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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人似的,心中不免感到悲伤和寂寞。”
“想这陈子昂也真是不简单,一千多年前就知道我现在也会有这种感觉。”孙悟满神情无比崇敬。
“自古英雄多寂寞。”刘参谋亦喟然感慨,“要不他怎么仅凭这一首诗也能名垂千古!”
“这么说,我好歹也算是一个英雄。”孙悟满不无陶醉。
“谁说不是!”刘参谋盯了孙悟满的光脚丫笑道,“我看您现在和唐朝这个陈子昂就有一点很像。”
“怎么讲?”孙悟满喜极而问。
“他当时因为怀才不遇,所以不快乐;您现在虽然钱多,却奈何不了小小的脚痛,心里照样不痛快。”
“对!有力无处使,心里特憋闷。”孙悟满恍然若失地微微颔首。
“正是这种感觉!”刘参谋不由得对孙悟满心生佩服:别看他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可有时候看问题就是能一针见血!
孙悟满得意地笑了,问刘参谋:“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个陈子昂?”
“还能咋样,把别墅卖给他呗。”刘参谋不假思索。
“我的意思是,这别墅的价格该怎么定。”孙悟满手指弹着沙发扶手,眉头紧锁。
“这个。。。。。。您没有想过以什么价格卖吗?”刘参谋问得小心翼翼。
“想是想过,就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孙悟满无比信赖地看着刘参谋。
“我一时也不知道这价格怎么定好。”刘参谋出语谨慎,“不过我可以先给您分析一下。”
“说说看。”孙悟满向刘参谋倾过身去。
刘参谋娓娓道来,“第一,白送给他肯定不行。方士说,这玉皇山乃玉帝的便便所化。您想,玉帝是谁?那是众天神的领袖啊!他拉的便便——我这样说已经是大不敬了,在天上可能叫便便,可落到凡间那可就是神物啊。你在神物上盖一幢楼,却白送给人家,连成本费也不收,这不是明摆着说:这分明就是一泡屎嘛!不然,您为什么不仅不收钱还要倒贴给别人?”
“有道理。这钱绝对不能不收,否则就是对神仙的大不敬。”孙悟满连连点头。
“再说啦,退一步讲,你就是想白送给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敢要。”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现在这年代,为了钱可以把亲爹卖了!可你倒好!无亲无故,莫名其妙就送一幢别墅给人家。谁敢要?要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你这午餐价值又这么大——一人一顿一千块,也够好几万人吃的。再说,眼下这个陈子昂既然敢吃‘天字一号’,人又那么年轻,看来也定是个厉害角sè。他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肯定会有猫腻?”
“有道理!接着说。”孙悟满鼓励刘参谋。
刘参谋接着道,“第二,赚钱卖给他也不妥。”
“这又怎么讲?”孙悟满兴意盎然。
“你可别忘了,盖‘天字一号’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合适的人住下看护神石的。”刘参谋提醒道,“退一万步讲,你可以赚钱,那你打算赚多少?这别墅沾了仙气,说不定也变成了神物。既是神物,自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你怎么定价格?如果定一个天大的数字,暂且不论别人买不买得起、又愿不愿意买,倒还好交待;如果定低了,玉帝见了心里定会想:怎么,我的便便就值这么一点钱?他万一因此发起火来,您不光另一只脚穿不了鞋,命保不保得住也很难说。”
“嗯,你讲得非常有道理!”孙悟满异常满意刘参谋的分析,破天荒亲自替他开了一瓶矿泉水,“那你的意思是——”
刘参谋起身接了,“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我认为造楼价卖给他比较好。”
“这又是为什么?”孙悟满示意刘参谋喝口水再说。
刘参谋喝了,“因为盖楼是需要人工和材料的。收这笔钱既可以向玉帝显示你尊重别人的劳动,又可以证明你没有暴殄天物——原材料也是要钱的。如果您真这么做了,我想,按玉帝的道德修为,他老人家应该是不会怪罪你的。”
“那地皮不要钱哪?!”孙悟满还没忘了自己是个商人,一急之下,脱口而出。
“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提地皮!”刘参谋惊愕地盯着孙悟满,“以前是不知者不为罪,现在你还敢提啊?”
