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太监说:“人就不联系了,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们到这儿,人生地不熟,主要是想知道一下王府里的情况。”
“王爷你说,要我干什么?”
“你帮我查一下乌儿苏丹被关在什么地方,行吗?”
“我有一个堂兄弟在王府里当差,明天我去问问他。”
“行,不过这事一定要办得机密,不能走露风声。”小太监把桌子上的那五十两金子又递给牧羊人,说,“大哥,你把这个带上,拿钱问路比拿嘴问路方便些。”
牧羊人点点头说:“那我就装上了。”
小太监又嘱咐道:“大哥你把我们的驴车马匹都藏起来吧,我怕有人看到不方便。”
“没事,我这就是车马店,每天来的不都是生人?”
小太监一夜没合眼,他不知道乌儿苏丹被那两个逆贼堂兄害了没有,还有他的一对宝贝儿女,巴图和乌兰。
第一一四章 闹番城七兄弟结义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太监出去一看牧草羊人已早早去了王府探听消息。牧羊人的老婆为他们准备了早点,羊肉汤泡馍。吃完饭大家闲得没事做,出门走走又怕发生意外,有人提议让小太监讲个故事听。小太监笑笑说:
“故事我也不会讲故事,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我就给你们说段历史典故吧!”
说的是五代十国年间,有俩武生上山学艺。师父给他俩每人交待了一项任务,一个是把瓢扣到盛满水的水缸里,天天两手轮换着去抓那个瓢,什么时候左右手都能抓起来才能算数。另一个是每天一起床就双手去揑飞来飞去的小虫子,左手揑的放左面,右手揑的放右面,两手数字要相当,什么时候一天能揑一千只才行。俩人每天重复这项工作,一晃就是五年。最终是谁也未能如愿,抓瓢的那一位,抓破了瓢无数,但无一个能抓起来。揑飞虫的这一位一天最多揑了八百多只,离一千的数总是有那么一两百的差距。俩人灰心了,找师父去辞行,说:“师父,我们俩压根就不是练武的料,你说的那件小事,我们练了五年都没练好,还学什么正经武术呢?”师父笑道:“去吧,就这已经足够你俩吃喝一辈子的了,出去以后别惹事就成。”
俩人垂头丧气地下了山,到了一家集市上,碰见有人打架,四周有不少人围观。俩人挤进去一瞅,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扭作一团,气同斗牛,谁也不肯相让,正打得不可开交。抓瓢的那位看着就来气,还埋怨这么多人竟无一个拉架的,他走上前去不由用双手各轻轻揑住俩人的脑袋,说一声:
“兄弟,算啦别打啦!”
他这一揑不打紧,俩人的头上各开了五个血洞,顿时各有五支彩色喷泉喷涌而出。打架人刹时倒地毙命,看热闹的一哄而散。俩人见惹了祸,也撒腿就跑。
有人报案,官兵追来。他俩腿短,官兵马快,不一会就远远看到了。官兵也不敢太靠近,有人出谋献计说:
“此二人武功盖世,不如箭射。”
二十个人同时放箭,箭如蝗虫奔来。头前揑虫儿五年的那位,一看天上有如此多的飞物,恰恰犯了手瘾,遂急忙拿手去揑。官兵那儿五排子箭放馨,这二人犹在直亭亭地站着等捉虫儿。官兵知道是遇上高手名家了,再不走难道还等死不成?发声喊,掉转马头,统统溜之乎!(作者注:此二人一个叫圣手取物萧必让,一个叫十指钢筋铁凌峰,皆是北周世宗柴荣麾下成名的大将,在小子的另一本小书《野人的儿子》里可以见到,表过不提)众人皆听得呆了,纷纷说:“大帅说的一点不差,铁杵磨成针,功到自然成嘛!”
小太监不悦,纠正道:“你们别一口一个大帅,叫得我心里好不舒服,索性都按弟兄称算了。你们有比我大的,有比我小的,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先来后到按顺序我就是大哥,就这样往下排,如何?”
众喜,皆跪倒在地说:“悉听大哥吩咐!”
小太监说:“这次我受了,以后可不兴动不动就下跪磕头了,太麻烦。”
黄仁、张发存去给店主婆那儿要来香火供品等,以天地为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卖友求荣者当暴卒。
小太监以下,按顺序是大哥潘又安、二哥张发存、三哥黄仁、四弟朱林宗、五弟贺老五、六弟肖天雷、七弟迟发唐,史称番城七兄弟的便是。
众人高兴,唯独小朱不乐,撅着嘴嘟囔道:“师父变成了大哥,以后咋再教我武功?”
