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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约束他们,而你也约束自己,最低程度,不要随意叫人见血,怎么样?”
你的要求好低————我翻出白眼,忍无可忍磨牙,“先约束好你自己吧波鲁萨利诺!蹭够没有?滚开!”
话说得正经又好听,实际上贴在别人身后各种磨磨蹭蹭,你丫这是流氓呢?还是流氓呢还是流氓呢?!
………
其实我知道,波鲁萨利诺同学的提议是一种…呃~彼此相互妥协?
上午把人弄进医疗部,教官先生就脸色发黑,要我明天前上交一份万言检查书,当然,所谓检查书也已经是本月第五回。
期间各种‘意外’,基本上出于类似情况。
只不过上午是最为严重一件,因为我下手比任何时候都重。
当然,这不是怒气层层堆积带来的失误,我对于‘色/欲产生的恶意’和‘偏见导致的歧视’,两者区分得还算清楚。
想必波鲁萨利诺同学是误会了,所以才有警告与约定之举。
海军军校校规手册几万字里边,没有哪一条规定我不能失手把同学打进医疗部,可如果意外发生太频繁…
好吧~
波鲁萨利诺同学肯开口约束其他人,往后大概不会有意外了吧?
至于他自己…
我朝天翻个白眼,这人总喜欢用看似亲密的动作,来掩盖实际的试探意图,每每调/戏一样各种超过安全距离接触,事实上…
至少我没从他眼睛里看出一星半点肮脏/欲/望,女人都敏感,我的认知更鲜少出错,戏弄和玩/弄,两种含意天差地别得很。
波鲁萨利诺估计就是性格糟糕,本质倒也还好,未老先衰的怪蜀黎长相,嘴巴又坏,一双眼睛眸光却鲜少的清亮透彻,是意志坚韧沉稳之人。
………
虽然我对同窗之情没什么要求,却也素来不漠视别人的好意,所以啊~
“约定成立,你可以放开我了,波鲁萨利诺同学。”
顺便——眼角斜了眼远处某个角落,我抿抿嘴角,沉声说道,“你再不放手,估计等下又一次意外发生,萨卡斯基就是目击证人。”
第八章
第八章同窗的你
比起行为不检话唠一样的波鲁萨利诺同学,本期同窗里另外那位中心人物,萨卡斯基同学,是寡言少语到让我以为他声带有毛病的酷哥。
进入军校开始到今天,满打满算也有一个月,扣掉休息日,期间每个白天都混在一起上课,可这位萨卡斯基同学,愣是和我没说过半句话。
不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本期同窗二十几号男人,说起来还真只有萨卡斯基,没有过任何交流接触,各种意义上。
扣掉课内课外搭讪偶遇的同窗或者将官士兵,连波鲁萨利诺同学都会没事找虐,凑上来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只有萨卡斯基同学从头到尾保持高冷姿态,连眼神都欠奉。
原本我认为那酷哥是性格使然,不爱说话又冷漠,还瞧不起女人什么的,然而现在,他双手端着空餐盘,站在那一副进退不得的纠结模样…呃~
想了想,我偏过脸,脑袋抬高几分,细细的磨牙,“同学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们俩烙饼一样贴在水槽边上,萨卡斯基同学这是围观了伤风败俗行为,一时惊住,不晓得是该掉头走人还是该出言呵斥,于是略心塞了吧?
………
站在后边这人半晌没动静,因为身高过分悬殊,我根本看不到现在他的表情,只是等到从头顶上方传来的一记轻笑。
“不可以——”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尾音有浅浅笑意。
他戏谑中隐约带点恶质味道的口吻,让我有不太好的感觉,没等做出反应,刹那间半扭回去的脑袋就被不轻不重扣住。
这人抽/回按在我手掌背上的手,一把捏紧我的脖颈,然后往自己身上按,“是百岁你不好,谁让你味道太香,叫我欲罢不能呢~”
这角度和姿势————我会落枕啊魂淡!
