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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缩成一团,自己的马匹跟着别人的马匹,进退全不由己。身上又被绳索绑定,纵有天大的力气也再使不出来。绳索勒得太紧,小太监的右手不由往下一伸,手触到靴子,他突然想起皇帝哥哥御赐他的那把宝刀。小太监轻轻抽出匕首,往上一划,绳索开了几股,再一划又开了几股。
阮氏梅只顾打马拖人,未往后顾,没料到小太监早已脱出桎梏。小太监枪交左手,双腿一夹马镫,老马会意,几步赶上。小太监轻抒猿臂,拦腰把阮氏梅搂定,轻轻再一提,阮氏梅便离了马鞍。
福王人马见主将被捉,顿时成了一群无头苍蝇,纷纷乱了章法。小太监将手一挥,两千精兵压上,只杀得王爷兵屁滚尿流,大败溃输。
小太监坐于中军大帐之中,命将阮氏梅押了进来。小太监笑问:
“今日被捉,降还是不降?”
阮氏梅双手被缚,头却高高扬着,怒道:
“是真男便降,是假男绝不相从!”
小太监大喜,命小兵退下,亲解女将之缚,双手将娇驱抱起,扔于行军大床之上,就要解衣宽带。
氏梅不解,惊问:“将军待要怎地?”
小太监仍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口气,笑道:
“让你认认公母呀!”
阮氏梅此时不从也不由她,况且她也心仪此人,只得半推半就,忍他狂蜂吮花、饿狼取食。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说人家不男不女,眼见这回是真的来了(以下删去三百二十八字)。
小太监起来,阮氏梅也穿戴整齐,俩人相视一笑,阮氏梅含羞道:
“将军好身手,竟把奴家掳来做了老婆?”
小太监也说:“还说呢?我不也差点成了你的囊中物、阶下囚,否则这阵还生死不明呢!”
“这都是天意,人不可违的。”
“球,我才不信天信地的,我只信我自己。你躺到地上装狗熊,老天爷能帮得了你?”
阮氏梅偷偷瞥了丈夫一眼,笑嗔道:“说话那么粗俗,还是领兵的主帅呢?”
小太监命人进帐,吩咐下去,立马摆一桌酒宴,为夫人洗尘压惊。
不一时酒席备好,俩人推杯换盏,喜笑言欢。
阮氏梅道:“明日我一并把福王那厮给你用绳索绑来,也好送郎君一个见面小礼。”
小太监说:“不劳夫人动手,我想福王气数已尽,不被众将赶尽杀绝,也不会剩下几个人手。明日夫人和我一道出马,看众反王的好戏吧!”
“郎君武功盖世,而且料事如神,真天人也!”阮氏梅不禁发自内心的赞道。
“你也给我戴高帽子?”小太监笑说,“说出来不怕夫人笑话,我本是皇宫里的小太监,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保住了我的元身,否则哪有今日?”
“郎君果是太监,怎么?”阮氏梅欲言又止。
“太监是赝品,男儿却是真男儿,如夫人头前所说,这大约也是天意吧!不是我这个假太监,皇家改朝换代有年成了,哪里还轮得到众反王动手?”
氏梅还要问端详,小太监打住说:“小孩没娘,提起来话长,我也不摆我的出五关斩六将了,说出来夫人又说我吹牛。咱俩只管饮酒,不提那些陈谷子烂芝蔴也罢。”
第一一一章 福王爷开城献降表
福王爷驱动三军往西进发,一路山清水秀,风和日丽,天乐皇帝神采怡怡,不禁暗自欢喜:小太监聪明绝顶,没料到他天乐皇帝会如此快捷,兵贵神速嘛,用兵打仗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亏他小太监还是个三军大元帅哩,狗屁都不如。趁他撤兵的那一当儿,他已经远走高飞,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小太监别说找他的人影儿,屁影儿也没有了。
正行之间,有小校来报:“皇帝陛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福王爷沉声问道。
“小太监的兵马两头夹击,我们前去的路已被封死了,请陛下速速传旨,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福王爷眼光转向华世雄,嘴里嘟囔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小太监的兵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如何知晓我们要西行进山?丞相可有妙计示寡人?”
