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芳官的模样,吴管家笑嘻嘻地道:“芳爷,如何,可满意?”
随后便是微微挑眉,淡淡地道:“很好。”
门外的小丫头偷眼看过去,只觉得脸上一红,随后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
入夜
烟雾袅袅地从水桶里慢慢地爬上去,氤氲在房内。
芳官闭着眼,浸泡在温水中,水气的温热潮湿,为他过分苍白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仿佛有些黯淡枯萎的花枝又生出了些活气儿来,多了三分艳色。
一边小心地按摩着芳官长腿的小丫头,偷眼看过去,只觉得今儿好像有些热呢,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道男音冷淡地响起:“怎么,今晚没有吃饱?”
小丫头呆了呆,瞬间脸红如血,赶紧大力地摇头:“不……不……傻妞儿吃饱了。”
芳官闭着的眼微微睁开,挑眉看向她:“你说你叫什么?”
小丫头低着头,不敢看芳官,诺诺地道:“奴婢叫傻……傻妞儿……。”
芳官讥诮地勾了下唇角:“傻妞儿?这个名儿倒是挺衬你的。”
傻妞儿抬起头看着芳官,眼睛亮晶晶地:“真的吗,爷也喜欢这个名字?”
芳官:“……。”
看着芳官闭上眼,懒得理会自己的样子,傻妞儿却浑然不觉只是笑眯眯地道:“我以为爷喜欢牡丹、芍药这些名字呢,要不也是今天看见的那个大美人姐姐贞元什么的名儿,原来爷喜欢傻妞儿的名字。”
芳官忍不住挑开一边眼皮,瞅着傻妞儿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冷冷地道:“不,爷只是觉得蠢人就该有蠢名字。”
看着芳官又闭上了眼,傻妞儿瞬间情绪低落地低下头,沮丧地:“哦。”了一声。
随后,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看向芳官:“爷,奴婢是傻,所以叫傻妞儿,那您那么聪明,您的爹娘为什么没有给你娶一个‘聪明儿’的名字呢?”
芳官额角一抽:“……闭嘴!”
小芮留在了京城打理宅子,便不知道吴管家怎么弄了这么个蠢丫头来!说是心眼实诚,忠心耿耿,哼!是蠢到头了差不多。
呱噪又愚蠢!
女人,聪明的贪婪,不贪婪的,便是蠢,全然不似男子!
傻妞儿呆呆愣愣地道:“嗯,但是爷,吴管家交代了傻妞儿盯着爷吃药,如果傻妞不说话……。”
芳官闭着眼,恶狠狠地咬牙:“拿药来!”
傻妞赶紧地捧着药,小心地递过去。
芳官接过去后,一口下肚,随后将那瓷杯一扔,扔在傻妞儿的怀里,修美的眸子冷冷地一斜:“从今儿起,你的名字就要叫做安下安静下去闭上嘴的安下,只是换个好听点的字眼取一夏字,别用你那忒俗气的名儿了!”
傻妞一呆:“啊……安夏?”
看着芳官浑身散发着不耐,傻妞儿,不,安夏再不会看脸色,也有危险的预感,若是自己再废话,必定要倒霉倒大霉了!
于是乖巧地去将东西放好,彻底地安静下去,闭上嘴儿了。
老子是安夏(annxia)傻妞儿的分界线
“人可查到了?”
