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合计着若挑战这高难度的装修工程成功,定能让金鼎集团蜚声国际。于是热血沸腾连夜从巴黎跑了回来。其后召集金鼎集团所有设计jīng英rì夜奋战月余,总算把形似水晶方柱的埃菲尔铁塔装修方案搞了出来,又连夜发了电子邮件呈法方塔管部门,并附言道,不求分毫盈利,唯图作一中法友谊之见证云云。谁知苦盼数rì,却得到了一纸傲慢的回复:“艺术乃求内涵深邃,不究外表光鲜。”当即气得孙悟满唾沫翻飞:“赤身**,还美名其曰‘艺术’!纯他妈扯蛋!”孙悟满后来执意要在青城打造高达一百零八层的青楼,还真有几分嘲弄法方回复的初衷在里面——瞧瞧,我这才叫艺术!
“我说这法国佬怎么建筑水平不咋样,敢情心思都用在吃穿上去了。”孙悟满把嘴胡乱一抹,便掏出名片递给李参谋,道,“去!把查理挖到潘庄去。”
李参谋找到查理。查理看了名片方知孙悟满的真正身份,得悉“财神”的用意,心里笑得地覆天翻,故作惊讶道:“孙总可是孙悟空的后裔?”李参谋见查理浑身毛茸茸的,所见之处唯掌心尚算干净,暗道:“你才是孙猴子的后裔呢!”可面上还是显得彬彬有礼,道:“就算是吧。”查理微微点头,“去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李参谋大喜,“钱不是问题。你尽管开口!”查理双肩一耸,“钱我不要。”“那你想要什么?”“让你们孙总把祖传的金箍棒借我使几天。”
弄巧成拙!李参谋这才醒悟自己着了眼前这皮糙毛厚的洋鬼子的道儿,赶紧落荒而逃。听了李参谋的汇报,孙悟满气得从座上弹起来,“他要金箍棒干什么?!”愣了半晌,忽抚掌大笑,“我知道他为什么要用金箍棒了!”李参谋被笑得心惊肉跳,连问为什么。孙悟满道:“那‘哀废儿’铁塔没有装修,常年风吹雨淋,怕是熬不住了。所以想拿金箍棒去撑一撑。”说罢洋洋自得,“你想要,我还偏不给!”
就这样,孙悟满两次想引进高jīng尖人才、以加强潘庄厨师队伍建设的美好愿望恁是未能实现。好在潘庄已有的厨师力量足可媲美皇宫,所以他虽然有些遗憾,可胃口却丝毫不见衰减。
第一一一章 此事古难全
() 一顿jīng美的晚餐过后,孙悟满见太太捂嘴剔牙的动作甚是优雅,不由心生几分羡慕。于是也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根牙签剔了起来。无奈他牙稀,颗颗间距规整,俏然dú ;lì,宛若朱门rǔ钉。别说眼前制作jīng细、落口消融的美食,即便生啖牛肉,那粗韧的纤维也休想在牙缝间驻足。
孙悟满拿着牙签在嘴里掏来捣去,感觉空荡荡的毫无着劲之处,跟在空中舞动没什么两样,不觉倍感气馁:“这牙长的!连剔一剔的乐趣也享受不了。”孙太太见状不由莞尔,随手递给他一根筷子,笑道:“用这,这刚好!”
孙悟满呸地将牙签啐到地上,咕噜噜灌了一口餐后茶,狠狠瞪了太太一眼,卷了一本线装《宋词》,背着双手就去散步。自听语文老师说“青楼梦好,难赋深情”是宋词后,他便迷恋起这玩意来。每天在潘庄散步必拿着线装《宋词》,还时不时念上几句。虽然意思不甚了了,字也念错多多,却是神情忘我,劲头执着。
孙悟满刚走去没几步,见太太柔情蜜意地贴了上来,大为惊奇,停下问道:“你怎么有闲心散步了?”
潘英莲扬首挑了他一眼,“你可别忘了,潘庄可是我的!”
“那我在这里散步,是不是还要花一点买路钱哪?”孙悟满双手叉腰,晃着身子,边活动筋骨,边开起了玩笑。
“看你光着双脚,对路面也不会有什么磨损——买路费就算了。”潘英莲笑语吟吟。
孙悟满内心大恸,搂了太太朝湖心的亭子间走去。。。。。。
夜幕低垂,微风轻拂。放眼处,但见绿荷轻舞,锦鲤窜跃;深吸气,唯觉幽香扑鼻,沁于心脾。好一个世外桃源,神仙福地!