脸颊蓦地贴到一块滚烫精壮胸肌,呃从两人身高差来算或者不是胸肌,我浑身一颤,终于忍无可忍暴起。
扣在水槽边缘的手猛地收紧,咯一声,我抓着手里两块混凝土,狠狠地握掌成拳…
电光火石间闪身到几米开外的人笑得像个无赖,“耶~百岁你害羞了啊~”
他在我猛地抬手一双拳头亲到他下巴的前一秒,迅速后撤脱离攻击范围,随即上身微微后仰,精准避开直冲他那张脸的飞踢…每一步都游刃有余,计算近乎完美。
虽然波鲁萨利诺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可我也必须承认,他…身手比我好上一截,不愧是‘怪物’一样的天才。
………
啧了声,我收势站定,松手丢掉洗水槽上掰下来的碎屑,拍干净掌心,目光抬高,“波鲁萨利诺,你想要同伴还是床/伴?”
“耶?”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他破天荒的露出呆愣眼神。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我挑了挑眉梢,轻声说道,“如果你希望我是同伴,那就拿出同伴间应有的姿态。”
“你说的,我们相互信任,彼此托付背后。”
“可如果是后者…”
“下次再靠近我一米之内,我会从你身上挖几根骨头出来。”慢慢的眯起眼睛,我对着他掀了掀嘴角,“并且,我保证,医疗部的水平根本粘不回去。”
站在安全距离外的这人同样静静盯着我看,许是来不及反应,面上笑意半凝固,隔了一会儿,墨黑眼瞳深处眸光渐渐暗沉。
片刻过后,他终于收起面具似的痞赖表情,眉宇间透出几丝精明,“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宣言,你忽然这么正经,叫我适应不良。”
“你原本不是不在意这些吗?”
“因为原本我在等机会干掉你啊~”我耸了耸肩,决定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你不能否认,始终单方面的压制,让你已经不怎么戒备了吧?”
同样是近战系,波鲁萨利诺是彻头彻尾的武斗派拆迁流,这怪物一样的男人每每能够将我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几次三番之后,他的心态多少会产生漏洞。
比如说,习惯性思维。
我等待一个月时间,想等的,是他固若金汤的防御当中,因轻视而产生的微不可察疏忽。
不过算啦~既然我改主意,不打算把人弄进医疗部,那就实话实说,顺便也叫波鲁萨利诺同学收敛下自己的行径。
他明面上各种耍流氓,实际各种试探的举动,已经闹得我有些烦。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什么,黏黏糊糊行为不端,盯着人的目光里却总是带着某种古怪的警戒,与审视。
我这人其实好说话得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他率先给予善意告诫,作为回报,我也老实说出一部分想法。
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将来两人因为各种误会,导致…呃~流血收场。
………
最后…
“还有——”我抬起手,手指直直点向波鲁萨利诺同学那张即使不笑了,也一样令人万分不悦的脸,阴森森磨牙,“我一直都很正经,不正经的是你。”
什么叫我‘忽然正经起来’?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个人表示必须严厉控诉那种会叫人往古怪方面想的形容词,‘不正经’的女人什么的,将来传进泽法老师耳朵…劳资打光棍了谁负责啊魂淡!╭(╯^╰)╮。
………
连续翻出几颗白眼球丢过去,我趁着被指控的波鲁萨利诺同学仿佛没想明白,转身折回去从洗水槽里边捞出掉下去的餐盘和…变形的调羹,把它们收拢好,一溜烟跑走。
