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楔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残阳如血,云雾缭绕的山顶,一位红衣女子盘腿而坐。
“看来执念太深了。”红衣女子起身,望着远方的天空轻声叹息。
脚下是怪异的大石,泛着淡淡的紫色,诡异的纹路像锁在石头里的怪兽。红衣女子低头研究了一番,然后站在一个纹路交汇最多的地方,举起左手,下一刻一把尖锐的匕首已划开手心,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自己的血落在大石上,女子凄然一笑。
红色裙裳在风中飞舞,衬着女子的脸色更加惨白,黑色眸子略显迷离,似在回忆什么。脚下的石头因为女子的鲜血而开始改变,石中的纹路似嗜血的怪物,不断将鲜血吸入,在石间的怪异纹路中游走。
从远处看,橘红色的云雾间有着紫色的光束,随着时间的推移,紫色光束越发闪耀,似有冲破天空之意,而在这光束中间,一位红衣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知道唤醒我会有什么代价么?”女子猛然抬起头看着西边诡异的紫色,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此刻的天空已是一片紫红,在这片光芒之后似有一双眼睛,正冷冷注视着大地。
“我只知道唤醒你,你将许我一个愿望。”女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贪婪的人类,即使我许你愿望,你也没有命去享受了。”依旧是那暗哑的嗓音。
“呵呵,那样的愿望我不需要。”女子保持着高傲的微笑,身体却开始摇摇欲坠。
“是吗?那我倒想听听。”
“我……”
尖锐的声响在对话结束后突然响起,瞬间紫光消失,天空立时恢复旧有的宁静,随着声响的继续,山顶坠下一个红色身影,那是一个美丽到无法直面的女子,紧闭的眼眸下,是释然的微笑……
恢复宁静的天空,依旧黯淡无光,没有一颗星辰。
羲和国帝都仍旧热闹,在青珪大街的尽头,是帝国宰相的宅邸。此刻的宅邸红灯高挂,一派喜庆。
帝国最年轻的宰相段灵修一身喜服,正高举酒杯。喜宴上所有的人均是一脸微笑,即使不是真心祝福,那样的微笑也是无懈可击的。
欢乐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一切声响随着段灵修手中酒杯的滑落而消失。于是在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人们无不对这个年少得意的丞相报以无限同情,这样的同情是真的,因为谁会倒霉的在新婚之日发现那个自己刚娶进门的妻子突然暴毙了呢?
一场喜事变成了一场丧事,这成为了帝都开过以来又一秘密。没有人敢做过多的评论,因为此事帝都许多世家一夜之间消失,仅剩下慕容世家得已延续。最多人谈论的却不是这独独留下的慕容世家,而是喜宴的第二天那场暴雨里段灵修的一句“我……终究还是负了你……”
第一章 梦落无声
一百年后。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生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背诗词,我想这大概可以算是参加了朗诵比赛,于是我很开心地弥补了小时候因口齿不清而不能参加朗诵比赛的遗憾。
准确来说,这和朗诵比赛也有明显区别,因为这场比赛注明了“要原创”,但是我一个现代化四有新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诗词盲”,于是只能无奈摊手说一句“不偷白不偷”。
我想很多事情是可以赌一赌,虽然我的赌运真的一直不咋的。现在我就在赌,赌我落到一个奇异的大陆,这个大陆不属于任何我在历史书上了解到的地方,最最重要的是大陆上没有我所知道的那些大诗人及他们的作品。我是一个很尊重知识产权的人,但是为了我想要的药材,也只能在内心默默祈求原谅了。
“好一个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和张公子的诗不相上下,这下段先生怕是要为难了吧。”说话的是一位穿水蓝衣裳的女子,也就是我所在的酒楼“隐月楼”的老板娘——隐月。
