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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建何许人也?有意见不怕,但若不执行命令,往往都是下场悲凉的——要知道,欧阳建乃是陛下钦点镇守函谷关之人,有陛下撑腰,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函谷关战事将近尾声,投降的魏军越来越多,郝度元杀的痛快,忍不住在马上放声大笑,只是心中仍是担心齐万年一路人马。
战事结束,但见函谷关城门大开,函谷关镇守绥武将军欧阳建,副将荡寇将军吴昭率领一干文武列队出城相迎。
“郝将军骁勇善战,此番重创魏人,让我等大开眼界,军民士气大涨,将军之功定然让陛下欢喜。”欧阳建人在马上抱拳笑道。
郝度元外貌粗犷,可心中却是晶莹剔透,见状连忙抱拳还礼道:“欧阳将军言重了,若非欧阳将军舍命拼杀引得魏军至此,末将哪有机会捡个便宜。此战首功乃是欧阳将军,末将不敢居功啊!”
蜀汉文武本是担心这郝度元自大狂妄的,今日观之歼灭魏军万余人,仍是如此谦逊,不禁心中各自感慨。此番功劳若是在自家头上,能否如此谦逊?
第二百四十三章 对阵(下)
发动全国之力,誓要与蜀军决一死战,西线虎牢魏军配合河北大军长驱直入。魏国大将司马虓率领万余人马一路疾行,接应族弟司马敦。
行至中途,但见前方稀稀拉拉的魏国兵将丢盔弃甲,旗歪甲斜的行来。司马虓心中一动,顿时暗叫不好,急忙使人上前询问。行伍之中,自有亲兵上前,唤来无数败军询问。
“将军,据败军说……”司马虓手下大将苟沛眉头一紧,欲语还休道。
司马虓何等人物,见爱将表情,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仍不敢置信道:“说什么!?”
“哎……司马敦将军被蜀将齐万年射杀于乱军之中,如今蜀军早没了踪影……”苟沛轻声说道,语中自带几分惋惜。
出乎意料,司马虓除了眼中杀机一动,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倒是让苟沛有些不知所措。
“敦弟轻锐中伏在所难免,只是一身武艺却也不差。齐万年乱军之中射杀敦弟,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徐临,曹蔼何在!?”
想了半晌司马虓自言自语的道,似乎对于齐万年这个只闻其名未曾谋面的敌将有了几分重视。
军中大将徐临,曹蔼闻令忙各自纵马上前,抱拳道:“末将在!”
“分你二人三千人马,负责在此收拢败军,一一严格盘问,凡是见到敦弟被杀的分为一队,未曾亲眼所见,道听途说者分为一队,等候发落!”
司马虓心中自有盘算,一番布置后,转首又对苟沛道:“蜀军虽然走远,但郝彦等人分兵绕路,不知能否劫住,速速派人叫植兄增援,你我加速追赶!”
兵分两路去追击蜀军,一路上所遇见之败军也是越来越多,司马虓一双眼眸越来越寒,心中也是忐忑不定。司马敦的本事手段,自己是知道的,虽然不如自己可也不是寻常兵将能够击败的。
齐万年不过是一个氐人,竟然如此迅速的击溃了司马敦率领的一万魏军,这般能耐恐怕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如此说来那明威将军郝彦三番四次的受挫于蜀军,似乎也是正常。
正自赶路,后方马蹄声阵阵传来,乃是司马植唯恐司马虓兵少被蜀军算计,自引三千铁骑疾驰追来,却把大队人马交给副将率领随后增援。
“兄长!”司马虓为人冷漠,但对司马植甚是亲切,见司马植风尘仆仆,眼中满是急切神色,心中不由得一股温暖升起。
“敦弟不幸遇难,为兄一样痛心。然蜀军战力非同小可,虓弟你轻兵深入,莫不是想吓死为兄么!”司马植一脸关切的道。
司马虓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道:“蜀军有可能还未走远,若是郝明威拦得住,尚可一战!”
兄弟二人当下也不多说,合兵一处又是步骑分兵追赶,兄弟二人自引铁骑在前,步卒奋力跟随在后。一口气追出了二十余里,仍是没有蜀军的踪迹,却见前方一军拦路,正是虎牢魏军郝彦,严震率领六千魏军迎面等待。
“二位将军轻骑至此,可是有了蜀军动向?”郝彦见司马兄弟眼睛通红,心知那司马敦多半是被蜀军干掉了,不便询问,只好打个哈哈道。
司马植正要说话,身旁司马虓杀气一卷怒喝道:“哼!敦弟被蜀军所杀,郝明威你难辞其咎!”
