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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笑着说:“象魏老板那种身份的人,除了他认为重要,其实闲暇太时间多了。”
一会儿包房门被打开,魏民笑容满面地出现在门口。文明赶紧站起来把魏民迎进来,把预先留好的座位请魏民坐下。
魏民看着李学之,呵呵一笑说:“李县长好,我们又见面了。”
李学之颔首致意,说:“是啊,我们又见面了,魏老板好。”然后把父母妻女逐一介绍给魏民认识。
魏民站起来对李父李母叫了声:“伯父伯母好!”这让文明很是感兴趣,这么些年,他知道魏民一向嚣张跋扈,居然对李学之的父母如此客气,看来对李学之是很尊重的了。
尔后魏民又很绅士地对何丽笑着说:“我是久仰何法官大名了,可惜直到今天才见面,我小姨最是羡慕你的花容月貌了!”
何丽听着五大三粗的魏民故做优雅,而又文不对白,心里暗暗好笑,可还是应付着说:“呵呵,我和朱法官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是久闻魏老板的大名,可惜朱法官也不带我来这里见识见识。”
魏民看着菁菁,赞道:“菁菁好漂亮,比妈妈还要漂亮些哦!”
菁菁歪着头说:“魏叔叔,你穿西装不好看,没我爸爸好看,文叔叔也没有!”一句又让满桌的人笑开了怀!
魏民看着满脸幸福的李学之说:“我说李县长,菁菁说得不错,你穿西装打领带确实英俊潇洒,怎么就换了呢?”
何丽虽然听说了李学之上了电视,可没看到节目,疑惑地问:“学之,昨天你是穿了西装上的电视吗?”
李学之说:“是的,去省城时匆匆忙忙的没来得及带换洗衣服,没想到办事处的小谢就给我买的西装,只得穿着了,我不是很习惯,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魏民笑着说:“穿西装打领带怎么不习惯呢?我看很多干部都这样,蛮有现代气息的啊!你老是穿这深色的夹克衫,我都开始审美疲劳咯!”
文明也笑着说:“是啊,都快跨世纪了,就要有点跨世纪干部的风度嘛,我当年在安平县时,就喜欢穿西装打领带。”
何丽抿嘴一笑说:“没去黄县,在科委他还蛮注意个人形象的,现在基本不修边幅了。”
李学之苦笑着说:“我也不是不修边幅,只是在黄县每天面对得最多的是农民群众,你西装革履就跟环境格格不入,到农村就是深入村户了解农民真实情况,人家农民一见你衣着鲜光,就会与你有隔膜,就认为你是装模做样的,就不会跟你交心,你又怎么能了解真实的情况呢?而且我单身在黄县工作,深色衣服耐脏易洗嘛!”
魏民盯着李学之看了一会,才缓缓地说:“我说魏华怎么衣着朴实了许多,原来是学你的样儿啊!看来他是跟对了领导,学了好啊!”
饭后,文明用车把何丽及孩子老人们送回了家,而李学之第二次被魏民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学之走进魏民豪华宽敞的办公室,环顾下四周,依旧是第一次来时的布置,就连酒吧台的小姐也是同一个人,李学之不禁微微笑了。
魏民很热情地请李学之坐下,笑着说:“李县长,我记得你喜欢喝茶,是吧。那就上茶?”
李学之坐在宽松舒软的进口沙发上,感觉很好,说:“难得魏老板记得我喜欢喝茶,谢谢。”
魏民哈哈一笑,仰靠在沙发里,用手摸摸寸头说:“我知道李县长公务繁忙,难得有机会休息陪家人,我这样强留客人,你不会怪我吧?”
李学之也笑着说:“魏老板言重了。说实话,南林不少人都知道,能和魏老板一起吃饭都是莫大的荣幸了,我倒受之有愧呢。我知道你的时间就是金钱,宝贵得很呐!”
魏民眯缝着眼睛看着手指上的钻戒,说:“李县长说哪里去了,我一介生意人,不过就是有几个小钱,交了几个朋友而已。外面那些人都是给我脸上贴金的哩,让李县长见笑了。说良心话,我还真不愿意让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上来,弄脏了我的办公室。”
李学之对魏民真的没好感,也不知道他让自己上来真正的目的,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学之真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顺着话接茬道:“呵呵,魏老板这么说就是夸我咯?我还真不会那套把戏。”
魏民坐直了身子说:“咳,我那有资格夸你呢?你可是政府的官员哦。上次就想请你上来聊聊,可顾北那小子硬把我拉走,倒是我失礼得很啊。这不还蹭了你一顿饭么?”说着又感慨万分:“李县长你别说,我还真想再吃那么一顿,不知道那煎鱼怎么就那么香,那么好吃呢?”
