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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才上路,李学之心里一动说:“小马啊,去几个完小附近转转。”古秘书笑盈盈地说:“李县长是不是想查实城管部门的执行情况呀?”
李学之看着窗外,担忧地说:“是啊,虽然我是下了死命令,城管部门也很快整顿肃清了问题。可毕竟又过了十来天了,不知道死灰复燃了没有。”
古秘书说:“其实下面单位还是能很快执行领导命令的,就怕有人从中作梗,特别是一些为了关照自己亲朋好友而递条子打招呼的,那是最阻挠解决问题的了!”
小马难得评论一次,居然也接茬说:“现在下面很多单位的头头都是观风辩色的高手,他们奉行的就是谁也不得罪,甲领导说这么办,他们说好好好,照办;乙老板说那样做不错,他们也说是是是,照办!嘿,李县长,您说这都是些什么事!”
说话间车已经转到了四完小,人行道已经全部畅通了,路面也清理得很干净整洁,这让李学之很满意,随后又去一、二、三完小外看了看,又转到县城关中学和县一中,外部环境都得到了很大改善。李学之欣慰地说:“看来都还是关心孩子们的,虽然有不少摊主是下岗工人,可为了孩子他们毕竟牺牲了自己部分的利益啊!”
古秘书也很是感慨:“是啊,幼吾幼及人之幼。我们的群众是最善良最朴实的了。哪怕是学校里的教书先生也不见得觉悟高过他们了。”
李学之说:“今天我们的重点在水泥厂。几个外出收帐的小组都回来了,可没什么大收获。其中问题不少啊!”古秘书脸色一慎,转身坐好,他也知道水泥厂的问题实属严重,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呢。
水泥厂已在眼前,李学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接听,原来是河堰乡朱乡长打来的:“李县长,有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跟您请示汇报啊,我乡爱民村在村支书景喜旺的带领下集体拒交上缴,跟乡政府的干部发生对峙!您是不是赶紧来处理啊!”
李学之一听头都大了,居然出现了村支书带领村民抗税!他来不及具体仔细询问,就说:“对于这个村支书先停职,不管什么问题都不允许党员与政府对抗!你先把群众稳定下来,绝对不许发生流血冲突,上缴工作暂时停止,我会叫张前江张主任去你乡,配合调查处理。你通知马副县长了么?还没有啊,我去通知,他也会与张主任一起去你乡的!”
李学之叫小马停车,他分别给主管农业的马副县长和张前江去了电话,叫他们立即赶赴河堰乡,协助处理。
完了李学之才叫小马开车进了水泥厂。水泥厂的大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与会人员,李学之进场后也没多客套,坐下后直接就问:“四个组一个一个汇报,货款回收情况怎么样?”
一组的组长面有难色,说:“我们这组情况很不乐观,根据任务分配,我们主要去了广州、福建等地,按照厂业务科提供的销售网点一一登门追讨货款。可真正能找到负责人的销售点只有四个,总共有一百一十七万多货款。这四个点的负责人还算蛮客气,好酒好菜地招待,可就是拿不出钱来还款,但还是承认欠我们厂货款。但还有几家交易比较大的水泥销售点却不存在了,我们到当地工商税务部门了解,都说是已经注销了营业执照,也就是没了!大概有七百多万货款就找不到债主了!”
其他几个组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小的业务往来单位还可以找到几家,大的业务往来单位就找不到了,什么法人也不存在了,银行帐户也撤了。归总一下,二千四百万应收货款,只有五百万左右的货款有着落,其他就没了,找不到欠款单位或是个人。
这一情况让与会人员面面相觑,都被吓住了!李学之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吼道:“诈骗!无耻地诈骗!渎职,卑鄙地渎职!近两千万的货款这样毫无声响地被侵吞了!一定要立案查处,决不能让国家是资产流失怠尽。”
张国衡一脸苍白,喃喃地说:“两千万!他们就不怕掉脑袋!”许德容冷哼一声说:“我就知道他们不追货款,里面就有猫腻,没想到会被骗了那么多!”