话说到这,我想有必要介绍一下我身处的情况。我很不严格的遵循“初来乍到,低调行事”的规则,一来到羲和国帝都就到了帝都里最最出名的“隐月楼”,只因为据说那里有场诗文比赛,奖品恰恰是我所需要的一位药——鬼桃,就是可以祛疤痕的。我想这东西带回家里,估计我就是新世纪的暴发户了,也许还能上下杂志封面什么的,只不过现在,我只能做梦。
接着说,我很英勇的冲上木台,对着刚吟完诗据说作诗相当牛逼的穆公子小小鄙视一下,抬高自己的身价,然后用相当深情的语调盗用了《青玉案》。
“咳,老夫确实是为难了。”一位白衣老者坐在离木台子最近的座位上,一脸和蔼的笑容。
差点忘记介绍一个关键人物了,说话的白衣老者正是鬼桃的现有主人,因为据说爱作诗,就想借着“隐月楼”的地方办一场比赛,既然是比赛那就要有奖品了,奖品就是珍藏多年的鬼桃一个。
“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隐月从老者身上收回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还真不习惯这样被探究的眼神打量,虽然台下很多这样的眼神。
“呵呵,小女子之名不足挂齿,小女子只是想要那个奖品。”话毕有议论声传入耳中,这其中的原因我倒是能猜出一二。据我临时了解,这个诗文比赛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很经常会有达官贵人用丰厚的奖品发觉可造人才,多数人都不是冲奖品去的。所以经常会有人赢了比赛,却没拿奖品的,于是所谓的奖品只是形同虚设。很更何况鬼桃是一位奇怪的药,基本没有人知道它的功效,而我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多少还是要惹人怀疑的。
“姑娘果然与众不同。”隐月继续微笑,果然是传说中的倾城之色,看得我一阵恍惚,也看得台下之人一阵恍惚。
略略调整了状态,我下意识往门口望去,那里此刻正站着一位更加倾国的女子——卷施,什么叫眉若远山,什么叫回顾千万,一笑千金,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了。
看着我微微一笑,卷施也报以倾国的微笑,我觉得我圆满了。
“别走。”卷施走了,我还怎么能抵挡隐月的媚术啊,我望着微笑之后转身离去的卷施激动地叫了声,这不叫还好,一叫就唤醒了刚刚还在隐月媚术里游离的一群人,于是所有人用更加迷茫及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跳下木台,准备随卷施而去,却在这时被一个人拦下。我疑惑抬头看向拦下我的人,却是那名白衣老者,老者是一脸和蔼的笑容,递给我一个精致的木盒。
不用猜,我也知道木盒里是什么了,于是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便继续刚被打断的动作,飞奔向施卷。
在一座石桥上,我成功拦下卷施,“你去哪里?”
卷施继续微笑:“去办我的事啊。”
“带我一起去吧。”
“为什么?”
“我带你去‘隐月楼’,你带我去你要去的地方,这样很公平啊。”我很无赖的拉着卷施的手。
“据我了解,要解隐月的媚术,就要找一个比她还美的女子,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觉得我比隐月美。”卷施抽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我愣了愣,平时闯点什么小货,利用卷施的武功替我摆平,她都没说什么,今日怎么就生气了。
“很抱歉利用了你,那你现在可以利用我,我们两扯平怎么样?”我吐了吐舌头,帝都虽然大,但是我却不知道要去哪啦,所以能遇上一个相对较熟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你救过我的命,又利用我一次,我想现在我们已经扯平了。”卷施转身离开。
“不行,这不一样。”我继续很无赖的跟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你个机会。”卷施突然回头看着我,一脸严肃。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却在看见卷施身后那奢华的楼阁后很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据一位专业花花公子说,去帝都有个地方是必须要去的,就是“绛雪阁”,明白点说就是帝都最大的烟花之地。
“卷施,我这样这么进去啊。”我真的很纠结,感觉像被人买了一样,还是被卖到烟花之地,这下死都不瞑目了。
