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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之问:“王总经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等着我?”
王金龙讨好地笑着说:“可不是吗,真的很急呢!这几天您又忙着开会,所以只好晚上等你了,只是耽误您的休息了,很对不起啊!”
李学之见正在路口,不便于谈工作,就说:“那我们一起楼上说话吧,只是我是一个人住,还不知道有热水招待你们没有呢。楼上请。”
王金龙连忙说:“既然这样,要不就去供销社的翠园宾馆吧,那里有茶有水的。反正我们开了车来的,方便嘛。”
李学之皱了皱眉,抬手看表,时间不到九点,就上了车。一会到了翠园宾馆,在王、汪的带路下上了三楼,进了一个套房。
三人在客厅坐下,一会服务员端上了茶水。
不等李学之开口。王金龙苦着脸说话了:“李县长,您要帮帮棉麻呀,眼瞅着就要开始收购新棉了,可收购资金差老远呢。我们棉麻可是拼了全尽也只凑了不到两千万的现金,可支撑不很久呢!”
李学之问:“农发行那里怎么样了?他们行动起来没有?”
汪副经理愤愤地说:“我和财务部的一个现金科长跟农发行的跑了快一星期的市行了,请客送礼倒是花了不少票子,可就是没听到个实话!”
王金龙接着说:“昨天基层供销社的一帮人到棉麻拿铺底资金,两千万真不够啊,如今二十六个基层供销社已经收购了十万多担籽棉了,准备这几天送到轧花厂去,马上就要现金!我可愁死了哟!”
李学之把记事本翻了翻,说:“周行长不是答应五千万资金在收购旺季时到位的吗?到了多少?”
汪副经理唉了一声说:“莫说五千万,连五元都没有。”
李学之说:“你把周行长的电话拨通了,我跟他谈谈。”
汪副经理连忙拨电话说:“周行啊!我是老汪,李县长要跟你说话!”就把话筒递到李学之手上。
李学之说:“周行长,你好啊!”
“哎呀,李县长,你好,百忙中给我打电话,不知所为何事呀?”
李学之暗道:明知故问呀,还是客气地说:“是这样的,棉麻公司的老总们找到我来哭穷呀,想找你周大老板解决燃眉之急哟!不知道上次你答应的五千万什么时候到位啊!”
“你说收棉花的五千万什么时候到位呀,我们到市行做了不少工作,可也是没钱啊,我现在就在市里的,下午还在催问,可答复我就是一句话,没钱!你看我不也正愁呢!”
李学之说:“据王金龙说下面的基层供销社已经收了不少花了,别到时候没钱付给棉农,就麻烦了哟!”
“哎呀!我不也在努力吗?要不你也抽时间到市行跑跑?毕竟有县领导去市行会重视点!要不明天你抽点时间?我们一起找市行领导施压,也许效果要好些哟!”
李学之皱眉考虑了会,说:“好吧,你明天约好市行领导,我大约在上午十点到市行。”说罢就挂了电话。
王、汪两人得知县长要亲自出马,眉花眼笑地说:“感谢李县长的大力支持呀!只要资金到了位,就能全面展开收购,到时候农民不就可以在春节前把棉花款全部拿到手,过个开心年呀!”
李学之说:“你们别只管挑好听的说,告诉你们,可千万好把好质量关,我也抽空看了看有关的资料,质量可是第一重要!”
一脸轻松的王金龙连连点头说:“李县长您放心,我们可不敢砸自己的饭碗!几百职工可全靠棉花养家糊口咧!”
汪副经理站起来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在二楼安排了宵夜,请李县长下去吃点吧。”
李学之摇头说:“不吃了,我回去休息了。”
王金龙却不管那些,说:“去吧去吧,就吃点面食什么的,我晓得李县长节俭,不会浪费的。这里的兰州抻面算是一绝,尝尝吧!”
李学之听说只是吃面,就答应了,但强调道:“说好了吃面,如果搞出一桌菜,我自己掏钱!”
王金龙腆着脸说:“那好,这里的最贵的桌席是三千八百八十八,我们就搞它一桌,反正是李县长请客!”
李学之啐了他一口,出门去二楼了。进了一个包厢,李学之笑道:“我说你们还真脱离群众,吃面都要躲在包厢里!”
