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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二人如此不甘。想他们半月来对这石头早思暮想、魂系梦牵,几蒙玉人(季玉和陈边边)妒,幸亏负荆请罪方挽回芳心,否则失莫大焉;更有一连三夜在“天字一号”草坪前如贼似盗般挖洞掘坑,虽说最终一无所获,乃王昌临情报有误,玉皇山的夜莺可是见证了他们的辛劳!
老曾等何许人也!大辈子无做“红楼梦”,却擅“石头记”,天下岩石除驴宝、狗宝、“人宝”不识,其它莫若了然如胸。相较陈、孟的善意提醒,他们当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专业眼光。不过,为慎重起见,三人又用随身携来的仪器对石头好好探测和验证一番。最后异口同声给了陈、孟第二闷棍:这,就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陈子昂和孟皓然还不死心。想年深rì久,这陨石或天外来客裹上一层厚厚的包浆也不是没有可能,便又用切石机将顽石切得薄如纸屑。自然是失望于己,快乐于人。老曾三人眼瞅着机器磨盘火花四溅,不由笑得山花烂漫。因为,那里切出的每一块石片,都是述说他们浑厚专业素养的无字丰碑!
不过,出于对陈、孟如此上心一块顽石的真诚感喟,为资嘉勉,临走,老曾倒没忘替二人插上想象的翅膀:此石自远方来,若二位想在越城垒座金字塔,郦城犀角山有的是!
。。。。。。
如此说来,孙悟满脚痛或另有蹊跷,自己获赠“天字一号”也是另有缘由!陈子昂歪在床沿,一边抽烟,一边凝眉沉思。好在他现在知道孙悟满踹过的那块石头不是越城特产,而是来自三百公里外的郦城犀角山。也算是一番折腾终有所获,于他多少是个安慰。随即便开始纳闷:这郦城犀角山的石头,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越城来,而且深埋玉皇山脚?
正胡思乱想,有人叩门,声音轻柔且极富韵致。陈子昂知是查理,便礼貌道一句请进。查理大前天回了趟法国,竖rì便回来了,似是压根儿就未出巴黎机场。回来便大包小包地住进怀古楼,俨然这里是他的新家。
借住两rì时限已到,莫非他来跟自己道别?陈子昂见查理衣冠楚楚立在房门口,笑问他何事。这两rì他百事缠身,每天早出晚归,也没跟查理扯两句。好在他预先安排荆阿姨临时住在怀古楼照顾查理的起居,也未对查理过份怠慢。不过想想终觉有些歉然。
“想跟你商量点事。”查理踱到床边的椅上坐了,不停地搓手,脸sè热切且局促。陈子昂寻思他莫非想在怀古楼多住几rì,便笑吟吟道:“请讲。”查理一双碧眼盛满无限期待:“不知密斯陈能不能将怀古楼卖给我?”
什么?刚住两天就想鸠占鹊巢?!以后我大师兄每年从国外回来,问你这洋鬼子求爹告nǎi说请让进怀古楼烧柱香、洒碗酒、祭个祖?——门都没有!陈子昂怎么也没有料到查理竟会生出这般念头,一时不由愣住了。他静静地盯了查理几秒,定定道:“不卖!”
“价钱由你定。”查理神情无比真诚。我想要一千亿欧元你掏得起吗!陈子昂斩钉截铁:“不卖!”查理进一步诱惑:“条件由你开!”陈子昂想我要你拿凯旋门拿埃菲尔铁塔换你做得到吗!仍是吐字如钉:“不卖!”查理脸sè无比失望,却仍不甘心,想想又道:“我拿法国的庄园和你换!”什么都想过,就没想过去国外做二鬼子!陈子昂语气有些不耐烦:“不卖!”
查理不辨颜sè,仍是锲而不舍:“那要我如何做你才肯卖?”陈子昂想查理忽然yù买怀古楼,绝不是因为这两rì在这里住得逍遥的缘故,便道:“我要一个理由,一个非卖不可、不得不卖、不卖不行的理由!”