至于不远处半晌没吱声,也不晓得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还是不愿意掺合多管闲事的萨卡斯基同学…那位酷哥反正跟我素来没交集,我不理不睬正常得很。
走着走着,脚下开始小跑,我一脸幸福奔向宿舍。
眼瞅着豪雨下个没完啊~
室内游泳课什么的不是梦!╮(╯▽╰)╭。
于是,我得趁着休息时间回宿舍换身衣衫,比如说…往外衣里边加件泳衣…(≧▽≦)/。
我才不要象同窗那票糙汉子,一身汗衫沙滩裤就往水里下饺子,上回游泳课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准备万全,后来痛定思痛,如今可是装备齐全的嗷嗷嗷~
泽法老师…
嘤~
嘤嘤~
嘤嘤嘤~
………
嘤嘤嘤~
嘤嘤~
嘤~
倾盆大雨下得没天没地,一直到午休过后,下午训练课开场,外边的天空云层压得很低,呼吸里氤氲着雨水的潮湿和冷冽。
一如我所料,原本定下的‘重型狙击炮实战课’被取消,临时改成室内游泳训练。
海军军校游泳训练场非常大,面积有外边演武场一半多,据说引入海水的池子里,平日养了很多鱼…
大概是想废物利用,毕竟马林弗德是岛屿,游泳训练不愁找不到场地,空荡荡的池子养着大群海鱼,提供给食堂做材料。
深海鱼什么的贝壳海螺什么的…味道也是很好的撒~
啊偏题了,言归正传。
因为是临时更换课程,游泳场今天只清理出一半供给学员们使用,另一半用渔网拦截,乍一眼过去水里挤得满满当当,各种色彩艳丽活蹦乱跳生猛海鲜。
看起来一点也不高端大气的场地,加上,此刻站在学员队伍正前方的本日课程教官,所有一切导致我无比沮丧。
“泽法老师呢?”我保持着面朝前方的姿态,小小声开口问边上站的人,“为什么不是泽法老师上课?”
“耶~不晓得呢~”回答我的是站在左手边,不知为什么今天忽然和人调换位置的波鲁萨利诺同学,顿了顿,他随即又低声笑道,“谁上课不都一样吗?”
“哪里一样啊魂淡。”我翻出死气沉沉三白眼,“至少泽法老师不会叫你送命。”
“泽法老师那么温柔…”没忍住抬手捧脸,我眯起眼睛傻笑,斩钉截铁捍卫泽法老师的名誉,“当然不一样!”
温柔的泽法老师,怎么也不像会把人往满是鳄鱼的游泳池里丢的变/态啊亲!
………
所谓的游泳课,不都是裹着泳衣戏戏水,大家肢体接触接触,然后顺便培养点小情趣…的美妙课程吗?
为、什、么?!现在游泳训练场里边会一半填满备用食材,另一边满是凶恶狰狞的短吻鳄鱼来回游曳啊!
话说,短吻鳄鱼那种生物可以丢进海水里还活得越发勇猛吗?
这世界正常吗?!
还有!最不正常的是今天代课那位壮汉吧?
看着队伍前端挨着游泳池那位同窗被凌空飞来一脚,面朝下跌进池子这一幕,我眼角又是狠狠一抽。
卡普中将…话说我怎么就没发现,他除了很二,还很变/态呢?
正常人会逼着自己学生跳进满是短吻鳄鱼的池子吗?学员两股战战死活不下水,居然还从背后一脚过去…
你只是因为泽法老师临时有事来代课啊喂!卡普中将!你这样逼着我们站成一排,目光炯炯围观同学们一个一个下水和短吻鳄鱼共浴,你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出人命谁负责啊魂淡!
………
正当我默默吐槽吐得天昏地暗,脑门忽地被轻轻弹了弹,等眼神聚焦就见波鲁萨利诺同学的脸靠在很近的距离。
他侧过身,又弯下腰,满脸的不可思议,“耶~真是奇怪啊~”一边啧啧惊讶,一边拿手掌按在我额头上,“你哪来的认知,觉得泽法老师温柔?”
“感冒发烧了?”
“滚——”我抬脚就要踹过去。
波鲁萨利诺同学一如既往,身手敏捷地避开会叫人蛋疼的撩阴腿,下一秒,我的右侧边传来一记冷哼。
“你们两个不要在公众场合打情骂俏。”冰冷冷声线,说话时语调严肃得像个风纪委员,“随便和男人拉拉扯扯,千岁百岁你的羞耻心呢?”
你妹的!我身形一晃,猛一回头,阴森森瞪了语出惊人这位同学一眼,“(除了泽法老师)男人不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