如此良辰美景,兼有娇妻在侧,孙悟满陡生无尽的幸福感与满足感。只是读书太少,纵然手上卷着一本古韵幽长的《宋词》,却硬是找不出半句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这不禁让他感到万分遗憾:如果能多喝几年墨水就好了!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如果自己真的多读了几年书,还能像今天这样有钱吗?
“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孙悟满虽不知道手上的《宋词》里就有这么一句形容他此刻释怀的心境可谓妙至毫巅,可他脸上的神sè,却是比东坡先生写那首传诵千古的中秋词时还要洒脱许多。
“我要开酒吧!”一见孙悟满神情恬淡,目光柔和,显然心情不错,潘英莲轻轻地吐了一句。虽然声细如蚊,却是意志坚定。
“你说什么?”孙悟满以为自己听错了,扭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太太。
“我要开酒吧。”潘英莲提高了嗓门。
孙悟满大感讶异,抬手探了探太太的额头,“你不会是说胡话吧?”
潘英莲一把荡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谁同你开玩笑!”
“花钱花腻了,想尝尝挣钱的滋味了?”孙悟满玩笑道。
“就是!怎么,不行啊?”潘英莲避开孙悟满温柔的眼神,放眼他顾,却是目光空洞。
“想开就开吧。”孙悟满大度笑笑,顺了太太的视线望去,却见夜sè渐浓,暮雾又起,眼前一片迷濛。
“那就好。”潘英莲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她原以为自己说出开酒吧这事,孙悟满会极力反对,甚至咆哮如雷。却没料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其语气之平和,就如平时听到自己外出跟他打声招呼。这让她感动之余,却又未免有些失望。随即,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他是不是正巴不得自己被事缠着,好偷偷地跑到越城去?他在越城是不是真的有了狐狸jīng?
要说孙悟满希望太太找一点事情干干;还真是一点不假。不过,他倒没有指望着太太能在事业上帮他一把,或是干一番足以让他引以为傲的光辉业绩出来。惟愿她jīng神有点寄托,不要长年累月的整rì无所事事、飞短流长;更不要像最近这样成天神出鬼没、魂不守舍的让他悬心,则足矣。只是没料到两杯红酒就足以昏睡三天三夜的太太,居然想到要去开酒吧;更没有想到,连潘庄具体有多少佣人也拎不清的太太,居然在徐娘半老的时候,会突发奇想yù在诡谲凶险的生意场上搏杀一番。瞧太太态度果决的样子,似乎思谋已久、早已拿定了主意。他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她横竖是要去做的。本来他还想借此事拿捏一下太太,以求换取她同意自己上越城的。既然现在刘参谋已胸有成竹,他也就没有必要去拂太太的兴头了。至于钱不钱的,只要太太高兴,他还真是不太在乎。何况,到时候如果太太力不从心的话,大不了在她身边安插几个懂行的。这样即便赚不了什么钱,也不至于亏得连裤衩也当掉。
“地方选好了吗?”孙悟满问道。
“所以跟你讲,不然就懒得跟你说了。”潘英莲转过身来,直视孙悟满,“你不是要在青楼开酒店吗?我就想在青楼开酒吧。”
孙悟满大惊:这地方寸土寸金,可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的!想开一个像样的酒吧,没有三五千万肯定下不来。凭他对自己太太的了解,他断定这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不然,借她一百个胆,她也未必敢去这种地方。
“和人合开?”孙悟满试探道。
“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我还开什么酒吧!”潘英莲不屑反诘。
不愧是我孙悟满的老婆,胆气够大!只是到别的什么地方开酒吧都可以,在青楼却是断然不行!且不说现在青楼所有的地方均物有其主、根本辟不出场地;单凭她是他老婆这一点,就压根儿没有可能。本来管理一个千亿资产、数万名员工的集团够让他劳心的了,他可不想为图老婆的一时之快,授人以“假公济私”的把柄。否则,他以后在金鼎还怎么一言九鼎、令行禁止?再说,就凭他老婆那我行我素、张放而又口无遮拦的个xìng,指不定以后要给整个青楼的rì常管理惹来多少麻烦!
