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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惭愧地说:“医师,您看我晚上加班到现在才回家,见情况不妙半会也没耽误就送您这里来了。”
医生吩咐护士准备送手术室,又打电话通知外科手术医生,边划单子边从鼻子里哼了哼说:“看你的制服是法院的吧,法院好啊,吃了原告吃被告!加班晚了,我看又到那里去潇洒晚了吧!去缴费处暂交三千住院费!”把单子撇在桌子上,转身又为菁菁忙活起来。
何丽现在那有心情跟医师怄气,抓起单子就往外跑,从取款机提了三千元,又跑去缴费。折腾来折腾去,手术室准备就绪,主刀医生也到了,眼瞅着菁菁被推进了手术室,何丽才虚脱般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排椅子上,可一颗心还是止不住扑扑狂跳,她喘了口气,翻出手机想给孩子的爷爷奶奶报个平安,可手机没电,只得起身去一楼外走廊打公用电话。
于是又匆匆往楼下跑,一转弯没留意,跟一人狠狠撞了个满怀,那男人到底强悍点,只是撞了个趔趄,可何丽却脚底一空,尖叫一声就往楼梯坎下倒去,这要是滚了下去,不保是严重受伤!那男人也是反映极快,一探手就捞住了何丽的右胳膊,死命往回拉,才勉强稳住了她,可脚还是扭伤了,那人一松手,何丽可是三魂六魄刚归位,正想道谢,可右脚脖子一痛,人竟软软地靠墙坐了下去。
那人也是惊魂稍定,正要呵斥眼前这女人地鲁蛮,没想到这女人却是漂亮异常,虽然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可始终掩饰不住她成熟艳丽的气质,那微微张开喘息的小嘴,还有那高耸起伏的胸脯,不禁让他遐想联翩,他松软紧绷的脸,满脸微笑地道歉说:“哎呀,真对不起,撞到您了,要不要紧,我扶您起来?”
何丽知道是自己匆忙才撞到一起的,何况危急关头还是人家拉了一把,要不早摔得没人样了,她勉强扶着墙想站起来,可脚脖子锥心的疼痛让她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一手捂住了痛处而且还禁不住呼道:“哎呀,我的脚!”
那人赶忙把手抻到何丽腋下,把她搀了起来,何丽一站起来,正好和这人来了个面对面,只觉得眼前这人眉目清秀,是个张相不错的男人,便衷心地说:“谢谢你了,刚才多亏你拉我一把,谢谢!”
那人正面一打量这女人,更觉得貌美如花,而且还是法院的干部,不觉失神,听她感谢自己,忙说:“我只是下意识地反映,您的脚是不是受伤了?我扶您到走廊上的椅子休息吧。”说着把何丽的左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搁,自己的右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嘿,真是温香暖玉满怀抱啊!一使劲半搂半走地搀着她上了两级楼梯坎,来到了走廊上,他见最近的椅子还有十米多远,说了声:“得罪了!”把右手移到她肩背,一猫腰左手抱住两条腿一用力就把个何丽给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向椅子。
何丽被他搂着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又被他抱了起来,更是羞得脸象块红绸布,要知道自从她懂事来,除了李学之外第二和跟她有这么亲密之举的男人了,幸亏只有短短几步,便被放了下来,坐在了椅子上。何丽用手拢了拢头发,又拉了拉皱乱的制服,轻轻说:“真麻烦你了。”
那人呵呵一笑说:“举手之劳,何况为您这么美丽的女法官效劳,我非常乐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明,文明礼貌的文明!您是。。。。。。”
何丽虽然感激他帮忙,可有点讨厌他的油腔滑调,淡淡地说:“哦,文先生啊,我叫何丽。”可脚又是一痛,她没再呼痛,只是皱紧了眉头。
文明的眼光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何丽半寸了,居高临下地把她打量了几遍,暗叹造物主的神奇,他说:“何法官这么急匆匆的,肯定有什么急事吧。现在脚也受伤了,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何丽叹了口气望着亮灯的手术室说:“我女儿就在里面做阑尾切除手术,本想打个电话回家让家里人放心,可没曾想却把脚扭了。”
文明赶忙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她说:“那就用我的吧,会使用么?”
