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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就会开过来。一定得去吃火锅。”
王金龙笑着说:“好,就按高处说的办,我晓得你高处一片热忱,够朋友。李县长,我们一太内下来风尘仆仆的,随便洗洗,换身干净衣服,也舒服点。”
高达也说:“李县长,去弄弄,洗洗清爽得多。反正车还得等哈儿才到。”
厨师小毛连忙说:“李县长,我带您去二楼休息的房子,顺便给你放水洗洗。”说着拎着包就要上楼。
李学之只得跟了上去。王金龙和老汪见李学之去洗了,也不跟高达客气,也上楼去了房间洗漱。
客厅就只剩了高达和武建设、贾强。武建设说:“老高啊,你得想想办法撒,李县长这次想在重庆收一千万,你就算拉兄弟伙一把撒!”
高达眼一睁似乎吓了一跳,说:“你娃豁(吓唬的意思)我唆?一千万你龟儿也说得出口!我去给你抢一千万啊!我有一千万也是给厂头的职工发工资、福利了,啷个也轮不到给你们撒!我给你说,我说三两百万还是争取了黑久。嘴皮子都说烂了才弄到的,莫逼得我太狠了!”
贾强说:“老高,你也莫黑起屁眼哭穷,前天你们给新疆老朱六百万,以为我们不晓得唆!有钱给他们,没钱给我们啊?”
高达嘿嘿一笑说:“是给了他们六百万转帐支票,可他们一星期后就有六百吨新花进厂,你不晓得啊?德丰不也欠起他们一千多万?我当你们是兄弟伙,赶紧找哈老雷,看他那里松松口,看能不能给你们凑起四百万!”
武建设忽然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梅力强(前任办事处主任)那龟儿留下的烂事,搞得让我现在来擦屁股!”
高达斜了斜武建设,说:“你骂他有个锤子用,他当初当主任时你不说,现在骂又起个啥子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听是面包车的司机打来的,说:“你啷个还没拢?我都饿惨了,快来啊!都等你娃一个人了。”
等李学之洗澡完了后,面包车也到了楼下。李学之正是穿着王金龙给他买的那套银灰色西装,直看得高达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李县长好帅呢!勒一身打扮哪象个县长,活脱脱一老板嘛!”心里还在嘀咕:妈那麻花,哪看得出是三十七的人哟,到解放碑做鸭倒是抢手货!
王金龙得意地说:“老高,我的欣赏水平不错吧!”
高达呵呵一笑说:“衣服穿在李县长身上,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潇洒得体,跟你的欣赏水平搭不上关系吧?”
王金龙说:“是我帮李县长挑的衣服,怎么说我水平高呢!”
高达这才服气地说:“看不错你眼睛还贼,明天帮我到解放碑选衣服去,硬是比我老婆还高!”
一行人嘻嘻哈哈上了车,司机轻车熟路地开到了一家名曰“桥头火锅”的火锅店。从外面看就感觉这家火锅店气势不凡、生意兴隆,因为停车坪停满了各式中外小车。
高达当先进了门,来到大厅服务台前说:“德丰高先生定座在哪里?”一俊俏服务小姐连忙说:“德丰高先生定座在二楼九号包间,按您的要求可以看到大厅的歌舞表演。请随我来。”
一行人穿过几乎客满的大厅,上了二楼九号包间。这包间做得实在巧,正好对着一楼大厅的歌舞台,虽然台暂时空无一人,想必过会有经常的表演,要不高达也不会定到这间包间的。
众人围桌而坐,正位理所当然留给了李学之和高达,他们可以正角度对着舞台。桌上摆一大号火锅,奇特的是火锅中间是个白汤的小锅,外圈则是漂满辣椒的红油汤锅。高达说:“李县长,这是重庆特色,叫鸳鸯火锅,外圈的麻辣味的红油锅底,里面则是素味的清汤锅底。”李学之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多了,
可吃饭的人还这么多,于是问:“高处长,重庆人吃饭还比较晚哟。”
高达笑着说:“哪是晚嘛,重庆人好吃,喜欢边吃边摆龙门阵,你看这晚饭的还没吃完,吃宵夜的又来了,所以呀,重庆的火锅店生意好惨(好惨意思是好得不得了。)!”
