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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但吕清铃的叫声明显来得太迟,一个男子的惨叫忽然响彻了整条街道。
而本来一直站在富不同身边的阿丽朵不知何时来到了一个年轻的锦衣公子身边,一手抓头,一手捏脖子,仿佛对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死鸡般脚下一绊将那位公子按到在了地面。
“不要伤我家公子!”
“不要伤害于家公子!”
眼看女人猛如虎,原本隐藏在人群中的一些人立刻就冲了过去,也包括本该站在富不同这边的吕清铃。
阿丽朵只是回头看了一下还在地上哎哟哎哟叫着,半天没能爬起来的富不同,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下去。
老婆欺负老公那是属于义务,外人欺负老公,那就叫做欺负了。
啪得一声明显不仅是打在了那位年轻的公子脸上,更是打在了那些围上来的人身上。
一时可谓群情激奋,一帮大老爷们儿挽起袖子就冲了上来。可这还没冲出两步来,他们又急冲冲地退了回去,满脸紧张与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那母老虎居然抓住他们公子的双腿站了起来,摆出架势就等他们冲过去的时候轮起砸过来了。见过彪悍的,可这样不讲道理的彪悍大家可是闻所未闻。如果公子真被她这样扔了过来,后果他们是想也不敢想呀。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吕清铃终于是出声了。
“野女人,放开于家公子!”
阿丽朵转头瞅了面色激动的吕清铃一眼,平静得问道:“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我。。。。。”这问题确实很让吕清铃犯愁,按理说她是应该与富不同站在同一战线,可那于家的老爷子与自己父亲又是多年的老兄弟,何况刚才那一脚于公子看起来也是想要帮她,她也不能不闻不问让人把于公子就这样欺负了去啊。
想到事情的起因,她忽然记起富不同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当真还得靠他。可当她转过头去时,她见到的却是更加让她头痛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不好的时候总会少不了人来落井下石,吕清铃是如此,富不同更是这样。
“疯婆子,放开我家公子,不然我剐了这小白脸!”
原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于家公子与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一个身作仆人服饰的中年人绕到了富不同身边,将一把小小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吕清铃吕大小姐一直都是拳头开道,何时面对过这样复杂的情况,一时间只得仰天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其它的随从见此情景又慢慢围了上来,嘴里也乱糟糟得说些难听的话,大约就是要阿丽朵好看之类的。
但阿丽朵的反应却是让所有人失望了,只见她回头看着自己相公波澜不惊地问道:“你如何?”
富不同咧嘴笑道:“我还好。”见阿丽朵点点头就要回过头去,他忽然又叫道:“老婆,你问问那姓于的小子,他老子是不是那个什么于能熊啊?”
富不同不是君子,所以他很是记仇。于能熊在高阳小小的欺负了他一下,这家伙活生生可以记上十年八年的,抓住机会还不得报复报复。
虽然让阿丽朵问问,可富不同的心里基本已经觉得是**不离十了。
想想在这京城里最多也就那么几十万人,同姓的不会太多,同姓且又掉在自己身后还如此嚣张的怕就不会有别家了。
回忆起他自己与那于能熊在高阳的风风雨雨,富不同突然觉得自己与这家伙应该是挺有缘的。也许,他应该去老于家拜会拜会,毕竟到了别人的地界不去拜拜码头怎么也说不过去。
偏偏那于公子虽自己本事不大,见风使舵的本事是一点也不差。见场上风云突变,他立刻就活了过来,尖着嗓子叫道:“臭娘们儿,就是你现在放了我,我也要你们两夫妻见识一下我于家的厉害!”
“你老子是不是叫于能熊?”
见面前这女子面色不变,反而冷冷得问起自己的出身来,于子期扯了扯眼角哂笑道:“怎么着,现在才来认熟人,是不是太迟了?我告诉你,就算。。。。。。”
“老婆,扁他!”