华世雄略一沉思,言道:“陛下,往前是决不能的了,只有后退,再回羊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华世雄也怕福王跑了,这场平叛之战成了持久战,何时是个头,不如回去。这次一旦回城,绝无再突围出城的能力,只能伸长脖子挨宰,等潘元帅前来瓮中捉鳖了。兵书上这招叫作“刚出泥沼又进火海”,华世雄用心险恶,蠢福王浑然不知,竟入死胡同去了。
小太监领两千精兵,截击了阮氏梅的一万先头部队,刘建勋带两万兵堵住福王退路,朱林宗毛兴旺等带四万兵分两路杀去,把福王的队伍分成几段,逐一拦杀。一时间福王队里马嘶人叫,鬼哭狼嚎,愁云密布,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福王等狼狈逃窜,跑进三羊城再清点人马时,十去了,只剩下一万余众了。天乐皇帝坐在金銮殿上,忍不住亮开他的蛤蟆嗓子放声大哭,七王以下,文武百官等亦皆唏嘘不止。福王哭够多时,才哽咽抽泣道:
“各位皇弟,各位卿家,寡人自当凤凰城起事,一路破关劈隘,所向无敌,是何等的风光!诸位皇弟,诸位卿家又将寡人扶上正位,正想恢复我父王江山,和众兄弟文臣武将等分享福贵之际,不巧遇上个太监潘又安,让他出尽风头。更不想今日一战,被小太监大大伤了寡人之元气,要想东山再起,怕是痴人说梦了。今日君臣相聚,也怕是最后一面了。”
老二宁王道:“皇兄何出此言,咱弟兄八个合伙做的买卖,要赚一起赚,要赔一起赔,赢得起也输得起,认赌服输嘛,况且责任也不在皇兄一人头上。”
老三熙王说:“谁说大哥的坏话谁是王八蛋,我可从来都是拥护大哥的。”
老四陵王有些遗憾,咂摸着嘴说:“京城的小吃怕是一两天吃不上的了。”
“…………”
天乐皇帝叹口气,道:“都是为兄不好,耽误了各位兄弟的大好前程,为今之计也只有一条路好走了。”
“什么路,大哥你说?我们跟你去,不管是水里火里。”七王几乎同时竖起了耳朵。
“投降!”福王咬了咬牙。
“投降?大哥,你神经没错乱吧?”七王异口同声。
“是的,只有投降才是我们的唯一出路。不投降,那个小太监攻城之后会把我们全杀了的。”福王爷似乎是下了决心,恐怕这辈子就这件事他干得最为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大哥,我们投降了即便小太监不杀我们,皇上和王书贵也会杀我们的呀!”七王不依不饶。
“就这样吧,我已经定了。自古刑不上大夫,法不涉王孙,皇家不会杀我们的,这一点我比你们清楚。”
“大哥,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七王哀告。
“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二次,兄弟们,别再争了,听哥哥的这一回吧!黄门官,宣人写降表。”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太监召集众将议事。刘建勋请战说:
“大帅,今日攻城我打头阵!”
朱林宗说:“师父还是让我先上!
朱开洪、肖天雷、贺老五、迟发唐以及伤愈的毛兴旺等都一起请缨出战。小太监哈哈一笑,道:
“仗打完了,你们还和谁去打?”
“福王还在城里啊!今天不攻城了?”众将纳闷说。
小太监讳莫高深地说:“福王一会就出来了,你们等着受降吧!”
“大帅,该不是有人来给你送消息了吧,你怎么算那么准?”众将不解。
“是我蒙的,不信你们看吧!我昨天连夜着人打了一百零七个囚笼,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众将不以为然,纷纷出帐去瞅,果然场院里有好些囚笼车,有人好事数了数,共是九排,每排十二个,其中一排少了一个。刘建勋复又进帐来问:
“大哥,你怎么算好是一百零八少一个?”
小太监笑道:“这是历来之规,到时你就知道了。”
刘建勋还要问时,有小校来报:
“秉大帅,福王大开城门率文武百官出城请降!”
刘建勋顿时大悟:哥哥真神仙呀!
两军列队,福王以下,七王及全体文臣武将率三军将士悉数跪倒在地,黄门官宣降表,曰:
“罪王福、宁、熙、陵、乾、坤、越、瑜共是八王,久有不臣之心,欺君灭世,欲偷天换日,倒转乾坤,图皇家江山。今与当今天子钦命官军元帅、钦差大人潘(公)又安将军之数度交手,不敌,方知吾等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今我等反王率众出城请降,望潘无帅怀好生之德,造囚车木笼等押送我等进京,再请天子陛下发配处置,恳请恩准,福等一百零八人再拜叩首于尘埃。”
小太监微微一笑,安抚道:“福王,你们起来吧!我准降就是,即日起押送你们进京面圣。”
第一一二章 小太监班师难回朝
福王等抖抖索索站立起来。
小太监问:“福王,你们反王反臣反将共是多少数目。”
“回元帅,不多不少,共是一百零八名。”福王双手朝小太监揖了一揖,低声回答。
“你派人瞧瞧,看我给你们打造了多少辆囚车?”小太监笑道。
福王不敢怠慢,急令人去数,回来说:
“启奏陛下,共是一百零七个。”
福王白了这人一眼,小声嘀咕道:“还陛下呢,不想要命了?”
