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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车啊!”季玉放下粒粒,从后座利落地翻过椅背,坐到了驾驶座上。
李翼信以为真,忙坐到副驾座上。
季玉驾车在训练场遛了两圈,颇感得心应手,半生不熟的车技撩得心里越发痒痒。待第三圈遛到一半,忽然方向盘一打,车子醉汉似地直冲驾校大门。
“你想干嘛?”李翼吓得魂都要飞了。这车子毁了倒无所谓,可万一季玉受了伤,哪怕是伤了一根头发,陈子昂定会把他的骨头捏碎。
李翼知道陈子昂无事总爱东学学、西练练,身上有一些功夫且不说,手上的劲道更是了得。他曾试着让陈子昂捏过一下手臂,直痛得透心的凉。那捏出的淤青更是在臂上足足溜达了一个星期,才恋恋不舍离去。何况陈子昂一向待他不薄,现在每个月给他发五六千的工资不说,单是他开的这辆奥迪,实际上也跟他的私家车差不多。平时除了必要的公务之外,陈子昂从不计较他怎么使用、八小时之外又去干些什么。如若现在由着季玉的xìng子来,这不出事情倒也罢了,可万一若有个闪失,不消说,他肯定得与奥迪说拜拜。
李翼读书不多,平rì里除了明星八卦摇滚乐,别的大道理什么都不懂,也懒得费劲去想。但男人为了女人、尤其是一个美得像天仙似的女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他还是懂的。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做。他虽然不知陈子昂和季玉如今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仅凭陈子昂现在天天要他开着奥迪陪季玉练车,也知道季玉在陈子昂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陈子昂岂肯饶他!若真被炒了鱿鱼,哪里还能碰到像陈子昂这么好的老板,哪里再去觅现在这么待遇优厚rì子惬意的工作?
不行,得阻止她!李翼知道强攻肯定不行,也怕季玉生气,便道:“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季玉不知是计,只好踩了刹车。眼看就要折上马路了,心里大为扫兴。
“天太热。”李翼信口瞎编,“这车子可能中暑了!”
“车子也会中暑?!”季玉哪想到李翼是在诓她,不由大感惊奇。
“这车子跟人一样,也是有灵xìng的。”见季玉虚心求教,李翼编得越发来劲,“人中暑了头晕恶心,脸sè煞白,浑身乏力。这车子如果中暑了,发动机就喘粗气,喘粗气时声音听起来就这样。”见季玉半信半疑,又接着唬她,“如果再不熄火,这车子怕是要自燃了。”
车子中暑没有听说过,自燃倒是听说过!季玉赶紧把发动机熄了。
见季玉中计,李翼暗自得意,又道:“这样吧,我来试着发动一下,看感觉沉不沉。如果感觉很沉的话,这车子肯定就中暑了,得休息一下。如果感觉不沉的话,你再上路。”
隔行如隔山。季玉哪知道李翼耍她,乖乖地把方向盘交了出来。
李翼坐到驾驶座上,轻快地发动车子,倏地一下就窜上了马路。
“哇!你骗我!”季玉如梦方醒,气得在副驾座上连连跺脚。
“陈总有交代,你若有丁点闪失,我小命难保。”李翼的手在方向盘上跳着优雅的舞蹈,嘴里荡起欢快的口哨。
亏他心里还有我!季玉心里不满嘀咕,却是浸透甜蜜。闲着无事,便想拿了拉在后座的手机,扭头却见粒粒正叼了冲自己直摇尾巴,不由心里一动。便把粒粒捞了抱在怀里,问李翼道,“你刚才说,这车子跟人一样有灵xìng。真是这样?”
“那还有假!”李翼眉飞sè舞,“车子越贵越有灵xìng——它认人!就拿这车来说吧,我开了三年,它从来没有出过丁点毛病,连喷嚏也没有打过一个。可小夏一沾手,它就闹别扭,不是今天头痛,就是明天感冒,有一次还在马路上趴了窝——我开他那辆车也一样!”
“瞎说!哪有这么邪乎!”季玉大不以为然,“这车我也开了好几次,怎没见它闹过一次毛病?”
