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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国这个鬼地方,我是待够了。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是要用黄金铺的路。我已经过了打工的年龄。要出去,我就要买个美国公民。天明,我们完全可以利用X-1号好好挣钱,以后携手去国外打天下的。你为什么不把眼光放远些呢?”
石天明却听不懂她的话,说:“我不反对挣钱。但我们可以通过正常方式正当途径挣。像这样总有一天会出事。小卉,我是为你好。”
柳卉婷“嗤”一声,轻蔑地一笑,说:“会出什么事?美国老板难道也会像你一样拿着各牌夹去查是香港做的还是大陆做的?价格高了还是低了不成?本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你要不去查,谁知道?”
“你不觉得你挣得是昧心钱吗?这一分一分的都是分销商垫出来的。你挣得是他们的血汉钱。”
“他们的钱哪来的?是我给的。没有X-1号,他们挣得屁血汉钱。我现在顶多吃了些回扣而已。有什么呀!”
石天明气得青筋暴起。痛心地说:“柳卉婷,你这么一个仪态万方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清纯一点?为什么眼里只有钱?”
听石天明夸她仪态万方,柳卉婷一下子软下来了。她含情脉脉地凝视了石天明一会,叹了口气,站起身坐到他身边,身体有意向他靠过去。娇滴滴地说:“天明,我并没有不想你呀。这笔钱里,有你的十万。”她一咬牙决定从自己囊中掏出十万给石天明。为这个男人,她真有些不顾一切。
“我不要。”石天明站起身,摆出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情,冷冷地说:“我劝你也不要留这些钱。就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把眼光放远一点。我们和经销商还要长期合作的。商家诚信为本。不然生意做不长久。这事儿你还是琢磨琢磨吧,明天必须给我答复。否则……”
他留下一个“否则”扬长而去了。气得柳卉婷这一晚上心神不定,一会儿恨一会儿想一会儿怨一会儿忧。折腾了大半夜没睡着觉,也没想出办法来。
“铃叮叮……”一声电话铃,吓得柳卉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去抓电话,突然又急促地缩回手。走到外屋,示意秘书接电话。
“是一位叫严寒冰的先生。”秘书王萍捂着话筒悄声说。
“给我吧。”柳卉婷接过电话,示意秘书出去。
“呀,严先生呀。你还想得起我呀。哼,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柳卉婷嗲声嗲气地说。
“柳小姐说那里话。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呀。我严寒冰这一生中,还是第一回遇上你这样要风度有风度要气质有气质要才华有才华要长相有长相,总之,完美之至的女人。真是严某的福份。”
“哟,不敢当。其实呀,我对严先生也是倾慕之至。严先生的风度第一天就把我折服了。只可惜严先生那儿的门槛太高,我们高攀不上。”
“柳小姐这话说得我汗颜了。自打认识柳小姐,我三天一问候,两天一邀请。可柳小姐身边‘白马王子’太多了,至今没有赏脸给我。是我高攀不上柳小姐呀。这不,这回我不请自来,无论如何请柳小姐赏脸给我一个表表忠心的机会。”
“呀,你现在在那里呀?”柳卉婷惊奇地问。
“在五洲大酒店大厅。”
“哟,真不好意思。严先生一堂堂大总裁,竟然亲自前来,真是荣幸之至哎。”柳卉婷娇声娇气地说。
“柳小姐,快请下来吧。我中午请你吃饭。”
放下电话,柳卉婷心想:又一条大鱼送上门来了。这严寒冰像似城府很深的样子,有些让她琢磨不透。因此,虽然第一次见他就感觉这是条肥腴的大鱼,不榨点油出来可惜。但终因严寒冰道行太高,不敢轻易下口。再加上啃石天明这块骨头啃得她有些体力不支了。因此,虽然常惦着吃这条鱼,但至今还未腾出空儿。没想到,自己还没下勾,鱼儿先按捺不住了。正好,柳卉婷耸耸肩:本小姐和你比试比试。
