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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是问对人喽，老哈木在和田这边也是有一号地。”撒木大叔帮着哈木敲着小边鼓。
“呵呵，哪里，哪里，不过自从国家放开和田玉开采政策以来，我倒是一直干这行，混口饭吃贝，几位看看这几块儿东西怎么样。”老哈木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开始往外掏货。
老杨歪眼看看眼前的五块玉石，每块差不多都有50多克，够做手把件的了。老杨没说话，扭头看看小玉，俩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老杨连手都没动，正抓着羊腿啃呢，“嗯，大叔，这五块多钱啊。”
哈木笑笑，“呵呵，咱都是朋友，说实话这五块都到不了一级白，有点石花，按每块4000块算吧。现在这东西在和田都不好找喽，明天带你们遛遛矿区你们就知道了。”
老杨没说话，扭头示意了一下小玉，“呵呵，大叔，价格挺合理的，东西呢也不错，不过我们对烤皮儿地不太有兴趣啊。”
哈木听完小玉的话，笑了笑，也不多说，冲小玉一竖大拇指，二话不说把面前地五块玉石收了起来，他知道面前这三人至少有俩是行家。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人家连手都没伸直接就指出来这是烤皮，那还说个屁啊。按理说，哈木就算够实在，东西也确实是和田玉，但现在讲究玩带皮的，所以把不好的籽儿料烤上皮好卖一些，有些不良商家把烤皮的按原皮的价格卖，哈木还不屑这样做生意，所以他给出的价格也确实是烤皮的价格。“哈哈，好，没想到这回老撒木带的是行里人啊，得罪了，得罪了。看看这几块吧。”哈木没有丝毫脸红，行里比眼力斗心眼这都正常，既然碰到行里明白人，自然得亮点真家伙，于是哈木大叔又给老杨他们亮了两块分别100多克的正经一级白撒金皮牌子料。
看看眼前两块牌子料，老杨倒是有些兴趣，上手看了看，东西没问题，脂感也不错，皮子也好。老杨点点头，把东西递给小玉。
“哈木大叔，这两块不错啊，您给个地板价儿吧。”老杨笑呵呵说了句行话，其实“地板价儿”这个词还是来源于网络，不过现在已经传开了。
“呵呵，难得你们看得上眼儿啊，这两块料，一块儿三万吧，够意思吧。”哈木大叔给了个虚价，留了一个还价余地。按说这样的料子一块儿两万还差不多。
老杨没说话，看了看小玉，示意她成交，东西不错，价格虽然高点，但买下来算是套个人情。
小玉笑笑看看哈木，“大叔，这两块我们要了，就按您说的价儿，不过我们没带这么多现金，您这儿能刷卡吧。”
“哈哈，哈哈，谁出门带这么多现金啊，明天一早去我店里，我那儿有刷卡机。”哈木是开怀大笑，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么爽快的就做成了个六万的交易。撒木大叔也跟着嘿嘿直笑，6万啊，得提成多少啊，这趟来的值啊。
小玉笑笑没说话，把两块玉推到了哈木跟前，这是规矩，行里绝对要一手钱一手货，酒桌上的话根本不算话，哈木也没客气先把玉收好了。
炝火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进山*八卷源头之战
谈完生意，大伙儿聊的更轻松了，老杨借着酒劲儿逐渐的把话题向买哈提身上引。
老杨敬了一杯酒，“哈木大叔，跟您打听个事儿啊。”
哈木大叔面红耳赤，舌头都有点大，“嗯，说，说，兄弟，不用跟哥哥客气。”
“那个，大叔，我们来XJ前有人告诉我们说有个叫买哈提的，做的挺大，您了解嘛？”老杨问。
“嗯，他啊，知道知道，前两天我们还见来着。他在咱X这块干的确实不错，人也厚道，不过听说最近好像得罪人了。呵呵。来喝酒喝酒。”哈木大叔显然喝的有点高。
“哦？您前两天还见着他了？在和田？”小玉一听有门儿啊，赶紧追问。
“嗯，前。。。前。。。两天。。在。。在山上，见着了。”哈木大叔有些晕。
小玉又追问了几句，大叔显然酒是喝高了，大着舌头一个劲儿说是山上。大伙儿费半天劲听明白了，是哈木大叔和买哈提前一阵都在山上呆着看着工人采玉呢，所以碰见了唠了唠磕。
老杨直觉的感到买哈提得罪人的事跟他断绝与古今佩饰合约有着直接关系，但怎么问也问不出了，老杨心理直骂“他娘的，这哈木大叔酒量也忒差劲了。”
