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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他,正在大批侍卫及手下的簇拥下,满面春风地步上玉阶,大步向金殿走着。
有关司马德宗的谣言,虽然已经开始蔓延,但谁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告诉桓玄。当然了,还是得刨除他那极品宝贝儿子。
皇帝还在来的路上,而桓玄却已经踏上金殿,虽然还没有正式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过文武百官都知道,那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
此时的桓玄虽然还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因为兴奋过度,熬了一夜的两只眼睛也和红眼耗子差不多,呼吸也已在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梦想即将成为现实的那一刻,任谁恐怕都无法保持正常的。
文武百官不知道,在桓玄的里面,早已经换好了龙袍,只待那个白痴皇帝从皇帝宝座下来之后,他就可以脱去外罩,直接上位,接受百官的朝拜了。
“爹。。。死啦。。。不好啦。。。他真的变成厉鬼啦。。。”
桓升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又差点没把他爹喊倒。
已经自行融入皇帝角色中的桓玄,此刻满脑子都是五颜六色的美梦,却根本未曾梦到他的宝贝儿子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看着面无人色,像鬼催一样自行跑上金殿的儿子。桓玄感觉心仿佛都在滴血。
老天待我何其不公,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货来啊。。。
桓玄的铁杆手下,司徒王谧眼见桓玄的脸都绿了,忙上前一步拉住桓升,低声道:“小王爷稍安勿燥,今天是王爷的大日子,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桓玄孩子不少,不过他唯独最疼爱这个桓升,这是谁都知道的,而桓升这个不奸不傻的玩意,若是以后真做了皇帝,他们这些近臣的日子不就更好过了吗!所以王谧是说什么也要保护桓升的。
谁知此时的桓升却已经因为司马宝的死,快被吓破胆子了,再加之本身脑袋也不太灵光,所以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王谧的爱护之心。
眼看有人拦住自己,心中更急,也不管是谁,抡起手臂,照着王谧的老脸就是一巴掌。
“去你妈的,要不是你们这帮家伙怂恿我爹,我爹能想当皇帝吗?现在司马德宗变成厉鬼来找我们算账了,你不跑,我和爹却是要跑的”
再不管捂着脸,被打翻在地的王谧,快步来到脸色铁青的老爹面前,急声道:“爹!快跑吧!司马德宗真的变成鬼了,司马宝刚刚已经被他吃了,下一个一定是我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原本已经快被儿子气吐血的桓玄,再也无法容忍儿子的愚蠢,正准备招侍卫将他拿下,突然听到儿子的话后,先是一呆,随即大怒,这个兔崽子,这么荒谬的话也敢说?学着儿子刚才打王谧的样子,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将儿子搧倒在地。
怒喝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绑起来押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原本庄严肃穆的金殿,被儿子这么一弄,什么气氛都没了。桓玄怎能不怒?虽然没有官员敢笑出来,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中,桓玄就知道,很多人都是抱着幸灾乐祸心思的。
卞范之听桓升再次提到司马德宗,心中也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司马宝去把司马德宗这个白痴皇帝架过来,然后当众宣读禅位诏书,这是早就预定好的。可听桓升的意思是司马宝被司马德宗给弄死了。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司马宝能不能被那个白痴弄死,司马宝身边也是有侍卫啊!而且皇宫的侍卫都是自己人,他怎么能轻易被人弄死?
说司马德宗吃人,恐怕是长个脑子都不会信的。
昨晚是他来察看司马德宗的,所以司马德宗若真有什么意外,他是逃不脱责任的。
卞范之甚至已经感觉到桓玄凌厉的目光正向他望来。不敢再犹豫,忙亲自指挥侍卫将犹自劝老爹逃命的桓升押下去。然后抢前一步道:“臣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卞范之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尖厉的声音喊道:“陛下驾到,百官跪迎。。。”
皇帝都快要下岗了,谁还会跪他?不过值守太监已经习惯了这个过程,所以很自然地就喊了出来。
不过喊过之后就没动静了,百官的眼睛都在望着桓玄,谁有心情搭理他?
