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着想着,觉得累了。便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想稍稍眯一会儿眼。突然,电话铃响了。是王大全!他说马上想见严总。他的声音很急迫,是不是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
严寒冰精神一下子上来了。他坐直了身体。
“辛苦了,老王,坐吧。”严寒冰欠了欠身,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很平静地看着他。他发现,王大全的脸有些哆嗦,有些扭曲。至于嘛,再激动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这么一想,严寒冰原本呈放松状态的五官又绷紧了一分。这一来,王大全的脸哆嗦得更厉害了。
“老王,镇静一点,慢慢讲。”严寒冰内心很急切,但表面非常沉静。
“严总,你不要生气,出……出了点意外。”老王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严寒冰的心突然一沉,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头皮开始发麻,仿佛一瞬间又要长出几束花发。
“严总,是……是这样。那边换了个老总。刚上任想显示一下厉行节约,压缩开支,说北京合资公司还有几个月才筹建完,不必这么急花这笔钱。又说房地产价正往下落呢,谁知道三个月以后是什么样。目前房地产是买方市场,别说可以货比三家,货比十家都绰绰有余。他还怀疑那个老总和我们签约是不是吃了回扣。说要查。这些情况都是帮我们牵头的小王告诉我的。让我先回来,过一段时间他再想办法疏通。”
想他妈的屁办法!我操!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碰上了。严寒冰一时间真想破口大骂。但他还是用极大的容忍力强压了要骂人的冲动。即便在亲信面前,他也不想失态。这是他之所以能牢牢降服住部下的原因。永远把人挡在他的面具之外!
“你先回去休息吧。”严寒冰努力牵动一下绷紧的五官,还想对沮丧的部下挤出一个鼓励的笑,但没成功。脸部肌肉只是抽动了一下。
王大全走了。
严寒冰突然觉得脚下的地基变得松散不堪。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出现一个大黑洞。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向脚下看去。是猩红色的地毯。他又不放心地踩了踩。地很踏实的感觉。他于是抬起头。但身体却感觉虚空的厉害。他不由地伸出双手,向空中狠抓了一把,好像要抓一点力量,去填补这种虚空。这时,不知为什么,他的脑中又浮现了石天明绷紧的肌肉,强健的身体。
我操!严寒冰骂了一声,抓起电话。
“我找尚丹萍小姐。尚小姐吗?很想念你呀。这半个月,光电话里问候,真想当面向你表示一下我的倾慕。什么时候有空?明晚?好!我请你去香格里拉吃法国大菜。”
放下电话,严寒冰双手紧紧地捂住脸。突然,他放下手,大喊一声:
“我操!”
然后他站起身,扶扶头发,调整了一下目光焦距,找到,炯炯有神的感觉。等到尊严和自信又回到了他身上时,他抓起了电话。
“张小姐,通知各部门经理,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召开销售推广会议。研究下一步‘楼花’销售问题。”
浮沉商海 10
含青正躺在被窝里看一本爱情小说看得正抹眼泪呢,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石天明!都十点多了,他居然不邀而来。好大的胆子!
含青斜了他一眼,也不招呼他坐,就钻回毛巾被里去了。
“走,我带你去看月亮”,石天明笑嘻嘻地走过来,把手伸给含青。
“我不去了,我都睡了。你沙发上坐一会儿也走吧。”含青说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书。女主人公正撕心裂肺地和男主人公决绝呢。
“不行!你给我起来。”石天明一把抢过书,放在床上,掀开毛巾被,抓住含青的手就往床下拉。
含青使劲挣扎。但石天明力大如牛,小小的含青如何挣得过他。竟被他一溜儿小跑拽到了沙发上。不由分说,抓住地毯上一件麻纱长袖外套就往她身上套。含青噘着嘴,嘟嘟噜噜地反抗着,却莫奈他何。只好大叫一声:“好了,我去,让我脱衣服。”
“脱衣服?”石天明一愣。
“你看看你看看!”含青指着石天明为他套上的外套。
这是一件套头圆领衫,但前面的领口怎么这么高,后面的领口反而松松地垂到后背。石天明看看觉得有些别扭。
“你再看后面。”
含青转过身。石天明哈哈笑了。后身正中垂直排列着一排小扣子。
“穿反了!”含青大声喊了一句。把衣服脱了下来,往地毯上一丢。说“走吧。”
“你就这么出去啊!”石天明指着含青的衣服说:“不穿点什么了?”
