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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娆听到这句话脸都垮了,不依不饶地补充:“是是是,还不许问你和你家阿勋之间的私生活,这样我问的有什么意思嘛!”
“既然你说出私生活,就应该知道公民依法享有**权。”言妍轻轻挑眉,纤细的指穿过咖啡杯的把手,稍稍用力抬起将咖啡刚掀起的热浪吹散,“阿勋和我一直都没什么,你也知道的,不过是我一人自作多情。”
叶娆不死心地挣扎说:“可是……他罔顾你家和他家的反对,在重重压力之下把你从那个地方救出来,我觉得对你算是情深意重了。”
言妍的目光在雾气中看不清,良久,她终于淡淡地笑了笑,说:“或许意重更适合我们,情深却只有我一人。”
“你们在说什么。”
一道清凉干净的男嗓忽而从他们的对话中出现,言妍并不抬头看来人,只是盯着来人的皮鞋猜出了是谁,微微抿唇笑了。而叶娆却支支吾吾红着脸,那股风风火火的作风一下子变成温风细雨,扭扭捏捏说:“澈哥哥,我和阿妍在聊一些私事而已啦。”
被叶娆叫作“澈哥哥”的无非只有一人,程勋的弟弟程澈,言妍抿唇而笑,也温言:“小澈,你……。”
还未说完程澈便十分紧张地对她上看下看,那双小鹿般温和的眼里此刻盛满了担心,温柔开口说:“阿妍,你怎么样了?在那里有没有受伤?”
言妍见他紧张得表情都不太对了,忍不住捏捏他嫩滑的脸,笑:“没有没有,就是吃了点苦头而已,我的小澈澈你别担心,你家大哥千里走单骑护主,我就是千盼万盼居然没有盼到他家小弟来个三顾茅庐之类的,此刻正在黯然神伤呢。”
程澈的脸上染了愧疚,抬手想要把言妍拥入怀里,却忽而顿住,轻轻挠头十分苦恼地回答道:“阿妍对不起,我妈知道我特别关心你,就趁我不知道你被困的时候把我送出国了,用了好多方法把我留在了巴黎,真的对不起。”
他还顺带鞠了个躬,俊美的脸上此刻带着诚恳的“求原谅”表情,叶娆几乎要扑上去说我原谅你了,但是碍于矜持又十分低调地拿起刚刚服务小哥递来的咖啡喝了几口。
言妍戳戳他头发翘起的呆毛,继续笑着:“原谅你啦,下次一定要比你哥先来哦,不然我就拒绝和你说话。”
程澈笑得像是个得到奖励的孩子一样,认真地点头。
她想对他说,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会从同一个地方跌倒,必定会从同一个地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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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3'
再次回到这个被冠作自己家的言家,言妍竟是无话可说的,只能随着帮忙提行李的司机一同进门,最后只得温和地道了声谢。
司机摆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露出八颗牙齿和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小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这样家里就不会……。”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笑敷衍自己的失言,言妍并没有笑,沉默寡言地提着自己的行李,犹豫地推开了大门。
门内已经有许多人在场了。
言老扶了扶眼镜,看着一身风尘仆仆有些不速之客一样到来的言妍。而席地而坐的双胞胎弟弟们正抓着游戏机手柄看也没看到来的姐姐,坐在沙发上看大厚本书的哥哥言深朝她礼貌地点头展颜笑开表示欢迎。还有另一位不属于言家的人,正用深邃的眼冷淡地看向外面的景色,似乎言妍只是忽然多出来的一个观赏玩偶。
“阿妍,你回来了。”言深先打破沉寂,沉稳好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他的声音有些大,意思十分之明显。其中一个玩得差不多的弟弟戴着呆板的黑框眼镜,抬头望了一眼站在门外许久的言妍,别扭地撇撇嘴:“像个木头一样都不知道坐着。”
言妍如蒙大赦般连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还顺带打量了言老的反应。
言老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用那双鹰隼般锋利的眸子打量着言妍,忽而叹息:“阿妍,你瘦了,以后在家要多吃点。”
言妍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点头说:“我会的。”
那个不属于言家的人终于扭过头来用正眼看了她,冷淡说:“这种平胸身材,怎么吃也吃不出d罩杯。”
“……噗哈哈。”
双胞胎们首先放下游戏机手柄狂笑,气氛骤然间轻松起来,言老冷厉的眸子瞬间平顺下来,但还是忍不住以长辈的身份开口说:“衡远,你这是在驳我老头子的面子吗?我家人岂是你这么一句话就长不了身材的?”