郝彦心中暗自叹息,口中尚待分辨,身后严震也是火冒三丈骂道:“司马敦不听劝阻,临敌殒命,与我等何干,竖子如此无礼耶!”
“嗯,你可知晓只此一句司马虓便可让你做刀下亡魂?!”一层杀气凝在面门之上,司马虓缓缓说道,手中锯齿狼牙刀蠢蠢欲动,杀意张狂!
“哈,竖子无知至此,可敢与某在晋公面前说个清楚明白!?”严震是个粗人,也是个粗中带细的人,一句话说出,司马虓顿时面容一滞,没了话语。
纵然司马虓官职高过严震,可二人并非一个系统之内。严震乃是虎牢关的守军,并非司马虓的手下,这次出兵也没有赋予司马虓兄弟三人节制各军的权力。
说白了,大家各自为战,谁也命令不了谁。郝彦隐忍,不代表郝彦的六千精锐要听命于司马兄弟,更不用说火爆脾气的严震了。
郝彦数次派遣兵卒请司马敦配合各路人马动作,这是有据可查的。就算到了司马炎面前,郝彦所做也是找不出是非。那司马敦罔顾友军的感受,自己想立功求胜,不顾大局,导致战败身死。说穿了,这拿到台面上乃是死有余辜,还要带着战败以及不顾大局的罪责。
事实清楚得很,司马虓一心拿郝彦出气,可真要到了司马炎那里分个是非曲直,理亏的必然是司马虓。
“司马敦将军不幸遇难,我等也是深感哀悼,然两军交战死伤乃是在所难免。当务之急,乃是尽快与河北大军汇合一处,避免被蜀军各个击破啊。”郝彦见司马虓不做言语,岔开话题道。
司马植见状也是跟着打圆场道:“郝将军所言正是,死者已矣,我等自当为敦弟报仇雪恨!”
“哼!”司马虓也知自己拿严震没有办法,这严震可不像是郝彦一般好欺负,对于一切逆来顺受,当下冷哼一声,转身纵马自去调动兵力。
严震嘴巴一翘,带有几分不屑也是走开。郝彦与司马植对视一眼,便各自调动人马不再言语。只是谁都没有见到那司马虓转身之中,双目之中杀意炽盛,狠毒神色足以让人终生不忘!
魏国黄河水军折损大半,战船也被蜀军烧了半数,余下的战船跑的迅速倒是没有大碍,可被蜀军突如其来的一阵冲杀放火,如今也是心有余悸,惊魂未定。
无奈之下残存的战船只能继续逆流而上,沿途接应战败逃亡下来的魏兵魏将,彼此见了皆是狼狈不堪,兄弟折损,手足不存,顿时一场痛哭,又少不了痛骂蜀人狡诈!
骂也骂了,哭也哭了,劫后余生也好过战死当场,战船减半,兵力更是残缺不全,如此战力就算继续进兵也是自讨苦吃。况且一番大战之后,蜀汉的水师想必早已准备完全,而自身也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
如此一来,魏国黄河水师绕过函谷关,从背后夹击这一关隘的计划便彻底泡汤……
翌日,河北魏军浩浩荡荡的从东方赶到,见到自家水军如此狼狈,不由得勃然大怒!
早些时候已经接到了水军大败的消息,但亲眼见到仍是不得不震怒异常!此番河北魏军领兵的乃是车骑大将军司马攸,辅以司空卫瓘之子征东将军卫宜为副,统兵七万人作为讨伐蜀军的主力。
“水师肩负重任,黄河之上蜀贼望之莫及,徒呼奈何。偏偏自作聪明,登岸作战,又深追至关下,此等荒唐行径就算战死也是活该!”卫宜五旬上下,脾气却是刚烈,听闻了详细经过之后,拍案连连,破口大骂!
司马攸坐在主帅位置,听了也是默然不语,如此痛骂让人有几分心寒,可罔顾军令,擅自行动,导致了水军遭受重创,大军未曾与蜀军对阵,便先行折了锐气,如此痛骂也不为过。
“齐万年,郝度元,包括函谷关的欧阳建,看来皆是智勇双全之辈,此等对手不可小觑啊!”半晌之后,司马攸幽幽叹息,蜀军的棘手远远不是一个齐万年这般的简单。
卫宜在一旁手捻须髯道:“大人无需多虑,来日待与虎牢人马合并一处,必可大胜蜀军!”
数日之后,虎牢魏军与河北魏军合兵一处,在函谷关下搦战不断。城楼之上,蜀汉大将齐万年,郝度元,张损,欧阳建,吴昭镇定自若,一场大战即将开场!