何丽点点头说:“谢谢你,我会用!”接过手机便给家里的老人报信。文明看着她的脚,灵机一动,便往楼下跑去,何丽十分诧异,正要喊他,可电话又接通,只得说:“哦,是爸吗?我的大丽,菁菁是急性阑尾炎,已经在做手术了。您们两老就别来了,都这么晚了。您们好好休息,明天给菁菁弄点补血补气的汤来就好!没问题,我今晚就在医院陪床。好的好的,您放心,没事了!好的好的。再见!”
打完电话也不见文明回来,何丽有点奇怪,可马上又想到要通知李学之,于是又拨丈夫的手机,可关机了,又往李学之居住的地方打,也没人接。何丽开始生气了,一回想自己刚才遇到的险情,被人家搂了抱了还得说谢谢,又想到受尽疼痛折磨现在还在手术中的菁菁,泪珠儿不禁直滚了下来,她又拨通了爱兰家的电话,估计爱兰已经睡了,听她朦胧的语气就知道:“喂,谁呀?”何丽哽咽着说:“爱兰,我是大丽,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爱兰立即清醒了说:“咳,咱们姐妹还说这些!咦,丽姐,你是不是在哭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丽触动了内心的苦楚,哭出了声,说:“菁菁在市人民医院的,她阑尾炎正在手术呢!我打学之的手机不通,住的地方也没人接!你说他们这些男人都在忙什么嘛!什么都叫我个女人承担着!”
爱兰也很着急,说:“哎呀,菁菁没什么大问题吧?也难怪找不到人,今天上午发现了老书记秘书小陈的尸体泡在藕湖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传言很多,有的人说是小陈掌握了什么秘密被黑道灭了,但我听明亮说是什么警方掌握的证据表明是意外或是自杀,排除了他杀。现在县领导估计还在开会吧!要不我去通知李县长,叫他没事了就回南林看往菁菁?”
何丽听说小陈死了,心里也猛然一惊,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忙说:“爱兰,那微别打扰老李了,毕竟人命关天,让他处理好事情了再说吧,免得分了心!你也休息吧,我不多说了,而且电话也是借别人的。再见!”
挂了电话她心里老想着小陈之死,想着里面究竟是不是有黑幕,浑然没注意文明站在她旁边有一会儿了。
文明手里捏着瓶跌打损伤的南洋万花油,痴痴地看着何丽,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风姿卓越,举手投足都那么优雅不凡!没想到见面不到半小时的女法官让他痴迷到这样的地步,这也许就叫一见钟情吧。他苦笑着心里说:闹鬼了,都三十四、五了还有这样的闲情。他知道何丽的丈夫应该今晚是来不了的了,不禁萌发了留下的意图,他拿定主意,轻咳了声说:“何法官,我见你的脚扭伤了,便去买了瓶万花油给你搽搽。等会您女儿出来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帮,所以现在应该尽快处理下您的伤势。”
何丽默默地听完他的话,没由来心里一片感激,是啊,菁菁手术完了肯定还需要我的照顾,不赶紧把脚弄弄会影响照料菁菁的。她抬起头,把手机递给文明,接过万花油说:“文先生,您真细心,谢谢您了。真的!”
文明把手机装进衣兜,连忙说:“我们一切都要为孩子想,自己的伤痛又算什么呢。赶紧揉揉吧。”
何丽感激地冲他笑笑,便侧身把鞋袜脱了,开始给已经红肿的脚脖子搽药,可扭伤处在外脚脖子,便很费力地扭转右腿偏起身子去揉。
何丽的笑美得无以伦比,着实让文明发了阵呆,一见她很吃力地揉脚,不禁心里一痛,泛起万股柔情,他走到何丽面前,恳切地说:“让我帮帮你吧,实在是象你这样揉不起作用的。”何丽盯着他,只觉得文明一脸诚挚,俨然还有丝丝恳求的意思,而且自己也确实力不从心,不觉暗暗一叹,没表示反对。
文明侧蹲下来,把她的脚轻轻摆放在膝上,双手涂满药水,细致地揉起来。何丽只觉得脚脖子一痛,又慢慢发热,知道药性行开,文明的手温暖而有力,受伤处的胀痛渐渐减缓,换而来之的是酥麻和舒适。
何丽脸儿红红,虽然是揉伤,可被一个陌生男人,一个长得不算难看而又细心的男人搓揉着自己的脚,还是有点羞意,这本是应该自己丈夫效力的,而异性地触摸总让人心跳加速。
何丽再次警惕地注视着眼前卖力苦干的陌生男人,可惜他低着头,只能看见他满头乌黑的头发随着他使力而一晃一晃,头发很干净,没有用现在比较流行的摩丝发胶,就那么随便地分成四六开,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还可以看见有一、两根隐藏在黑发里的白发,这陌生男人穿了套浅灰色毛料西服,看质地不错应该不便宜,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很衬他的肤色,皮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可从皮质可以看出也不是便宜货,他是身材和学之差不多,可看上去比学之要稍微胖点,如果这套装束换到学之身上,应该也很合身,甚至会更帅气!
