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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喝酒去!”我呼喊道。
冯有道干笑一声:“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宵禁了。外面估计马上就有宪兵巡逻了。”
“扫兴!”我舔了舔嘴唇,到楼下管事大爷那里要了一副牌,和冯有道两个人打了起来。美丽牌香烟吞云吐雾,整个房间瞬间乌烟瘴气。
一直到深夜,过了子夜,冯彪和冯峰两兄弟才偷偷摸摸的找到了我们的房间。两兄弟躲过了宪兵队的巡逻,有点出乎我预料,看来两人都是可造之才。冯有道见两人安然无事的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农呢?”我朝门后看了看,外面没有人,佯装严肃的质问。其实我早就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心理准备,第一次去执行任务,还没有老鸟带着,成功率本来就不高。我当初和老前辈搭伙第一次去跟踪地下党,结果对方朝人群里一钻就不见了,果然走的是群众路线,隐匿手段不是盖的。
冯彪和冯峰脸色古怪,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我这次缓和了语气:“算了,第一次任务就这样了。不就损失了一块黄金嘛。丢就丢了,吃一堑长一智嘛,就当我赞助给你们的学费了。”
“人我们找到了……”冯峰支支吾吾道。
我眉头一动,询问的目光下,冯彪开口道:“只不过,人已经死了。”说着,从口袋里把黄金还给我:“这是在那老头子衣服里找回来的。”
我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一个词突然从脑海里冒了出来:“灭口?”
听两人的口述,他们倒是没有跟丢,而是有惊无险的跟踪那老农去了一处农庄。老农回到家里后就一直闭门不出。两人无师自通,一个人负责蹲守监视,另一个人装作过路人打听了那老农的底细。这老农姓葛,性格古怪,早就和家里人分开住了,年纪大了也不务正业,除了锄地干活外,和几个老头子经常鬼鬼祟祟的上山,也不知道干嘛。两人一直监视着农舍到了很晚,见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老农一直没有动静,决定破门而入来硬的。结果一踢开门,发现老农坐在椅子上已经死了。两人吓了一大跳,把房间查了个遍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把黄金一收,灰溜溜的跑回来复命。期间为了躲避宪兵的搜寻,着实费了点功夫,这才回来晚了。
我听完他们的话,又问了三遍,冯家兄弟一口咬定监视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如果他们的话是真的,这个老农是自己突然死亡的。这时间点未免太巧合了吧。
“明天带我到那里去看看。”我严肃的摸了摸下巴,可以肯定老农的死不寻常。
这晚上,我们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我和冯彪离开招待所,前去老农的村庄,让冯有道找地方避避风头,冯峰照应着。
我们一路快行,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到地方一看,我摇了摇头。这个村庄是我见过的最破旧的一个,很多房子都是茅草屋。外省人一个也没见到,估计是太穷了,当地都不好意思安排进去。
来到老农的房子前,倒是砖瓦盖的,看来老头子有点积蓄。看动静,老农的尸体还没有被人发现。我们绕了一圈其他地方,趁没人注意后偷偷摸摸折返溜进屋子,迅速把门带上。
定神一看,大吃一惊,葛老农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眼睛睁着,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凉气一冒,照着冯彪骂起来:“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冯彪委屈道:“他真死了,没气的。”说着走到椅子旁,轻轻一推,老农噗通一声从座位上滑倒。我眉头一皱,连忙上前查探,在鼻息上一探,没有呼吸,脉搏一搭,没有心跳,确确实实是死了。可是我脸色反而愈加的阴沉,这尸体有古怪。太软了!像刚刚死的一样,从冯彪发现老农死了到现在,一个晚上了居然没有僵硬,也没有尸斑和*的迹象。身上可以作为死亡特征的,只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尸臭,但又不像是刚死后发出来的臭气,而是陈年老尸的那股腐臭,味道要更重,与我在腐尸身上闻到的几乎一致。
我们把老农的衣服扒了,查探一下全身,发现有不少的成年旧伤,而近期留下来的也有一些刮痕,但都不是致命的外伤,也不见感染的迹象。
“这个尸体必须马上火化,有诈尸的可能。”我斩钉截铁道。冯彪大惑不解,我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说是一种直觉吧。
