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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将手指头插入肉球的嘴里,往外一带,七八条红丝蚯蚓般大小的舌头立刻吸附在他手指上,被牵扯出来。“果然是这种孽畜!老子差点就被这东西害得淹死。”他对这玩意厌恶极了,不由分说用力一握,把肉球给捏爆了,蓝绿色的内脏弄得满手狼藉。
“小兔崽子,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弄死的。快给我说说看是什么东西。”尸老不满的问道,我把那肉球的样子给他描述了起来,片刻后,尸老眉头皱了起来,勾了勾手指头:“小扎子,你过来。”
“地王爷,怎么指教?”
啪!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巴尔扎一愣,无缘无故挨了个巴掌,要不是老太监德高望重,他早一拳抡过去报复了。尸老劈头盖脸的爆喝:“你要把我们害死!”
“什么意思?”我们大为不解。
“告诉你,这个女人被下了恶胎蛊,在孕养鬼胎,就是被你捏爆的那个肉球。死气养小鬼,小鬼吸母体,所下蛊的母体不腐不烂,成为活尸,所有的阴气都积存在肚子里的鬼胎上。等待七七四十九天后,小鬼破体而出,母体的活尸也就彻底化为没用的躯壳。可是现在鬼胎一死,死气没有了聚集之处,形成阴气倒灌,这是尸变的前兆啊!”尸老咬着牙,说完一通话后,对着愣住的巴尔扎质问道:“你看看这个女尸有没有什么变化?”
巴尔扎脸色一白,听从尸老的要求,转身紧紧的注视着那具吊起来的女尸。只见她眼珠子瞪大着,由于青铜钩子穿透了下颚,整张脸几乎是仰面看着天花板。
“没……没变化啊……”巴尔扎呆呆道。
“再仔细看看。”尸老道,声音越来越低。
“还是没有啊,这女尸一点反应都没有。”巴尔扎茫然不已,回头一看我们,早就不知不觉远离了他十多米,身子都快贴近另一面的墙壁了,紧张的全身戒备着,他呸了一口,不由骂道:“艹,你们至于吗?”
话音刚落,一声锁链晃动的剧烈声响。
“哈哈哈……”一声诡异的女人奸笑从巴尔扎身后传来。
我瞳孔一缩,女尸动了!她在不停的扭动脖子,试图挣脱下颚上的青铜钩子,动作越来越大。
几个呼吸,噗通一声,女尸从悬吊的半空掉了下来,那只血淋淋的下颚骨孤零零的挂在钩子上,失去嘴巴的女子满目狰狞,舌头塌下来好长,东倒西歪的慢慢站了起来。
“奶奶个熊,真尸变了!”巴尔扎慌忙后退,这时女尸一下子朝他扑了过来。
砰!
我早有准备,从谢齐那缴获的手枪顺势瞄准女尸胸口一放,直接打在女尸的眉心处。
女尸顿了顿,面目全非,然后摇了摇头,继续朝巴尔扎扑来,后者已经来不及闪避。
“快用剑!”危机关头,蔡灵臣大声提醒。
电光火石间,巴尔扎把九龙宝剑在胸前画圆用力一挥,瞬间把女子的两只手臂切了下来。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手臂掉落后,手指在地板上翻动,一刺溜的摸到巴尔扎的脚脖子,顺着腿部往上爬。巴尔扎浑身大颤,根本挣脱不了那灵活的手臂,顿时方寸大乱,女尸在失去手臂后,往前一跃,直直的靠在巴尔扎胸口,两只白花花的大腿往上一跳,夹在了他的腰间。一时间,一副有点香艳的诡异场景出现在我们面前。
啊!