我琢磨了一下逃跑路线,估摸了一下卷施的武功,然后很自觉地放弃了逃跑计划,开始打量自己的装束,一身鹅黄衣裳,头发仅用一条缎带稍稍绑着,脸的大部分隐在面纱里。
“放心吧,你这样没人会感兴趣的。”卷施很是善意地一笑,“我们走后门。”
“施卷你不能这样欺负人。”我怨愤地跟着卷施拐进一条小巷,然后惊恐的看着卷施抱着我轻轻一跃,就进了“绛雪阁”的后院了。
“卷施你占我便宜。”我继续怨愤地看着卷施。
“你替我解毒的时候,是谁占谁便宜了?”我觉得我其实挺可怕的,我把卷施从一个冷面杀手的状态成功改造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再次悲剧的迷路了,于是就遇见了倒在后巷里的卷施。那个时候卷施中了毒,命在旦夕,我很邪恶得庆幸她不是受了其他伤,因为我只会解毒。
卷施苏醒的时候,眼神是迷离的,看到我时,立马就换成了戒备。我想着其实我是无害的善良的孩子,就微笑着递上一杯水顺便自我介绍下:“我叫云亦舞,在后巷看见你了,就把你带回来了,对了我是用你身上的钱租的客栈。
然后我看见卷施很是尴尬的看着自己泡在一个巨大药筒里,我尴尬一笑:“大家都是女孩子嘛,别介意,我也是为了救你啊,既然你醒了就可以不用泡了,呵呵。”
……
“我叫卷施。”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卷施说话,也就是我认识施卷的第二天。
“是那种拔心不死的卷施草的卷施吗?”我认真的问,卷施微微一愣,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人比人是可以气死人的,同样的笑容有些人可以笑的那么美好,有些人一笑就很欠扁。
后来我就很是自然的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闯些小货让卷施摆平,或是让卷施领着迷路的我一路甚是坎坷的到了帝都。
卷施带着我在“绛雪阁”精致的回廊里穿行,然后停在一个房间外,示意我蹲下不要动,自己则趴在门缝处往里看。我觉得这样真是严重地窥探他人隐私的行为,是要受到道德谴责的。
我们在门口蹲了一回,惊讶的发现只有在这个房间外没有任何不小心经过的人,我依稀记得,卷施领我路过的每一处回廊都是有男有女,而仅这一处,安静的诡异。
“卷施,我觉得有点奇怪……”话还没说完,我们两依靠着的们就“吱呀”一声打开了,接着我感觉脖颈处一阵疼痛,倒地前一刻眼睛猛然撞进一个男人漂亮到不行的脸庞,原谅我暂且只想到这个词,不过我想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现的应该不可能是天使吧。
第二章 梦里有梦
有些梦很长,有些梦很短,在眼前的景物彻底黑暗之后,我想到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杨晚。
……
我是天秤座,据说天秤座是个招桃花的星座,这个论断一直很好的体现在我的一个舍友身上,只不过那都是些烂桃花。我一直觉得没有任何桃花比起一堆烂桃花来说其实是件很美好的事。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在初春的时候,我被舍友们拉去公园踏春,于是我很无奈的在公园的桃花树下坐了一个下午,据说这样就可以招桃花了,我觉得这实在是瞎扯,但我很配合的被耍了。
我一直觉得那日的桃花树其实是梅花树来着,因为后来我真的遇见了一朵花,他的出现严格证明了我遇见了梅花,而不是桃花。
韩瑞是校园里神话般的纯在,这在我进校园时就听学长学姐说了,家里有钱,张得一张妖孽的脸又是资优生。我想我大概是一辈子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人了。
从桃花树下回来的第二天,我在图书馆里自习,慵懒的午后阳光让人昏昏欲睡,于是我顺从天意小眯了下。醒来的时候,我很是惊讶的发现,图书馆里总有人不自觉的瞟向我这个位子。在我开始觉得是桃花树的作用时,坐我对面的男生抬起了头,不看不知道,一看我蒙了,这样的脸庞这样的气场,不是韩瑞是谁?
我愣愣看着韩瑞伸了个懒腰,然后愣愣看着他微笑着说:“杨晚,我叫韩瑞,很高兴认识你。”
……
韩瑞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坐在桃花树下发呆。”
韩瑞说:“你看,你总是和别的女孩子不同。”
韩瑞说:“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