被唤作衡远的少年挑眉视之:“爷爷自小疼我,驳面子之事想必爷爷肯定不会多加计较,爷爷如此宽容大量,自然把我娇惯得有些无法无天。”
又说:“我既然说出,定是有几分把握的,你见她,没脑子没身材又不吃饭,估计是已经发育不了正在堵塞期,分泌雌性激素的器官可能是有些问题,带她去看看医生。”
言妍不怒不动,以观音菩萨之姿让人审视。
就在这时,“啪——。”
旋风一般的速度和大门骤开而发出的声响让想要开口的言老顿时闭上了嘴,一个穿着运动服蹦跳进来的姑娘以火箭发射的时速冲到了言妍的怀里,很用力地蹭了蹭,湿漉漉的笑脸就这么抵到了言妍的面前:“言妍姐姐!你回来啦!暖暖好想你的说!”
程家小姐,程暖出现。
叶衡远十分戏谑地挑拨了下程暖:“你不是和小娆那丫头一起去相亲吗?怎么,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给吓走了?”
程暖毫不示弱地瞪了叶衡远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别忘了,你也是如狼似虎的男人之一,别在本姑娘面前碍眼,去去去。”说完顿时朝言妍笑得像一朵草纸花一样开开心心地说:“言妍姐姐!你什么时候嫁到我们家当我的嫂嫂啊,我告诉你啊,哥哥可是付出了好大的牺牲才把你从地狱里捞出来的。而且现在有个不要脸的姑娘一直缠着哥哥呢!身为未嫁过去的正室,你必须赶走那些幺蛾子和哥哥传宗接代,这样我就可以抱着我亲爱的小侄子哈哈哈……。”
程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言妍只觉得脑壳生疼,但听到“有个不要脸的姑娘一直缠着哥哥”还是有些好奇,毕竟程勋此人是绝对不好缠的,不禁问:“那个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竟然有这个胆子。”
言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程暖却丝毫不在乎言深的咳嗽继续巴拉巴拉分享着最近的八卦新闻:“言妍姐姐我告诉你哦,那姑娘手段可不一般呢,夜总会里的交际花,身段超好的美女,据说好像还和你曾经是一个大学的哦!姓顾,单名潭,名字还不错呢。最近她好像也陷入了一个深潭中,她好像惹到了她们的老板……。”
“潭潭?”言妍不确定地说出了这个昵称。
叶衡远忽然站起来,不小心掀翻了茶杯,伸手扶正后冷漠道:“失礼了,我有事先离开,请爷爷见谅。”说完便极为快速地走出门,风带上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刚刚理了言妍的那个弟弟再次撇嘴:“我们家的门还真够辛苦的。”
程暖望着叶衡远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十分之生气地嘟哝了嘴:“真不知道那个顾潭有什么好的,勾了我哥的魂不说,连叶衡远这个家伙都把心放在她身上了,要是叶衡远能看我一眼就好啦……切我在想什么 ;呀。”
言妍站起身,徒留纠结无比的程暖在原地,对着言老说道:“那孙女就先上去收拾好行李再下来,爷爷若有什么事可等到我下来再说。”
言老点头同意。
程暖见言妍要上楼,赶紧抛弃自己的黯然神伤连忙跟上言妍:“言妍姐姐等等我啊!别把暖暖扔在这里……。”
她想说,言妍姐姐你要努力点,追到我的哥哥,然后把衡远许配给我哈哈。
可是世事难料,她也不知道以后言妍姐姐会不会追到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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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开始
“喂,来追我呀!”
长长的青石板被造访的客人吵醒,被一双脚踩过的青藻蔫蔫地垂在了青石板上,天真烂漫的声音无遮无拦地传出小巷里的缝隙,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子很认真地往前奔跑,小手往前挥舞着,学着那道声音大声叫道:“快把奶奶送给我的鸡蛋还我!”
