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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秋蝉的鼓声刚刚响了一通。
八王队里,又有两将齐出,双战小太监。小太监不慌不忙,左挡右攻,未出十合,两马落马。
黄秋蝉的鼓声仅响了两通。
余将不依,纷纷大喊出阵,福王不允,知道去了也是白送死。遂下了死令说:“再如有擅自出战者,斩无赦!”
达陵文请战说:“陛下,该是末将出战的时候了。”
天乐皇帝道:“达将军,你也见了,小太监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取胜的。能行则行,不行不如退兵算了,等回城之后再想良策退敌。”
达陵文不听,叫道:“陛下何出此言,你这是扬他人的威风,灭自己人的志气。小太监何惧之有,某十合之内取不了小太监项上人头,就提了我的人头来见陛下!”
福王嘱咐道:“将军息怒,不是寡人小看了将军的本领,只是你乃我左膀右臂,国家之栋梁,你若有失,寡人再依赖何人?小太监神勇无比,连杀我四员大将,寡人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其皮,方解寡人心头之恨。将军出战,必须小心为善。”
达陵文听皇上陛下一言,不禁热泪横流,唏嘘道:
“陛下待我,恩同再造,达某当以死相报!”
小太监半晌不见福王队里有动静,戏笑说:“怯战了不是,如不然明日再来,再让你那个达胖子多活一日。”
达陵文大怒,挥起狼牙棒,咬碎口中牙,怒吼而出。
第一零九章 八大王龟缩三羊城
小太监连杀四将,达陵文咬碎钢牙,怒吼出战。
“来将可是达陵文达将军否?”小太监勒住马头,很客气的问道。
“正是在下!”达陵文猛地勒住马头,见有话说,不得不耐住性子作答。
“将军之前曾做麒麟关总兵,焉何又替反王做事?”小太监明知故问。
“鸟攀高枝,人凫上水,得遇明君实乃我三生之幸,天乐皇帝对我有知遇之恩,一个小小的麒麟关总兵何时能有出头之日?”达陵文以实相告。
“如果嫌官小大家都去认贼作父了,天下还有忠臣吗?”小太监揶揄道。
“我不管忠臣奸臣,我只知有奶便是娘。”达陵文被小太监套进圈子,说得干脆,索性不要脸了。
“你吃了福王的奶,回过头来杀你亲娘亲爹,你不觉得有些亏心吗?”小太监仍旧是那种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口气,说的话也似真非真。
“我才不呢!只要天乐皇帝一声令下,别说亲娘,杀京城的小皇上我都敢!”达陵文头脑简单,说话也结实。
“像你这种背叛朝庭的败类,认贼为父的蠢猪,活在世上不觉着多余吗?”小太监开骂了,讽刺加上挖苦,他的用意主要是想激怒达陵文。
达陵文中计大怒,抡起狼牙棒就要动手。小太监拦住,笑笑说:
“这么着急干嘛?你要是想死,前面有棵树,你到那棵树上碰死算了。”
“我凭啥要碰死?傻瓜才自寻死路哩!”达陵文僵着脖子说。
“你走得就是一条死路!”小太监警告说,“从古到今,当叛徒的没一个有下场!你以为你光荣啊?狗都不如的小人!”
达陵文本就是个蛮牛,刚出场时还盛气凌人,这阵则像是咸菜缸里捞出来的腌黄瓜,蔫哩吧叽的一点精神也没有了。他干的事本就不光采,因而脸色一阵白一阵黄的,再由黄变绿,由紫变青,浑身气得发抖,别说打仗,举起狼牙棒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太监见时机一到,把手一扬,黄秋蝉那边响起了震天的鼓声。
小太监喝道:“蛮牛,过来受死吧,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
达陵文强打精神,仓促应战,被小太监拨开狼牙棒,枪身未回,枪头掀开达陵文的护心甲,只听“哧啦”一声,枪尖进了他的肚子。小太监看也不看,回马就走,他倒是走了,达陵文的肠子还在他的倒剌上挂着哩!达陵文放马去追,他不是去追小太监,而是去追自己长长的那一节肠子。
小太监打马回到自己阵中,将手一挥,大军一齐压上。
达陵文落于马下,被乱马踏为肉泥。
福王那里开头看小太监和达陵文斗嘴,磨蹭了半天就是不开打,由于离得远,他们说啥也听不很清楚,福王心里着急,怕达陵文上了小太监的当。天乐皇帝正在犹豫不决呢,那边开打了。达将军耷拉脑袋,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根本就不像打仗的样子。果不其然,不几个回合,小太监就把达陵文的肠子勾出来了。
福王大惊,慌令退兵,队伍刚要转身,小太监挥军杀来,大队人马乱了方寸,顿时自相践踏,又被小太监掩杀过来,死伤无数。回到城中一清点,几乎折了一半人马。十六万成了八万,刚好和小太监的人数相当。但是他折了五员大将,达陵文又是魁首台柱子,这一下元气伤得太厉害了。没有了达陵文,今后这仗如何去打?