富不同的话音刚落,阿丽朵抢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手起拳落,砸在了于家公子的鼻梁上。
“噗!”
“我的妈呀,痛死我啦!”转眼间,嚣张的于公子已经抱着自己的脸滚倒在地,眼泪与鲜血混作一团从指缝中飚射而出。大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京城地界怎么一个外来户比他这地头蛇还要嚣张。
“公子!”
“还不放手!”
看着乱糟糟的人群吕清铃痛苦地捂住了脸,这情况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看来只有去请父亲出马了。
这时,终于有人想到了被挟持的富不同,于是听人大喊道:“宰了她男人!”
“对!”
“是啊,还不快宰了那家伙。”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高声叫着“宰了那家伙”的人居然就是这疯婆子的汉子,而且他居然还悠哉悠哉得正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那个挟持他的同伴,此时不知为何已经瘫倒在地,完全没了动静。
经过吕清铃身前时,富不同停下来看了她一眼,见这女人神情麻木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便好心好意地提醒道:“还不回家,这事儿你能摆平?”
富不同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在京城与于家叫板没有好果子吃,但他现在不是太子的人嘛,后盾虽说不是最强的好歹也不渣嘛。既然现在指望不上太子,吕子盔不是闲着嘛。
吕清铃正有此意,马上转身就走,多看一眼富不同的脸她都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揍他。
“嘿嘿。”富不同知道自己越发在吕清铃心中不受待见了,可他无所谓,他本也没指望与这疯婆子有什么良好的关系。
来到阿丽朵身旁,富不同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随从们,他指了指吕清铃的背影笑道:“有事儿去吕府找我,现在嘛。。。。。咳!”他说着就伸出一只脚来悬在于子期的头上,做出一副就要踩下去姿势威胁道:“想要你们少爷好,就赶快把路让开!”
第十六章 于青岩到访 '本章字数:292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50:52。0'
咯吱一声,富不同轻轻关上大门,激动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终于当街欺负了一个官二代,上辈子受尽欺辱的他如何能不觉得大快人心。至于接下来那些会兴师问罪的家伙,他相信吕子盔会替自己处理好的。
要替太子分忧那可不算是小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富不同可不认为吕子盔会为了这点小麻烦会抛弃自己。
但理想是美好的,它就像是一个会被扒光了衣服的花姑娘,随时都有被人**的危险。
就在三人偷偷摸摸跨入大门的时候,吕子盔已经得到了仆人的回报,早以站在了前厅的门前。只是,他现在面色看上去不是太好,似乎在那里做了受气媳妇一般青红相间。
“哟,都回来啦。”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嘲讽意味的吕子盔对女儿摆了摆手,不容置疑地沉声说道:“清铃,你回房去。”
吕清铃跺了跺脚,撒娇道:“爹。”
这种时候让清铃走开她是一百个不愿意,想她吕大小姐平日里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今日一出门就替吕家惹了大祸,缩头乌龟这种事她可是不愿意做的。无论谁对谁错,她觉得自己都应该留下来将事情说清楚。
可吕子盔并没有在意女儿哪点可怜的自尊,脸拉得老长,低沉地说道:“回去,爹有事要和富不同说。”
而吕在盔的话音刚落,在他的身旁就转出一个满脸和蔼笑容的老头。老头就站在吕子盔的身旁,不言不语,偏偏就望着富不同呵呵笑个不停,仿佛有病一般。
但,不知为何一看见这人富不同的心就突突地跳了起来,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所谓夫妻同心,阿丽朵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自己相公的神色不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乐呵呵的老家伙,她靠近相公的身旁低声问道:“怎么了?”
