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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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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尤里就听到了。他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扯着枕头抬头朝这边看来。接着,他愉快地翻了回去,一边等我把东西送到他手上,一边欣然开口:“你不生气啦?”
他的态度,与其说是大度,不如说是纵容。大人纵容小孩,兄姐纵容弟妹的纵容。
这令我感到无力。于是几步跨过去,将手中的被子扔在他脸上。
尤里一伸手接住了被子。被子抖散开来,蒙了他一个劈头盖脸。他嘟囔着埋怨了一句,又连连轻笑几声,抖开被子来盖好。
我瞧着尤里的样子,又是一阵无力,终于决定给他一个正式一点的告诫。毕竟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和尤里将是一同旅行的伙伴。不与他说个明白,也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以后不要把我和女人比较。”
“哎?”出人意料的是,这句话换来尤里的一声诧异,“我没有啊。”
“没有?!”我心中有一股无名业火“蹭”一下蹿了起来,“是谁说我洗澡慢得像女人一样?!”
“啊,就是因为……就是指说那句话啊……”尤里挠挠头,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往壁炉的木罩上一靠,笑意再明显不过,只差没有捧着自己肚子指着我鼻子哈哈哈地直打跌,“你的确很慢啊,就像……像蜗牛。”
他乐够了,瞧瞧我脸色,终于收敛了一些,正色解释:“咳!那单纯只是一句玩笑,你别介意。”
“我没有。”这问题压根说不清楚,我也不打算想它。既然尤里已经改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算了,没有下次。”
“好的。”尤里点点头认真地保证。就在我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他忽然提议道:“对了,我下去时买了点浆果。你要尝尝吗?”
“……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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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喜欢水果之类的小东西。何况方才睡了一觉,晚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么晚了,穿着衬衣和小裤,光着腿,和尤里一起吃果子……这想法令我十分不自在——典型的心里有鬼。
要是可以拿一些进去自个管自个享用就好了。
这边我正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那边尤里已经起身点燃了放在壁炉上的蜡烛,端起烛台转向桌子那边。
我这才发觉桌子上多了一个篮子。篮子长圆形,包括挎柄在内,整个儿都是用小指粗细的藤编的,瞧上去挺结实。篮子的上面蒙了几束鲜嫩的叶子,底下隐约有一点儿果子的汁液渗了出来,红红紫紫的。
尤里揭开上面的叶子,露出了满满一篮子果子。果子里最多的是一种蓝色的,它们一串一串的,大多蓝得发紫,间或有一两颗红的或者绿的,个子更小些,应该是还没有熟透的。
这种果子云晓茶以前没见过实物,不过旺仔QQ糖里有一款蓝莓口味的'1',包装上印的蓝莓便是这个模样。所以我脱口而出:“蓝莓?”
“啊……”尤里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冲我笑笑,“应该是叫这个。那个老婆婆和我说过它们的名字,可是太难记了,而且有七八种,我一转身就叫不出来了。”
他忘记了,我更是听都没听过。当下抛开这个问题,挑饱满圆润的,每种摘了几个来尝尝。
“好吃吗?”
“唔!”
篮子里一大半的果子蓝得发紫,很像蓝莓。另外一些,有的鲜红水嫩,小么指头那么大,圆圆的,椭圆的,或者锥圆的,与小时候踏春吃到的野莓子相仿;有的简直就是草莓,一年到头有卖的那种。还有些像枇杷的,和像樱桃的。
说来奇怪,味道也都相仿。剑与魔法的世界里,即使是野生的果子,不也应该特别一点吗?
“别着凉了。来。”尤里拎起篮子搁到壁炉前,把蜡烛放回壁炉上,自己坐在褥子上,被子一盖,往炉罩左侧一倚,又朝我指指右边。
我迟疑了一下,跟了过去。先拎起毯子把自己裹裹好,这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就为了一点吃的。
真是没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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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没看错,这个是软广告。
………【12 雨夜卧谈分果果】………
这章差不多全是新写的。
求【PK】票。
跑去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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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没骨气。
可是果子新鲜晶莹,入口一吮即化,汁液甜润,实在美味。
楼下的供餐的前厅还在营业,时不时地,有喝高了的客人惹起一阵喧闹。楼梯那儿偶尔传来吱吱嘎嘎的上楼声,过道里随之响起一串脚步。或疲惫,或急切,又或者东倒西歪。更有雨点打在屋顶上,被风卷裹着,一阵紧似一阵。从头顶几米远的近处,一直响到天边。
这样的夜里,屋内格外宁静舒适,烛光格外温柔明亮,连一模一样的毯子,也格外暖和起来。
于是果子的味道,也就格外好了。
“怎么会买这个?”