老农尸体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可是好死不活的,我总感觉这死人在看我,瞳孔好像在有意的朝我偏移过来。我泛起鸡皮疙瘩,尽管见得死人多了,但还是不习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伸出手把老农的眼皮往下翻,试了几下,咦,不对劲,眼皮里有东西卡住了,止住了尸体合上眼睛。
好奇心大起,立马用手指头小心的把尸体眼皮往上撩,凑上前去一看,有一根倒刺一样的犹如头发丝般粗细的黑针从眼白处突了出来,顶住了上眼皮下拉的趋势。仔细一看,两个眼珠子里都有。
我大吃一惊,连忙让冯彪在边上帮忙把眼皮最大限度的拉开,屏住呼吸,费了巧力才把那黑针从眼珠子里拔了出来。黑针没有我想象的深,只有一公分不到,一从眼珠子里拔出来,眼珠子立马憋了下去,凹进了眼眶。
把两根带着血丝的黑针放在手心,像是某种金属,很有任性,可以弯曲。这玩意扎在人眼睛里,那可是真要命的难受,光想想就浑身一寒,问题是这老农什么时候被扎的?一种可能是死后有人来了这里,在尸体上做了文章,但这举动看起来毫无意义,或者是出于我们不了解的目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在老农死前,这个针就存在了,这更加匪夷所思,难道这老农没有疼痛神经吗?
抱着满肚子疑惑,我盯着两根黑针发呆。突然,我眼睛一眯,在手心无意识的抖动下,黑针滚动的时候发出不均匀的光泽。我立马反应过来:“上面不是光滑一片的。”
“妈的,太小了,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什么。要是现在有一个放大镜就好了。”我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一个袖珍的放大镜就摆在我眼前。冯彪邀功一样的看着我。
我一惊:“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嘿嘿,大哥鉴定字画用的,昨天去交流会前我们兄弟随身都备了一个。”冯彪笑嘻嘻道。
我一摸这小子后脑勺:“哈哈,干得好。”冯彪弯脖子一躲,嘀咕道:“摸多了会秃。”
我来到光线好的地方,拿起放大镜在黑针上一照,顿时,黑针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这精细的黑针居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微雕艺术品。
仔细观察上面的内容,仅仅几个呼吸,我便轻易的认出了这些字是什么,感觉一股凉气直冲头顶。
“又是阴文鬼诏!”我冷冷的道,疑惑到了极点。这起源于夏商周祭祀鬼魂用的阴间文字,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按老太监的说法,应该是早已失传了才对。冯家的青铜面具有明确的来历,是从一处祭祀古墓中挖掘出来的。而这个台北的乡下老农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级别的东西?
“这黑针绝不可能是他的。”我肯定道,死掉的老农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这时,砰,门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和葛老农差不多的糟老头子破门而入,开口就兴奋的叫道:“老葛,我找到买主啦,人家愿意出重金收咱们那……”
他一看屋里有陌生人在,顿时把接下去的话吞到了肚子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突然,他注意到光溜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葛老头,啊了一声,“我什么都没看见!”撒腿就往外跑。
我大喝一声:“追!”不待我反应,冯彪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人还没跑出院子就被他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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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敌特
冯彪捂住这糟老头的嘴防止他大声叫喊,幸好边上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立即把他拖到房子里,把门关死。。。
我一手卡住他咽喉,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抽出匕首,顶在他下颚上,冷冰冰的剑刃一触碰皮肤,老头立马老实了,我整个动作极为熟练,和恶霸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冯彪看的眼睛放光,估计下一次就有样学样了。
“老实一点,不要叫喊。”我威胁道,眼神一瞟地上的葛老头尸体,笑道:“这里不介意再多一具尸体。”
老头子嗯嗯的连连答应,眼神惊恐到了极点,他真以为葛老头是我们杀的了。
“名字?”