李学之一听也笑起来,说:“我看那顿,你们兄弟不是在吃饭,在重温儿时旧趣吧。”
魏民忽然话风一转,说:“李县长,魏华跟你关系不错吧?”
李学之楞了楞,说:“啊,是啊,他做我秘书时间不长,可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工作上配合得也很默契,只是黄县有更重要的担子让他挑,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现在魏华在新的岗位上干得很好,很有潜力啊!”这可是李学之的由衷之言,省农科院的张主任已经带着人马进驻了石桥乡,正指导石桥的干部群众在搞“立体山林养殖基地”,张主任曾对他说那姓魏的开发办主任有门路,合同签得太好了,这起码让黄县一年要多赚几百万,石桥的农民致富只是三两年的事了。
魏民呵呵一乐,说:“小华还真行,让李县长这么夸!我当初还怕他在政府不习惯,没想到就进入角色了。是李县长教导得力呀。”
李学之忙摇摇手说:“那全是魏华自己的本事,头脑灵活,处事机动,而且眼光独到,我自认不如啊!说心里话,真要让魏华当黄县县长完全胜任,说不定一个任期黄县的经济就上去了!”
魏民心里想这话不假,要魏华做县长,凭着省里市里的关系要把黄县搞上去还不是简单轻松,只可惜还年轻了点,等个几年基础牢了,那还不是一个文件就解决喽。一想起有些政府官员为了找背景投靠山费尽心思,不觉嗤鼻一笑,说:“李县长眼光也不错呀,今天来想找你商量个事。”
李学之心里一紧,可脸上仍保持微笑,说:“哦?魏老板莫非是想到黄县投资?你可是财力雄厚的大老板,不知想在哪方面投资呢?”
魏民把身子往前一倾,郑重地说:“投资倒不是,我想通过李县长收购黄县今年的新粮,不过。。。。。。”
李学之忙说:“那欢迎啊,黄县的水稻确实品种优良,不少地方都来购买呢。这事何必跟我说,直接到粮食局联系就可以。”
魏民说:“这我知道,只是我想把新粮当陈谷收,要一万吨,每斤给你五分钱回扣,你看怎么样?”
李学之心里盘算了盘算,哈哈一笑,说:“这笔交易成了我就可以得一百万的回扣,那你魏老板要赚多少呢?据我所知,新粮与陈谷差价可有三角钱之多哟!”
魏民笑嘻嘻地说:“李县长精明,回扣嘛咱们好商量,只要事成了就行!我也是受朋友之托,没办法推辞哟。”
李学之把身前的茶一饮而尽,说:“谢谢魏老板的茶,告辞!”撂下杯子就走!
魏民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起身拦住了李学之,说:“李县长果然铮铮傲骨,可谓是富贵不能淫!我服你了,魏民跟你赔罪了,赔罪了!”说着还打起了拱手。
李学之不屑地说:“魏老板,你既然知道我李学之不吃这一套,就不必在我面前罗嗦!让开。”
魏民也不以为忤,还是笑着说:“老是听小华说您如何如何廉洁正派,文明也很服气您,我就想了,真要有大把钞票让你赚,看你动不动心。所以我就出此下策,唐突得很,还请李县长大人有大量,莫计较好吗?请坐请坐!”
见李学之仍一脸怒容,魏民叹了口气,受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说:“我真的只是想试探试探,我知道这样惹你生气了,可也让我真正认识了你啊!虽然我做得过分,但还请李县长看在小华的面子上,原谅我,好吗?”