她从里面把办公室反锁。然后脱下米色西服套裙。从衣橱里拿出一套黑色紧身羊绒衣衫裙,裙摆刚刚盖住丰满的臀部。她脱下肉色丝袜,换上一双黑色透明连裤袜。拿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精心扑了点粉,抹了点口红。然后勾人地笑笑。起身。款款出了办公室。
见到柳卉婷的一瞬间,严寒冰眼睛一亮。这个女人果然妖冶。头发高高盘在脑后,露出白晰的脖项。长长的珍珠项琏松松地垂在乳沟,衬出高耸的乳房。
见严寒冰目不转睛盯着她,柳卉婷暗暗得意。她娇娇地伸出小手,浅浅地握住严寒冰松软的大手,两人又寒暄了一番。然后,一齐向西餐厅走去。
两人点完自己喜欢的菜点饮料。然后,互相含笑打量着对方,揣摸着对方的心思。
“柳小姐最近怎么样?”严寒冰先开口了。
“什么怎么样?”柳卉婷头一歪笑盈盈地问,射向严寒冰的两束目光像两个戴着鲜花的勾子。勾得男人足以迷乱,眼中只有了鲜花而忘了那鲜花里面的勾。十个男人九个半会去摘带勾的花儿。
那剩下的半个是严寒冰。不是他有定力。而是他没心思。他找柳卉婷不是来“吊膀子”的。虽说她有十足的魅力。但迷惑不了他。除非特殊需要,他即便找情人也不会找她。严寒冰对有控制欲的女人存着一种本能的反感。世界本来就是男人的,女人是为男人服务的,闹什么闹?而柳卉婷的控制欲他第一次见她就已经领教了。所以和她保持密切联系,是潜意识的驱动。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女人对他有用。今天,他就是要找机会用用这个女人。
“我关心柳小姐的一切事情,只要是有关于你的,我都感兴趣。”严寒冰摆出一付极欣赏她的样子,边打量着她边说。
柳卉婷笑得更娇媚了,目光里的芬芳在向严寒冰发出诱惑的邀请。
严寒冰做出不胜招架的样子,"唉"了一声,轻轻拍了拍柳卉婷放在桌上的手。
“柳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倾慕你吗?漂亮女人我见过不少,但大多是花瓶。没有内容。花很容易凋谢了。但柳小姐不同。以前听天明谈到你,只说你是一个打开了X—1号药品市场的外方女代表,我还以为你是个泼辣厉害的中年妇女呢。那天一见,拥有这么大项目的首席代 表,竟然这么年轻、漂亮、有女人味。好像上帝是你们家亲戚似的,把全世界女人的优点就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别说女人了,我都有点妒意。”
严寒冰这一席不露痕迹的恭维话,把柳卉婷融化了。她脸上散发着喜色,显得不胜娇羞地望着严寒冰,觉得自己和严寒冰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
“我挺幸运的。”说到这里,柳卉婷掩饰不住她的志得意满说:“很少有女人有我这样的机会。”
“有她们也未必抓得住。这是要胆识和谋略的。没有这一点,别说你不敢做,你的老板也不敢让你做。”严寒冰点出要害。
“的确是。”柳卉婷目光灼灼地说:“当时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对这个位置垂诞三尺的更是比比皆是。但我老板还是选中了我。”
“准不会选你?要我,见你一面,别的面试者我见都不要见了。事实上怎么样?你老板是英明的。X—1号还愣是让你搞起来了。不容易,真不容易。”他很感叹的样子。
“是很不容易。心力交猝的,脑细胞每天不知要死多少。”柳卉婷想起石天明,脸上露出一丝烦恼。这瞬间的表情,被察颜观色的严寒冰捕捉到了。
“项目怎么样,挺顺利的吧?”他尽量掩饰着急切的心情,故作漫不轻心的样子。
“项目倒还顺利,只是……”柳卉婷想起今天和石天明必须要断的公案,烦恼更浓重了。
“遇到了什么事?”
“噢,没什么事。”柳卉婷恢复了平静。推广费的事是不能让人知道的。“项目挺顺利的。半个多月前第一个单的货全部到了。”
“这些货卖得出去吗?”这是严寒冰最关心的。
“石天明有现成的销售渠道。这几个月市场推广的不错。货本月内会全部发到经销商手里。”
“什么时候回款?”
“石天明说两三个月内。”
“那你们第二单马上又要融资了?”
“是的,石天明已经在安排这件事了。这单又是一千万。哎?严先生,你也给我们投点钱?你大老板,出几百万还不是九牛一毛的事?”
