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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老老实实的,排除万难的,大义凛然的,坚定不移的,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是爱他没错,但是这个问题一定要问,在他说完那堆话后,他问我“爱我吗”我说“爱”,然后他问“要不要嫁给我”我说“好”,那我的二十五岁恋情不就变成一本“地雷式言情小说”了么,男主角不管做错什么跟女主角说声对不起就皆大欢喜了,虽然邵宇哲除了判断失误外没做什么错事,但我就是觉得划不来。
所以我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二十岁的我刚上大三,就算我躲着不出来,我念书的大学那么大一坨耀武扬威的杵在祖国的广袤大地上,想找还不容易,好吧,就算他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没法过来,我的宿舍电话手机号邮件地址一大堆的贴在高中的班级网站上,好吧,就算我好久都没有更新那些号码了,但是还有一群随时出“现”,可以“现”拿来用的“现人”——一直都在联络的高中同学,可以通过他们找到我。
想找我还不容易,明明就是没诚意。
于是我改由生气的看着他。
“我。。。说不出口。”他皱了下眉,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叫做说不出口。
“那天我对你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有个喜欢的女孩。’然后你挂了电话什么也没说,说了那样的话的我又该怎么再跑回去,对你说,我是喜欢你的呢。”
“那你就放弃了。”这么轻易,我是会难过的。
他直起身子看着我,揉揉我的头发,很委屈的样子。
“而且,你只是问我要不要做你的男朋友,又没有说喜欢我,虽然挺傻的,但我总是没办法克制自己往坏处想。
看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耍赖的感觉,没想到当年在我心目中优秀的趋近于完美邵宇哲也会因这种事提不起信心,我突然笑了。
“学生时代的恋情,是不是我们都认为很容易就会忘记。”我说,
如果我退一步去想自己,想那时的我没有坚持,被拒绝就跑开了,躲的远远的不敢出来见他,然后想着反正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迟早有一天会忘记的,那么,不去争取是不是我也有错。
虽然大家都有点为自己找借口的嫌疑,而借口又有点牵强的倾向,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我爱他,我又相信现在的他也爱我,发生的又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问题,知道这一些就够了,干吗还要用过去的小事来给自己添麻烦,又不是写赶潮流的大俗小说,还非要抽风似的给自己来两个山路十八弯。
我爱他,我希望跟他在一起。
问题的最本质,想到了于是我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那么现在呢?”他也笑了,问。
“我是爱你的,过去,现在,一直一直,都是爱你的。”我说。
五年了啊,终于找到了天时地利人和,说出来了。
真不容易。
“那么,未来呢。”他双臂环上我的腰,似乎这个答案还不能完全满足他。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表情让他的脸看起来竟然那么点小委屈。
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未来。。。”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他,“未来,视情况而定。”
我故意拖长时间,看他有点着急的表情,真好玩。
听到答案他突然开心的笑了,然后说,“冬,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今天要请你吃饭。”
对哦,我都差点忘了。
“冬,这家饭店是我父母相遇的地方,也是我爸爸向我妈妈求婚的地方,所以我原本想在那里向你求婚的,结果却阴错阳差遇上了我的父母。”
原来是这样,咦?
然后他紧紧地抱了我一下,松开,下一秒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单膝跪地,手上握着一个打开的小锦盒,里面明晃晃的分明是一只戒指。
“冬,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了,嫁给我,好吗。”
求婚。。。还是单膝跪地。。。
“嫁给我。”他拉起我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表情虔诚得没有任何杂质。
求婚呐。。。
走过千山万水,排除万险千难,邵宇哲他,终于向我求婚了。
抬头看了一下,今天天气晴朗,有星星也有月亮,低头看了一下,有戒指也有个单膝跪地的男人。
而且他爱我,我也爱他。
那我还愣着干嘛。
“我答应你。”看着邵宇哲把戒指小心的套在我的手指上,觉得自己有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我好幸福。
真的好幸福啊,神终于睁大眼睛看我一回了。
于是一直到第二天早川纪之如约出现在我家门口,上他第二堂烹饪课时,我脸上幸福的笑容仍然没有抹平。
“你吃什么了。”他皱着眉凝视了我半天,说。
“早餐吗,牛奶面包果酱加鸡蛋。”真的是非常营养。
“过期了。”他居然用陈述句,这小子找死啊。
大好心情被他影响了,我终于还是抹平了笑脸。
“他向你求婚了。”
一句话嘴角又扯了上去。
“戒指很漂亮,恭喜。”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他他居然说出这么像正常人说的话,我不禁观察了一下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你还好吧。” 我小心的问。
“好像有点发烧,昨天被悠从他家扔出去,淋雨了。”仍然面无表情。
果然是发烧了,我就说嘛。
“要不今天不上课了,你回去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说,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居然写着一点感动,吓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硬生生地把那句“所以不要传染给我”咽了下去。
等等,昨天下雨,好像是凌晨三点左右的事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不准人家失眠啊。
“你你你你对他做什么了。”我觉得我的声音在发颤。
他没说话,自己倒了杯茶捂着手。
算了,民族文化差异,他敢说,我还真没有勇气听。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巨蟹座人很鸡婆的性格又一涌而上。
给他量了体温,果然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于是我让他躺在沙发上,找了床毯子给他裹好,又翻出上次吃剩下的特效感冒药,就是那位院长大人开给我的,重度难吃的退烧药,在得知他连早饭都还没吃后,居然又给他熬了碗粥。
我真是劳碌命,最可怕的是,我居然还如此自觉。
这么想着我就伤感了。