小太监解释说:“师父还是师父,武功照教不误,只是称呼上变了一下。”
朱林宗这才转忧为喜。
弟兄们说说笑笑,眼看是中午时间到了,牧羊人回来,向他们大致介绍了王府中的情况,说:
“听我兄弟说,单于女王就押在府中,新王几次要杀她奈何是有一把什么金钢宝剑未找到,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王府的围墙也不是很高,按你们诸位的武功翻墙入内当不是问题。问题是王府院内狗太多,番狗很大很凶猛,晚上都是放开的,见生人就往死里扯,这个你们要早做准备。”
张发存接口说:“狗不怕,我专有治狗的办法。”
牧羊人说:“那就太好了,巡夜的士兵晚上大都睡觉,狗有动静他们才起来巡视一遍。既然这位兄弟能治狗,大功就告成一半了。”
小太监让牧羊人画个王府的大概图形,牧羊人匆忙从怀里掏出一物,展开一看才知是羊皮上画的图。牧羊人说:
“这是我兄弟给我的,还是有钱好说话呀!别说是堂兄弟,就是亲兄弟没钱也不好办事。我给了我兄弟一百两金子,他就把这张图给了我。还说了,如果想知道王爷今晚和哪个王妃睡觉,他都能告诉我。”
张发存接过图来看了看,高兴地说:“行了,有这张宝图在手,进王府就如同鱼入大海,探囊取物。”
小太监说:“大哥,你兄弟叫什么名字,以后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兄弟叫纳森,我叫斯日古楞,好半天我还忘了说我的名字呢!”牧羊人说。
小太监咧嘴一笑,说:“纳森好记,斯日古楞太咬口,还是叫你四个轱轳大哥吧!”
斯日古楞说:“行行,王爷你怎么称呼我都行,我都高兴。”
小太监制止道:“四个轱轳,你以后可不能叫我王爷,要不我就生气了。”
“那我叫你什么?”
“你叫我安子吧!”小太监不假思索的说。
“好好,这名字好记。我放羊的时候,天天坐在马鞍子上。”
下午,大家好好睡了一觉,准备夜里好行动。
第一一五章 闯囹圄探落难女王
胡三、王小五带一干人等班师回朝。第二日早朝,小皇上刚要说“有事奏来无事散朝”时,黄门官启奏道:
“陛下,有胡大人、王公公扫平反王,现班师回朝,正在午门外候旨,请皇上定夺。”
小皇上有些纳闷:带队的是朕的皇弟潘又安,他不来咋是这俩?他略一沉呤,说:
“宣!”
“皇上有旨,宣胡大人、王公公等进殿!”黄门太监扯着不男不女的公鸭嗓子吼道。
胡三、王小五等进殿,口喊万岁,匍匐于地。
小皇上接过执事太监递上来的奏折,草草看了几眼,不耐烦地说:“班旨!”
执事太监急忙备好纸笔,听皇上念道:
“朕弟潘又安,封他个护国大将军也就到头了,总不能当副皇上吧?朕早就不想干这个破皇上了,皇弟啥时候想干让给他也行。老胡继续去他大理寺做他的正卿,王小五还是尚书,华世雄功劳不小,给个丞相干吧,先委屈一下,排在王亚父之后,先做个副的,等哪天亚父伸腿之后,再升成正的。朱林宗为天雷大将军,刘建勋为地雷大将军,黄仁、张发存二人为殿前都校尉,朱开洪、毛兴旺、贺老五、肖天雷、迟发唐等统统做将军,其余皆连升三级。”
小皇上的这一番论功行赏,逻辑上虽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实事上也算公平合理。华世雄一步登天当了丞相似乎有点不近情理,这里有一点需要透露的是这也正是小太监的意思,他在奏折里已提出自己的建议。在他看来,选小人总比选奸人要稳妥许多。再说,华世雄这人人机灵文墨好会说话当宰相是最合适的人选。谁封啥该干啥除了他自己其余均在奏折里已做了暗示或具体的说明,要不然小皇上也能如此酣畅淋漓地分封清楚?