李学之冷静下来,指示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是谁经手谁就要负责!水泥厂的财务与业务要紧密配合起来,把这些收不回货款的业务发生时的经手人,批复人一并搞清楚,然后把名单连同详细金额交给我。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家散会吧。”
一会儿会议室安静下来,只有李学之、古好文和张过衡。张过衡还在心痛被骗了的两千万货款,说:“两千万,如果我现在有两千万,我可以让水泥厂扩大一倍产量,增加两倍的利税!我们手里好多的技术改良方案就是因为缺乏资金而闲置着!原以为先前那帮人只是大吃大喝,贪图点小便宜,却万万没想到胆子比天还大!”
李学之何尝不被眼前之事所震惊,但他还以为是被诈骗了,他也不会武断地认为是被以前水泥厂的厂长们侵吞了,但渎职是免不了的!给企业给国家财产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不绳之以法对不起黄县人民!他苦笑着说:“张厂长,这段时间比较忙,不知道技改进行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张国衡还算有劲头,说:“进行得很好,进度也很快!当然与李工的大力协助是分不开的,到底是专业工程师,不但自己可以动手,而且边操作边示范,很快就教出一帮技术员。我还真想把老李留下不走了呢!”
李学之笑笑说:“还是说你们的生产线,什么时候出效益!”
张国衡喜滋滋地说:“快了快了,高标水泥已经通过了上级部门的检测,已经获得了生产标号,而业务科拿着样品出门推销,已经签下了两万吨的合同!”他又神秘兮兮地凑近李学之的身边,低声说:“李县长,我们的高标新型水泥,可以铺高速公路,成本低廉可卖价高,一吨纯获利三十一元三角多呢!商业秘密,请你保密哟!”
李学之也是为之一振,高兴地说:“好家伙!这下可挖到金鸭婆了啊!”
张过衡坐正了身子,很有感触地说:“李县长,当初我接这个厂长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底,为什么?自己在厂里工作这么久了,知道厂子不出效益的原因,自己也没把握能不能做好。现在再去厂里看看转转,哪还有当初疲塌人浮与事的现象?全体职工们都捏成了一股绳,有劲都往一处使!没有了消极怠工,没有了假公济私,都自觉得把厂当成了家一样!有谁会打自己家的鬼主意呢!我们这届民选班子更是以身做则,吃苦在前,全副厂长更是要把耽误的青春给弥补上,这段日子都瘦了十几斤了!累了就在办公室合衣眯会儿,让车间很多小伙子都惭愧,没全厂长那么能吃苦受累!跑业务的老孙他们,在厂里财务紧张的时候,自己贴路费生活费往外跑拉客户订单子,这不普通水泥基本产多少销售多少,而且新型高标水泥才启动生产线,他就提前给厂里送回了两万吨的销售合同,这使得生产线的同志们纷纷表态说一定要尽快地生产出合格的水泥,以表达对老孙工作的支持和肯定!以前厂里的招待费应酬费都是五、六万一月,现在财务公开,看谁敢拿企业的钱胡吃海喝!韩副县长吃了几顿超标饭被公开了,搞得他再也不来吃饭了!呵呵。现在的水泥厂已经不是从前的了,在这样的厂当厂长是我的光荣!我就越发谨慎了,我的水平有限,还不知道能不那胜任呢!”
李学之听了张过衡充满豪情的话,高兴地说:“老张,你是好样的,全厂的同志都是好样的!甩掉过去亏损企业的帽子,成为黄县的利税大户,这样才是体现你们成绩最好的方式!”
古好文也接茬说:“张厂长,李县长可是跟你们在县委打了包票的,如今你们有这么好的形式,这么宽松的企业自主权,全是李县长在前面顶着的呢!可不敢给李县长下绊子哟!”
李学之摇了摇手,严肃地说:“古秘书,你这样说我就不赞成,我支持水泥厂搞活,是要水泥厂的职工同志们生活得到改善,企业盘活了,也就支持了县里的工作,要晓得我们的工资可有一部分是出在这里的!其实也是为我们自己的生活得到改善而努力!不是我李学之要争什么。水泥厂没搞好,不是我一个人要承担什么,而是我们黄县人民政府要承担什么!是我们每个政府人员必须承担的!”
古好文脸红了,说:“李县长批评得对,我太注重个人的得失了。可我也说的是事实,现在的水泥厂的确是在您的全力支持下才取得如此可观的业绩,您自己不把这当成政绩,可我还有更多的人还是认为这是因为您的正确领导才取得的成绩啊!张厂长,你最有发言权!”