“为了中法友谊!”“那你凯撒皇宫就该免费让中国人吃法式大餐。”“为了你我的友谊!”“那你就不该让我露宿街头。”“我想念刚去的祖父!”“那你就该守在祖父的坟头,而不是在越城天天忙着更换刷卡机。”“我想追寻祖父的足迹!”“那你早该是神父捧了《圣经》,而不是凯撒皇宫的总经理无事还脱了臂毛!”“我想以后常居越城并把太太孩子接来!”“我有公司专门倒腾房产,今天我就让人帮你挑房子,保证不赚你一分钱还送你一张双人床!”。。。。。。
查理说了一万条急购怀古楼的理由,却无一不遭到陈子昂迎头痛击。不得已,最后只得悻悻起身,却不挪步,犹豫稍许,万分礼貌道:“密斯陈,我想再在怀古楼多住几rì,您看可以吗?”陈子昂素来面薄,况眼前乃一洋鬼子!想也未想便道:“住可以,但不许再提买怀古楼的事!”查理似感万难,道:“我就想说服你。”陈子昂瞅了查理彬彬有礼道:“那请你今天就走!”“OK!不提不提!”查理赶紧落荒而逃。
陈子昂不待查理脚步声远,跳下床便锁牢卧室的门,接着便捏着腮帮在屋内踱了起来。查理刚才所说一箩筐yù购怀古楼的理由,看来貌似有理,实则无一不透着荒诞不经。他思前想后,忽然隐隐觉得查理借住怀古楼似有所图,而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想买怀古楼,更是令这份不宣之心昭然若揭。
“莫非,这怀古楼藏有什么玄机不成?”陈子昂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他以为,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查理为何不惜代价想吃下怀古楼。其它都不靠谱。
当然,他的灵光一闪也并非空穴来风。这怀古楼本为清朝江南巨贾之子所建,后又抵押给钱庄,再后来几易其主却都是当时权倾朝野的人物。身逢乱世,谁没个七灾八难!作为权贵,挖个地窖藏箱宝贝以备不时之需再正常不过。说不定这查理的神父祖父明里布道,暗里敛财,后来全国江山一片红时无法将财宝悉数带走,便埋在了怀古楼哪里也未可知!
如此想着,陈子昂立刻变得无比兴奋,刚刚萦绕心头的石头之殇也随之烟消云散。接着,他飞快地洗漱完毕,连睡衣也顾不及换,跑到储藏室找了把锤子,随即跑到车库看查理的车在不在,一见不在,便缩回楼里叮叮梆梆敲了起来。
敲击声没有唤醒怀古楼潜藏的财宝,倒把留夜的荆阿姨吵醒了。循声上楼,一见陈子昂撅个屁股满屋子无头苍蝇似地乱转,便问他干什么。陈子昂手不稍歇,遮掩道:“这楼年久失修,我怕哪里不得劲,所以敲敲。”荆阿姨深以为然,埋怨道:“可不,年纪大骨头散,昨夜我在床上躺着躺着,楼顶一团毛灰可巧就砸在了嘴上。”“你有没有尝尝什么味道?”“尝过了。”“什么味道?”荆阿姨一巴掌拍得陈子昂的屁股脆嘣响:“就像你这撅到天上去的臭屁蛋!”
陈子昂赶紧直了身子猛揉屁股,这方想起什么。便问荆阿姨,查理这两天住在怀古楼有什么异常举动。荆阿姨想想道:“也没什么。就无事老在楼里转悠。”陈子昂心里微微失望,交待一句“查理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您要担待些。”便顾自埋头又敲敲打打起来。
荆阿姨看着无趣,便问陈子昂想吃什么早点,她好去做。陈子昂哪还有什么心情品早点,说您随便。荆阿姨便麻利转了出去,却又想起什么似地走了回来,神秘兮兮问陈子昂:“你说,老外是不是都爱在野外洗澡?”
陈子昂大为讶异:“您怎么会这么想?”荆阿姨笑笑,道:“也没什么,就这两天见他老半夜猫进花园的水池里。”陈子昂瞪眼如斗:“您刚才还说他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老外嘛,崇尚自然,洗个野澡很正常。”荆阿姨脆笑,莲步频频晃了出去。
陈子昂却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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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水池探宝
() 放着好好的清凉水和浴缸不用,却深更半夜钻到花园的水池里去!莫非玄机就藏在水池里?