“要不我怎么说它有灵xìng!”李翼的手在方向盘上欢快地溜达着,“你没见我每次都守在它身边。还有更重要一点——”说到这里,李翼顿住笑了起来。
“一点什么?”季玉神情急切。
“因为是你在开。”李翼眨眼道,“这车子跟人一样,也喜欢美sè。”
“我打死你这个小sè鬼!”
第九十九章 它听得懂梦话吗?
() 本以为玉皇山的勘察能持续个十天半月,至少也得有个六七天才对。却未曾想,考察刚进行了三天,好戏才开始,市zhèng ;fǔ便以“事实基本清楚,等待专业论证”为由,草草终止了这场序幕搞得声势浩大的考察活动。
在市府第三次通气会上,当范市长宣布这一决定时,与会者一片愕然。李照照更是难掩心中的失望——她还指着能在玉皇山高大的枫树背后再弹奏几曲“泉水叮咚”给杜若甫听呢!
“真是虎头蛇尾!”李照照捅捅身边的杜若甫,小声嘀咕。
杜若甫心中同样失望,只是未在脸上表现出来。他没理会李照照的牢sāo,而是扭头看了看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孟皓然。
孟皓然今天没有挨着杜若甫和李照照坐在一起,而是故意在后面挑了一个最便于观察二人的位置坐了下来——既然跟陈子昂说,李照照和杜若甫间可能有点意思,他当然得提供充分有力的证据。他现在很是后悔这三天在玉皇山把太多的jīng力放在了武岭团队那里,要不然,或许早就捕捉到李、杜二人擦出的爱情火花了。为此,他没有理由不把握眼前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孟皓然知道,热恋中的男女挨在一起,不经意间定会生出许多亲昵举动来。尤其是女人,情不自禁时,小动作更是无处不在。她才不管你什么场合!哪怕周围电闪雷鸣、山崩海啸,她也未必会在意!陈边边不就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索吻吗?何况现在是开会——女人天生讨厌开会,尤其是这种男人主宰、官腔一片的会议!
果然,会议才开始,孟皓然就发现,李照照有意无意触碰了杜若甫二十七次,而看他或是瞟他的眼神更是高达一百零五次!她压根儿不是在气宇庄严的市府开会,而当是在幽会!她的心思全在杜若甫身上!而杜若甫呢,表现虽然还算正常,但瞧他屁股老是在座位上挪来挪去,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两条腿更是交替着架来架去——这是心情不安或矛盾的表现,杜若甫跟他讲过!
终于有了重大发现!这个发现给孟皓然带来的兴奋,不亚于玉皇山的秘密被揭。他觉得,陈子昂和季玉有救了!
“得逼杜若甫这小子说出真话,也好对症下药。”孟皓然正思忖着,不意间见杜若甫扭头向他投来探询的目光,知道杜若甫此刻和其他交头接耳的与会者一样对市zhèng ;fǔ突兀的决定颇为不解,所以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于是故意一撇嘴,意即,我对此也感到纳闷!
其实,市府的这个决定早在孟皓然的意料之中。因为刚进市府大院时,他发现里面停了好几辆军车,还有几个官衔不低、穿野战服的军人在院子里穿梭。他断定,这帮军人定是奔玉皇山而来。当时心里就不免一阵激动:自己和陈子昂的判断没错,玉皇山下隐藏的东西定是天外来客!不然,这帮正规野战部队的军人跑到市府大院来干什么?一般的考古发现,哪怕再惊天动地,也烦不着他们来掺合;再说,现在越城又没有军民联合演习需要zhèng ;fǔ配合,犯得着把一个地方zhèng ;fǔ大院搞得像个战时指挥所吗?
而一进会议室,孟皓然则更加坚信了自己的预判。因为,在考察中挑大梁的武岭坐到了主席台上,而且就坐在范市长的旁边——此前几次开会,他都是坐在听众席中。而范市长的另一侧,则端坐着一位着野战服的少将。其面堂黝黑、双目如炬,浑身上下散发着果敢与刚猛,一看就是一员骁将!
