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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微张着有些喘息,门对面的架子上的花瓶都在微微颤动。
余俞一看就明白了,估计自己第一次按门铃的时候方茗就来门口看了,应该是看到自己,这又回去好好穿了衣服,洗了把脸,梳了头发,然后又飞快地跑过来开门,在过程中甚至撞到了玄关里放花瓶的架子。
“余大哥,你……你怎么……来了?”方茗望着余俞,脸上神情紧张里带着期盼和欣喜,但是,那种神情又略微带着维和感,余俞不得不想,方茗的紧张期盼是以为自己是带着余诚杰的意思来的,也许方茗在期盼着余诚杰接他回去重新和他好,但是,自己并没有带着余诚杰的意思来,余俞不免觉得自己来得有些鲁莽了,毕竟,是让方茗失望一场。
“你太久没有去别墅,我来看看你。”余俞说着,看到方茗脸上出现惊讶,他想,果真让方茗感到失望了。
“你是专程来……来……看我的?”方茗眼里那激动的情绪让余俞觉得奇怪,他点了点头,“我给大哥请了假,买了些水果和干果,来看看你。”
方茗听他这样说,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又赶紧把头低下去了,余俞看到了他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笑容,觉得略微诧异。
“余大哥,你……你进来吧!”方茗让余俞进屋后赶紧把门关了。
“需要换鞋吧?”余俞看了看干净到反光一尘不染的地板,站在玄关处没有向前踏一步。
“不用,不用,余大哥,你进来吧!”方茗走到前面去。
但余俞看了看玄关,还是脱了脚上的运动鞋,这才穿着袜子走进屋里去,方茗看余俞只穿了袜子,又赶紧跑回来从鞋柜里拿了拖鞋让他穿。
余俞看方茗一系列动作,仿佛是特别紧张的样子,他对于方茗的紧张感觉很奇怪。
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在客厅里的矮桌子上放下,方茗已经去倒了水放在了桌子上,赶紧请余俞坐下,“余大哥,喝茶,喝茶。”
余俞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公寓,觉得里面各处都收拾地非常整洁干净,所有东西都井井有条,不由得打心眼里认为方茗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热爱整洁也没有懒惰的毛病。
方茗将余俞买的水果拿出来装进果盘里,又把里面的干果拿出来放在另一个大果碗里,这才在余俞对面坐下。
“余大哥,你来真只是来看看我?”方茗好像还对此不确定一样,紧张地问道。
余俞点头,“来看你是我自己的意思。大哥最近和夜总会里一个叫小野的孩子在一起,所以,也许他最近都不会对你……”余俞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才好,毕竟,这种话对于方茗来说是打击吧。
听余俞这样说,方茗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我知道诚哥最近和别人在一起,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诚哥虽然现在还没有和我分手,不过,也许不久就要分了吧。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等诚哥提出再不需要我了,我打算回大陆去,我舅舅以前欠的高利贷的钱,我也已经还清了,不会有人再来找麻烦。诚哥待我一向还好,出手也很大方,我很感谢他,但是,余大哥,我对他并没有感情,我没有喜欢上他,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诚哥和别人在一起而伤心。”
方茗的话让余俞放心了。“这样就好,你现在还小,以后还很有前途,你回大陆去再好不过了,可以在那边继续读书,以后找份好的工作,好好过日子。”
方茗对着余俞露出笑容,眼睛明亮,脸颊上的酒窝让他带上了些微羞涩腼腆,他说道,“谢谢你,余大哥。”
“不用谢我,你是个好孩子,应该得到好的结果。你没有遇到麻烦我就放心了,今天来看你,就是想看看你最近是不是还好,有没有遇到别人欺负。”余俞说着,已经准备起身离开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这就要走了。”
看到余俞要走,方茗明显很不舍,起身就拉住了余俞的手,余俞愣了一下。
方茗感受到余俞疑惑的目光,低下了头,声音低低悠悠的,道,“余大哥,你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儿吧!”