巴尔扎惨叫一声:“被抓到蛋蛋了,快救命啊!呜呜呜……”九龙宝剑都疼的脱手掉在地上。
“我哪好意思破坏你的好事,呜呜,呵……”我居然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没办法,谁叫巴尔扎和女尸的动作太暧昧了,实在是让我下不去手。
“洪兴东,你这小混球。这女的两只腿像钢筋钳子,快把我夹成两坨了,老子蛋也快保不住了,啊,又来了!”巴尔扎艰难的蹦来蹦去,呼吸越来越难受,女尸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夹着他,根本甩不掉。只见另一只手臂飞快的窜到巴尔扎脖子上,死死的掐住。
仅仅几秒钟,巴尔扎脸就涨的通红,眼看就要断气。
我知道现在不是打趣的时候,连忙过去捡起九龙宝剑,手腕翻飞,瞬间把女尸跺成数节。四肢狠狠截断,手臂上的手指一根根的分割开。
巴尔扎捂着裆部还来不及松口气,只见残肢断臂在地上一阵抽动,依然不依不饶的想要聚拢在一起。
“这还怎么玩!”我一阵无力,难道要把她剁成肉酱才安心。
“都闪开。”蔡灵臣喝了一句,一泼液体撒了过来,淋在女尸碎片上。她不知什么时候从墙壁上摘下了青铜的长明灯,液体就是里面的灯油。
砰!
一枪过后,灯油顺势燃烧起来。顿时,黑烟滚滚,这些女尸碎片剧烈的逃逸,再也无法组合起来。四闪的火花点燃了阁楼,眼看火势有燎原的迹象。
“快离开这里。”
我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掀开那副山水画做成的帘子,里面是一条石壁堆砌的拱形通道。
沿着田文亮留下的些许血迹,我们紧张的逃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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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姑父
通道很长,远处一点光亮刺激着我们的神经。:3wし
田文亮就是从这里消失的。我们注意打量四周的情形,可惜没有手电筒,由于通道较宽敞,存在很多光线找不到的阴暗处。
越往里走,湿气越大,石壁上凝结了一层水汽,滴滴可见的水滴挂满了上面。
我们聚精会神的走出了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突然开道的巴尔扎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一看他这反应,八成有变故,不由将九龙宝剑提了起来。不知不觉,我自卫的第一反应从拔枪已经变成了拔剑,也不知是好是坏。
巴尔扎沉声道:“有个人靠在那里。”
我一惊,“田文亮?”
我们小心的走过去,只见阴暗的石壁处,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背靠在石壁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田文亮。
“喂,兄弟,保密局的干活?”我叫了声,见没有反应,不由屏住呼吸靠过去用手碰了一下他,那人噗通倒了下去。
蔡灵臣一摸那人脉搏,冷静道:“没有心跳,身体也已经僵硬,死了一段时间了。”
“看来又是费芩行动小组的成员,能来到这里,看来水平不错嘛,都快赶上我们了。”巴尔扎明显在自夸。
蔡灵臣懂得一些医务知识,开始一个人查看这人的死因。翻弄眼皮时,我发现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好生面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没有明显的外伤,胸口和腹部也没有瘀滞,似乎内脏也没有受损。有点像正常死亡。”蔡灵臣初步查看后,得出了结论。正常死亡?我奇怪不已,我们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尸体,还真没发现一具是正常死亡的,除了一开始在森林地道发现的那具已经化为骸骨辨认不出死因的尸体。
蔡灵臣尸检的时候,巴尔扎也没闲着,把这人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混球在找身份线索,后来看到他把死人手上的一块亨得利手表堂而皇之的戴在了自己手臂上,我直翻白眼,暗骂果然是人渣,死人的东西都偷,太没道德了,这种好事我居然没早下手!亨得利手表啊!
巴尔扎丧心病狂的咸猪手一直摸到死人的屁股后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本,看了一下,随意道:“保密局证件,看来这家伙不够专业啊,保密意识都没有,出来干我们这种行当的怎么可以随便带这玩意呢。万一被共军抓了,这证件就是挨枪子的催命符。”
他把证件随手扔在地上,正好把内页摊开。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正好看到这人的名字和年轻时候的证件照。
“兰东亭,汉,上海……”我默念着这人的身份信息,脑中忽然过电一般,恍然一惊,我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难怪这么眼熟,这张年轻时候的证件照上的人脸我不止一次见过,不会有错,居然是他!