“哎呀!你看我这脑髓!神物!神物对吧?”孙悟满一巴掌拍得脑门山响,问刘参谋,“那你看要不要和这个陈子昂提方士的事?”
“那怎么能提?绝对不能提!”刘参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哦,我平价卖给他,又不告诉他原因,那他心里不照样打鼓吗?”孙悟满不无懊恼,“还有,我这样光着一只脚去,别人问,我怎么说?”
“您就说最近痛风犯了,暂时不能穿鞋,有些失礼,希望他谅解。”
“那王昌临呢?他也痛风犯了?这陈子昂肯定见到他也光着一只脚。”
“您怎么知道他是光着一只脚?”
“你认为他敢背着我偷偷穿上另外一只鞋?”
“打死他也不敢!”刘参谋哼了一声。
“那不就结了!”见刘参谋毫不怀疑自己在金鼎至高无上的权威,孙悟满心里多少有些陶醉,可还未品过味来,忽又想起什么,不由拍膝大叫,“完了!”
“怎么完了?”刘参谋被孙悟满突如其来一声叫唤吓了一大跳。
“如果王昌临已经把我为什么光一只脚的事给他亲戚说了怎么办?”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嗯——完全有这种可能!”刘参谋沉思少顷,问孙悟满,“偈语的事王总不知道吧?”
“就你、我,还有李参谋三人知道。”
“那多少还好办一点。到时候您这样——”刘参谋附在孙悟满耳边细语了一通。
“也只好这样了。”孙悟满听罢摇头苦笑。又问刘参谋,“那你看这成本价卖房的事——”
刘参谋想了想,问孙悟满:“您有非常要好的老板朋友吗?”
“这还用问吗?不然我生意怎么做?”孙悟满惊奇地看着刘参谋,像不认识他似的:自己最为倚重的参谋,竟会问如此幼稚可笑的问题。
“嗯,这就好办了!到时候你再这样——”刘参谋又趴在孙悟满耳边嘀咕起来。
孙悟满听得连连点头。。。。。。
第十二章 魂不守舍
陈子昂走后,苏二妹把伫立崖边怅然若失的季玉拥进屋内继续聊天,想乘热乎劲好好套套她的心思,却见季玉总是有一句没一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都写在脸上了,还问什么问!便也不再闲扯,兴匆匆拉季玉参观完自己和王慕维的爱巢,又拖她钻进了林子。
林子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美不胜收。二人玩xìng大起,一时你追我打、又喊又唱,兴奋得像两只漂亮的山鸡。如此折腾一阵后,俩人都感到有些累了,便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歇下。
“要知来这里,我就把古筝带来了。”置身幽僻的山林,季玉沉醉之余,微生遗憾。
“你会弹古筝?!”苏二妹既惊且喜。
“会一点。”季玉淡淡一笑。
苏二妹拉过季玉的手细细抚摸,笑道:“你这么灵巧漂亮的手,只会一点,我不信!”
“就只会一点嘛!”季玉故意露出一脸委屈,“我老师现在还骂我。”
苏二妹忿然作sè,“他(她)凭什么骂你!”
“她——”季玉狡黠一笑,站起来叉腰学了自己老师的语气道,“你这不长进的丫头,音乐学院研究生考试都过了,非要去上班,真是枉费了我一番心血!”
“竟敢耍我!”苏二妹回过味来,一把将季玉摁进怀里,嘴里叨叨着“看你还敢信口胡诌!”抬手连敲她的脑袋。
季玉装作不堪其痛,哀号连连。“有那么痛吗!”苏二妹住了手,没好气地瞪着季玉。“嘿嘿,我怕你弄乱了我的头发!”季玉冲苏二妹皱鼻吐舌。
最是不舍那份娇俏!苏二妹不禁揽了季玉,又是替她整头发,又是替她扯裙摆,语气无限温柔:“这么好的深造机会,你干嘛放弃?”
季玉看了苏二妹一眼,满腹心事yù言又止。随即移眼他处,一脸怅然喃喃道:“弹得再好,又能给谁听!”
