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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患难弟兄(三)
就在查士荣当天深夜,越过日军的警戒网,返回到锦堂中学慰安所之时,还没有来得急脱下衣服入睡。突然听到,在蚌埠市北郊,淮河南岸边,传来一轰轰激烈地枪声。
后来,又听到市区里有三处枪响,接下来是双方激烈交火,战头持续半个小时才结束,随后听到听到远外有零星的枪声——那是从东北郊区传来。
第二天方知,那是三小股**的游击队,他们趁月黑风高之时,又一次进入市区,把小站台日军的据点给拔了,打死二十多名日军和三十多名伪军。在激战刚刚打响,而蚌埠市的日军都轰动起来,将所有的日伪军,带路跑在前面,向市区北面增援。
**的游击队从四周向小站台进行突然包围,待日军动用的卡车,坦克车开到出事地点,除发现几十具尸体外,确见不到游击队的踪影。
此后,日军夜晚不敢进慰安所,更不准在慰安所里过夜,他们每时每刻死呆在据点中。
金根姬的病情十来天的治疗,情况略有好转了,她可以在房间里艰难地走动几步。这个时间——也许是一种运气,如果,慰安所里再来几百名日军进行突击强奸,那么,她会定死无疑的。
“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的病好些了,可以走路了,中国的大贵人,中国的厨师大哥,你能帮帮我吗?我就困在房间里,就想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天天如此。”
金根姬眼神和善而忧郁,她操起家乡的土话,以及大道旁行乞的那种苦苦哀求的混合腔调,不停地在房间里咕哝着。
早晨,趁人不注意,查士荣把金根姬的后窗的木窗棂偷偷扳断两根。而下午,被警惕性极高的巴那个发现了,找人钉上了一块厚厚的木板,但是,巴那个丝毫不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破坏”。
为以防万一,查士荣不得不改变营救计划。
也就是这天深夜,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哗哗做声。查士荣依厕所和雨声为掩护,用烧火的铁钎,在金根姬的后墙上开始焀洞。
在夜暗中,吴婶爬院子中的泥泞中望风,雨水浇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象一只落汤鸡。她坚守着,煎熬着,观察着……只要眉头一动就会让她紧张的日本哨兵;俩人的暗号是:只要发现慰安所里的日军以有风吹草动,她就学几只青蛙叫,他听到后收起铁钎——立刻跑回火房。
也许我们没有身临其境,也午我们低估了一个人在危急时暴发的力量。查士荣在不到五分钟就把墙洞打开了。
他从洞口向屋内伸出脑袋,压低噪声连声喊两遍:
“大妹子,快起来吧,我是怀远县查湾村的查士荣,我来救你来了。”
金根姬一直没有睡觉,她听不懂中国话。查士荣便使用金根姬使用的中国话,轻轻进行呼喊:
“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他仅仅喊了两遍,金根姬就出现在洞口。看到一个中国小伙子,她的脸变的苍白显得非常激动,她呐呐地说话,显然,不知道怎么办怎么说才好。突然,她两手搂住查士荣的脖子想要说出许多感激的话来,查士荣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并把她推回洞里。
随后,扔进一小包中国妇女的服装,他用手式告诉她把身上的和服脱下,然后把那身衣服抓紧时间换上。
这套女人的衣服,那是淡蓝色的粗布衣服,吴婶在傍晚从锦堂中学的围墙外边找到,是被日军扔到地上的;那是日军从杀死的女人身上脱下来的,这套破烂衣服的前胸和后背,有日军用刺刀扎出多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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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患难弟兄(四)
查士荣背着这位朝鲜姑娘金根姬从墙壁洞口逃出。
趁着夜色越过警戒网,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锦堂中学外,一处长柳沟边,而那有六七具尸体。死者生前是市民,被日军抓去,严罚拷打,过电至死。因为,日军确认他们是新四军的探子。
金根姬什么也没有带,只有一个包裹她紧紧搂抱在怀中,这包裹是她唯一的家当,几天前她就准备好的。
查士荣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并让金根姬闭上双眼装死,还帮助把金根姬把身体摆出一个扭曲造形。他用手势告诉她;千万不要动,等大雨停了,就会有人救你出市区。
为了向她讲清来救她的人,查士荣把头贴近她的耳朵用低沉说道:
“接应你的人叫白二串,收尸队员,是个小伙子。”
等金根姬听懂他讲话的的意思后,查士荣趁夜色冒着风雨,急匆匆地回到锦堂中学慰安所。
天还没有亮,大雨停了下来。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好天气。
金根姬仍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头发沾了麦秸和草屑,她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绝望的雕像歪在那儿,随时有被车轮辗碎的危险。
尽管如此,金根姬还是美丽的。啊!青春,你是多么灿烂的明星!
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听到一辆小板车,“吱吱”的声响,随后她还听见收尸队员这段难忘的独白:“现在,什么东西便宜?全那行贵,世上只有尸体便宜;这躺在路边的尸体,真是一钱不值!”