王金龙笑着说:“哎呀!我还真的没想到,我们这么廉洁,应该在外面吃的,好让群众知道不但李县长廉洁,我王金龙也不是花天酒地人!”
服务员端上了小碟的花生米、卤牛肉、泡菜等几式下酒小菜,上了一瓶黄县产白酒,李学之满意地说:“如果你们日常也是这么节俭,我倒要给你们送锦旗了。”
王、汪两人相互诡秘一笑,举杯敬酒,李学之端杯抿了一口,说:“我看黄县的酒蛮好的了,满口清香呀!如果能推广出去,应该会打响招牌的。我平日不常喝酒,倒是疏忽了呢!”
王金龙听李学之赞扬酒好,不禁暗暗好笑:嘿嘿,黄县白酒瓶里面装的是正宗五粮液,当然满口清香啦!就是晓得你不常喝,五粮液也喝得少,才敢玩掉包计!等下兰州抻面还会有玄机呢。
喝了三五杯,李学之称明天要早起,就要吃面,汪副经理忙出门叫面。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三大海碗抻面,隔老远就飘来一股让人垂涎愈滴的香味,李学之定睛一看碗里的面,根根粗细均匀,晶莹透亮,白白的清汤上漂浮着点点葱花,居然连码子都没有,尝了一口,不禁啧啧赞道:“也不知道是哪位白案师傅的手艺,真是精湛,更难得的是一碗清汤面,居然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真是美味啊!肯定不会便宜吧?”
王金龙笑得更是灿烂了,连声说:“一碗面再贵也不值几个钱,八元一碗!”又跟汪副经理相对诡笑。
李学之不禁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说:“嘿嘿,八元钱一碗的面还真贵!不过冲这么好的味道,偶而吃一次也算是饱口福吧。”他却万万没想到,这碗面要八十元一碗,因为面汤是用精选上等鱼翅加上二十几味调料煲制十二小时熬出的汤,而且是大厨师的独家秘方配制而成的!你说好吃不好吃?你说值不值八十元一碗!
可笑李学之被他们欺骗而全然不觉。
吃完面,王金龙再没安排什么节目了,老老实实地派车把李学之送回了家属楼。而他们便各自找自己的节目潇洒去了。
金满楼。
本来摩拳擦掌要炮轰吴新宇的一帮人因为找不到对象而围坐在一起。
王端阳悻悻地说:“奇怪了啊?这老吴是不是知道我们要炮轰他,就称病不出呀!”
易立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说:“老王啊,想什么呢?啊!你当他就永远称病不出吗?还怕没机会让你冲锋陷阵啊!”
其他几人都笑了起来,王端阳老脸微赤,忙借喝茶掩饰尴尬,嘟囔着:“就你老易爱找我的错话,那下次就下次嘛。”
张云生说:“既然这次没机会,那我们就用这几天把功课做足了。崔建明和高献章的工作要做通,他们可是原来清合的党委书记和乡长,特别是崔建明,好歹也是咱们的人,一定要让他们有再大的冤屈都先接受着,可不能窝里反了。”
易立宏呵呵笑着说:“老张,你急他更急,其实昨天崔建明就跟我打了电话,他也晓得有麻烦了,跟我先备了底。本来他要直接找你的,可又怕你发脾气,就先找了我。我跟他是这么说的,有什么处分都先背着,沉住气,到时候自然有解决办法的。”
张云生说:“哼,算他聪明。不过其他当事人再来找咱们,可不能让步了,一定要严肃处理,这样才能真正体现我们一视同仁的态度嘛。等计划成功后,再来慢慢调整不迟!”
潘守信有点忧心地说:“今天省新闻联播报道了王满秀的遭遇,肯定会有很多媒体报刊的记者会纷拥而至,那么难免会再听到或是采访到其他的事件,我怕倒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哟!而且知道还有政府官员从中牟利犯法,省里市里一关注就会派人下来,我还真担心呢!”
王端阳一听脸色大变,说:“是呀,出了这样的事,省市纪委、计生委肯定会派工作组下来,我可不敢担保其他乡镇计生工作有没有问题哟!如果再查出一件几件超生、计划外生育问题,我只怕会担不起责任啊!而且其他线上就那么清白吗?我怕挖出萝卜带出泥啊!老张,想清楚哟!”