于是我决定把这个毛病改一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黑泽悠的手机。
“暖暖,”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很惊讶。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听筒贡献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音量。
“早川纪之高烧转肺炎,快死了,他现在在我家,给你十分钟,你还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
然后不等他说什么,我毫不犹豫的挂上电话。
真帅。
七分钟。
只用了七分钟,我家的门铃就响了,我不禁感慨了一下刀削面同志的不懈努力终于还是把一个遵纪守法斯文腼腆可以以二十八岁之姿装运动型大男孩的娃娃脸好孩子活生生的拖下了水。
要知道,从我家到纪安的店,我的最快纪录为十五分钟。
“暖暖。”打开门,黑泽悠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如果真如邵宇哲所说他曾经是喜欢我的,那他现在这个表情就很到位。
。。。这个问题可以忽略了。
我同情的看看他,让开路,指了指沙发上的早川纪之。。。的遗体。
吃了药喝了粥的早川躺在我狭小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给他盖好毯子的时候我为了调节气氛顺便用毯子把他的脸盖了起来,这样他看起来就会比较像遗体。
相信我,早川毯子下的身体还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所以我这么做真的完全只是为了调节气氛,不是在写八点档的剧本。
黑泽悠不解的看我一眼,然后把毯子拉下来,估计是怕他窒息死亡。
他很担心,还很内疚,看得出来。
我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早川不用说了但是看黑泽的样子我个人感觉他们俩分明已经是落叶有情流水有意的那么现在还僵持着到底是为什么。
正这么想着,黑泽突然一脸懊悔的站起来,朝我。。。旁边的大门走来。
“逃了?”我问,顺手帮他打开门。
他愣在原地。
“我是男的。”他有点气愤。
难怪安在处理我的问题时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果然,问题不是自己的就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那又如何。”有罗林和江晨在前方开路,我有什么抗不住的。
“他也是男的。”黑泽悠继续描述废话般的客观事实。
“你父母不同意?”就算不同意又怎样,早川伯母不是都被早川用“真情所感动了”么,大不了让早川再来一次,况且这回有经验不就更没问题了。
“我父母早逝,我只有一个妹妹。”他低下头。
“她。。。”难道是妹妹思想保守,这个就更没关系了,让安跟她稍微沟通一下,孩子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相信安对带坏小孩子是很有经验的。
“她说过她只在乎我是否幸福。”他的答案为安省了事。
那还有什么问题,太不可思议了,朋友支持父母同意的,如此一条康庄大道居然还没有走上去,我简直是没语言了。
那么,当初在安的眼睛里我和邵宇哲就是你有情我有意的,难怪她会说第二天结婚都没问题。
“你自己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抛开家庭,身份,还有你们的性别,单就这个人,你知不知道到底自己是怎么想的。”我说。真是大俗台词,枉我还要念出来,我终于还是沦落了。
我瞪着他,这笔账先记下。
他的头低的更低了。
难道是。。。
男人也是要有矜持的。
脑子里突然的就冒出早川纪之这句经典名言,他要是真是自己闹别扭因为这个原因,我就一脚把他踹出去,连同早川纪之,他是万恶之源。
沉默了很久,他终于抬头看我了。
“你在闹什么别扭,你看,我一说他生病了,你就破了我的纪录,你奔过来的时候,自己根本就还没多加思考吧。”我说。
这么说是凭着本能反应。
真是血淋淋的铁证啊。
他无言以对。
“难道你就真得这么在意他的性别的事。”我叹了口气。“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你叫他变性去吧,反正手术费对他来说是不成问题的。”我很认真的建议。
就是不知道他变出来好不好看,我想像了一下,他的脸还好,如果变成女的成功的话可以修改成个野性美女,不过大概身材很成问题,早川作为男人来说身材是一顶一的好,变成女的的话,可能小朋友看了会做恶梦。我再转过来看看相较文弱一点的黑泽,比较一下。
“不要开玩笑了。”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那怎么办,看你那么不愿意,我是很想建议你干脆跑路吧,但是看他那么锲而不舍的样子可能会一直找直到找到你的。”我耸耸肩。“那你干脆一棒子敲在他的头上,把他格式化了,来个一劳永逸,我可以帮你布置现场做假证说是意外,反正到时候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下手的力度很考技术。不然叫那个院长来做技术指导吧,疯疯癫癫的一定很有参与的兴趣。还很专业。
“喂。”一个声音冷冷的传过来。我的嘴角有些微微抽搐,真的,很想笑。
我给他的药我当然知道,装睡。
沉默。
我想了一下说,
“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也别麻烦了,黑泽你如果真的讨厌早川,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你就说,然后早川你保证不再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你们两个邂逅的地方,我又是唯一的见证,干脆来个在那开始那里结束吧。”我想得多周到,两个人老了以后写回忆录都会浪漫一点。
我看了早川一眼,他很艰难的点点头。
看样子他很难过。
“他同意了,你说吧。”我说,现在逼他,很容易就逼出真话的。
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说出“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这样的话,就算他这么说了,早川纪之老实巴交的一定就遵守承诺彻底在他面前消失了,然后黑泽就会发现生活里少了这个人然后这样那样的就圈圈叉叉皆大欢喜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早川要感激我。
我看着他,这笔账先记下。
沉默。好高的压力。
黑泽悠突然一句话也不说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转身看着早川纪之。
然后他也飞快的追出去。
我看着开着的门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跟在后面去八卦一下,但是两个人好不容易这样了,被我破坏了气氛怎么办,再说了万一被人说跟安一个档次就太划不来了。
反正也没什么悬念了,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自己随便模拟一下就出来了,还不如想一下那两笔帐要他们怎么还好了。
关上门,看了一眼厨房,大概这是早川纪之在我这里上的第二堂也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