这说话声由远而近,这时白二串过来了,他和三个收尸队员拉着那一辆板车一起走过来,他们走的不急不忙……
白二串弯身在一片尸体中寻找金根姬,说来事情也怪,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这是一般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为了证实自己的眼睛,他象一个挑西瓜的瓜农,用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觉得手下有点热……
他开始直起腰,向同伴使个眼色,说道:
“伙计!过来两个人,过来先抬上这具,大个子女性尸体,挺沉的。”
金根姬是第一个被抬到板车中,车上还铺有一层厚厚的一块稻草垫子。她没有睁睛,但是她手中的包裹没有松开,连同她一起上了板车。
这时个白二串过来了,在她的后背又轻轻拍了两下子,意思是告诉她:不要乱动,注意安全。
收尸队把所有的尸体抬到车上,把杀人现场重新清理一遍,他们在那一大遍血迹上,散上一层生石灰,然后才一起离开。
尸体将拉出市区,埋葬在荒郊野外。
板车在街上缓缓的走过,金根姬躺在尸体中间,被尸体挤压的透不过气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具具的死尸,完完整整的扒在她的身上,那些尸体已经是血流满面。她想呕吐,但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好象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要通过多道关卡。每过一道关卡都是十分顺利,应当说守关卡的日伪军对收尸队员都是比较熟悉的。
那些行人游目四望,见到拉尸体的板车在街市上通过,他们不敢靠近,便加快了脚步。
如是日军把关,日军会捂着鼻子,挥挥让他们赶快通过,怕碰到晦气;收尸队员过关卡后,还要停下来,集体向日军岗哨脱帽鞠躬,以免惨遭不测。
如是伪军守卡,他们就不用脱帽鞠躬,而伪军会骂道:
“他妈的!是**,还是共军,这回打死的是那路来的高手?”
“死的都是市民,是冤点,没有什么高手。”收尸队里马上就有人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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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患难弟兄(五)
收尸队员故意把板车停了下来,想继续聊一聊。有一股风刮过来了,进入伪军的哨所,把尸体中的血腥气味也带进去了,伪军们急忙捏鼻子,叫道:
“滚蛋!下次别从这里通过了,从别的哨卡绕过去——王八蛋。”
伪军中有一种迷信,以为“闻到过血腥气味的人必须先死掉,无论军职高 低”这一准则不仅适用于战场上,而且适用于平时。在平时他们也可能掉脑袋——有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说。
“好的,好的,谢谢你们,我们就走,你们辛苦了。”
出了蚌埠市区向西北方向走,不紧不慢,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出了城区。那里离市区仅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远离所有人家,远离所有道路,那就是淮河岸边,有一个叫五家子的村庄。
没有邻居,甚至没有过路的人。今年2月蚌埠沦陷时,五家子村庄的村民全吓跑,变成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通往那里的小路被荒草覆没了。庄前有一个大洼塘,已成了蚌埠市停放拉圾掩埋尸体的场所。
白二串和另外三名收尸队员,把金根姬拉到了五家子村庄内,并找到隐蔽处,将金根姬从板车上抬下来。她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一路上颠颠撞撞,出城后浑身发冷,她几乎是奄奄一息。
善良的白二串不知所措,有时,他朝那边走去,随即又返身回来。突然,白二串搂住她的头,一直在呼唤着:
“这位朝鲜姑娘,这位朝鲜的大姐,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然、我对不起查士荣大哥——这位大姐你说说话呀。”
两名收尸队员蹲在地上没有闲着,一个在向她嘴里一口一口地灌水,另一个人把杂面馍一快一快的掰碎,向她嘴里喂食物。
金根姬苏醒过来了,用朝鲜语向身边的男人们问道:
“我是在什么地方?我的家在那里,日本人在那里?我是不是还活着?我是朝鲜人……”
收尸队员们听不慌朝鲜语,也没有和她说话,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生起一堆火焰,让这位朝鲜姑娘暖暧身体……
她眼睛失神,视而不见,要呼喊又把声音压得极低,惊叫声憋在喉咙里,不敢喊出来。
她终于得救了。
然而此刻,白二串走到淮河岸边,就象是一位导师,把精神状态提高到最高境界,以胸有成竹的眼神面向北方,说道:
“你看,对面就是淮河北岸,过了淮河直向北走,那里有延安过来队伍,是朱毛部队,那就是咱穷人的队伍,是咱们打日本鬼子的游击区。朱毛就是咱们穷苦人的大救星的。你找到部队,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家。”
对话被扭曲的,是一种无法勾通的语言。白二串连忙回过头来,用表情和手势于这位朝鲜姑娘进行交流。
最后,金根姬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说出一句发自内心的汉语:
“掌柜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跪在地上朝收尸队员连磕几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你别哭了,咱们都要是穷苦人,都恨日本人,你要坚强些呀,别辜负了查湾村的查士荣大哥一片心意——他的老家就在淮河北岸。”白二串说道。
“查—湾—村,查—士—荣。”金根姬艰难地用中国话说道。
过了一回儿,她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白二串,说出三个字来,“白—二—串。”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用汉语呼唤一个人中国人的名字。当然,查士荣她认识,最让她终生难忘。
金根姬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火焰给烤干了。
金根姬那件衣服的领口处,是被撕破的,能露出颈窝,照朝鲜姑娘的说法“有点不正经”其实根本谈不上正经不正经,只不过比原先更漂亮了。
她走过山路,有勇气找到朱毛的游击队,对这一点十分有信心,到少她是这么想的。不过,想象自己穷尽了命运,接触到了什么东西的底线,那就该是苦尽甘来了。
收尸队员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姑娘,还有那么一种自信的神色,满意地笑了。这位衣着寒伧的姑娘曾唤起过他们的怜悯,而现在怜悯之心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最后,白二串又补充了几句话。
金根姬向白二串和三名两名收尸队员又跪下了,连连磕儿个响头,用朝鲜话说道:
“谢谢您们!中国的掌柜的,谢谢您们!中国的大哥哥,谢谢您们的大恩大德……我不会说中国话,只能用磕头的方式表示对您们的谢意。”
继而,头又慢慢转向淮河北岸,又瞧一瞧收尸队员,她的脸色又恢复沉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