了去,瞪他道,“头发还是湿的!下去!”
他却贴得她更紧,手指带着些微凉意伸进她的睡衣里,而她的大腿,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坚挺抵着她,他身体各处都是凉的,唯这里火热。
男人都这样的吗?饱暖思淫欲?稍稍有所松动便顺杆往上爬地得寸进尺?
“走开!”她不耐地推着他。
“不要!”他的唇贴了过来,在她颈间吮吸,呼吸着她的体香,他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欺身而上,压着她僵硬的身体,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哀求,“我乖了很多天了,好难忍,今晚让我……好不好?”
“不好!”他头发上的水把她的睡衣和枕头都滴湿了,她掐他的肌肉,“下去!”
“不!”
他固执地动了动身体,隔着裤子,童一念也感觉到他坚硬的摩擦,身体便扭动着抗拒,“走开啊!你不是这世上喜欢你这种坏男人的女人很多吗?干嘛非找上我!”
他觉得好笑,埋头咬着她的颈,她的肩,“那是气话!这你也信!”
“根本不是气话!这是事实!尤其是坏女人,更喜欢你!”伍若水这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了……
他笑出了声,一口咬在她鼻尖上,“这么说你也是坏女人?小醋坛子!”
“谁说我喜欢你?你给我下去!滚到客房去!”她挥舞着手臂,乱七八糟地打在他身上。
“好!”这次他很爽快地起身下了床。
童一念正觉得奇怪,却见他将被子一掀,把她也给抱了起来,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意,“如果你想换个地方体验也可以!”
她对他的厚颜无耻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谁说我要去!你放我下来!不是说了有考验期的吗?这也是一种考验!如果你连这个都控制不了,只能证明你是下半身动物,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如果我去分公司了,你不是会因为忍不了而出轨?哦——我终于明白了,陆向北!你是故意把我扔到分公司去的,这样你就可以莺莺燕燕左拥右抱无所欲为了吧?”
他无力地把她放回床上,“你越来越厉害了……好吧!我忍!只要你不怕忍出问题来毁了你后半生的幸福,我就忍……”
这一番纠缠,早已将他腰间浴巾蹭掉,她躺回床上,视线却正好对着他高昂的某处。尽管已结婚两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