待与会者悉数到场,范市长开始讲话。他一改以往讲话言简意赅的习惯,一张嘴就开始东扯西拉。与会者人人都是会场老将,一见他满嘴都是冠冕堂皇、无关痛痒的废话,起先支愣着的耳朵便耷拉下来。于是,瞌睡者有之,哈欠者有之,交头接耳者有之。
杀鸡焉用牛刀,下面该切入正题了!不然身边一左一右摆两尊雷神干什么?一心二用的孟皓然,忽见范市长郑重其事地清了两下嗓子,心里不由暗笑。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范市长清完嗓门后,忽然桌子一拍,嗓音变得异常洪亮,“同志们啊——”
与会者个个吓了一跳,于是纷纷重振旗鼓支起耳朵。会场一时鸦雀无声。
范市长神情异常凝重地接道:“此次玉皇山的考古发现牵涉到一种国内早已失传的锻造工艺。这种工艺在军事上有很大的用途。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通气会,不仅是我要代表市zhèng ;fǔ郑重宣布,玉皇山代号‘天字一号’的勘探活动正式结束。更重要的是,我要代表军地两方再一次向在座的各位重申,玉皇山的考古发现在没有公诸于世之前,保密工作的重要xìng。。。。。。”
接着,范市长便把自己昨晚拟就的保密要义洋洋洒洒地宣讲了一遍;随即,又再一次逐一详解此前颁布的保密“十不准”;其后,阐述省府高级会议上拟就的保密“五必须”。
最后,范市长又强调会前和武岭及少将碰头后临时添加的保密“三务必”——在保密期间务必禁酒,以防酒后失言;在保密期间务必独睡,最好睡时带上口罩,以防说梦话;在保密期间务必不要谈恋爱,因为谈恋爱时为了取悦对方,什么话都敢说。
范市长讲到这里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在座的唯一女同胞——李照照一眼。
李照照顿觉耳根滚烫,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心想自己坐得这么远,居然被他一眼洞穿心思!看来这铁面判官同时被人戏称为“护花圣手”,还真非空穴来风!无怪乎他成天把自己的太太哄得心花怒放,敢情在洞悉女人心思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异禀!
就在范市长说第三个“务必”的时候,杜若甫放眼看了一眼会场。五六十人的勘探队伍里,大都已过不惑之年,青皮柿子屈指可数。他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莫非这条就是特意为自己和李照照量身订做的?
一通冗长而详尽的保密敲打过后,与会者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穆。铁面判官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显然起了作用。当然,少将如刀刺般锋利的眼光在大伙身上扫来扫去,也着实功不可没。
见此情景,范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有必要把情况说得更严重些,以加大震慑效果。便和武岭、少将耳语了几句,然后指着少将对与会者道:“本来,粟师长的意思是要组织大家到戈壁滩集体学习、体验个一年半载,看看我们的老一辈是怎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造出原子弹和氢弹的。可我觉得这个活动可以先缓一缓。一来大家现在手头都有脱不开的工作;二来戈壁滩条件也实在恶劣,整天睡地窝子且不说,一个月还难得洗一次澡,怕是也没有几个人受得了;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不仅是玉皇山秘密的忠实守护者,更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远未到非得去戈壁滩提高认识的地步。当然啰,在座的同志里,如果有人觉得要严守这个秘密确实比登天还难、必须上戈壁滩提高一下觉悟才做得到的话,现在就可以举手。”
话音刚落,简所长颤巍巍地举起手来。
范市长大惊,“简老,您的党龄赶得上我的年纪了,怎么还想上戈壁滩?”
“这次玉皇山的考古发现惊世骇俗,我怕到时候忍不住要和睡伴叨叨几句。不知这算不算泄密,所以特跟组织汇报。”简所长惶恐道。
“您不是寡居多年了吗?怎么又有了睡伴?”范市长更惊。
“几个秦晋之人。”简所长嗫嚅道。
原来简所长考古成痴,早年经常喜欢把古人的遗骸带回家里研究。他老婆实在难以忍受,便带着一儿一女改嫁他人。现在卧室唯有几副秦晋之人的骨架和他作伴而已。
“当然算泄密!说给与此事无干的一个人听尚且不行,何况说给几个人听!这样罪莫大焉!”粟师长一介武夫,对考古一窍不通,兼之简所长语焉不详,他根本未弄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