跑在前面的少年看到女孩子体力不支,终于停下脚步,冷哼着说:“真不知道阿婆为什么会那么疼你这个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还给你这么多好吃的鸡蛋,为什么就不给我留多一点啊,给你有什么用!”
女孩子紧紧抿着唇,只是重复道:“把奶奶送给我的鸡蛋还我。”
“又笨又傻。”少年轻蔑地说,将装满鸡蛋的篮子在手中挥舞着,然后顽劣地笑了,“好啊,还你也不是不可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他再次轻蔑地看了一眼女孩子,提着篮子不管不顾地跑了。
女孩子又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中途有些锋利的杂草割伤了她的脚,她却依然是紧紧抿着唇很着急地追逐着跑在前面的少年,嘴角不断重复说着一句话。
“把奶奶送给我的鸡蛋还我。”
软软糯糯的声音依旧是固执地重复着,少年再次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心烦地停下脚步跺着脚说:“不就是一篮鸡蛋吗?给我吃又怎么样!我说你到底烦不烦啊,快点给我回去,不然阿婆怪罪我我可就不管了!”
女孩子又重复:“把奶奶送给我的鸡蛋还我。”仿佛只有这句话值得她说。
少年怒了,狠狠地将一篮子鸡蛋摔在地板上,鸡蛋一颗颗碎裂开来,女孩子连忙扑上去握住那些蛋壳,尖锐的蛋壳将她的手指划开了小小的伤痕,她望着手中的蛋清和暖黄色的蛋心,想起奶奶佝偻的身躯和母鸡妈妈努力生出蛋的模样,眼中染上了愤怒。
她心疼地将剩余没有摔坏的鸡蛋重新装回篮子里,放在一旁,立刻往还没走的少年扑了过去用力厮打着,一边用小拳头打一边生气地说道:“还我的鸡蛋!还我奶奶送给我的鸡蛋!你这个坏人,坏人……。”
少年被她纠缠地喘不过气来,情急之下用脚狠命地踹开女孩,女孩子往后摔倒,少年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走到剩下的一篮子鸡蛋旁边用力地踩碎了剩余的鸡蛋后挑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子,跑离了这个小巷。
女孩子忍着痛爬向已经只剩残骸的碎蛋,放声大哭。
“奶奶……奶奶……!”
奶奶病了,奶奶需要这些蛋,这些自以为是的村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蛋壳上,啪嗒啪嗒,声音听起来很清脆。
女孩子亲手将一个个碎蛋壳装回篮子里,依旧珍惜地提起篮子,走回家。
天色已经晚了,依稀可见几颗早早出现的星星在天空亮着,她喜欢这些亮亮的东西,今天却反常地不去驻足观看,因为奶奶在家里等着自己,如果晚回去的话奶奶会伤心的,她也会因为奶奶伤心而伤心的。
这么想之后女孩子的脚步更快了,篮子一抖一抖的,她忍不住跑起来,望着前面已经黑得快要看不见的路,心里竟然有几分恐惧。
她不怕的,爷爷说了,黑暗只不过是太阳公公回家睡觉而已,月亮姐姐比较小,照不了那么远的路途,所以有些路要靠自己走出来,不能依赖别人。
终于到了熟悉的家门口,她推开门往里面望,灯还亮着,爷爷的身影被灯油照得很亮,影子绵延到了她的脚下,她开心地往前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爷爷——奶奶——阿妍回来啦——,阿妍回……。”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闭上了嘴巴。
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挂了几滴浑浊的泪水,喃喃自语地说:“老伴……老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说门口的油菜花我们还没收呢,那几只母鸡还能生好多好多鸡蛋啊,俺都从隔壁的小王那里借来了菜种子,明年秋天我们还要收来吃的不是吗……。”
她愣愣地僵在那里,良久再次放声大哭,仿佛天都已经塌了一般:“奶奶,你不许走!奶奶你不是说了要带阿妍去看海吗?你不是说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有个捷径能让我找到爸爸妈妈吗?奶奶你最疼阿妍了,能不能带阿妍去看外面啊……。”
“我就说这女孩是扫把星,你们偏要招扫把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