富不同勉强笑了笑,低声安慰道:“没事,只是心里突然不太舒服。”
这时,吕清铃的话却印证了富不同的预感。
“你小心点,那人是于子期的爷爷,于青岩。”
于青岩,夜郎国从一品工部尚书,地位相当于咱们现在中央部委的部长。不论怎么说,他都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
想想,当这样一个人望着你可这劲儿的呵呵傻笑,就是再无所谓的人怕也要掂量掂量。
仆人们静悄悄奉上茶水退下,前厅里顿时只剩下了吕子盔等三人,富不同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唇干舌燥。
端起身旁的茶水,富不同试了试温度便咕噜咕噜得灌进了口中。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滚滚而下,一股热气沿着胸肺扩散向全身,他蹦蹦直跳的心也终于安静下来。
“富大人,你不要紧张,于大人是我的老兄弟了,他只是有点事想与你打听一下。”
看着吕子盔脸上的笑容,富不同弄不清楚其中的含义,但他是绝对不相信这个于老头只是来询问一下情况的。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骑虎难下,别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挺不住也得挺住。
站起身起来,富不同躬身一礼说道:“不知道于大人有何事要问下官?”毕竟有外人在场,他自然懂得要给吕子盔留点面子,该恭敬的地方必须是要做做样子的。
“富大人客气了。”于青岩乐呵呵地摆了摆手,一副弥勒佛的样子看上去却是让人心生好感。看了看一旁的吕子盔,于青岩离座起身来到富不同身前将他扶起,微笑道:“早听人说起,高阳的富不同富知县年少英雄,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那些个流言蜚语,请于大人不要往心里去,不同惭愧得很。”富不同连忙又弯下腰去,肚子却嘀咕着:什么名不虚传,智勇双全,暗地里就是说老子欺负你儿子加孙子呗。
富不同这却是有些冤枉了于老头子,因为在吕家做客的他并不知道富不同刚刚在外面殴打了自己的孙子。
忽然,富不同想到了远在高阳的老岳父阿陪古,这两人感觉上总是有些相似之处,都他妈是老狐狸。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谦虚。”于青岩轻轻地拍了拍富不同的肩膀,点头笑道:“富大人,咱们坐下说话吧。”
待两人各回座位,刚才那和谐的气氛为之一变,就连一直神态悠闲的吕子盔都正襟危坐起来。
于青岩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盯着富不同目不转睛地问道:“富大人,听说高阳流传着一些不利于朝廷的流言,不知你可清楚。”
“禀两位大人,下官到达高阳上任之时高阳已经是空无一人,恰逢下官被阿瓦拉人的毒药毒倒,确实未曾听到过什么流言蜚语。”富不同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小心地问道:“不知于大人所说的流言说的是些什么?”
高阳毛皮铺始终都是萦绕在富不同与于青岩这伙人之间的一个阴魂,时不时都会冒出来吓吓人,富不同倒是希望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些事情统统了结,免得总是有人惦记这自己。
“嘿,这事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当时就是富大人告诉前去处理阿瓦拉人事件的两位官员高阳人已经全县迁往京城。富大人,不知可有此事?”
富不同马上站起身来,躬身应道:“正是下官告诉两位大人。”说着,他抬起头来,满脸无辜地看着于青岩与吕子盔苦笑道:“可我那也是听路上碰到的高阳人说的,下官也是到了这京城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到京城来。”
此时,吕子盔忽然问道:“咦?富大人,在高阳的时候这些情况你怎么没有向本官说过呀?”
富不同心理暗骂一声,早知道他吕子盔到高阳时身上带着某些特殊的任务,可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趁现在这个时候借自己的口来撇清自己,真是个老无奈。这倒是让他有些担心了,如果这种情况下吕老头子不帮着自己,说不得他还真会让人给欺负去了。
但现在富不同也只得在心里咒骂几句,表面还得配合吕子盔甲把戏唱全了,至于于青岩要怎么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禀吕大人,下官觉得高阳乃是荒芜之地,那些人要走就让他们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当时军情紧急,为我夜郎计的缘故,下官这些都未曾向大人提起。请大人明鉴!”
“胡闹!”谁知道这吕老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趁机教训起了富不同。他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富不同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