“这怎么啦?”含青看了自己的黑棉长裙。下摆到脚踝,中间又没露皮露肉。就是露了些脖子和肩膀,因为这是件无袖圆领衫。但裙摆很大,飘曳的很哩。含青调皮地就地转了个圈,一头松松用夹子别在头顶的乌发“刷”地落下,正好挡住了颈后露出的那块后背。
石天明双臂抱胸站在一米远的地方,用一种极欣赏的目光望着灯下妩媚的含青,点点头,好像也品出了点味似地说:“好像也不错。就是它了。走吧。”
石天明驱车一溜烟地向前飞去。半小时后让含青下车。
含青下车一看高兴地说真棒呀石头哥哥。
这里是一片荷塘。荷塘四周是一片一片的树。树梢披着亮白亮白的月亮的幻影。树梢的上方是一轮圆圆的月亮。月亮伸出无数只温柔的手指,爱恋地抚弄着树梢荷塘荷塘里肥肥大大的荷叶。荷叶拥抱着粉嫩的让人怦然心动的花心以及弥漫着这夜空的缕缕幽香。
静极了。
这夜。
这树。
这水。
这弯弯的月亮。
他感叹道:“真没想到,我石天明还能有这番闲情逸志。多少年了,都忘了这份浪漫了。”
“忘了。”含青撇撇嘴。“你要没这份浪漫,怎么知道这么个浪漫的场所?”
“很多年前骑摩托经过。今晚不知怎么的一想就想到这儿了。”
含青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这小东西!”石天明突然把含青搂腰抱起,就地转了几个圈,就要往池塘里扔。吓得含青哇哇大叫。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死不敢撒手。石天明哈哈大笑。“你讨厌!”含青叫了一声,双脚在他怀里乱蹬了几下。
他放下含青,见她一副又羞又恼又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又哈哈哈开怀大笑起来。气得含青挥着小拳头,直往他的怀里捶。石天明一把抓住含青的手,只那么轻轻地一抓,奇#書*網收集整理含青就动弹不了了。面对强壮如牛的石天明,含青简直没有一点点办法。他抓她就好像抓一只小鸡一样。 含青委屈地噘起嘴。
石天明爽朗的笑又一串接着一串从胸腔里冒出来,沉睡的荷塘荷花荷叶们一定也被他的笑惊醒了转而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石天明松开抓住含青小拳头的手。突然把右臂弯成环形,往含青面前一伸,嘴一努,示意含青挽着他。
含青犹豫了一下。石天明又努了努嘴。含青毅然把手伸进了他的胳膊弯,一副决心与他共赴刑场的样子。
两人继续沿着荷塘月色漫步着。石天明轻轻地唱起了《弯弯的月亮》。他的嗓子真美。含青说石头你的嗓子真不错没想到长得跟石头一样的人还能有这么清亮的嗓子。石天明笑了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一本正经地讲起了一些笑话,讲得幽默可笑稽稽极了。含青听着不时地发出清脆地笑声。心想这石天明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小捣蛋和这个小捣蛋在一起,含青完全摘去了什么高雅孤傲厉害什么女强人女经理的面具,仿佛从庄严的圣殿出来揭去伪装进入市井生活没有了高雅, 却有了一份真实本色和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 含青觉得有些凉意不由双臂抱紧了双肩。细心的石天明看见了,一把揽紧含青的肩说还冷吗?含青说不冷真的不冷和你在一起我开心极了。石天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一年听到的笑声加起来也没有今晚多。含青心说我也是石头哥哥,我多久多久没有这么笑这么发自内心地笑了但她只是温柔地笑笑什么也没说。石天明说我喜欢你这样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含青说我脾气可坏呢!我会一脚踢翻茶几你信吗?石天明说什么时候你教我这一招好不好。含青又笑成一团说石天明你真是个坏小子。
“叫大哥。”石天明瞪着眼说。
“石头。”含青调皮地歪着脑袋。
“叫大哥!”石天明故意把嗓音粗了起来。
“臭石头硬石头又臭又硬的石头。”含青跑出几步,回头嘻嘻笑。月亮下眸光盈盈。
石天明一把抓住含青,就去搔她痒痒。含青伸出双手左右上下招架,他干脆一手抓住含青两个手腕,另一只手继续搔他胳肢窝。含青扭动着身体,咯咯笑几声,嚷嚷一句“讨厌”。石天明一边搔一边说:“叫不叫,你叫不叫。”含青受不住了,笑得气都喘不出来了,连声说:“我叫我叫。”
“快叫!”石天明神气地挺着胸。
“石头哥哥。”