陈子昂自是不信查理荒诞的举止仅是为了痛快地洗个野澡。他这方记起,那天第一次带查理进怀古楼时,查理也曾在花园水池边一呆老半天。当时他以为查理触景伤怀,临池凭吊刚去世的老祖父,所以也没敢上前搅扰。现在看来,挺不是那么回事!如此想着,他扔下手里的锤子,甩开大步直奔花园。
花园里蜂飞蝶舞,繁花似锦,群芳吐翠。平rì里本是陈子昂最为流连和舒怀之所。不过此际他已无心徜徉,径直奔到水池边,便躬身仔细研究起来。
水池与怀古楼同岁,其兀出地面的石围与怀古楼墙料同质同形同斑驳便是证明。水池蜿蜒无状,随心所砌,宽若五米,长若八米;内置假山,为太湖石垒,因温润多孔,所以苔藓茂盛;四周水里蒿草一束,浮萍三团,香菱五簇,荷花七树,更有无名水草若干;水里活物甚多,什么螺丝、蚂蟥、虾米、螃蟹,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更有貌平小鱼拉帮结伙、成群联队,游东蹿西,独不屑与雍容锦鲤为伍。。。。。。真当是水窄天地阔,庙小和尚多!一干可爱生灵世居于此,生生不息,好不自在逍遥!
陈子昂平rì里绕池遛达何下千次,独今rì感悟最多。一番唏嘘后,见了无所获,便退裤去衫,学查理猫进了水里。其后蹚水踩泥,一时搅得池里风声鹤唳,鸡飞狗跳。一番折腾后,收获颇丰:从淤泥中摸起残罐一只,烂砖两截,破瓷三片,朽木四段(另有河蚌若干,因随摸随扔,数目不详)。
陈子昂想这显然不是查理yù寻的宝贝,便唤荆阿姨拾了去。接着又凑到假山前,挤脸对孔里探。里面乌黑一团,便伸手摸,刚进去便立马缩了回来,但见指端悬了一只毛螯螃蟹。
陈子昂指头一痛,心里一醒:这藏宝抬脚一踩,伸手一摸就能找到,那还叫藏宝吗?况这古堡历任堡主既为乱世枭雄,心窍定然不逊比干,谁若有心藏宝,自然是奇思妙虑,常人莫测。再说查理神甫祖父,一个整rì揣摩上帝心思的人,会不解求财者如何想?他若要藏宝,岂非苦心孤诣,费尽思量!
如此想着,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便从池里爬起来,又收拾清爽。也没了上公司点卯的兴致,更将与季玉的早晤忘到九霄云外。接着从库房搬出小型电机,又安上水泵,再接上电缆,电闸一合,便开始替池子放水。好在院内有暗沟通往院外,也不愁水漫金山。
池子水深及腰,放起来颇为费时。电机嘀嘀哒哒响了半天,池水方退一尺。陈子昂不想傻等,便又搬来躺椅、茶几、太阳伞等一干休闲用物,摆弄妥贴后,便仰在椅上喝起茶来。看上去好不悠闲自在!
品茶正紧,荆阿姨端了一盘早点来,无非是煎蛋、牛nǎi加面包,陈子昂烟一抽茶一喝,早没了食yù。便要荆阿姨端回自己吃。荆阿姨与陈子昂情若母子,平时没大没小,便笑:“这就是我吃剩的!”陈子昂一跳三丈高:“我炒你鱿鱼!”
荆阿姨笑得更欢:“老鱿鱼烤了才好吃,炒了嚼不烂。”随即笑脸一收,问陈子昂发哪门子神经要抽了池里的水。陈子昂眼珠一转,道:“查理不爱在池里洗澡吗,我替他换一池干净的水。”荆阿姨道:“改明rì他想坐到钟楼的避雷针上纳凉,你再替他铺张席子!”
陈子昂听罢哈哈大笑。他不想让荆阿姨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干什么,便说今天放你假。荆阿姨说外面满世界吵吵,就怀古楼安静,呆在这里就是放假。陈子昂一计不灵再换一计,说家里缺点什么你去买点来。荆阿姨瞋了陈子昂一眼,说家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咕咕叫的小母鸡。
陈子昂没醒过味来,便说,你要嫌院里太静,就去买一只来养了。荆阿姨说,买的养不亲,要公鸡自个勾来的才成。陈子昂这才明白荆阿姨话意何指,便笑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勾一只来。”荆阿姨见惯陈子昂光打雷不下雨,哪里肯信!便吱吱哂笑:“保不定你放了池水想盖鸡窝!”陈子昂那经得起她这般激,cāo起手机拨了季玉的电话。
季玉修饰一新,正在公司顾盼殷殷。一听早会地点改在怀古楼,顿时欣喜若狂,却又不想让陈子昂察觉丝毫蛛丝马迹,便故作矜持了一番方应,挂下电话还不忘嘟哝一句:“好好的,又要瞎跑一趟,也不早说!”
这边荆阿姨瞅得陈子昂像是玩真的,想小楼寂寞终有主,一时喜得祈神念佛,抹眼不断。随之缠了陈子昂没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