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大伙儿散了，临走还是撒木大叔给哈木的伙计打的电话把他搀走了，临上车哈木大叔还不忘让老杨他们明早去他店里，老杨直感叹：这他娘的才是商人！
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转天10点多撒木大叔开车载着老杨他们直奔哈木的店铺。
哈木的店铺在和田玉石一条街算是比较大规模的，他不像买哈提那样用自己地名字做店铺牌匾，而是起了个很有古意的名字叫“和合玉器”。老杨看着牌匾感觉哈木品位倒是不一般，“和”、“合”二字起得好啊，正符合做生意的精要。
“呦。你们来了，来，里请，里请。”哈木大叔经过一夜休息，酒醒了，看到财神爷上门，精神焕发了。
“大叔。昨天没事吧。”老杨关切的问了一声。
“没事，没事，人老了，一高兴就喝高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儿子。也叫哈木，哈哈。”大叔高兴的介绍着身旁的年轻人。
老杨他们一看，这漂亮的维族小伙子不就是昨天接哈木大叔走地那个伙计嘛，合算大叔昨天真的喝晕了，已经记不清了。
小哈木憨厚的冲老杨他们笑笑。无奈的耸耸肩。老杨他们主动的跟小哈木握握手假装第一次见，给哈木大叔留了个面子。
“大叔，我们来取玉来了。刷卡吧。”老杨开门见山地说。
“哈哈，不急，不急。”哈木大叔嘴里这么说，手上却是把POSE机递了过来。
老杨没废话，拿出个卡直接给哈木大叔刷了六万。
“谢谢你们喽，这是那两块儿料，我给你们一块儿配了个锦盒，来瞅瞅。”哈木大叔高兴的掏出俩锦盒摆在老杨三人面前。把盖儿打开让老杨他们验货。
“哈哈，不错不错，谢谢哈木大叔了。”老杨客气了一句收好东西交给小玉。
“诶，我谢谢你们才是，来喝茶喝茶。”大叔挺讲究学南方老乡在店里摆了个茶海。几个木凳，大家围坐下来。大叔开始摆起功夫茶。
几个人在喝茶打屁，小哈木倒是没闲着，打开柜台后面的大保险柜开始往外一件一件亮货。生意嘛，就在于不失时机的去推销与介绍。
小哈木拿出来的有原料也有成件，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虽然原石有原石地美，但真正的玉器是由玉质和雕工两部分来界定的。虽然小哈木拿出来地成件雕工还算不错，但又如何能跟古今配饰做出来的东西相比呢，因此老杨他们对面前的成件熟视无睹，目光只是停留在原料上。
其实原料也有很大的收藏价值，毕竟和田玉是不可再生资源，籽料的珍罕程度更是与日俱增，和田玉有规模开采已经上百年了，所以越来越少是必然的。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国家放开了和田玉开采政策，随着机械化大规模的进行挖掘，籽料的蕴藏，甚至是山料地蕴藏量都在逐年的大幅下降。因此收藏好的原料，加上好的雕工，再加上好的出货渠道，那就是保值升值地可靠保障。
老杨看着面前的几块上好地籽料，眼睛盯在一块小籽上不挪地儿了。老杨伸手把它拿起来，称了称估摸着有40多克，用大拇指在表面盘了盘，没几下就有出油的感觉，而且发粘。
“哈木大叔，这块儿不错啊，羊脂啊！”老杨这回可是由衷的赞了一句。
“呵呵，杨小兄弟好眼力啊，世人都传闻说和田出羊脂，但羊脂什么样，怎么个标准却很少有人能够讲个明白，很多人都以为够白就可以称为羊脂，哈哈，真是笑话啊，白的俄料要比和田白的多，和田再白的料也会闪青哦。”哈木大叔笑呵呵的说。
“呵呵，羊脂，羊脂，主要还在脂啊，油脂感要强，即使不怎么去盘也会有粘手的感觉，不错的好籽儿。”小玉接过老杨手中小仔盘玩两下也不由竖指称赞。
“呵呵，哈木大叔，这块籽。”老杨试探的问问。老杨手底下也不是没有羊脂，但羊脂是和田籽料中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只会是越来越少，现在市场行价已经是1000人民的币1克了，比黄金贵多了。
“呵呵，几位小友，我想我们就不要再打哑谜了吧。你们年纪轻轻，出手却大方，而且显然是行里人。甚至连混在一堆儿里的羊脂也能一眼就看出，还能准确的说出羊脂的标准。剩下的话嘛。。。。。。。。。”哈木大叔话到嘴边留半句，毕竟是老江湖了，酒喝多了会醉，但话说多了自然会明。