何丽忽然自责起来:平日如果被某个陌生男人多看半会也会生气,现在居然不但看了,而且还抱了,甚至又让他摸揉,不但没发火而且还觉得很舒服!又禁有怨恨着:都怪那个只爱工作的家伙,如果他在身边,怎么会让这男人又摸又抱的!
文明搓揉了有三把药水,感觉应该可以了,因为揉狠了反而不利恢复,他学着按摩老师傅的样儿使劲快速地搓动双手,直感觉到手掌内灼热难耐后紧紧捂在何丽伤处,抬起头紧张地问:“何。。。。何法官,感觉怎么样?”他见到何丽那失神似笑还嗔的脸后,如遭重击,心里喊道:天啊!上帝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何丽正在胡思乱想,陡然听到文明的话,只感觉脚脖子处有股灼热的暖流直侵入肌肤,却是无比舒适,她收拢眼神看着文明抬起的脸,他鼻尖密密的布满小汗珠,因为用力而脸色胀红,呼吸也有点急促,她感激而温柔地说:“谢谢您,好多了。”可转念想到被人这样任意搓揉,不禁又有一丝不快。
文明本来从她虚幻的眼神里读到了快慰和温情,可转眼又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蕴怒、慌乱!他暗暗叹了口气:或许我这么做是唐突佳人了!他也没言语,缓缓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掏出一支红塔山烟想点燃,又猛地想起是医院,又悻悻地塞回烟盒里,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各想各的心事。
第八十八章
两人正尴尬着,忽然文明的手机“滴玲玲”地响了起来,两人一惊,视线一触即走,文明掏出手机,说:“何法官,我接个电话。”何丽强笑一下点了点头,把眼神转到了手术室的玻璃门,她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可门依旧紧闭着,不由又心悬起来,她站起来,扶着椅子慢慢挪到离门最近的椅子坐下。
文明接通电话,喂了一声,里面却传来机关枪一般地质问:“文明,你怎么搞的?说好看个住院的朋友,怎么去了这么就还没回?都快十一点了!是不是外面的野鸡拉住你了啊?我警告你,别把我不当回事,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五花六花的,小心好看!”文明强忍住火气,说:“病人我已经看望过了,可让魏老总打电话叫去陪客人打牌,今天晚上估计是回不了家了。”
“魏总叫去了你呀,那我就不多说了,可只准打牌,不准打炮,哼,紫来东尽是野鸡骚货!”文明还要说什么,电话却被挂断,他的脸死死地沉了下来。
文明本是个搞建筑设计的,还有点硬本事,原来在安平县城建局一直得不到重用,郁郁寡欢地沉寂了多年,人还算老实本分,可娶了个河东狮吼,那婆娘凶悍无比,一直压得他死死的。后来遇到了去安平搞工程的魏民,被他看中挖到了东星集团,也给了文明一个发挥才干的空间,不到一年就稳坐了集团设计部门的头把技术交椅,而且受到了魏东星的赏识。
后来魏家父子失和,魏民脱离东星集团另立了门户,可两人的私交一直很好,文明总把魏民当恩人,而他老婆虽然泼辣,却还懂世事人情,何况从安平县跟她调动工作,魏民也是出了面的,所以文明一不想回家,就拿出魏民这块挡箭牌。他老婆倒也服这一手,这也是她跟别人炫耀的资本:在南林市能和魏民是老朋友,就是莫大的荣耀!
文明到了东星后,收入大增,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可惟独闹心的就是家里的恶婆娘,也曾经闹过离婚,可他老婆却拿孩子来要挟:离了就和孩子一起自杀!不得不作罢!如今的社会男人有了钱就有女人往身边贴,文明也是正当壮年,免不了在外面拈花若草,春风一渡,可终究是没得真感情,他无时不刻地想拥有份真挚的爱情,而今晚偶遇的何丽竟然使他一见钟情,竟难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