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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别胡**扯了。”
陆三客象位演说家一样,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用那张破嘴,解释道:
“孔夫子的所谓三纲五常,那那那就是让老百姓。要好好的听话,当官的再**,天下的老百姓也不能造反,要通过法治去解决。……为什么现在我们都要提倡尊孔?……因为尊孔才能使天下太平,尊毛就会使天下大乱。梁乡长开会,你没有去听吗,老队长呀,你的思想落后了吧。”
全大玉开始完全火了,接着说道:
“屁放完了没有?屁放完了走人!”
陆三客听到此话,傻眼了,脑子轰一声像挨了一闷棍。
他最先想到的是,讲到金寡妇,怎么又扯到孔老二那里去了呢,转回来,转回来,先转回来再说。
他用手捋捋卷烫的长发,而后擦擦锛头上的汗,眨眨窝瓜眼,用手扶一扶塞在鼻孔里的两个棉球,然后咳嗽两嗓子,再次用双手捂住蛋,捂得紧,捂得潇洒,接着开始说道:
“这个这个……在‘文革’中我受到过迫害,北京的毛老头批斗过我——你知道吧?现在**逝世,许多冤假错案才得到平反。……就凭我的经验,咱们上面有人正想千方百计损害他的形象,想把他老人家搞倒搞臭……咱们呢,也得要有一点实际行动,也得要表示一下子。你是老党员,老干部,沙坡庄的‘大坷垃头’。如果你能在这方面带头,找几个没有政治头脑的娘们……”
“想干什么。”全大玉大声地问。
陆叶客向金豆妈前面靠近,然后诡诡祟祟地说:
“如果你能带头找几个娘们,很好是头脑简单的,下手比较恨的娘们。把忠于**的金寡妇撮出来进行批斗,批斗她几天几夜,然后让他游乡示众。这样以来,咱们安灌镇高陆村在全国一定出名,哪!你可就红喽——做事情要敢为天下先……”
“放你娘屁!你那来的的馊主意,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知道吗。”
全大玉愤怒了。
“老队长呢,咱不外的讲眼下形势变了。到要知道,镇里、县里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后蛋帮’的人在掌权,我跟你说吧,上面还有人给我们撑腰。”
全大玉带着那种依然象刚才一样的语调,讽刺地说道:
“哟……真不知道,你们‘捂蛋帮’的人,真怪能**台来。”
“老队长,跟你这样说吧,咱们安灌镇的梁镇长,就是靠写文章,污骂**才当上的镇长。啊……在这一点上,咱们要猜透他心里想的啥,要做到心领神会,要给上级一点面子。她金寡妇是什么人,过时的劳模,一个普通的村民,过去是个大美人,现在成为一个老妈子。这个这个……知时务者为俊杰,她应当认识到这一点。鸡蛋碰石头,和我们‘捂蛋帮’的人唱对台戏,能有她的好吗。?”
“切!”
“哈哈哈哈……我说的是不是这样的老队长,对不对老队长。”
“去去去,你别叫俺老队长,队长俺早就不干了。喊俺四婶子”
他惊讶了一下,瞧着她出神,未了才说:
“哪啥能喊你四婶子呢?”
“……俺男人马驹你叫他啥子。”
“四叔呀……他远门子的亲戚,是俺大嫂子的娘家叔。”
“那我问你?我是马驹的老婆,该喊啥子?……快喊!”