“哈哈，大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到好玩意，嘴就没把门的了。您放心，我们没别的意思，我还正愁怎么跟您张口呢。这回到不用装了，省事了。大叔，这块儿籽儿？”老杨挠挠头，松了口气，做出一副终于放松地表情。
“呵呵。你个小子，你就像草原上飞翔的鹰，不过不是雄鹰。是秃鹰，哈哈。这块仔儿是我个人收藏的，不卖哦。有事就明说吧。”哈木大叔看着眼前的老杨是又好气又好笑。
老杨超小玉努努嘴，小玉白了他一眼，既然到这份儿上了，就别藏着掖着了，于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哈木大叔说了。
“呵呵，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哦，撒木，你知道你拉的这三位小友是谁嘛？”哈木大叔兴奋地望着撒木。撒木茫然的看看哈木，又看看老杨他们，摇了摇头。
“嗨。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呢。咱这回撞大运了，是吧杨总、玉总和薇总。”哈木开心的看着对面的三位年轻人，他毕竟是行里人，一线随拍，古今佩饰的大名如果没听过，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这是机会啊，千载难逢地机会。
小玉笑着敬了哈木一杯茶，“哈木大叔，您客气了，这个事还得仰仗您啊，不知买哈提这家伙犯了什么毛病。”
“呵呵，玉总，这个事嘛，其实我略有耳闻，不过有些事呢不便从我嘴里说出来，还请你们见谅。但是买哈提在哪儿我倒是知道，他啊就在山里生闷气呢，你们找他面谈吧。这个事呢，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也不能完全怪他，话说回来了能跟你们合作，谁想有钱不赚啊。”哈木大叔说完叹了口气，显然有难言之隐。
“呵呵，大叔，如果方便的话，您看。。。”老杨明白人家不愿意说强问也没效果，既然哈木知道买哈提在哪儿，能带自己过去直接面谈那是再好不过了。
“得了，没问题，一会儿吃了中饭，我让小哈木开车带你们进山，他道儿熟。”哈木大叔痛快的说。
老杨他们本来着急进山，不过承人哈木大叔这么大人情，饭还是要吃的，于是几人简单地在店铺旁边的小饭馆吃了点饭，下午的时候老杨他们随着小哈木坐着四驱吉普沿着玉龙喀什河向上直接进山。
一路地风光实在不能叫美，因为玉龙喀什河很多地方已经断流，而且有些地貌已经变成了跟火星表面差不多了，尤其下游地段更是如此。
看着眼前景象，老杨都有些吃惊，不由得问，“哈木兄，这些挖掘机都是在挖籽料？”
小哈木扭头看看窗外，叹了口气，“唉，有些时候钱是好东西，但它又是魔鬼，为了它，美丽的家园。。。呵呵，人啊！”
“唉，我上次来还没这么厉害，现在都是机械挖掘了，有时挖一天也挖不出几块了，而且根本没计划，就是乱挖，挖完了也不回填，所以就变这样了。”小玉接口说。
“那政府也不管嘛？这样长久下去的话。。。。。。。”老杨还是不能理解。
“唉，也不是不管，是没法管，国家放开政策以后，有些大承包商交足了钱，有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开采权，签了合同，你说怎么管。国家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不再发放准挖证了。一些大的承包商包了很大的面积，自己又顾不过来，所以又转租了出去，这些小承包商为了把租金挣出来好上交，所以就没日没夜的挖。”小哈木悠悠的看着眼前地路面给老杨他们解释着。
“那你们也是？”老杨问了一半，觉得这样太直接了点，所以就收住了话头。
“是啊，我们和买哈提其实只能算小承包商中规模比较大的。现在和田地区的几个真正大老板自己都不怎么费力了，有我们月月年年上供，就足够养肥他们的了。呵呵。”小哈木不由得苦笑一声。
车内暂时没人再说话，看看车窗外荒凉的景象，想想精美地和田玉，能说什么呢？！
路况渐渐变差，山就在前方，玉龙喀什河上游还是有水的，河岸两边还不时地有人在河中忙碌着找玉石。
山脚下，小哈木把车停稳，“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