桓玄被儿子惹出的那股气还没有顺过来,不过他里面连龙袍都已经换好了,自然更不会再给这个过了气的皇帝下跪了。
时间不大,就见司马德宗痴肥的身躯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出现在殿角,在那里还有道门,是通到皇帝寝宫的。
其实尽管卞范之严令有关司马德宗的消息不准泄露出去,不过这世上那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有关皇帝死而复生的信息,还是被一些有心的官员探听到了。
当然了,谁也不会相信桓升说的,皇帝会变成厉鬼吃人,不过对于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人们还是很好奇的,这乃是人之常情。
此时已经有跟着司马宝去的近侍将司马宝的死告诉了卞范之,作为这场篡位的主要角色,司马宝的离奇而死,当然不是卞范之敢私自隐瞒的。
当下,卞范之紧走几步,靠近桓玄的耳边,把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桓玄。
说司马德宗这个废物会杀人,桓玄是说什么都不信的,可对于司马宝的死法,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惊疑。
低声吩咐卞范之派几个仵作去详细检验一下司马宝的尸体,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在太监搀扶下,缓步挪上御座的司马德宗身上。
痴肥的身材,呆滞的目光。没错,还是那个废物司马德宗。
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司马德宗变成了鬼神,也动摇不了桓玄那颗蠢蠢欲动是野心。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就是桓玄现在的心态。
此时坐在皇帝宝座上的路强,就像一尊石佛,冷冷地注视着大殿内的芸芸众生。
同路强想的差不多,大殿内没有人三呼万岁,也没有大礼参拜,文武官员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在看着他。
有好奇、有不屑、或许也有那么一丝怜悯。
在皇帝宝座左侧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长相威严的锦衣中年人。而他则更是用一种看猎物的眼光,在看着自己。
不用猜,路强就知道,这一定就是要抢他位置的桓玄了。
其实在刚刚踏过司马宝尸体的时候,路强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作为一个即将被废掉的帝王,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而他要做的,也不仅仅是逃脱性命那么简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他想活命、想过得好、想保护好他心爱的女人,他就必须变成一个强者,一个任谁都不能撼动的强者。
不过目前他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既然这样,那就不妨当是在看一出戏吧!
不知为什么,看着象每天一样呆坐在那里的司马德宗,桓玄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心也再次变得焦躁起来。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这个人留不得?可是一个白痴能干什么?即便给他权力,他会用吗?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桓玄越想越心烦,扭头看了一眼红肿着腮帮子站在那里的王谧。
除了王谧挨揍这个情节,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王谧知道该他上场了,当下强忍脸上的疼痛,迈步走上御阶,从一个太监手中要过那副司马宝逼迫司马德宗写的禅位诏书,连看都没有看坐着的路强一眼,转过身当众打开,然后大声朗读起来。
路强本来不认识那上面写什么,王神爱怕惹他不高兴,也没敢念给他听,所以他只是大约能猜出一些而已。
现在听王谧之乎者也地念了一通之后,才听明白,原来上面是以自己的语气说皇帝无才无德,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所以甘愿将皇帝宝座禅让给德才兼备,文治武功均天下无双的楚王桓玄,自己甘愿做一平头百姓等等。。。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乱臣贼子了,这出戏演得当真不错,路强今天算是开眼了。
王谧的腮帮子还肿着呢,所以尽管把禅位诏书念得很流利,可也难免有跑风的地方。很多文武官员都是强忍着笑,听他读完的。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王谧已经没心思去注意别人的表情了。读完禅位诏书后,就亲手在龙书案上捧起御玺,然后挥手招过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将路强从皇帝宝座上强行架起,扒下路强身上的龙袍后,将之架到文武官员一旁。
一切都是预演好的,路强上身的这位司马德宗皇帝,不过是这出戏的一个道具,完事他就没用了。
按照预演,桓玄本来还是要假装推辞那么一、两下的,不过从桓玄的心乱之后,他就再没心情假装了。
他甚至都没有去后面脱去外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就扯掉了外罩,然后从王谧手中接过御玺,大步走过去,坐在了还带着路强屁股余温的位置上。
看到这番情景后,许多文武官员都忍不住在想,桓玄你也太心急了吧?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
桓玄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可他的心此刻就像一团乱麻,不尽快做上那个位置,他是不会心安的。
眼见桓玄已经上位,王谧也不管顺序对不对了,当即带头跪倒,高呼道:“礼成,百官参见新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回不下跪是不行了,文武官员紧随在王谧之后,跪倒参见新皇。
随着百官的大礼参拜,桓玄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看着趴在金殿上的群臣,不由心中大乐,这感觉实在太好了。
嗯!他怎么不跪?
