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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明瓦锃亮的地板,都不知道脚该往哪儿放了,别扭地坐下后,再也不敢乱动,生怕弄脏了什么,这僵尸又要重新洗刷。
“算你们守信用没有动她,否则,”女子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又软下口气,“只要你们能救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们去看看,”官三起身要往卧室走,女子拦住她,说:“等一个时辰,她在泡澡。”
“妈的,泡澡要两个小时?”官三坐回去,嘟囔着。
女子对她的脏话不满,“你嘴放干净点。”
“你成僵尸才一年,怎么会大白天就敢出来?而且还能和人一样自如。僵尸要修炼很久才能成你这样神奇!你不吸血怎么活?你怎么成僵尸的?”包圆抛了一连串问题,求知欲旺盛。
女子神情黯然,苦笑说:“这事要从头说起,你们有兴趣听?”
“有有有,”包圆睁大眼睛直点头。刁无手和许珈无所谓,李少异他们已经知道命案与她无关,也想听听僵尸的故事,顺便评估一下这僵尸的危害性。只有官三翘个二郎腿,“你给我们弄点糕点茶水之类的,一晚上没睡,肚子都饿扁了。”
女子的嘴角抽了一下,真得从厨房端出好几盘点心,又沏了一壶茶。官三给许珈拿来几块,自己大快朵颐,“好吃,我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想不到僵尸家里也有吃的。”众人也拿起糕点尝了起来,果然味道不凡。
“那当然,我也要吃的。”女子说得轻描淡写,众人却被集体噎住。
女子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呡了口茶,悠悠地说:“你们奇怪是吧,我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故事要从三年前说起。”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是很舒展的女中音,“我叫荣之仪,屋里的女子是我的爱人,叫于晓。可以说她是因为我变成活死人,我是因为她成了僵尸,不过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
许珈喃喃地插嘴说:“荣之仪?这名字好熟悉啊。哎呀,你是A市荣氏集团的太子女。”
荣之仪玩味的看着许珈,“你知道我?我以前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看来你家也是有头脸的。”
官三探究地看着许珈,许珈一语带过,“我和以前没有关系了。”糊弄官三,她还是有信心的。
见官三又埋头吃喝,荣之仪颇有深意地看了许珈一眼,继续说:“太子女?哼,也许外界看我在老爷子面前得宠,都以为荣氏会是我的,其实我心里明白,老爷子重男轻女,荣氏的大权迟早要传到他孙子手中的。知道你们听不明白,我简单说一下我的家族。荣氏是老爷子也就是我爷爷一手创立的,他有两房妻子,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他的儿子们找女人的本事比他强多了,可想而知,我有很多兄弟姐妹。在这样的家族中要想脱颖而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我现在居然想不出我的童年有过什么开心的事。我本可以去国外读大学的,可为了留在老爷子身边讨他欢心就放弃了。在国内读完大学后,老爷子亲自送我去国外进修,三年混了个硕士文凭。一回国,老爷子扔给我一个荣氏下属的子公司管理。两年之内,我就让公司上了市。凭着这份业绩,我分到了荣氏的股份进了董事会,当上了荣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总。”
官三、包圆、刁无手都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她们哪能理解这些。见荣之仪唠叨半天,也没说到点上,官三早烦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是想知道你如何变成僵尸的。”
“没有这些争权夺利,我哪会有今天的结局。”荣之仪难得好脾气一回,有时她也羡慕官三这样自在无虑的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不应该这么说,是我的野心太大,不,也不该这么说,身处那个位置,你不斗也得斗。当时我掌握了大量的黑幕,想以此达到我的目的,掌控荣氏。这下触了老爷子的逆鳞,我被净身出户,可笑的是我父母居然不闻不问,也是,反正他们还有很多儿女。”荣之仪自嘲地笑笑,“不过我也不傻,早留了后路。在瑞士银行有个秘密账户。那时我得防着老爷子知道这个账户,否则我的命可能就没了。”
“不是吧。那是你亲爷爷吗?还要杀你?”包圆十分不理解,她和师父虽然穷,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师父对她真的很好,好吃好穿都紧着她。