至于诸反王如何处置有待来日再议,这也是皇太后事先吩咐过的,小皇上遂宣旨退朝。
小太监七人准备就绪,是日当夜潜行入王府。刚要翻墙时,张发存说声且慢,只见他从背囊里取出一个小包,里面是一些细细的绳索,绳头拴了一个鱼勾,鱼勾上都挂了块鲜肉。张发存逐一将鱼勾抛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什么动物出动的声音,再后来便是微乎其微的嘶嘶声。张发存说:
“哥哥,可以行动了。”
小太监他们翻过高墙之后,就见十几条大犬齐排排立在墙跟前,脖子上扬狗头高翘,原来绳子的一头还在张发存的手里呢!小太监暗道:这个家伙,不亏是盗贼出身,别人钓鱼他钓狗!
张发存最后一个翻墙入院,狗们见他进来,宛如遇到救星一般,纷纷跟在他的身后,掏尾乞怜,大献殷勤。张发存把手中的绳索绑在一棵树上,狗们没了希望,大家一齐卧地,大张着嘴,各自口中含着一枚鱼勾,一动也不敢再动。
按照地图所示,七兄弟摸到关押乌儿苏丹的那幢小楼前。小楼不是很高,只有两层,小太监他们选好位置。七人中间张发存和黄仁轻功最好,其他人搭好人梯,令二人攀登上去。张发存是撬门扭锁的好手,不几下就把窗户打开了。
“是谁,什么人?”里面有人问话。
张发存不懂番语,反正意思他明白,赶忙小声回答:
“你是乌儿苏丹大嫂吗?我们和大哥来救你来了。你别动,我大哥马上就上来。”
小太监最后一个爬上来,乌儿苏丹已经从身影上看出是他了,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搂着小太监的身子,小声哽咽道:
“夫君,莫非我们是梦中相见?”
小太监笑笑,安慰道:“贤妻,你受苦了,这次我定要杀光那些欺负你的人!”
乌儿苏丹要点灯,小太监不让,怕引起王府兵的注意。乌儿苏丹说:
“不怕,他们知道我每夜都是点灯的,只有今晚不知怎么刚灭了灯,你的兄弟就进来了。让我点上灯,再好好看你一眼,即便是最后一眼。”
小太监听如此说,也就不再拦挡。乌儿苏丹点摸索着点亮灯,灯光照亮整个屋子,房间不大,陈设也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一把小凳子和一张饭桌,别的几乎再没有它物,这就是曾经名声显赫、叱咤风云的草原女单于?乌儿苏丹看上去明显瘦多了,眼眶深陷,面黄肌瘦,和几月前分别时的那位美丽娇艳的女王简直是判如两人。小太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莫可名状的怒火: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在人前耀武扬威?小太监恨恨地问:
“陷害你的人是谁?”
“当然是觊觎我王权的人。”乌儿苏丹嫣然一笑说,“看你,满脸杀气的,好像和人拚命的样子。在说,我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女王,问题是我骑虎难下,要么就是稳坐王位保全性命,要么就是丢了王位也丢了性命。平民百姓哪知做王的苦楚,时时都在刀尖上挣扎,一天安生日子也难过。”
对此,在座的当然不知,不过小太监可是深有同感。此时他揪心的还有俩人,急忙问:
“贤妻,咱们的孩子呢?”
“不知道,从他们反叛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的巴图和乌兰,也许他们已被害了。”乌儿苏丹说罢长叹一声,眼中止不住泪水盈眶。
“狗日的这些王八蛋!”小太监恨恨的骂道,“倘若他们害了我的儿女,我让他们一个个统统断子绝孙!”
乌儿苏丹擦了擦眼睛说:“夫君,王府里戒备森严,你们还是快走吧!”
小太监说:“我们是救你来的,你不走我们怎能走?”
“你们救不了我,堂兄给我服了毒药,至多活七天,今天是第四天了。”乌儿苏丹说。
“什么什么?他给你服了毒药?”小太监惊问。
“是的。”
“有解药吗?”
“解药在新单于的身上。你们如要救我,先要搞到解药才行。不过这个难度太大,我不许你们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乌儿苏丹说。
“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你若不在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小太监说。
“我在你心目中有那么重要吗?”
“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世界,你是我的一切!”小太监不加思索的说。
“你不是还有别的老婆吗?”乌儿苏丹不由脱口说了一句。
“我的老婆都是女中豪杰,都是我的命根子,一个都不能少的!”小太监认真的说。
“夫君,我没选错人,你是负责任的真男人,有你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