一处气派的大院里,青年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一边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道:“回世子爷,是已经查到了,您要找的人,如今就藏匿在弱水城的一处宅子里,只是那一处宅子靠近弱水游击将军的宅子,而且边上就是其府兵护院所住之处,那游击将军原本是海盗出身,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戒备森严,连着周围都有人巡视,所以要动手很不容易……。”
“长宁先生,本世子要的是结果,而不是原因,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样能把那贱人抓住,带到父亲坟前,祭父亲的在天之灵,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这般废话!”青年的面容上闪过不耐。
看着月光下,青年原本俊秀的面容上笼着一层戾气,长宁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世子爷,长宁在国公爷身边这么多年,命都是国公爷救的,为了给国公爷复仇,长宁并不吝啬这条命,但是,长宁不能看着您折在这上头,如今您已经放弃了西北……。”
“正是因为要为父亲报仇,所以我甚至放弃了最后能回到西北的机会而离开京城,所以,这个贱人的头,我是一定要取,否则……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西凉靖说话之时,一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闪过难以言喻的痛楚,那种焚心之痛让他的眼中都是一片猩红,不知想起什么,神色近乎狰狞而扭曲。
看着西凉靖的神色,长宁心中深深地一叹,随后道:“世子爷,我们知道那贞元公主如今隐姓埋名地生活于此地,时常要去其海边的一处产业巡视,以确保其生活来源无虞,所以咱们蛰伏几日,待到其去海边之日,经过的丛林时,拦截下她。”
西凉靖扭曲的神色,微微缓解,他睁开眸子冷冷地道:“好,就这么办,马车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还有存人头的石灰匣子,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咱们动手!”
说罢,他一转身就大步地向自己房间走去,哐当一声甩上门。
长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神色间满是黯淡,他刚转身便看见一个侍卫端着酒向西凉靖房内走去,长宁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国公爷,国公爷,您去得太早,如今世子爷深陷沼泽之间,不得出,属下看着世子爷一日一日的颓丧,大小姐又对我国公府邸毫无情义,您守护了多年的国公府,难道真的就要这么败落了么?”
奴才,到底该如何是好?
还有,到底当年您出事的时候,世子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上的一枚白玉。
“砰!”一声暴响,天空爆开一线焰火。
芳官一惊,低头看去,只见西凉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朝他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无声地道那么,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反正,这世间,他也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了……若是死了,便下去向父亲,母亲,妹妹……赔罪吧,只,错付一片心,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愿来世,不再有那么多的苦。
西凉靖缓缓闭上眼,凄然一笑。
而芳官一抬头,周围瑟瑟风声已逼近那是十四瑶光卫们接到信号逼近的声音。
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西凉靖,再看看自己的腿,他苦笑,果然还是托大了啊……当时为了能不引起西凉靖的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侍卫带来,只带了几个轿夫和安夏那不会武功的丫头,如今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也没有所谓了,自己的这条命,原本就是贞元救回来的,如今完成了她的遗愿,也算是还了她一条命,两不相欠。
听着那些象征着死亡的瑟瑟之音逼近,芳官闭上眼,神色平静地靠着身后的树。
……
老子是分界线啊,分界线
“怎么,一切都顺利么?”幽暗的夜晚,凉风掠过幽幽深宫,长长地布满轻飘如幽魂,男子华丽阴幽的声线响起。
“回陛下,一切都很顺利。”一道窈窕的人影单膝跪在华美的幔帐之前,随后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了一边的小胜子。
小胜子接过来后,打开看了看,便送进布幔之内,让那暗夜的主人观看。
许久之后,那人淡淡地道:“嗯,这一次的任务,你完成得很好,去领赏吧。”
那窈窕的身影却跪在地上,轻声道:“属下只想像主子求一样赏赐。”
“哦,魅夏,你性子沉稳,难得你会开这个口,说吧,你想要什么。”布幔之内的人,似乎对面前的女子提出来的要求颇为感兴趣。
魅夏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属下想要……。”
待她说完,室内一片沉寂,小胜子大怒:“魅夏,你这是疯了么,竟然向爷要这种东西,索求目标,这是叛逆!”
魅夏忽然双膝跪地,以额头触手背,坚定地道:“魅夏自知辜负爷的栽培,所以愿意从今日往后,废去一身武艺,接受刑堂去骨之刑,却还是求此赏赐。”
魅部杀神一身武艺,便是吃饭的本事,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和心思才练成,甚至还有折损年寿换取武艺的,如今魅夏竟然许了这样诺,实在是让人震惊,小胜子错愕之后,眼中闪过嗜血阴森的杀意。
背叛爷的人,都要死!
