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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回去……这样也显得咱们没有面子,对吧。”
姜朦升刚说到这里,刘开太忙打断他的话,说:
“你别徐吊了,什么叫兽性发作,我问你……噢!我现在想起来了,我也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孟周集的时候,就我们三个人,是你在兽性发作,你在雪地里一跳三蹦地,大喊着,‘开一个间,这样的好事那找去,回去后绝不泄露。’陈会计呢,是不是这样的。”
底细被揭穿了,他没有脸红,临危不乱,只是一笑了之。接着,陈朦升又一次提提神,伸伸胳膊,翘翘腚弯弯腿,摆出一副狗尿屎的臭架子。完了之后,他又开始笑了,放开嗓门说道:
“老叔,你别打差,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这是写金寡妇的检举信,不是写她的表扬信,也不是写我的事情,知道吧。……这个事情是我来写,我是文人,会写,知道吧,然后签上咱爷俩的名字,再按上手印,那咱们就是举报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坯子搞她四
陈朦升的诡计没有结束,还有动作,上前走几步,用手遮盖着嘴,把嘴靠近刘开太的耳朵眼,笑着说道:
“我的事情咱们别提……什么我眼睛近视眼,金寡妇怕我受累呀!这事情不是重点,不能写。咱们就一口咬定,金寡妇这个女人兽性发作,要和咱俩发生**关系……这样保准能成功。这样,就能把这个朝鲜女人给扳倒。”
这时候,陈朦升猛然扭过头,向左右瞅一眼,并带着半信半疑的神情瞧着刘开太。而刘开太仍面无表情,以为陈朦升这个东西,在玩一种新游戏——不是他所想的那种游戏。
“你扳倒一个寡妇,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陈朦升颇有感概地摇摇头,对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仍然是激动不已。
“咦稀,老叔,你当多年的干部,你是知道的这里面的事情,”陈朦升说,“这个女人政治表现好啊!政治上有前途……老叔呢,你没有看出来吗?这个能骚娘们工作能力和政治表现比咱俩都强。她在河工上,大红大紫,又是市级治淮劳模,而且供销合作社领导早就把她列为选拔干部对象。”
“这是好事呀,郭刚集就她一个女劳模,是郭刚集的光荣,也是咱们整个人民公社的光荣。”
刘开太喜笑颜开,瞅他一眼,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想逼他说出真话来。
陈朦升不说话了,像是受了委屈。他抬头看了一眼刘开太,随即垂下了头。突然想说话的**爆发了,举起握紧的双拳,凝视着刘开太的眼神说道:
“你说说,我是供销合作社会计,要点子,有点子,懂业务有文化,怎能甘心裁在一个寡妇的手下呢。”
刘开太知道,陈朦升他是个水腚窜子,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下明白了,总算是听懂了。如梦初醒一般,抬眼环视周围,街道没有人,只有一条狗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看出来了,你小子想当官,想把金根姬给挤掉,是不是。你要是求我帮你做这事,那你就看错人了。你就跟它差不多,狗眼看人低,”他说着,用手指着那条大黑狗。
陈朦升看到了那条大黑狗,晃晃地向街西去了,狗已经听到了二人之间的谈话,没有理他们,它没有回头。至于谁像它——它看也没看与自己相似的是那一位。
“切!我哪能与这条狗相比偷呢……你不知道,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斗争,对于革命的阵地,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资产阶级就必然会去占领。供销合作社这是革命的阵地,能交给一个大破鞋管理吗?”