“啊,我去洗澡时忘了带毛巾……”说到这里尤里顿了顿,瞧了瞧他那根搭在椅子背上的毛巾,眨巴眨巴眼,挠挠自个的下巴,“结果用衣服擦了擦,还是有点湿漉漉的,没法睡觉,只好去下面店里喝杯东西,在壁炉旁边坐坐烤一会儿。”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困惑,捏起一颗野莓:“我记得法雷没卖这个。”
“嗯。是个老婆婆。”尤里揪下一颗蓝莓,往嘴里一扔,“她拎着两篮子浆果来店里卖。法雷说,她住在镇子西边,卖的浆果都是自己去树林里采的。我瞧着不错,就要了一篮。”
“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去?”
“总要卖掉果子吧。留到明天再卖,价钱就坏了。”
“所以你给她买了下来?”
“的确很不错啊,十来斤呢,连篮子才三十个铜币。吃不完放到明天早上也没关系,至少格朗姆会喜欢的。”
说话间,尤里又拿了一颗野莓。
唉,那是最后一颗……
他瞧瞧我,忽然莞尔,又把那颗锥圆的野莓,放回了篮子里,放在了靠近我的这一端。
我考虑了一秒钟,禁不住诱惑,掂起来送进嘴里。
“你很喜欢这个?”
“……嗯。”
“蓝色的也很好吃啊。而且还有很多。”
“不一样。”
“哎,不一样?”
“我记得小时候……”说出“记得”两个字,我不由一阵恍惚,“好像是……小时候。离家不远的小山上,溪边路边,春天的时候,都能找到这种莓子。它们开白色的小花,结红色的果子。果子圆圆的,一粒一粒的,甜甜的。当然不像蜂蜜那么甜,可是甜得很滋润,很好吃。”
“到处都能找到?那每年春天都可以吃个够了。”
“是啊。反正这种莓子吃得再多,牙也不会酸。而且今年找到一个好地方,吃掉大的红的,小的不好吃,不管它。明年再来,还会变得更多的。不过……要小心有毛毛虫躲在里面。”
“啊啊?”
“唔。据说是莓子开花的时候,一种小蝴蝶会把卵产在花里面。一朵花一颗卵。花结成了莓子,卵也孵成了虫子。莓子摘下来的时候,底下叶柄那里空出一个洞。从那儿望进去,就能看到里面的毛毛虫。
“……你吃到过么?”
“没有。每个果子,我都会瞧一瞧。说起这个……”
“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觉得,吃果子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几条虫子最可怕呢?”
尤里想了想:“一条肯定不是‘最’可怕。两条。”
我摇头。
“三条?”
我摇头。
“……五条?”
我还是摇头。
“喂!”尤里不满了,抓起一个枇杷咬了一口,“顶多也就这么大,能装多少条毛毛虫啊!”
我嘿嘿一笑,指指他手里咬了一口的枇杷:“半、条、虫!”
尤里立即就明白了,顿时一惊,手上一松,枇杷悄无声息地掉在了被子上。
我竖起一根手指晃晃,好整以暇地责怪他:“别浪费呀。”
尤里找到那半只枇杷,不情不愿地塞进嘴里,几下吃了个干净,吐出皮与核来。想想气不过,最终还是憋不住:“你成心的。”
“是啊。”我大大方方地承认,“可我实在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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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儿!”
“你胃口真小。”
“哪能和你比。”
“可白鸽也比你吃得多啊。”
“她长得比我高,而且肯定比我重。”
篮子里的浆果已经浅下去了一层,但是还有不少。尤里吃水果不像对付面包,看来明早还需劳动格朗姆。
“再来点?”
“不了。”
尤里耸耸肩,将那把嫩叶重新盖回去。结果原本堆满树枝的那儿,露出三根白白的的棍状物来。
“这是什么?”我抽出一根白色。质感沉甸甸的,似玉非玉。
“骨笛。”
“……骨笛?”会是人骨么。
“别想歪了。是鸟骨,里面中空的,好打磨。”
“哦。哪儿来的?”
“老婆婆那儿买的。她丈夫做的。”
“你会吹?”
“嗯。你挑一根吧,还有一根给白鸽。”
“可我不会吹。白鸽估计也不会。”
“三十五个铜币一根,一个银币三根呢。”
“……”真不知道他是贪小便宜,还是同情心发作。
“其实差不多,我试过了,都是好的。”
的确差不多。只是颜色、形状与大小有些微的不同。我拣看着顺眼的取了一根:“吹给我听听看吧。”
尤里欣然应了。拿起一根,却踟蹰了:“吹什么呢?”他抚摸着手里的笛子,神色有些黯然:“以前不管谁吹,我都会把调子学过来。可日子久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因为这几年都不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