余俞见在夜总会里工作的男 妓见得多了,方茗这种意思,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到,也许余诚杰冷落方茗太久了,方茗觉得寂寞了吧。
“你是大哥的人,不要随意留别人。”余俞说道,有些义正言辞的意思。
方茗因为余俞的话抬起了头来,眼里带着受伤的神色,就那样直直地把余俞望着,嘴唇张合,好半天才说道,“余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把我想成随意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留人在房间里的人,除了你我没有留过别人,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余俞被方茗的话震惊住了,当方茗已经靠过来在他唇上亲吻他才反应过来,那种微微湿热的柔软的感觉让余俞一惊就把方茗推开了,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控制力气,方茗被他推着后退摔倒在地,摔倒过程中还撞到了桌子上。
在方茗的痛呼声中,余俞本已经转身走了几步,后来又只好停下步子回过头,看到方茗倒在地毯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睛里滚出来,楚楚可怜又难过非常地把他望着。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被喜欢的人没有权利因为别人喜欢你就肆意伤害他。
余俞终究无法对方茗心狠,他走了回去,将方茗从地上拉了起来,因为拉方茗的时候,方茗一声痛呼,他就只好把方茗拦腰半抱半扶了起来,让他在沙发上坐着,问道,“哪里伤到了?”
方茗看他走而复回,心里便明白机不可失了,声音里带着颤抖,可怜地道,“手臂在桌子上撞了一下,腰也撞了一下,很痛,头也在地上撞了,现在有些晃,还很痛。”
余俞给他把衬衣袖子挽起来,看到胳膊肘处被擦得掉了皮,红红的一片挺触目惊心,把衬衣捞起来看了看腰,腰上有一块地方也有些发青,而方茗说的头痛,他仔细看了看方茗的头,并不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说道,“先把手臂和腰上的伤处理了,头上的伤要去医院才行。你有没有擦伤消炎药在?”
“卧室里有。”方茗说着,就要站起来自己进卧室里去。余俞让他在沙发上坐着,道,“我去找吧,你不要动。”
“你不知道在哪里。还是我去吧。”方茗说道。
余俞于是只好将方茗扶起来,但方茗好像身上骨头也伤了一样,站也站不稳,余俞只好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方茗并不矮,但也许是太瘦了,体重很轻,余俞抱着他就像抱着个孩子一样地很轻松。
方茗靠在余俞的胸膛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很幸福。
方茗的卧室里也收拾地很整齐,只是床上被单还没有叠,乱堆在床上。房间里装修简洁大气,给人感觉很好。
余俞把方茗放在床上,这就问道,“药在哪里?”
方茗指了指那一个很大很精致的红木梳妆台,“在抽屉里。”
余俞看到那一整个梳妆台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化妆品,还有很多护肤品,不由得感叹即使是他见过的程哥那位很爱美的马子,他曾经进过她的房间,也没有看到这么多的化妆品。
打开左边的大抽屉,里面的各种东西摆放地非常整齐,有用精致的盒子装着的漂亮的简单首饰,还有化妆品,一边的一个不小的盒子没有盖子,里面放着消炎生肌治瘀伤等的药,干方茗这一行的,受伤经常不可避免,这些伤药他们自己都会备很多。
余俞把药拿过去,发现方茗坐在床上已经把衬衣脱掉了,消瘦的上身,但皮肤很好,细腻地就像是白嫩的凝脂一样,于是手臂上的擦伤和腰上的瘀伤就更显得严重。
余俞自己受伤哪次不比这个严重,而且也算是见惯生死的,但是,此时在方茗身上看到这种伤,他还是觉得挺疼惜他的。
给他上药的时候也动作轻柔细致,神情温柔而专注。
当余俞给方茗给方茗上腰上的药,方茗不自主躲闪了一下,余俞的手指熨帖上去,他便不由得软了腰,面颊绯红。
当余俞擦好之后要从床上起身,却被方茗拉住了手,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巧劲,居然就让余俞又跌回床上了,方茗半伏在他身上,眼睛的颜色深深的,像是最温润的暖玉,又像是最热烈的火,他在余俞的耳朵上呼了口气,吐气如兰,“余大哥,我喜欢你,一直以来就喜欢你。”
第十章
方茗的表白让余俞有些震惊,然后又被方茗压在床上,眼睛对上方茗饱含感情的漂亮眸子,不由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看余俞并没有激烈地动作把自己推开,或者对自己呵斥,即使是些微厌恶的表情都没有,方茗受到了极大的鼓励,注视着余俞,声音磁性带着媚惑,小声道,“余大哥,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我再过不久说不定就要走了,还以为再也不能见你呢,没想到你居然来看我,我刚才去给你开门的时候真的高兴得不得了。腰上的伤根本不是刚才在桌子上撞的,是去给你开门的时候在柜子上撞的,我怕我开慢了你就会走了。”