李学之死盯着魏民,渐渐缓和了情绪,默默地坐回了原处,魏民冲那酒吧台的服务员喊了声:“给李县长杯子里续水。”也默默坐下,点起一支烟抽着。酒吧台的服务员小姐蹑手蹑脚地上前续了水,缩回了她自己的位置,心里暗暗奇怪:从来都是官儿们在老板面前低三下四讨好卖乖,今天怎么倒过来了?墙边站着的保镖们虽然目不斜视,可两人的谈话可
一个字也没漏,都是奇怪得很:平常老板都是坐在老板桌后翘起脚跟来客说话,今天不但平起平坐,还说了不少道歉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魏民抽了有半支烟时间,才说:“想必小华跟你说过我家以前的遭遇,我自己就是农民出身,曾经就受过贪官污吏的罪,被人欺负受人嘲笑,过着凄惨的日子,我的左耳就是被那些所谓的共产党员打聋的!”他情绪激动起来,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眼睛慢慢红了。
李学之摇头说:“党员干部里良莠不齐实属正常,可大多数还是有良心讲政治重原则的好人,你的遭遇不正说明了人民要真正过上好日子,不就得靠党的好政策和好的政策执行人么?你的父亲我很是尊敬,我不是尊敬他的钱,而是尊敬他的人!而你比你父亲就差得太多了。你父亲富裕了不忘扶贫帮困,做了那么多慈善事业,当年你们不也接受过老支书的援助么?”
魏民点着头,说:“是呀,老支书我恩情我是永远也报答不了了。为什么好人就这么容易离开我们呢?他老人家都去世多年了。”
李学之说:“好人是人,坏人也是人,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也没有天生的好人。你念念不忘好人,可你刚才差点就毁了一个好人!一百万!是一个拿工资的干部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如今社会物欲横流,多少人就毁在贪婪享受上,一百万真的让人很难抵御,真的让人不惜身家性命呀!魏民。如果我今天接受了你的诱惑,为了那一百万去滥用职权,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而我为了捞那一百万,也许还会再拉自己的同志下水,不就又多了几个贪官污吏,少了几个好人了吗?我得了你这一百万的回扣,只怕也就成了你赚钱的工具了。”
魏民沉重地说:“李县长,这些我都明白,都明白。可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看你是不是真正的廉洁清正,是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其实我最看不起那些为了蝇头小利而放弃尊严的官们,我讨厌看他们那副装模做样的丑态,我恶心他们追逐名利的龌龊。而你这样有正气的人,我魏民最是佩服!”
李学之露出了笑容,说:“我只是凭自己的良心和责任为人处世,我只想做好人。魏民,你三十岁都没有,还有很多时间去做好人的,就象你父亲一样,做好人!”
魏民脸上露出神往之色,可旋即又阴沉了下去,他在心里呐喊着:做好人?我还能做好人吗?我已经是个十足的坏人了,比当年侮辱我妈妈的坏人还要坏上百倍千倍!我还能做个好人么?这么多年来我报复了很多官,可我从来都没觉得快活,从来没有!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保镖开门一看是文明,便放了进来。文明走了进来,对魏民说:“魏老板,我把李县长的家人平安送回家了。”还冲李学之微笑着点头示意。
魏民点点头说:“你坐吧。”
李学之说:“文经理,真麻烦你了。”
魏民调整好情绪,对文明说:“你小子说得对,李县长是好官!”
文明高兴地说:“那可不,只可惜我当年没运气,在安平县没遇到这样的好领导。魏老板,既然知道李县长是好官,我们也得支持李县长的工作吧?”
魏民却笑着摇摇头说:“文明啊,你也太天真了,仅仅一个好官又能起多大作用呢?都是好官才行的。”
李学之感慨地说:“魏民说得对呀,政府官员都要是清官好官就好喽!可惜总有那么些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魏民瞅了瞅李学之说:“李县长,你们黄县的县级领导我认识不少啊,常来我这紫东来潇洒呢。只有你还没在我这里玩过。”
文明说:“咳,我听小程说过,他从不进娱乐场所潇洒,也不打牌,更别提什么其他了。象李县长这样的人少见喽。”
魏民犹豫了一下说:“李县长,据我所知,黄县有人想把你挤出去啊!你要当心呀。”
李学之眉头一紧,说:“哦,看来我不得人心啊。”
魏民热切地说:“李县长,要不要我介绍点市里领导你认识呀?也许对你的工作有帮助,至少到关键时刻有人帮你说话啊。”
李学之洒脱一笑说:“谢谢魏老板了,市里领导我都认识的。”
魏民咳了一声,说:“你们认识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嘛,我的意思是加强点私人感情上的交流,比如说单独吃个饭呀,串串门呀。”
李学之正色道:“那就更没必要了,上下级关系就是工作上存在的关系,不能说要保自己的官职就跑领导家拉关系套交情吧?我就不信我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