天乐皇帝召集群臣百官商议退敌良策,大家也没有主意,福王只好一连三天闭城不出,任凭小太监派兵城下叫骂,坚兵不战,命令士兵钻进城垛口里装聋作哑。
小太监一时也无计可施,如要强攻,他的人手不够,攻城部队少说也要多于守城部队一倍才能成事,这一对一是无论如何也攻不到城里去的。
接着又下了几天大雨,道路泥泞。官军在外作战,洗澡冲洗都有诸多不便,浑身燥热不堪,一时军心有些浮动。小太监无奈,召集众将官讨论应对之策,刘建勋说:
“如要能和华世雄联系上就好了。”
小太监说:“联系不联系都没用,老华左右不了福王,他不出城应战,华世雄说多了反而会引起福王的猜疑。依这之见,不如撤了。”
“撤了,撤了可就前功尽弃了。”刘建勋不解。
“你以为我傻呀!”小太监笑道,“我想福王决不会困守死城,福王让我们打怕了,我断定他会作逃跑的打算。”
“他会往哪儿跑?”刘建勋问。
“滇桂十万大山。”小太监胸有成竹。
“如果让他们进了山,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刘建勋说。
“绝不能让他进山,他上那儿去都行,唯独不能进山。”小太监道。
“大帅的意思是?”
“我们撤兵之后,在西南面要道口上埋伏下一支两千人的人马,专等他去。另外他一出城我们就抄他的后路。”小太监说出他的设想。
“大帅的这一计真毒呀!这就叫装进口袋里打狗。”刘建勋赞道。
“兵不厌诈嘛!”
“我去堵他的头,大帅领兵抄后路。”刘建勋请缨道。
“不行不行,福王的前军必是最强阵容。你忘了他手下还有个惯使绳索拿人的女将呢!这次我专门就等着会会她。”
“听说那女将武艺高强,又善用绳索拿人,大帅务必小心才是。”
“谅不妨事。”
不到半天的功夫,官军撤得一干二净。
有人报告福王,天乐皇帝召集文武百官定夺。宁王说:
“陛下,还是赶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没准小太监去搬兵去了呢!”
福王应允,道:“御弟之言正合寡人之意,还是走了的好,免得在此整日提心吊胆的。派人前去打探打探,如无埋伏,即日拔兵出城。”
(请看下一章:小太监勇擒阮氏梅)
第一一零章 潘又安勇擒阮氏梅
福王着人打探好了,小太监兵马已全部退回麒麟关以内,其余各地并无兵马驻防。天乐皇帝大喜,择吉日大开城门,三军鸣炮出发。有副将王安、邱贵带五千兵马断后,女将阮氏梅领精兵一万头前开路。其余大队人马随天乐皇帝居中,华世雄骑高头大马不离皇帝陛下左右,老华刚升成宰相,皇上时刻还要由他出谋划策哩。
阮氏梅这次内地之行一无所获,南越国王老蛮主曾嘱她但凡发现有中原好人物让她自谋一个带回国去,然而遍观王营将士及官军人等,竟无一个入眼的。前次,她老远阵前观望,看到敌军队里有个叫小太监的人物齐整,个头高矮胖瘦恰恰合适,武功更是出类拔萃,那个姓达的胖子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只可惜了是个阄人,不说也罢。看来听人说大中原地广人密,是藏龙卧虎之地,风流倜傥的年少英杰更不乏其人,耳闻不如目睹,看来尽是些谬传罢了。还有就是,八大王均是草包蠢才,人人皆有篡位之心,但无一人有帝王之相,帮这伙人打天下无疑于竹篮打水,水中捞月,阮氏梅真后悔来这一趟。福王爷无能却又妄自尊大,身为一国之主,不会用兵,只是人芸亦云,这样的窝囊废岂能成大事?她想好了,这次带兵回去,把福王送到安全之处,她即刻辞去所有职务,不要一金一银,只带她原来的几个贴身女兵回国。回去之后,不论丑俊胖瘦、皮肤白黑,管他有无武功、文墨如何,胡乱嫁个人家,终老一生罢了,并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中原大国之闲事。
队伍正行之际,正要拐过一个山梁子,突然拐角处闪出一彪人马拦住去路,为首大将金盔银甲,座下一匹雪白的战马,腰悬金刚宝剑,手执勾魂亮银枪,相貌堂堂,威风凌凌,不是当年吕温侯,亚赛常山赵子龙。
阮氏梅看得呆了,惊面前之将为天人下凡,好一表人才!南越小国何处去寻?阮氏梅恍恍惚惚,猛醒悟到此君前日力杀天乐皇帝麾下五员大将者,其真实原来身份是个阄人。阮氏梅大怒,挥枪出阵,铃声叫道: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本公主殿下向来不死无名之鬼!”