王金龙也笑着说:“我也喜欢重庆的火锅,味道好,但气氛更好,而且重庆人一年四季都喜欢吃火锅,大热天不开空调不吹电扇,光着膀子喝冰啤酒!重庆人说什么来着?巴实!哈哈”
高达哈哈大笑说:“老王把重庆话都弄清楚了,干脆到重庆来算咯,重庆妹娃乖巧热情,肯定弄得你乐不思乡哟!”说话间司机和武建设已经点好了菜,服
务员推了个小车车,把一碟碟的菜肴端上了桌,火锅已经开得嘟嘟冒泡了。酒则的五粮液。
王金龙则在旁边说:“李县长,你面前摆的小碗叫油碟,里面是小磨麻油、盐和味精,菜烫熟了就在油碟里蘸一蘸再吃,可以败火气。”
高达已经举起了酒杯,说:“今天是我们德丰欢迎李县长的接风酒,先感谢黄县棉麻公司对德丰常年的大力支持,干杯!”大家一引而尽。
李学之看着满满一桌荤素菜肴不知从何下手,高达就一碟碟介绍说:“O世钕爻びΩ貌荒吧揖筒宦捺拢饕墙樯芡敛帐窍拭牵前咨氖瞧琢说慕蟹⒚牵焕帐窍恃汲Α⒗帐呛亩恪⒗帐呛砘啤⒗帐侵砟曰ā⒗帐腔器⒗帐怯泠?。。。。。
”只听得李学之头昏脑涨,本来重庆话就不是很懂,高达也说得飞快。
这时王金龙和武建设不停地把烫好的菜夹到油碟里,李学之也耐不住浓香的诱惑,放开腮帮子吃起来,毛肚、鸭肠香脆可口,猪脑花鲜嫩不腻,麻辣味的海鲜更是格外上口,不一会花椒的麻尽来了,李学之感到嘴唇又辣又麻,加之五粮液酒的刺激,额上滚滚冒出汗来,李学之大呼过瘾,高达很是满意李学之的表现,只有看到客人吃得好吃得开心,他这主人家才有满足感!见李学之辣得呼拉呼拉的,高达笑着说:“李县长第一次吃这么麻的味,我看你喝点冰啤酒会安逸点
。我其实吃火锅也喜欢喝啤酒,上一箱老山城!”
九点正,舞台上涌上一群美丽可爱的重庆妹子,就着热烈的曲子火辣地舞动起来,鲜嫩的嘴唇、饱满的胸脯、雪白的大腿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本就让火气十足的男人心里更加沸腾起来。
第一一三章
李学之一觉醒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厚厚的窗帘上只有蒙蒙亮光,而四周十分宁静。
李学之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了,他苦笑了笑,在县政府的家属楼从来就没有睡得这样死,每天都被楼上楼下嘈杂的声音吵醒,哪象现在环境这么清静。他飞快地起床洗漱,昨天换在卫生间的衣服不见了,估计是办事处的人拿去洗了。
李学之走出睡房,楼下客厅里王金龙等人都已经在起来,高达也来了,不时传来他豪爽的笑声。李学之微笑起来:这高处虽然四十四了,可精神头不差,昨天醉得一滩烂泥一样回去的,今天又生龙活虎了。于是笑着招呼道:“高处长,你早啊!”说着下了楼。
高达呵呵一笑说:“李县长,你好瞌睡呀。我昨天喝得二麻二麻,今天一早上七点就起来了。”
王金龙等人也纷纷给李学之问早打招呼。王金龙说:“今天高处弄来了车,说是亲自当导游,为你服务呢!”
高达说:“是撒,啥都不说,现把重庆好好转转,行程大体我安排了一下。先是去红岩村、然后去白公馆渣滓洞,勒几个地方一看完,估计得吃中午饭,我们就去歌乐山吃辣子鸡,稍做休息,就去李县长想去的林园逛逛。现在林园成了解放军某部的一个学院,但我有熟人,可以进去好生耍哈!”
李学之还想推辞,可架不住大伙轮番劝说,只得应允,厨师小毛端上牛奶和早点,李学之几下吃完,就出门上了车。
因为到了十二月,重庆气温虽然不很底,可雾气很大,湿度偏高,歌乐山几处革命纪念地游人很少,王金龙几个毕竟去过,提不起什么兴趣,高达更是一副应付的表情。
重庆山高路陡,让走惯平路的李学之很是吃力,才顺着石板路上了白公馆门口,李学之已经是气喘如牛、汗流夹背了。王金龙这个胖子就更惨,一屁股坐在小茶摊边就不肯动了,直说休息休息,等李县长参观完了一起再下山!李学之也不勉强,武建设就跟着李学之进去,兼当解说和导游。尔后就去渣滓洞,李学之一路看着革命烈士的雕像,崇敬之意油然升起。王金龙和高达推说累了没下车,李学之则心怀敬意地缅怀革命先烈去了。
王金龙见李学之走远了,就对高达说:“高处啊,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你也知道,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能不能支持支持,毕竟要让李县长脸上有光啊!”