张国衡郑重地说:“李县长,古秘书说得对!水泥厂能有今天,我承认这与全体职工努力工作有关,可还得有人给我们拼命工作的大好环境啊!如果还是以前,谁会这么不要命地工作呢?就是李县长给了我们这么个大好环境啊!喝水不忘挖井人,我们也知恩图报,李县长是清官好官,我们不敢送钱送物来亵渎您,只有让水泥厂创造更多的利税,让水泥厂的职工们生活得到改善,才是对李县长最好的报答!”
李学之也被张国衡朴实的话感动了,说:“谢谢老张这么肯定我,就让我们携手,让水泥厂更创辉煌吧!现在水泥厂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国衡笑了笑,说:“老话,还是缺钱啊!现在银行不知怎么了老是来人催贷款,眼瞅着又要给退休老人们发工资了,还有下岗职工的生活费,可帐上的钱就是动不了,银行也奇怪,也不把钱给抵了贷,挂在那里就是动不得!以前很久不上门了的工商税务环保国土城建等单位又派人来要钱了。”
李学之说:“只要是合法该付的,厂里尽量给付,实在没钱就欠着拖着,到时候赚了钱再给吧。银行那边我去做做工作,别一下把你们又在经济上封锁了。”
说话间,李学之的手机响了,李学之按下键钮问:“我是李学之,有什么事情吗?”
“李县长,我是谢凯军啊!我现在在河堰乡的。听说你把爱民村支书景喜旺的职停了呀?”
李学之一听是谢凯军,心里蛮高兴的,可一听他说的事,不觉眉头一皱说:“是的,是你们朱乡长给我汇报说他带领村民抗交上缴!作为党员就不应该这样对抗政府!”
“哎呀,其中有误会啊!那景支书在村里最是有威望了,只怕这撤他不但不解决问题,恐怕会激化矛盾啊!”谢凯军很是焦急,说话都有点颤抖了。
李学之一听矛盾激化,也是有点吃不稳,他眼睛一扫四周,张国衡和古好文不知道什么出去了,诺大的会议室只有他一个人,于是说:“那你具体点说说情况?”
谢凯军说:“爱民村我没具体负责,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我知道爱民村是我乡上缴情况最好的行政村,有三年了基本是全部完成了上缴任务,而今年上半年度又是爱民村唯一完成了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抗缴事件,更不知道里面的原因。只是我知道景支书是个好党员好支书,是不是李县长亲自去了解下情况呢?”
李学之挂了电话,好一会儿还在想着谢凯军反映的情况。要说这情况一定不会有差错,因为谢凯军是李学之以前的文字秘书,两人私交也很好,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打电话来反映情况,他觉得不应该再等待什么,立即拨打的张前江传呼机,并留下口讯,叫他收讯后马上回电话!到底就地免掉景支书的职务对不对呢?可拒不执行政府地命令,甚至带领村民对抗乡级政府,就是犯了错误,就不应该是一个党员干部的所做所为!可一个深得农民尊敬的支书怎么会这样呢?难道里面还有其他原因?他不禁焦急起来,恨不得立刻赶赴爱民村,亲自了解从中的原因!
这时古秘书匆匆进来了,手里拿着份资料说:“李县长,水泥厂已经把情况整理妥当了,都在这里。”
李学之来不及细看,往包里一装,说:“走,我们马上去河堰乡的爱民村,也许要发生大事了!”
第九十章
李学之吩咐小马驱车直奔河堰乡,就专心等张前江的电话。古好文虽然奇怪李县长为什么不再听听水泥厂财务科的具体汇报,可出于秘书原则,他将心里的疑团憋在了心里。
蓦然,手机忽地响起,李学之没来由地一惊,竟然盯着铃铃做响地手机没接听。古好文也是一惊,侧转身子望向李学之,见他楞楞地看着手机发呆,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马上坐好。李学之这才回过神来,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喂”了一声问:“是张主任么?”
谁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李县长猜得不很准呀,我也姓张,可不是张前江,我是张云生啊!哈哈。”
李学之很是诧异,这张云生可很少很少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