小太监哈哈一笑,见一俏丽女子,口气却是不小。心知是眼前遇上谁了,为了礼貌起见,先报个名儿也无妨,就说:
“某乃皇命钦差,奉旨讨反贼的行军大帅潘又安的便是。敢问足下,小姐姓谁名谁,来自何方?”
阮氏梅一听不对呀!她家南越虽是小国,但也有几个太监的,那些阄人个个扭扭揑揑,说话嗲声奶气,那似眼前这位中气厚重,相貌奇伟,唇上虽无胡须,但也毛茸茸的,尤其是颏下声带骨硕大,不似他们朝中那些假男人。去了势的驴马好干活,去了势的男人也能上战杀伐?阮氏梅不解,言道:
“我乃大越国公主阮氏梅的便是,我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是男是女?”
小太监坏坏地一笑,反诘道:“姑娘这话问得差了,有这么问人的吗?自古以来,男女有别,穿着打扮不同,声音粗细分明,是男是女,一目了然,难道这些姑娘就看不出来?”
“看是看出来了,就怕你是赝品!”阮氏梅取笑说。
“我要不是赝品呢!”小太监戏笑道。
“如你真是个男人,这场仗就不须打了,不如随我去到我大越国做个驸马爷,你看如何?”阮氏梅红着脸说。
“好便是好,”小太监心中暗喜:看来是一个俏媳妇又到手了,口里却说,“你南越小国不过一弹丸之地,地少人稀,去没地方去,玩没地方玩,况且多是化外蛮夷,言语不通。我一向是散游惯了的,喜爱四处漂流。倘若哪天出门闲逛,打马飞奔,一不小心出了国界,没准还会引起两国纷争,我如何去得了?”
“国大国小,也都是人臣之主,虽是弹丸小国也足够你放马驰骋的了。放下这事咱暂且不谈,我只问你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阮氏梅急道。
“真男人又怎样,假男人又怎样?”小太监故意装葱卖蒜。
“真男人我自会手留情,若是假男人你今天算是死定了!”阮氏梅言之凿凿,不容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就难了。”小太监皱眉道。
“有何难言之处?”阮氏梅惊问。
“我说我是男人你不信,我又能奈何?不如你我到一个荒野无人处,我脱了裤子让你亲眼目睹一番,是男是女你看了自然分明,再不须我多言。”小太监嘻嘻笑道。
阮氏梅大怒,道:“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太监!本公主好心劝你,你反倒自寻死路。来呀,看枪!”
小太监急架相迎,两人战了数十个回合,小太监暗暗称奇:这女将的功夫果然出众,只是稍欠些力气,不然他潘又安也不一定就是对手。小太监主要是防她拿人的绳索,人一分心,精力就不够,所以耽误工夫长了些。
阮氏梅也暗自称奇,眼前这位白面书生般的小将,枪法神奇,不是名门之后也必受过高人点拨。阮氏梅知道如再这样打下去必是自己吃亏无疑,遂无心恋战,便使个破绽,回马就走。
小太监不允,紧紧追来,只见女将把手一挥,小太监眼前白光一闪,躲避不及,急忙缩回身子。说时迟,那时快,白光落下,小太监连人带枪已被套在一起。
阮氏梅见网住大蠹,心中高兴,依样画葫芦,当初捉达陵文的招术一样,仍旧把绳子的一头拴在后马鞍桥上,打马便走,想把小太监拖下马来。
小太监缩成一团,自己的马匹跟着别人的马匹,进退全不由己。身上又被绳索绑定,纵有天大的力气也再使不出来。绳索勒得太紧,小太监的右手不由往下一伸,手触到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