第二百四十四章 围杀(上)
夜半三更,山岭之中寒风骤骤,阴冷无比。风吹火把,跳耀不断的火舌好似索命阴司,缠绕每个人的影子,扭曲变形。
咧咧响声敲打每个人的心绪,这场劫车之战是打胜了,但又无比的失落。山壁上不知是什么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做掉了留守的同伴,甚至还割断了大部分攀爬山壁用的藤蔓,于是乎群贼成为了井底之蛙,瓮中之鳖!
魏顺横刀架住县令郭然,其他的盗贼也知机的把余下的几名县吏胁迫劫持。若那山壁上之人和这县令是一起的,那么如今仅存的这几人便是群贼唯一的筹码。
“咦?胡乱抓几个人就说是朝廷命官,冒充朝廷命官乃是重罪,你们不知么?”山壁上那人若无其事的说着,啪啦一声又是一块石头落地,一名劫匪闪避不及,顿时脑袋开花倒在地上咕咕冒血,眼看是不活了。
魏顺仰首冷笑道:“此乃本县县令郭然,有名有姓何须冒充!快快放下藤蔓,让我等上山,否则便让你家县令人头落地!”
声音阵阵的传开,在山岭之中激荡不已,附近的鸟儿经不住这般嘈杂,一再起落之后,终是飞远。
夜幕之中,山壁上那声音缓缓说道:“这就奇了,一县之首怎会在这般时候,荒郊野外与盗匪打成一团,难不成是官匪勾结?哎哟……”
山下之人希望都放在了魏顺身上,突然听见上面的人“哎呦”一声,都以为是有什么变化,不想却是落下大石一块,两名盗匪没等动弹,就被砸倒当场。一人血肉模糊气绝身亡,另一人被刮到肩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却是没有起身的能力了。
“哎呀呀,非我本意,想的出神了,抱歉啊。”那人也在张望山壁之下的状况,见状连忙解释,可在群贼耳中,无疑于是戏弄与侮辱。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处境没有丝毫的好转,兄弟倒是折损了三人。魏顺看在眼中,怒火中烧喝道:“汝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若是再敢有所动作,魏顺便杀了这县令!”
暴怒之下,杀气沛然而发,四周群贼以及县令郭然等一干人等,皆是感到一丝寒意罩身,心知这叫做魏顺的强人是动了杀机!
久久没声响,山壁那人微微叹息道:“好吧,既然你说你手中之人乃是县令,但我与其非亲非故,如此大好局面不可错失。可敢让我与其对话一二,以辨真伪?”
话一出口,群贼不觉心中一沉,这人如果不是县衙的高手,那究竟是什么来历?生更半夜,这般山野之中,若说是谁适逢其会,绝对是解释不通的。但如果真的是冲着自己这伙人来的,又是什么身份?
“非亲非故,你还问个鸟!可敢与爷爷一战!”啸天狼陈灵在一旁早就压不住怒火,抢过话头张口就骂!
“啊!……”一声惨叫,但见一名盗匪额头上大大的缺口,倒地身亡,那石块崩的四处飞溅,附近之人忙抬手护住自己的脸颊。
一阵慌乱,众人把眼去看魏顺,却听山壁上那人缓缓道:“我之所以要尔等一谈,乃是对这小县令有几分兴趣,那容得你这般跳梁小丑张扬?难道不知尔等性命,乃在我一念之间么?!”
魏顺一眼不吭,以目瞪视陈灵,陈灵尚自不愤,与魏顺对视一眼,放垂首不再动作。
刀一紧,魏顺阴冷的眼神扫过县令郭然,郭然一脸血渍,却是面无惧色,心中早有定数提高声音道:“我乃本县新任县令郭然,不知何事引起阁下兴趣!”
“哈,孺子可教也,我且问你,你身为一县之首,为何甘冒奇险至此与贼周旋?难不成这县中没有可用之兵么?”山壁上那人哈哈一笑,甚是惬意的问道。
看了一眼魏顺脸色不善,郭然也是豁出去了,自己在群贼手中断断没有生还的道理。自然不能去打听山壁上那人的底细,否则被群贼摸清了底细,反倒不利于山壁上那人掌控全局。
“本县五年间七任县令,皆是未能根绝匪患,我想贼人必与本地官民有所来往,因此尽选家中高手,乔装改扮,引蛇出洞!不想适得其反,落入贼人手中,阁下若是有心,尽管出手,郭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宁愿一死,也要还得一方清静!”
唯恐魏顺下手,郭然一番话说的甚是急促,笃定神态,坚定的语态都让人感到其所言乃是肺腑之言!
出人意料的是魏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