我扶起死人的脸,仔细端详着他的遗容,胡子耷拉的典型中年老男人,由于长时间的风霜,脸上已是皱纹沟壑,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和如剑的倒眉,暗示着年轻时候的英俊风采。
“兰东亭,兰姑父,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地方。”我心中惊呼,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认识?”蔡灵臣察言观色,轻声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像个熟人,刚刚认错了。”
蔡灵臣哦的一声,我这点掩饰手段根本躲不过冰雪聪明的她的眼睛,不过她很识趣的什么也没追问。
我深呼吸几次,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个中年男人是我姑父的事情我还不能和他们说,孃孃曾经亲口告诉我姑父已经死了很久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洋行职员。出于对孃孃的信任,我对此从来没有过怀疑,可现在一个真实的兰东亭摆在我面前,保密局的特务!孃孃如此聪明能干的女强人,又是夫妻,她一定知道这件事情,可她偏偏瞒着我,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与孃孃当面对质之前我打算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暂时不透露给任何人。
同时,我感觉脚底一凉,猛的记起在东海孤岛的地底金字塔里惊鸿一瞥见到孃孃的人脸印记,难道不是巧合?孃孃也去过那个地方!
“孃孃啊,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秘密。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这一刻,我思绪万千,长久以来对孃孃的信任已经松动的摇摇欲坠。我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往上海,向她问个清楚。
巴尔扎的喷嚏把我惊醒,“娘的,没什么好货了。额,我看这个人浑身不自然的僵硬,应该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的,有点像是极度运动后,突然停下来休息,心跳跟不上然后猝死的,如果是年纪大,又有心脏病、脑淤血就更快了。”
“咦,看你傻大个的,居然这个也懂?”蔡灵臣有点吃惊巴尔扎的认知了,不由刮目相看。
“哎,三条腿的蛤蟆我没见过,战场上千奇百怪的死人那是见得不要太多。像这种逃命或者溃败,哦不,叫战略大转移,跟不上大部队跑死在路上的士兵,比比皆是。”巴尔扎这回倒也没有吹嘘,他上战场过,见识的确不一样,有时候血的经验比理论更加的深刻。
“如果你说的有道理,那这个人是从外面逃到这里,结果还没达到目的地就不幸猝死在这。”蔡灵臣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里有漏洞,马上话锋一转,接着道:“还有一种可能,他已经到过了终点,但遇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必须快速逃离那里,然后死在了这里。”
“希望不要是后一种,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可不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我有气无力的道,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胡话,这鬼地方除了危险,什么都缺。
待巴尔扎搜刮完所有值钱的东西,我把姑父的证件收好,再仔细的给他衣服整理好,微微点了三个头,聊做三鞠躬了。
“咦,之前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尊重过死掉的保密局同伴。”巴尔扎不解的挠了挠头。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姑父的遗体,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和他看起来有缘吧。”
说着,大步朝着通道深处的光亮点走去。巴尔扎悻悻的耸了耸肩和其他人一起跟了过来。
剩下的五六百米路程,我走的极为虚浮,没有再和巴尔扎扯过一次皮,一路上心不在焉着。心里积郁着一股阴云,久久不能释怀。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看做局外人,虽然执行一系列看似匪夷所思的任务,很多时候险象环生。但我一直认为我是被逼的,我只是一个悲催的小人物被高层所左右,换做另一个洪兴西、洪兴南、洪兴北什么的,都一样。可是现在,姑父遗体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置身事外的幻想,我被田文亮选择,甚至被保密局录用,这里难道没有一点的猫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已经不自觉的走过了拱形通道,光线映入眼帘。
我清晰的听到大家倒吸凉气的声音,这时蔡灵臣捅了捅我小腰,我这才精神缓过来,拉回了现实。
“这里是……太壮观了!”我不由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