“那我就给你帮忙写材料,干这种陷害他的事?”刘开太说罢,做出一个要走的动作。
“切!你怎么是给我帮忙呢?老叔,如果我当了供销合作社主任,我能会忘了你吗,我和公社的领导说说,让你重返工作岗位,比当农民强多了,一天到晚累的浑身的臭汗。”
“干部我不稀罕,当农民,我自豪。”
“老叔,我跟你说……人望高外走,水望低处流,机会不是等的——是强的,该强的你不强,永远没有机会。从大的方面讲,这就是努力工作,是干革命。人人都不能向你一样,光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把好机会都让给别人。如果,过几十年后,再想想当年,你一定会后悔的……”
刘开太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讲不出大道理,道被姜朦升的这番话给弄懵了。他不敢多言,低着头,只得灰灰溜溜地走开了;寒冷的影子已经把他的身子托的很长,虽说多彩的霞光,已经变成明亮的空气,一片光辉灿烂,令人感到温暖,他越走越慢,向巷口的地方走去。
“老叔,你怎么走了呢,那检举信的事情,你想好没有呀?不然我跟你一块到你家写去,我这有笔有纸,这是一种脑力劳动……不让你费心。”
陈朦升目视前方,见刘开太头也没有回的走了,他看到前方两个孩子在打架。一个厚肩黑脸的男孩子打一个脸色苍白,五官公明的男孩,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两个男孩一齐跑了。
刘天太走到街巷口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住,然后猛地转过身子回来,向陈朦升走去。陈朦升站在街上没有动,见刘开太回来。这时,陈朦生便笑脸相迎,说道:
“嘿嘿!老叔想通了,有觉悟有觉悟。走起路来不一样,昂首阔步的,不愧为党培养的好干部,象干革命的样子。”
刘开太一本正经地来到他面前,他认为一定是有什么惊喜的事情与自己分享。可是、刘开太舀定主意之后,先咳嗽一声,然后对他小声说道:
“大侄子呢,你过来,老叔想跟你说一句话。”
“啥话,说吧!老叔,大侄子先(洗)耳恭听。”
刘开太把肩上的一把铁掀放到地上,运足力气,大声喊道:
“陈朦升你个日狗的,你什么玩意……丧尽天良!。”
由于呐喊声太大,街道两边的房子没有震塌,可周围的有一群正在寻食小鸟,轰一下全吓跑了。于是,刘开太抬手扛起铁掀,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陈朦升傻呆呆的站着,仍是没有动,当看不到刘开太时,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地骂道:“日恁娘,啥货,说话嘭我一脸唾味子……一辈子也是怕老婆料,一点种渣都没有,还够什么用。”
陈朦升也走了。他的脚下伸展着一条狭窄的街道,好象是人有意的把他推出去似的。……刘开太的表现令陈朦升彻底失望,打击太大了,于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出不了这口怒气,他回头站到街中间,大大咧咧地骂道:
“这个熊蝗子,不如街上的刘秃子,不敢扛事,窝囊废一个。他净跟金寡妇站在一个立场上……咋挨地咧。”
第一百七十九章、坯子搞她五
刘秃子屋子里就一个女人,听道有一个人在门喊她的男人,她开了一扇子门,没有出屋。
另一扇门仍是关着的。见到陈会计独自一个前来到访,她那一副本来是平静的脸,突然确表露出激动地神情。
“秃儿没有在家,”她探出头来说道。“陈会计你找他有啥事情,来屋里坐会儿,外头怪冷的,来哎!”