陆三客觉得自己脸上发红了,于是他神情颠倒,一会儿捂捂蛋一会儿又捂捂屁股,仿佛想起五十年前,大嫂子象母亲一般照顾自己。
“噢……你说的也是,不错,应当喊四婶子,不过我开会的时候不能这样喊你。”
那是可能的吗?以前她就知道这层亲戚关系,没有说出来,给他一个台阶,现在更不可能这样做。
“那是,咱们不是开会。……虽说我俺不当队长了,但我还是一名供产党党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俺都要坚特真理。谁好人,谁坏人,谁是孬人俺心里有数,做任何事情,都得要凭良心……俺知道在文革中批斗的人中,也不一定全是好人。就象你这种人就该斗——你就不是好人,贫下中农的败类。”
金豆妈劈头盖脸地把陆三客遣责一番,她的声音就像打雷似的,陆三客站在原地,他不但没有生气。
“哈哈哈哈……我嘀呦。四婶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什么时代了,还带有一种火药的味道。”
接着,陆三客又是拍屁股,又是撂厥子,不断地大笑;
“哈哈哈哈……你不干,那就噎个熊。”
陆三客说过之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向她射了过去。
确实说来,她当时真是用一种奇特的神情瞧着他,他却没有对此加以考虑,但是目前他却忘记了那是遣责的目光。仍继续劝说:
“你如果干了,那就是政绩,你我脸上都有光。你看看人家,梁镇长原先是个中学教师,是个孩子王,混的不如我……我跟你说,这就是政治。告诉你吧,在现与过去不同了,搞政治那就是造阴谋。如果不搞阴谋,我能当上村长吗?将来我的儿子陆伟,那也是正宗的官二代——你们不服吧,不服也得服。”
全大玉这时候的回答却是:
“三条脚给我滚!从那里来,就滚到那里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牛人归来(三)
“每一位民村都象金寡妇那样挂主席像,学习毛择东思想,我们这些捂蛋帮的成员,还怎么搞**,还怎么把经济激活……她这样做不是办我们捂蛋帮的成员难看吗?要知道我们每一名捂蛋帮的成员都是时代的精英,也都是要面子的人。”
陆三客提到捂蛋帮时,他的双手就开始捂蛋,连说几个捂蛋帮之后,他捂蛋捂的更加严重,如梁镇长一样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全大玉深深地吸一口气,朝陆三客身上瞟了一眼。他仍在捂蛋,赶紧后撤一步,晃了晃身体,险些摔倒。这时候,全大玉说话了:
“你望望你,那种形象,真恶心人,没见过你这种人,站没有站象,跟浪女人一个样。”
“什么呀,不是不是。”
“……你听你说的什么话,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可有一点政治觉悟,象不象一村之长?标准的劳改坯子一个。”
“哈哈哈哈……你妒忌,我知道你是对我们捂蛋帮的成员忌妒,你们为什么要忌妒呢?是吃不到瓜就说瓜苦。见我们有钱了,你们就产生了羡慕忌妒狠。”
全大玉尽量克制住自己,没有往下说,她知道自己的暴脾气,希望他有所悔悟,事态能得到平息下来。
“你看,说说咱们过去都熟悉的那几位带头人,混的啥?”陆天客接着说,“先说咱们老家郭刚集的宋学友,干一辈革命还是一名副乡长,子女一个个混的啥,都是农民;安灌公社的老书记姜子运,为革命出生入死,退休后吃的啥,穿的啥,听说还戒烟戒酒,是啥意思;还有高陆大队的高书记,工作起来如拼命三儿郎,老婆小孩都不管,最后落个啥,还差点进大狱;你!四婶子,老干部,老党员,现在还是一个老百姓,一个劳动者;那个金寡妇,治淮劳模……”
“停!三条腿你别说了,”全大玉始终忍不住了,“你一厥屁股俺就知道你屙啥屎,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象我们这种人,都是傻子。但我们的工作对得起党,对得起**,也对得起革命牺牲的先烈。我们干工作心安理得,堂堂正正,不多吃多占,有什么不好呢?难道说贪污**的人才是光荣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的心眼是不错,全心全意的为什么服务。……不过,就不能替自己考虑考虑,享受享受,就不能为子女谋点私利,或者私下玩几个女人什么的——当然,你不会去玩女人了。”
陆三客恬不知耻,脸上照旧是往日那副神态。
“混蛋!……”
“哈哈哈哈……我嘀哟!别发哪么大脾气发不好呢。我总觉得金寡妇才是大混蛋,她过去当过日军妓女,慰安妇就是日军妓女。我是昨天才知道这些的,在城里听一个朋友说的,他是小乐天夜总会的老板,比较了解金寡妇的历史……”