刁无手不屑她的天真,“这有什么。还有亲生父母为了钱把儿女卖给乞讨团伙的。”
“皇帝知道吗,只要威胁到他的皇位,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某种程度上老爷子也是这样,他打天下时也是血雨腥风过来的,手段自然狠。当初我是同性恋的事实被他知晓后,他还很慈祥地和我说,‘玩玩可以,但是不能丢荣家的脸,必须结婚’。那种长辈的伤心、怜爱、痛惜的神情真是被老爷子拿捏地很准确。那时我到底年轻,哼,居然就心软了,没下死手。结果反被他咬了。”荣之仪满脸阴霾,“他把我赶出来时,神情冰冷地就像对待一条死狗,知道他是怎么对我说的吗。‘我把你捧地高高的,就是为了给我的孙子们树个强劲的敌人,好从中挑一个合格的接班人。看在你姓荣的面子上,饶你这条贱命。’呵呵,我是贱命,他的孙女在他眼里就是贱命。”
“这是一家人吗?你们家太,那什么了吧。”官三完全想象不出。
“不信?问问你女人吧。”荣之仪不和官三纠缠这个问题,她知道虽然都是生活在同一天空下,但人和人的差距之大,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我被赶出来后,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落魄,我知道老爷子的眼线在暗处盯着我,我不死,他终究不放心。我住的是个几十块钱一天的便宜旅馆,吃得是满地肮脏的小饭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点没错。没三天我就受不了。晚上睡觉时,我甚至感觉身上爬满了蟑螂。我整天睡不着吃不下,没办法,我去找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出所料,全都把我拒之门外。于晓就是这时出现的。”
荣之仪轻轻缓了一口气,淡淡笑了,“我被赶出来的第五天晚上,我快发疯的晚上,我一个人坐在路边抽烟。旁边的公交站台来往上下车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无所谓,只是低着头抽烟。再抬头,于晓就站在我面前了。廉价,这是我对她第一眼的印象,她的衣着打扮她的拎包,没有一处不是廉价货。虽然她在微笑,不过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紧张和惊喜,甚至我可以很肯定她喜欢我。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如果你们和我一样有过无数的女人,你们也会有这个能力的。”
“天啊,你真是花心,”刁晚上又羡慕又不信,“你不是有洁癖吗?”
“洁癖又不是禁欲。”荣之仪觉得和这些人根本不能沟通,继续说:“只是一瞬间,我就决定利用这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我装作冰冷戒备的模样不去理会她,她却为了让我放下戒心,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她是我不同系的校友,可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问我为什么会在这。我给了她一个她会上钩的答案,因为我是同性恋,身无分文的被家人赶了出来。这个笨女人,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我,非要拉我去她家住。”
荣之仪的脸上突然显现出既甜蜜又自责的神情,“那天晚上,我就上了她的床。其实一开始,我只想和她暧昧一下,试探试探她的反应,她却没拒绝。这样的好事我怎会放过。当时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初夜,对她就像对我以前的女伴,很随便。完事后,我还调侃她说,‘二十七八的人了,还这么纯洁?’。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我知道自己是混蛋,但当时我心里认为她就是个随便的人,一个能把陌生人带回家立即上床的人,我怎么可能对她尊重。这以后,我就在她家里住下。一日三餐全是她做,晚上她还会给我暖床,日子总算能过得下去了。”
“你就是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官三问刁无手,她对荣之仪的行为实在看不惯。
狼狈为奸的同伙明白她的意思,刁无手立即说:“渣攻。”
“是啊。我和她在一起后,从没问过她,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养二个人会不会很辛苦,中午回来做饭在回去上班会不会很累。最为混蛋的是,我只要有需要,就直接拉她上床,从不顾及她的意愿。”荣之仪仰头深呼一口气,以手遮眼,半天才沙哑着嗓子说:“我那时一心想要复仇,根本没心留意她。我动用了秘密账户里的资金,利用互联网和荣氏敌对的公司合作,靠着我掌握的黑幕,两年内终于斗垮了老爷子,成功将荣氏收入囊中。我又站在受人膜拜的巅峰,志得意满,那种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尽在我手中。恢复到以前豪宅名车的生活后,我再也没回过我和她的家。直到一个月后,她拎着个饭盒来我公司找我。饭盒里是我最爱吃的菜,我虽然感动,也只是敷衍了她几句,给了她张支票。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她瘦的可怕,还是没有留意到她的异常。”