但是帘子里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却阻止了小胜子准备动手的动作:“呵……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也罢,你自去吧,爷从不亏待自己人,说了给你赏赐,便给你赏赐,你的要求,爷允了,你也不必过刑堂,只留下这一身司礼监教给你吃饭的本事,再自愿服下焚心丹,便去了罢。”
“爷!”小胜子不敢置信,爷竟然这般大方,只是废掉魅夏的武艺,还有用焚心丹让她失去这些年在司礼监的记忆就放过了她!
但是魅夏顿时感激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多谢爷的再造之恩,魅夏没齿难忘。”
随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小胜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背影,随后道:“爷,小胜子去亲自监督人废了她的武艺!”定要叫她疼死!
随后便匆匆地跟了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连公公忍不住摇摇头,打发着几个美貌小太监从布幔里出来,他亲自端了一碗燕窝进去伺候。
“爷,您真的就这么让魅夏走了?”
“嗯。”他懒洋洋地接过茶:“这不是一个结束,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这话颇有深意,但是连公公未及细想,看向一边的盒子,随后颦眉:“爷,这贞元公主的骨灰,干脆全部倒海里得了,放在这里忒不吉利。”
他淡淡地勾勒下唇角,眸色幽魅深邃:“她到底也算是为了这天下太平,一统四方的大业而死,本座原本给她的那封信,也没指望着她能真做到,不想还是有点本事的,除了靖国公,他的军权四分,天朝方才这般容易拿下。”
连公公点点头:“爷的棋路一向走得又险又狠,她能做了爷手里的棋子,也是她的福分。”
百里青垂下眸子,淡淡地道:“行了,看在此事的份上,把这个骨灰盒子分作两份罢了,一份取了撒在西狄海中,算是她魂归故里,另外一份骨灰就……就送到宁王那个那里罢。”
连公公叹了一声:“是,宁王也是个痴情种子,虽然从来不曾要求爷放出贞元,甚至为贞元求命,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再纳正妻。”
百里青闭上眼,懒懒地:“嗯……。”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何人不如此?
……
一处安静而雅致的船舱里,有淡淡的阳光落在他的眼上,刺得床上虚弱的人有些难受地微微睁开眸子,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却见窗边一道窈窕削瘦的身影。
“安……夏……这是去哪里的船?”
那站在窗边的少女脸是失血过多似的惨白,看着人醒来,她扭头莞尔一笑:“爷,这是……去东瀛扶桑的船,在那里,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呢。”
下一篇在下周四了~终于所有的番外要逼近完结了~==啊啊啊啊啊~
章节名:番外 风中花 上
三寸年华如风散
半缕相思刻江山
“母妃,云儿用海螺做的镯子,是给母妃的生辰寿礼,母妃可喜欢?”俊美少年端着一只精致的木盒子走进布置华美的房间,对着坐在软榻上的正拿着手镜打量自己容貌的女子兴冲冲地道。
那持着手镜的女子搁下镜子,看向少年,淡淡地道:“怎么还是那么没规矩,进宫门也不知道要通传一声。”
少年看着那榻上的女子,她头梳飞云高髻,发髻上一只精致的紫晶撺南珠八尾凤凰簪在窗外海水反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华美异常,与她身上那袭昂贵罕见的海水蓝绣飞凤流云珍珠裙一同衬托得那女子纤腰楚楚,华贵优雅,宛如龙宫仙妃一般,没有半分像是有了三个孩子的母亲,秀丽的面容上薄施脂粉,天生的玉盘儿似的脸更为她凭添了两分少女才有的稚美之气。
但是,这样的母亲,在少年的眼里却多了三分陌生。
他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记忆中,母亲虽然总是温柔婉约的,打扮总是素雅的,是龙家最和善的主母,甚至有些人都觉得这个主母有些性情天真温柔过了头,但是他是知道母亲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模样,哪怕在自己孩子面前的温柔,也都带着一层雾气。
因为母亲有一双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