陈朦升借助眼镜仔细向那女人瞧一瞧,屋里黑看的不太清楚,隐约地能看到一个女人在暗中,两道眉毛挑到额头上。正轻轻地用眼神向他示意,他明白了,那是一种表示隐藏着的难以启齿的艳情。
“不进去了,我找刘大宽有急事,他什么时候回来。”
人们总称他刘秃子,他的真名实姓也便很少让人提起,然而,在他老婆前面必须这样做,叫刘大宽是抬举他,以表示对刘秃子的尊重。
女人突然的把房门全开开,扬起鼻子,欢迎他进屋。而眼下,他已经领略到了,那是一种偷情,是一次约会。但此时,他一点也没有配合她的意思。
“秃儿这个死鬼早就出去了,中午都不会回来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个女人从屋里出来了,仍站在门房,有意把棉袄掀起,一只手在捋肚皮,她的肚皮肥厚而切雪白。
陈朦升再一次端详她,她有近四十岁,对的,快四十岁的女人了,比她的男人还大。然而她的本身却保存着简单的天然风韵,所以她的本身并没有可笑的地方。其实,自从陈朦升在街上和刘开太吵架后,精神极差,见不到刘大宽落差更大。因而他有重任再身,担子不轻,岂能随意分心呢。
“你看,我想找他谈谈金寡妇的情况,让他和我一道,写个材料交给县专案组的领导。”陈朦升向刘秃子的女人解释说。
这个女人听到金寡妇的字名,顿时一惊,三步并成两步,急急忙忙从屋门旁出来了,那风骚的身影顿时不见了。此时,显现在陈朦升面前的是一个蛮横无理的泼妇,她眼睛瞪的很大,也很凶,气冲冲地大叫:
“这个**人,浪女人,她勾引俺男人,在河工上她天天缠着俺男人,和俺的男人睡觉。你看看,俺男人上河时还好好的,从河工回到家就不能行房——把整个人就这样给废了,搞得我一见到男人就失控,心里直痒痒……这个**人,浪女人,这个寡妇女人是不是从河工上回来了?啊!我非去撕叉这人臭**女人。”
她来到了陈朦升面前,喘着粗气,捋着胳膊,昂起脖子在寻找金根姬,象有一种压不住的怒火和仇恨。女人的表现令陈朦升发呆了,可以想象,两个女人如果站到一起那绝对是一场恶战。陈朦升一手摸着大槡树,看看脚下的地,对她说道:
“人家没来,在安灌河工地上已经被县专业给抓起来了。专案组的领导来郭刚集供销合作社,正在调查她的犯罪事实。”
此刻,不知道是大太阳晒的,还是什么原因,陈朦升显得有气无力,疲态显现,那样子象是眼都快睁不开了。
“切,写什么材料,我去!我去找县里的领导说说去,她害了俺男人,也害了我。”
她调高嗓门,尖声大叫起来,似乎要冲击他的听觉与睡眠。
“你还是别去了吧!”刚说完,他慢慢低下头。
“为什么?”
陈朦升根本不想理睬他过去的那档子事情。——说实在的,今天过来找秃刘子,不过是瘸子里挑将军。
“你那种说话不靠谱,你们女人就会妒忌,金寡妇是个大美人,我这样的男人她都看不中,可以象想她怎么能看上刘秃子之类的人物,也不尿泡尿照一照自己的男人……你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万一拔出椤卜带出泥,就把事情给搞砸了。”陈朦升背靠着大树说道。
女人不傻,一听说话就觉得不是味——是看不起她。于是这女人板起面孔,撇了撇嘴巴,望着陈朦升的头,一句酸溜溜地话从嘴边吐了出来:
“你怎么一回事,慢声慢调的,说话没有一点力气,怀里抱着一棵大树,累得跟孬熊样……比女人还女人。”
“你不知道,我在街上我跟刘开太吵了一架,让他气的。”
但最后在俩人在那棵大槡树下,为检举金根姬的事情,仔细磋磨了个把时辰。那女人还把槡树扣掉一块仍到地上,事后确有了结果。他们商定还是让刘秃子过来,与陈朦升一起写份材料,然后递交给县专案组的领导。
“秃儿可能是回乡下了,”女人不气了,显得很友好。“我到路口去,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个回婆家去的熟人,让他捎信给秃儿,中午之前回来家,他只要听到揭发金根姬的犯罪,跑的准快,这一我敢打赌。”
陈朦升顿时来了精神,直了直腰,笑了,并向她伸出大姆指头,对她说道:
“行,我在办公室等他,不见不散。”
可是就在他们将要分手的时候,的头上有一大群鸟飞走了,这群鸟可能是听到了两个人的阴谋计划,她们郭刚集的上空中盘旋着向这里的人们告别——它们结成黑压压的一大群,在阳光下闪闪地变化着颜色,要空中不声不响地疾速地飞翔着。
陈升朦是吹着口哨,两手抄在裤兜里,吹得都是一些淫歌浪调,忽然昂首看看天上的鸟,道不是他会欣赏小鸟,只是一滴鸟粪落到自己头。他没有愤怒,仍在为一件事情纠心,他一直在想刘秃子也插进来,实在想不出那份黑材料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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