正沉浸在荣登大宝喜悦中的桓玄忽然发现,在满殿的屁股后背中,那个白痴司马德宗竟然如鹤立鸡群般站在那里。
往日的司马德宗也是这般呆傻,可胆子却很小,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如泥塑一般呆立在那里的司马德宗,桓玄的心中再次涌起不安的感觉。
第八章 早做准备
两扇仿佛永远不会打开的大门,四周两人多高的院墙,好像监牢一般,将院里院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一座不大的宫殿,一颗孤零零的的老树。
这里就是我们这位下岗皇帝路强的新住所——永安宫。虽不是皇宫里面,却也不远,估计桓玄把他安排在这里,也是为了便于监视。
虽说桓玄已经对路强起了疑心,不过他既然要玩禅让的把戏,自然要把戏演到底了。
命人当众宣读早就拟好的旨意,改司马氏的晋为楚,定年号为永始。封废帝司马德宗为平固王,并将之迁到永安宫居住。
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软禁而已。至于他今后怎么对废皇帝,恐怕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
现在桓玄终于如愿以尝地当上了皇帝,这皇宫内当然不能再有司马家的影子。所以他又下旨,将司马氏太庙内的祖宗灵位迁至琅琊国。
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自然就是封赏群臣,准备开始他的新政了。
这一切当然已经和路强没有任何关系,若还是以前的司马德宗,那他现在要做的恐怕只是如那井中的青蛙一般,坐在院内望天了。
幸好路强不是司马德宗,从金殿返回的时候,路强也是长出了口气的,他已经感受到了桓玄那疑惑又充满杀机的目光,虽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就很有可能永远都离不开了。
随同路强迁至永安宫的,除了王神爱和春兰、秋菊、冬梅、夏草四个小宫女,再有就是老太监赵休,和他的两个干儿子、小顺子和小永子。
太监没有后人,他们不过是通过这种关系来维系他们在皇宫内的权势。要说赵休在宫内的干儿子、干孙子什么的虽然不少,不过最后他却只带来这两个人,显然这两个人是极得他信任的。
虽说多了两个可以信任的人,可也在无形中增添了逃走的难度,而且路强相信,桓玄既然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一定会对他加强照顾的。所以怎么离开这里,还真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
搬迁和布置新居的事自然不需路强动手,不过他也没有闲着,一边琢磨着逃跑的事,一边在殿内饶着圈地走动着。哪怕是走得满身是汗了,他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王神爱心痛丈夫,可路强根本没有要人搀扶的意思,甚至谁靠近他,他就会瞪眼睛生气。弄得王神爱又害怕起来,丈夫不会是又被吓出病来吧?
王神爱那里知道,路强实在是太痛恨这身肥肉了,现在他又想不出别的减肥办法,用走路这种方式,即可以锻炼身体,也可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
若是在院子里走的话,他怕被人看到,所以只能在房间内吓唬王神爱了。
可是减肥也不是件容易事,加之路强的那位前身,身体长期缺乏锻炼,筋骨都快连在一起了,那是那么容易练出来的?
不过路强生就有那么一股韧劲,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他越是要去尝试,更何况现在还关乎生死呢!他也知道愈速则不达的道理,可现在他就是不想停下来。
路强的执着吓得王神爱她们不敢靠近,赵休倒是有些明白了,看着满头是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不肯停下来的路强,老太监心中感叹,陛下真的是变了。可总这样也不行,再这么下去,能不能减掉身上的肥肉他不知道,但却一定会累出毛病来。
赵休是个习武之人,深知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