高达笑着说:“你们也是搞鬼,想拿个县长来豁我唆?我跟你说,我虽然是副处长,可行政级别也是正县团级!他跟我平级哩。”
王金龙说:“老高,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这次到重庆,李县长要收一千万,你们德丰欠得最多,就说个数字吧。”
高达说:“我昨天不是跟武建设交了底吗?勒娃没跟你说啊?你们李县长也是狮子大开口,想弄一千万,我看弄得到五百万算运气好喽。其他几个厂,你们根本莫想要到一分钱!我不是豁你,不信走着瞧。”
王金龙却哈哈一笑,拍着高达的手说:“那关键时刻是不是要帮兄弟伙一把呢?我晓得高处重朋友讲义气,不会眼看着我为难的。”
高达说:“我都是看你们黄县的也够朋友,所以我出来就没亏过你们撒。这样,明天我约起雷老板来办事处打麻将,你们再跟他好好说说,毕竟他是主管我的副总嘛。”
王金龙这才心里塌实点,说:“要得,明天啷个都要把雷老板请来。不过你们雷老板的麻将瘾子太大了,一打就是一天两夜,我吃不消!”
高达一瞥嘴说:“你龟儿也是哈鸡巴,让他赢几千不就结了。雷老板有钱输不得,象他勒号人其实打麻将赢多赢少根本不放在心上,主要是想赢不能输。我以前不是都跟你们说了的么?上回你也太黑了,硬是截糊了他一个双杠的大胡!他啷个不跟你拼命嘛!你们武建设最精明,雷老板只喜欢跟他打麻将。”
王金龙哈哈大笑着说:“那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就跟雷老板打电话撒!”
高达说:“莫开玩笑,雷老板说不定马上会来,不就耽误李县长的游玩了么?”
王金龙说:“高处,我们这个县长是个工作狂,巴不得早点弄了钱转回去呢!”
高达沉吟了会说:“那好,我现在就跟雷老板去电话,你等哈哈,我去用公用电话。批重庆勒点不好,手机信号撇得很。”说罢下车找电话去了。
老汪没话找话说:“王总,你说李学之当不当得成县长?”
王金龙抬眼望着雾蒙蒙的歌乐山,答非所问地说:“老汪,你看得清山顶的风景吗?”
老汪依言也望着远处,眨巴眨巴眼说:“看不清,雾气太厚了,蒙起蒙起的。”
王金龙说:“是啊,蒙起蒙起的,我也不清楚啊!”
听了王金龙满是含义的话,老汪点了点头,说:“确实看不清!”
王金龙说:“等会叫贾强去银行提几万现金,输不完也得找个机会送给雷老板。总不能让咱黄县的县长没面子!”
老汪担忧地说:“那雷老板自己听说有上千万的家产,能看得上这点小钱吗?”
王金龙说:“雷老板我了解,小钱确实看不上,可那人喜欢奉承,事在人为嘛。”
老汪忽然艳羡地说:“那雷老板真的好福气,摊上那么个会做生意的老婆!人又还漂亮。”
王金龙哈哈一笑说:“他老婆会做生意?谁有这么个老公都会做生意。他娘的,从厂里低价提货,高价出手,什么东西好销就做什么,你说赚不赚钱?没有一点风险,简直就是捡钱嘛。既合理又合法!就成了先富起来哦的那一部分了。不过他老婆确实有女人味,我见过一次的,才三十岁哩!”
老汪叹息道:“我何尝不清楚他们的伎俩,可还是羡慕啊。咱们棉麻公司不也造就了不少这样的先富之人么?张大辉、顾北。。。。。。”
王金龙说:“老汪,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老是挂在嘴巴里念。你自己也是胆子小嘛,去年叫你家汪风涵去给棉麻进一批打包铁丝,按道理应该赚得十几万,你就硬是怕搞得。这不让老易家一侄子赚了去啊!老汪,你其实也是个好人,这样也好,吃点喝点玩点潇洒点就算了,免得心里不塌实。我们规规矩矩拿点该得的,不犯法也不比人家穷。真要跟人家比钱,那比得过啊?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
老汪嘿嘿一笑,说:“王总,我还得跟你学啊!我家风涵进市邮电局的事还请你多操心呢。我反正五十几的人了,只求把两个儿子安排妥当了,也就安心了。不是说县社搞人事改革么?我就带个头先下了,也算是支持你的工作。”
王金龙心里一阵高兴,可还是微笑着说:“老汪啊,你也是棉麻的老人了,有你带个好头,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