“是吗?他也了解劳模嫂子的历史。”
全大玉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起来了,很严肃。
“孬熊哄你哎,听他说38年的时候,金寡妇在蒙城县日军慰安所呆过一阵子,就是在四牌楼附近,过去有一处日军的慰安所。”
全大玉仍以一种领导者的姿态,高声说:
“三条腿你别胡说,劳模嫂子是朝鲜人,那时候她是被迫,是抗日战争的受害者,不能说是混蛋。胡说八道的人才是混蛋。……记住,你是在胡说八道。我以一位老供产党员的名义举报你,信不信,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他没有抬头,喃喃地说道:
“知道知道,四婶子历史上的事情,咱们不谈,谁也不揭谁的短处,我过去不也是的,我也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工地大流氓吗。……咱们不谈那些,不谈政治,谈现实,向钱看,是吧。”
她重新又显得迟疑起来,在脑子旦找一件理论上的东西,随后用一道稍许不同的,比较严肃的声音说:
“我们也不会向钱看的,我们受党多年教育,我们有坚定的信念,有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用不着你们捂蛋帮的人,说三道四。”
“别傻了吧,什么叫坚定的信念,什么叫价值观和人生观。你们有什么。干一辈革命工作,你们到现在有啥?一穷二白,有一身臭汗,”说罢他两手摊开,掌心向上。
然后,他又接着说:
“……据我所知,捂蛋帮的成员,现在少得也有两三万,多得也有十多万,以后钱还会更多,他们钱从哪来的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吧,这就是绝招,懂吧。”
于是她睁大了眼睛,明白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于是竖直了身子。用一种平静的正常的心情,可脸色变得苍白,她对他说:
“我们并不眼红。象你们捂蛋帮的人,也许我看不到你们灭亡,但我能够看到你们一步一步在向堕落。如果让你们干下去,国家的物资财富和精神财富,有一天要被折腾的一干二净。”
陆三客激动了,热情地鼓掌,接着便伸出大姆指,说道:
“这事四婶子你也能看出来,你的高,实在是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问问你,除了崇拜**,你还崇拜谁呢?”
她停顿了一下,说:
“我崇拜谁管你屁事,还要向你回报吗?”
“说说,咱们谈谈心。”
“那就是劳模嫂子了。她爱劳动有文化,而且有政治头脑,能够坚持真理。”
陆三客听道这,又开始是拍屁股,又开始撂厥子,而且还不断地大笑。笑完之后便说道:
“我跟你说吧,我们捂蛋帮的成员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百姓有政治头脑,如果再来第二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那我们这些捂蛋帮的成员就完了,可就彻底灭亡了。是真事,这是他们几个在喝醉酒的时候议论的。”
全大玉变成很正经的了,并且用导师的眼光,深深地瞧着他说:
“已经没有第二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因为**逝世了。假如你们这些捂蛋帮,继续**作到尽的时候,人民一定会起来和你们算账的,那就会出现武装暴动,不来文的是来武的——这就叫官逼民反。”
“哈哈哈哈……你也能看到这一点吗?”
“**早就看到这一点了。你认为我们傻吗,我跟你说,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陆三客好象有点不好意思,他张开嘴企图说些什么,但犹豫起来,突然茅塞顿开,一阵大笑之后,说:
“你们老些老干部的眼光真准,难怪,为什么金寡妇家贴**画像,梁镇长就心慌,我估计到他心中有鬼呀!。”
“脑袋瓜子转的真快,你也承认了?”
“噢!对了,这是意识形态上的问题,梁镇长说过的,必须把金寡妇家的主席像揭掉,否则我们捂蛋帮的人就法混呀。四婶子,这正是我来沙坡的目的。”
这时候,陆三客的bb机响了,他松开捂蛋的双手,抓起bb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