“叫石大哥。”
“哎,石大哥。”含青一副小乖乖女的样子。
石天明用手上下抚摸胸口,一副吃了人参汤圆十分受用的样子。
这时石天明一看表,天,一点多了。
于是驱车回朝。
到了含青家,石天明说:“我进去抽根烟,抽完就走。”
石天明往沙发上一坐。含青为他泡了杯白开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严寒冰。
含青说:“严寒冰上周来电话,问我有没有见到你,我说没见着。”
石天明说:“他好像也是上周末来电话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我说还没顾得上过段时间看看吧。”
“奇怪的是昨天严寒冰又来电话,第一句话就问:天明最近怎么样?俨然一副他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的样子。我当时听了很反感,说:‘你不是石天明的朋友吗?他最近怎么样我得问你我怎么知道?’他连连哦哦也没再说什么。”
石天明若有所思地说:“他倒挺奇怪的啊。”
含青说:“他这人若论形像气质才学能力都还是俱佳的。就看怎么样的女孩和他有缘份了。”
石天明低头沉吟了一下说:“严寒冰好像看上了我一个女同学,叫夏晓蝉。”他回忆了一个多月前粤菜馆的聚会。说:“以后严寒冰给夏晓蝉打过不少电话。说了不少倾慕的话。最近常约夏晓蝉出去吃饭。夏晓蝉是个老实的孩子,一直规规矩矩的,从不接受过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邀请。所以还打电话问过我可以不可以跟他去吃饭。我倒是鼓励她多和外界交往的。”
石天明只顾自己说着,没注意到叶含青脸色已逐渐变冷。他话音刚落,含青就冷冷地说:“严寒冰真是个伪君子。”一句话把石天明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说:“怎么回事?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何止好朋友。”含青冷笑道:“事实上,他昨天在电话里还向我求婚哩。说他就是我要找的那种忠实的男人。说他要等我两年,要娶我。可笑的是,我虽没想和他结什么婚,但一直到半小时之前,我还认为他是一个在男女关系上很拘谨很认真虽说不太懂得爱但却很忠实的人。没想到他是个今天和张三求婚,明天和李四示爱的伪君子。还要贴一个忠实男人的门面,真恶心。”
石天明歉意说:“对不起,我可能说的太多了。”
“多什么?”含青满目的蔑视说:“不是一路人,本来就走不到一起,标榜什么也没有用。”
“不过严寒冰要是这样人的话,我也得考虑了。”
“考虑什么?”
“我正准备和他合作。事实上,我今晚应该早点回去准备资料,明天一早要去他那儿谈判。但严寒冰的人品如果有缺陷的话,我就要考虑了。”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看法影响你们生意上的合作。”含青说:“我和他有过一段情。因此我和他之间纯属男人和女人的交往。而商业合作显然首先考虑的是利益。你考虑是否和他合作千万不要以我的话作基础。而应以你的判断为基础。要不是你提到夏晓蝉,我也不会提到我和他的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
石天明眉头微锁,好像很吃力地想什么问题似的。最后摇摇头,望着含青说:“我也不太清楚。有些事似乎有些费解。”他回忆起在崔云天家,严寒冰把含青介绍给他时那副诡秘样。"我现在还记得他们俩是那么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当时没太注意, 现在想起来有点怪。真不知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卖什么药,严寒冰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至少,他在我这儿人格是彻底的死了。”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三点钟。
石天明告辞了。
叶含青失眠了。
“呀……天明,你可来了!”
石天明的脑袋刚刚探进"新世界酒店"豪华包间的门,柳卉婷就情不自禁地雀跃起来,起身要迎上去。却不料长长的裙摆被压在了椅子下,这一起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