“陈子昂啊!”苏二妹一把扳过季玉的脸来,欢愉道,“你不知道啊?器乐里,他唯一钟爱的就是古筝。”
这么说,他和父亲还不止形似!季玉心里一动。却又纳闷陈子昂车里为何不见一张古筝的碟子,便冲苏二妹浅浅一笑,“没看出来。”
“轻易就让你看出来,他还叫陈子昂吗?”苏二妹得意笑道。
“可他爱抽烟我就看出来了。”季玉反驳。
苏二妹吃吃猛笑,“如果抽烟无须叼在嘴上,而且不冒烟,你还能轻易看出来吗?”
季玉不觉好笑,“那还哪叫抽烟,那叫吸毒!”
“所以,一个人吸毒你就很难发现。”
“莫非他也吸毒!”季玉戏道。
“如果美女也算毒品的话!”苏二妹一脸坏笑瞅着季玉。
季玉脸一红,给了苏二妹一肘子,问她:“你说,他为什么不在车里听古筝?”
“太钟爱的东西便不愿意与人分享,所以他老是夜深人静时一人躲在家里发闷烧。”
“真的啊?!”一不小心便发现心中的大鹏又新添了一尾艳丽的羽毛,季玉既喜又惊。
“看来,你连他家里也没去过。”苏二妹微微叹气。
今天已经是破天荒了,还上他家呢!季玉心里直哼哼。不过,令她聊以自慰的是,至少,陈子昂越城的窝安在哪里,她打探得一清二楚。一次,因实在忍不住好奇,她还特意偷偷摸摸跑去看了。但见一dú ;lì院落,绿荫如盖、古木参天,房子盖满爬山虎,原来是一很有年份的古堡。至于此后又忍不住偷偷去了多少次,本来记xìng很好的她,已然记不清了。
我说他那座碉堡的爬山虎怎么长得那么jīng神,敢情每天都有音乐的滋润!季玉恼得牙根痒痒,却不形于sè。冲苏二妹笑笑,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他为什么不在车里听古筝了。”
苏二妹眼睛放光,忙问为什么。季玉微微一笑,“古筝在于一个‘古’字,其音俊雅清奇、气韵悠长,和太新cháo的东西粘在一块便显不伦不类。且古筝激越处如裂帛穿云,低徊处似怨女幽泣。车子斗大的空间,焉能展其至xìng?”
“完了?”苏二妹听得一惊一乍。
季玉见状倍感好笑,接道:“所以,听古筝得挑一个好地方,最好是空间开阔,古sè古香。听时则最好焚香沐浴,舒袍广袖,香茗微啜,摇头晃脑。”
“还有这么多讲究!”苏二妹瞪眼如杏,问季玉,“那弹呢?”
“端坐高台,裙裾飘飘,依山傍水,娓娓抚来。”季玉面sè肃穆,如诵经文。
苏二妹盯着季玉看了一会儿,忽击掌大笑:“改天我要王慕维在这山谷两边各盖一亭子。”
季玉问:“干嘛?”
“你端坐在一边弹《高山流水》,我、王慕维、陈子昂坐另一边‘于老者闻之,不禁潸然泪下’啊!”
“美的你们的!”季玉嘴里不乐意,心里却妙不可言。
“怎么,不愿意?”苏二妹笑嘻嘻地看着季玉。
季玉低眉绞手,幽幽叹道:“就不知以后有没有这种机会。”
见季玉面sè悲戚,苏二妹一时柔情似海,情不自禁将她搂进怀里,附耳低语:“一定有,我保证!”
季玉感激地瞅了苏二妹一眼,顺势歪进她怀里。其身材高挑、饱满丰盈,一时累得苏二妹腰酸背痛,犹不敢动。
俩人接着又唠了一会儿。季玉一看天sè不早,忽地站起来,匆匆直奔山下。
“这么急干什么?”苏二妹赶紧上撵。
“上厕所!”季玉头也不回。
“长翅膀也没这么快飞回来!”苏二妹岂不知季玉的心思,见她扑扑腾腾、慌慌张张的样子,乐得大笑。笑声银铃般于林子里回荡,一时震得落英缤纷。
回到木楼,季玉一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