“刘小二。”
我说了句表现不错,直入主题:“东西在哪?”
“在……没有东西……”老头话还没有说完,匕首就扎进了他肉里,啊啊直叫疼,我擦了把流出来的血液在他眼前晃了晃,刘小二立马哭腔道:“别杀我啊,我都招了,我们藏在了西头桥的一个坟头里。”
“娘希匹!”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葛老头这死鬼明明就把东西放在了乱葬岗,却偏偏装神弄鬼的跑回老家,显然是不信任我们。
我还想再逼问下去,结果这个赵小二没有葛老头的定力,眼泪鼻涕流了下来,居然嚎啕了起来:“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啊,报应啊!杀了那个外省人,他说过我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都要死!呜呜呜……葛老头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钱老头躲在山里也逃不掉的,呜呜呜……”
我奇怪起来,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在。
我们把刘小二绑在椅子上,难得有这个好教材,我对冯彪亲身教导了拷问的技巧。虽然技术没有老太监的狠辣。
一刻钟后,我听到了一件骇人的犯罪事实。原来葛老头、刘小二,还有一个待在山里的钱老头,平时的身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这个村庄农民穷的叮当响,他们三个倒也过得还行,这一点从葛老头几乎鹤立鸡群的砖瓦房就能看出端倪。究其原因,这三个老东西白天游手好闲,晚上会偷偷去一些荒僻的孤坟和乱葬岗,掘坟下葬的陪葬品。也就是说,这三个人的真实身份是盗墓贼。
只不过属于最业余的那种,盗的也是平常农家的小土包,油水少的可怜,和老太监以及鬼夜叉这种级别的盗墓贼比起来,根本就是蚊子腿和大象腿的区别。
他们三个在七天前的一个晚上,三更半夜了游荡到临近的山区寻找遗漏的孤坟。这个时候遇到了一个汽车抛锚在路上的外省人,对农民来说汽车可是稀罕物,也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见财起意,三个坏老头脑子里坏主意就上来了,顿时瞄上了眼前这个孤身的肥羊。攀谈后得知,这个外省人刚到台湾,在台湾没有亲戚,这次是去台北找朋友办急事去的。外省人要老头把他带到县城住一晚,三个人暗藏鬼胎,把他骗到了西头桥。在那里,三个人合伙抢劫了他,本来没想下死手的,可是那外省人誓死不肯把随身的一个皮包交出来,葛老头一狠心,下手重了,敲碎了外省人脑门,就这么失手杀了他。三个人第一次杀人,心虚之下就把尸体就地埋在了一个坟头,和其他死人合葬。三个人兴奋的打开包一看,却失望了,想象中的金钱一概没有,却有一块四四方方不认识的玉石,一看就知道是个宝贝。可是宝贝也不能换钱花呀,旋即三人商量下来把宝贝藏在坟里,待找到买主后再拿出来。
这也就有了葛老头接下来参加交流会的举动。
听完叙述,我冷冷的道:“没了?”刘小二脸色苍白,点头。我呵呵冷笑,“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说?”
刘小二慌忙摇头。
我突然伸手,刘小二以为我要下毒手,立马杀猪般叫了起来,我呵斥一声,让冯彪按住他头,我慢慢的翻开他的上眼皮。
“嘶~果然也有!”我大吃一惊。
只见刘小二的眼珠子上,俨然也有一颗细小的黑点,扎进眼珠里,但没有像葛老头那样突出来,而是完全进入了眼白位置。翻开另一只眼睛,黑点出现在了同一个位置。
“你……你看什么?”刘小二慌了。
我沉声道:“你眼睛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你没有感觉?”
刘小二大为不解,表示从来不知道有这种事,还以为我在吓他。我盯着那个黑点,忽然,它以微弱的速度在往外冒。我一凛,这黑针要出来!
“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