虽然方茗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余俞还是很疑惑,方茗怎么就会喜欢上自己呢,自己又没什么吸引人之处,以前方茗在余诚杰的别墅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反倒是永哥和他之间的交流更多一些吧。
虽然心下疑惑,余俞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自己的观点表述清楚,于是伸手把方茗推开一些,他坐了起来,脸上表情分外严肃,说道,“方茗,你是大哥的人,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然,会对你不好。”
方茗因为余俞的话要掉下泪来,眼睛红红地把余俞望着,“诚哥已经看上新的人了,他不会管我怎么样的。再说,我就要走了,余大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怕以后我会没有机会再给你说。”
余俞在心底对方茗很有怜爱之心,但是,他却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犯错,于是只能说出伤人的话语来,“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还有事情得先走了,你要是头还疼,就去医院看看,手臂上和腰上的伤,只要好好上药,用不了几天就会好,你不用担心。”
余俞说完就站起身往屋外走,方茗还坐在床上,看他要走,急切地要拉住他,嘴里唤道,“余大哥,你……啊……”还没说完,就因为眼睛跟着余俞,身体前倾没有重心,从床上一下子栽到床下面去了,连走到门口的余俞都听到了“嘭”地很大一声。
余俞本不想停下脚步,但方茗哭声实在太伤心了,他只好又走回去了。
方茗手撑起身体,脸上挂着泪水,额头在地板上磕破了点皮,红红地一块,还好没有流血。
“余大哥……”方茗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看余俞走回来,就赶紧拉住他的裤腿。
余俞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心里万分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能和方茗有过多纠缠,但是,他又无法对方茗硬下心肠来。
若说他到K城之后有对谁有过感情,那么,便只有方茗,而余俞知道,他对方茗的这种感情只是同情与怜惜而已,与爱情没有一点关系。他觉得他自己的爱情都放到微微身上去了,并且随着微微的死去掩埋了起来。
余俞很无奈地把方茗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去,方茗却一手抓住他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他不要他走。
方茗望着余俞无声哭泣,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男人动不动就哭余俞是看不惯的,娘兮兮的男人余俞也没什么好感,但是,这些用在方茗身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方茗并不会经常哭,相反,他是脸上总带着笑的那种,这还是余俞第一次看到方茗如此守不住眼泪,方茗平时虽然要化妆,对于穿着也很在乎,但并不是很娘的那种男人,况且,方茗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而已,而且长得这样秀气,余俞觉得并不能将他当成大男人来看,于是那些应该用在大男人身上的标准并不适合用在方茗身上。
余俞在心里叹口气,在方茗身边坐了下来,手指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地已经抚上方茗的脸颊将他脸上的泪水抹掉了,说道,“别哭了。”手指又碰了碰方茗的额头,关心道,“痛不痛,我看要去医院里擦药,不然留下疤了就不好了。”
方茗脸长得好看,而且也很在乎脸,余俞故而才这样说,要是一般人,不擦药都能好,随便擦点伤药贴一张创可贴也就行了,但余俞认为方茗不能算在一般臭男人之列。
余俞的关心之词让方茗原来还带着泪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摇了摇头,“不痛。”
余俞微拧了一下眉,“真没关系。”
方茗摇头,余俞便去拿了刚才给方茗擦手臂的药抹了点在方茗额头上,又从抽屉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