“青楼不适合开酒吧。另挑个地方吧。”孙悟满委婉地拒绝道。
“不是青楼我还不去呢。”潘英莲有些上火。
“要开,也找腾不出地方了。”孙悟满好言相劝。
“你不是挺恨冯子赞吗?二楼别租给天味阁了。让它滚蛋!”潘英莲气咻咻道。
连这也打探清楚了!看来她想在青楼开酒吧还真不是闹着玩的。这可如何是好?没想到九星级酒店还连画饼都不是,凤凰更没见影子,倒是先招来了一只老母鸡!再说自己那哪是恨什么冯子赞啊?那叫英雄相惜,相见恨晚。你这芝麻心胸的娘们懂个屁啊!
要说这所有入驻青楼的商家里面,最让孙悟满满意的,就数冯子赞的天味阁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他不仅可以随时品尝天味阁的美味佳肴,更可以借机认识冯子赞;有朝一rì和他交上朋友、甚至结为知己也说不定。记得青楼落成之初,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冯子赞请来青楼开分店。这样,一个是“青”名远扬,一个是大名鼎鼎,两个声名显赫的品牌凑在一起,火乘风势,双方的生意不知要闹猛成什么样子!他甚至一度打定主意,如果冯子赞不愿意来的话,就给他免上一到两年的租金。未曾想英雄所见略同,冯子赞不请自来!他不仅得偿所愿,还避免一次无谓的大出血。他现在偷着乐还来不及呢,赶冯子赞走?!真是天方夜谭!
“你说得轻巧!签了合同的!”孙悟满眼瞪如斗鸡,“毁约要赔一大笔违约金。”
“那上面五十层要被你赶走的客户呢?”潘英莲反唇相讥,咄咄逼人,“你就不怕和他们毁约,你就不怕赔他们违约金?”
这娘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一刻不歇遭到太太几个连将,孙悟满有些招架不住,“你不懂!我那叫战略储备——你没见我们另一栋商务楼快结顶了吗?到时候把这批客户转移到那里去。”
“狗屁结顶!都还忙着挖地洞呢。”潘英莲嗤之以鼻,“蒙谁啊?我早就去工地看过了!”
噢!真是铁树开花!这娘们怎么一下子对集团的事这么上心了?看来这开酒吧之事,早已蓄谋已久。
“这叫商业运作。你不懂!”孙悟满被太太呛得有些尴尬,抽身yù溜。
想跑!潘英莲一把拽住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懂!那好!给我在青楼安排出地方来。”
看来也只能先答应她再说,不然今晚休想得到安宁!“改天我给你想想办法。”孙悟满虚晃一枪,快步朝岸上走去。两只光脚丫在木桥上吧叽吧叽,声音甚是清脆。
“给你三天时间!”潘英莲清脆的最后通牒如影随形,撵得孙悟满落荒而逃。。。
第一一二章 该收官了!
() 已是午夜时分,青城某高档住宅小区门口,一辆黑sè轿车缓缓驶入。曲径通幽,车子像一个老眼昏花的肥硕甲虫,在小区内七弯八拐地摸索、爬行了好大一阵,最后总算在一幢独栋的三层小楼前趴了下来。随即,一道黑影从车里窜出,迅速融入黑幕之中。少顷,三楼的一扇窗户灯光乍泄,忽又被厚厚的窗幔掩埋。
室内,一身黑衣短打的年轻男子揭下面罩,正是刘参谋!眼前这套复式结构的房子,正是他去年请方士医好了困扰孙悟满多年的惧雨顽疾后得到的奖励。
揭下面罩,也未来得及更换衣衫,刘参谋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紧绷的神经一经松弛,他浑身顿时软得像发酵的面团。
足足在沙发上愣了一根烟的功夫,刘参谋方才坐直身子,舒了几口长气:从无意发现孙太太的秘密,并立意要为孙悟满摆平家事,偷钥匙,配钥匙;安偷拍设备,取偷拍视屏,直至今晚拆除偷拍器材。其间,一次偷进孙悟满的办公室,三进三出孙太太的乡间别墅。皆天衣无缝、一气呵成,诸事顺畅、有如神助!是因为他们太愚蠢,还是因为自己太聪明?刘参谋闹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异常清楚:非常时行非常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神不知鬼不觉,非胆大心细使然,乃运气也!“此事不可再!”庆幸之余,惊魂甫定的刘参谋脑袋异常清醒。
洗完澡,既没了西装革履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