易立宏倒是连忙安慰他们说:“嗨,你们多虑了,既然上面派工作组下来,那么肯定就要县里熟悉情况的人协助嘛,我看基本就是我们这些人陪同接待了,只要安排舒服了,接待安逸了,还怕不按我们的意图行事呀?就算真的来了铁面无私的人,我们尽量不安排他们接触有问题的单位和人,我想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何况真发现了问题,我们就立即消灭在萌芽状态,不还是查不出问题!所以不要太担心了,千万别自乱阵脚!”
张云生点点头,赞许地说:“老王,多跟老易学点,你看老易多么稳当,什么事情不要怕东怕西的,通盘考虑好了,自然就有了对策。要知道我们是坐庄,来的人再神通广大,还不是压不过地头蛇。但我们还是要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完整,做到天衣无缝方为上上策!何况我们还有市委顾书记、纪委袁书记等领导做靠山,消息又灵通,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了。”
王端阳点点头不再言语了,可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他心里清楚得很。。。。。。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六十三章
一早李学之就到了办公室,喝了点酒睡觉就是香,连个梦都没有做就天亮了,而且精神抖擞。
八点十分,县长办公会开始。李学之听取了五位副县长的工作汇报后,针对性地做了重点安排,特别是各项费税的收缴情况定了硬指标。又交代办公室张主任要切实把清合乡农民反映的情况进行认真、快速地处理,绝对不许留尾巴。
魏华进来提醒说:“李县长,现在是八点半,到了去市里的时间了。”
李学之连忙收拾东西,就要结束会议。这时分管教育线的洪副县长不急不躁地说:“李县长,这财政局是越来越吝啬了,教育局的四份拨款报告,送去财政局都快半个月了,就硬是没给一分钱,那四份报告可都是审批了的,他们应该拨款的啊!”
李学之随口问道:“那教育局的人去要了吗?”
洪副县长说:“怎么没去要呢?几乎是守在那里催,嘿!楞是没有。是不是一定要李县长亲自签的报告才拿得到钱啊?”
李学之抬眼看了看洪涛,笑着说:“老洪又说怪话了,也许是财政局资金紧张,调度不过来呢?你去过问一下,还怕明亮不给你面子啊!”
洪涛哽了一下,说:“我在报告上签了字,难道不算已经过问了吗?还要我自己跑到财政局去要钱啊?那也怕是说不过去吧!”
李学之收拾完公文包,夹在腋下,说:“那就叫教育局的方局长自己去要好了。我就不信财政局是铁公鸡!今天我到市里去,也是去搞钱的,现在新棉上市了,可农发行不给棉麻公司贷款。我得赶紧走,周行长还在市里等我呢!老洪啊,等我从市里回来再说好吧。”
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呵呵笑着说:“大讨钱、小讨钱,我们政府的大小县长就是点讨钱的!”
洪副县长也笑了起来:“老蔡说话就是精辟,人家街上讨钱的一天下来怎么着也讨个几十元。我们这些副县级的还如他,兴许还讨不到钱呢!”
李学之懒得跟他们开玩笑,也有点怕此去市农发行讨不来贷款就麻烦了,匆匆带着魏华出门下了楼。小马早已经把车停在楼前,后面还停了辆皇冠车,车前站着王金龙。
王金龙一见李学之,满脸是笑地迎了上来握手,说:“感谢李县长为棉麻奔波呀!请上我的车。”也不等李学之答应,就热情地拉着他上车。
李学之皱了皱眉说:“就坐我自己的车,你也上来吧。”
王金龙不依地说:“哎呀!李县长客气什么呢?再说十点到市里时间有点紧,皇冠车到底比小桑跑得快,莫耽误正事了。”
李学之一想有道理,冲小马说:“你就在家休息吧,正好陪陪你妈。”就跟魏华一起上了皇冠车。
王金龙见李、魏二人上了车,笑咪咪地走到小马身边,飞快地把一个红包塞进小马的口袋,动作快而隐蔽,悄声说:“不好意思啊,这算是一点点补偿。”说罢拍了拍小马的胳膊,转身上了车。
小马看着皇冠车一溜烟地出了大院门,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感觉硬硬的,还有点厚度,估计不下三五百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