福王说罢又恭恭敬敬问小太监,道:“元帅,怎么少了一个?”
小太监诡秘地一笑说:“不少不少,你把我的人拐去了一个,老华,过来吧!”
华世雄听喊,屁股一颠一颠地扭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朝福王他们这些人挤眼睛,到了福王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
“老兄,打扰了,咱归队了,大帅叫我呢!”
福王满肚子气没地方出,小声骂了一句:“算老子瞎了眼,搞了半天才知是个内鬼,你姓华的这辈子如能再当上丞相,我跟你姓!”
小太监轻轻抚摸着华世雄的项背,赞道:“先生立下没世奇功,回朝之后皇上必有重奖。”
华世雄伴个鬼脸,诚恳地说:“如不是钦差大人的栽培,小子哪能有今日?”
“还想当丞相吗?”
“傻瓜才不呢?”
“行,没准以后还有这个机会。”小太监半玩笑半认真的说。
华世雄又要跪地磕头,小太监拦住说:
“算了吧,你当了宰相那一天,别让我给你磕头就行。”
众皆哈哈大笑。
一百零七辆囚车押解福王等一干钦犯,迤逦往京城而去,在此表过不题。
小太监欲要班师凯旋,又遇到一连串无法解决的难题。首先是这支军队如何发配?就地消化对不起这些曾经跟他浴血奋战的好弟兄,带回京师更不可能,御林军全部满员,谁能养活这一大帮子吃饭的口?思前想后小太监决定这支队伍不能散,朝庭内外尚不安定,边关那里有师父孟伯雄的八万雄兵,南方这一带再留下八万,当是万事无忧了。这样一想,他即刻召集众将议事,命刘建勋带五万人马守羊城,毛兴旺领兵一万驻守麒麟关,老将朱开洪带两万兵守凤凰城。这一着棋子一定,保证岭南岭北十年平安无事。
第二道难题是阮氏梅吵吵嚷嚷要跟他回京都,他一个太监如何带老婆回朝?氏梅说如其不然他就随她回南越小国去,父亲没有儿子,每年都在驸马队里比武选贤,武功高的可以当王储,凭他的功夫,何人能奈何得了?他向阮氏梅如实交待了他的问题,氏梅却是很大度,说:带上他的乌儿苏丹、曹花枝、鲜爱莲、上官雪、薛涛、黄秋蝉以及那位尚未过门的媳妇胡芬仙,一骨脑儿让她们去南越国安宾落户,也让家乡的父老们见识见识一下这么多的中原佳丽。天哪,这怎么可能?这些女孩子分布甚广,如一个个汇集起来,少说不得仨月俩月的工夫?再说,泱泱中原大国之女,又岂肯去偏远不毛之地长住为家?况且说了,这些女孩间,哪个是省油的灯,由她阮氏梅说了算?
小太监无奈,只好麻烦胡三兄弟出面,好说歹说,总算劝走了阮氏梅。阮氏梅临走之际,出水芙蓉,带雨梨花,千娇百媚,万般柔情,叮嘱小太监说:
“夫君,我知道你有大事在肩,为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拖累你了。五年之后就是我们夫妻相聚之日,过了五年,就是你已变心,媚公河里捞我的尸身去吧!”
他的这些情侣里头,性格迥异脾气各不相同,乌儿苏丹一往情深,曹花枝含情脉脉,鲜爱莲小鸟依人,上官雪敢爱敢恨,薛涛才华横溢,黄秋蝉深明大义,胡芬仙乍一见便难舍难离,再碰上个阮氏梅更是……,爱人是一件头疼的事,被人爱也不尽烦恼。小太监也好想和他的这些美媚们欢聚一堂,长相厮守,再也不要分开一步。然后,诸事未办妥,他一旦放弃了手中这点权力,立即就有人头落地、脑袋搬家的危险,哪里还能有机会去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