哈哈哈,严寒冰大笑。不知为什么,柳卉婷感觉他的笑很虚空,有车胎气瘪的感觉。瞧那石天明的畅声大笑,多有感染力,那才叫男人呢。
“我当然很愿意和柳小姐合作。但你也知道,我目前的‘水上花园别墅’投资二个亿。我这人喜欢玩大的,小的我兴趣不大。”
“严先生,你不了解药品行业,这可是暴利。你知道这一单石天明就挣多少吗?”
“多少?”严寒冰这回掩饰不住急切了,身体离开椅背,向柳卉婷方向靠过来。
“三四百万。”
严寒冰长嘘了一口气。身体重重地靠到了椅背上。他拿起餐巾,借擦嘴的当儿,轻轻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不知为什么,全身上下那种酸软的感觉又出来了。
“严先生,要是做得好的话,一年至少能做四、五个单。而且石天明说越做周转周期会越短。”柳卉婷兴致勃勃地介绍。
严寒冰尽可能地不动声色,但头上的虚汗冒得越来越多。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连忙举起刀叉对柳小姐说:“先吃菜先吃菜,咱们边吃边谈。”他夹着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一边细细地回味柳卉婷刚才的话。现在他承认他失去了一个本不该失去的机会。要是他把那二百万投进去了,那现在已经轻轻松松挣了几十万了。早知道这么容易,他哪怕把项目的钱先调出几百万来也干。严寒冰早说过了,他和石天明有仇,和钱没仇。有钱不挣那是笨蛋。都是那该死的石天明,让自己失去了这个挣钱机会。他那二道贩子样儿,那农民企业家的做派,逮谁逮会信?那崔云天急功近利的样也让他烦。成天想凭那张嘴吹出个金元宝来,做梦去吧。也怪柳卉婷,你选谁做总代理不好,干吗选石天明?选谁做总代理我都不至于不信,以至于我做出错误判断。总之,还是这该死的石天明。换别人,一次失误,第二次再投就是。可和石天明已经不是投不投的问题了。这里面很复杂。复杂到他现在想挣钱,但却不能张这个口。张了这个口就意味着失败。可他还非张这个口不可。不是说了吗?跟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按X—1号这种周转速度,如果他把“水上花园别墅”那几千万元投进去,老天,一年下来,他发大了。可现在,“水上花园别墅”被套死了。努力了这一两个月的结果,也只卖了两套。房地场真进入“熊市”了。他严寒冰有天大的本事,又奈他何?他是商家,最忌讳的是资金被套,这样即使蒋志远先生敢投入二期投资,他也不敢做下去了。最近他一直在呕心呖血地考虑如何把“水上花园别墅”盘给别人,但苦于一时找不到买主。同时,他也在寻找新的项目机会。听到柳卉婷的话,他一时间心动过速,想关闭大脑的接收信息中枢都不行。他是商人。他已经明白他错过了一次机会。一错岂可再错?
“严先生,想不想加盟我们?”柳卉婷笑眯眯地望着严寒冰。心里在想着另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能实施的话,石天明就挡不住她挣钱的道儿了。而且不知不觉中,他又成了柳卉婷的工具。
“这么说吧,柳小姐。不是我看不上你们X—1号,也不是我嫌钱少就不挣。我们都是商人,管它小钱还是大钱,有钱不挣是王八蛋。但关健是怎么挣?和谁合作挣?不是我牛气,咱们好歹也算个儒商。做生意也要挑个合作伙伴。你让我堂堂严寒冰和烟贩子票贩子去做生意,那 给我金山银金我也不干,这也算是经商的档次吧。”严寒冰硕大的头颅高高地昂了起来,很孤傲的样子。
柳卉婷频频点头,颇有同感地说:“没错。商家也是有档次之说的。”
“所以呢,我也很坦白地说这句话。和你柳小姐做生意呢?我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其他呢?就难讲了。”严寒冰忌讳莫深地说。
柳卉婷正往口里送的叉子停在了口边。她把食物放回盘里,垂下眼,拿起餐巾,边轻轻地擦了嘴,边细细地琢磨着严寒冰的话。然后,她抬起眼,举起杯,抿一口矿泉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严寒冰,最后莞尔一笑,说:
“严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如果你真有心和我合作的话,你不妨直言。我们也好商量对策。”
“那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X—1号我可以投资。但我不和石天明合作,也不愿意让石天明知道是我投的。不知柳小姐愿不愿意代替我投进这笔钱。分成的时候,由你给我,我会给你辛苦费的。”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