荣之仪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收了支票,只对我笑笑,叮嘱我好好保重便走了。又过了两个月,她音讯全无,我这时才觉得不对劲。她电话停机,我去找她,家里住进了别人,房子竟是她租的。我又能到哪里去找她呢,两年的生活我居然对她一无所知。最后是房东给了我她工作的地址。我去她的公司碰到了她的好友,从她好友的嘴中我才知道这个傻女人爱了我多少年了。从大一军训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她就一直在远远地关注我。我以为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随便女人,其实已经把我放在心上很多年了。她好友说的一切让我震惊,她是个文学翻译,为了养我,她没日没夜的接话,为了省钱,两年没逛过街没卖过衣服,甚至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我呢,账户里有一个亿,却没出过一分钱,竟然还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给予我的一切。她好友说她三个月前就已经辞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荣之仪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我开始胡思乱想,她难道是贪图我的钱,拿了支票跑了?不对,她要贪钱当初就不会收留我。那她为什么会离开我?她居然敢先抛弃我?她家有事回去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一连几天,我都在想她恨她担心她中度过,我从来不知道她对我是如此的重要。最后我请了个私家侦探。三天后,私家侦探带我去了郊区的一处贫民窟。破落的房子前一个粗俗的女人在大嗓门的叫骂,听意思是里面的人已经拖了一个星期没交房租。私家侦探指指破落房子说,‘你要有心里准备。’我当时就懵了,脑袋一片空白,都不知怎么进了屋。她。”
荣之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她就像婴儿一样这么缩卷在狭窄发霉的小床上,脸上没有任何生气,无论我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回应。后来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晚期胃癌,没救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我不信,我这么有钱有势,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我做不到的事。但是什么都没用了,她真的要死了。我看了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她全是为了我,活活累垮的。那时我才悟到她对我意味着什么。钱再多权再大,怎能比得上一个愿意用生命来爱我的女人。我发了疯地去找医生,求他们救救她。就在那时我遇上了郑坤这个混蛋。他骗我说有法术可以治好于晓。我自然不信,可就在于晓不行的一瞬间,郑坤不知施了什么法,监护器上居然显示体征平稳,只是人一直昏睡。”
荣之仪抹干了眼泪,恨恨地说:“这下我对他感激不尽。郑坤问我要了生辰八字,让我在月圆之夜去离A市不远的山上,到一个溶洞里寻阴尸草,用此草养人,久而久之于晓一定会好。他要我亲自去,说我命里火大,不怕阴气伤身。我一心要救于晓,于是就去了。那洞里到处都是弃尸,确实有阴尸草,不过还有个僵尸。后面的事不说你们也能猜到,不同的是,不是僵尸咬死了我,是我咬死了僵尸。”
众人听得伤心,许珈她们拿着纸巾擦着泪水,只有官三一脸嫌恶地问,“你咬僵尸?那玩意你也能下得去口?你不恶心?”。
“废话,我有洁癖。它要吸我血,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当时昏头昏脑的,不知咬到了什么,滑溜溜地像个珠子,我一口吞了下去,那僵尸就完了。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有了变化。说不上来什么变化,好像是,对,是清晰。天地间万物变得都清晰了。后来郑坤和他徒弟来了,见了这幅景象,凶相毕露。要我交出什么尸丹。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