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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冀州乃是天子所在,以皇后呼延氏族长呼延翼为冀州刺史兼司隶校尉;四子刘聪以车骑将军领幽州刺史;鲜卑族段部族长段务目尘领并州刺史;鲜卑族慕容部族长慕容廆为青州刺史。
河北地域有限难以尽数封赏,因此刘渊将塞外地域也是进行了分割整合,纷纷赏给各族,重新划分了各族的地域以及势力。凡是后汉国内的部族,皆须将一部分百姓以及兵将安置在塞外生活,每年春秋两季自有国内相关的官员前往塞外选拔军健等等。
此举一处各族众所纷纭,态度不一,但此时此刻无论有怎样的抱怨也只有听命行事,否则后汉帝王刘渊一句话,便可以灭掉一个族群而不费吹灰之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后汉皇帝刘渊用大族来弭平中小部族的反对声音,又以重新划分塞外之地来减轻河北的负担与压力。如此一来不仅仅免去了许多麻烦,更是将各族的势力拆分的七零八落,就算一些大族在内要受制于国法官位,在塞外也因为地域的重新划分而难以施展。
如此一来刘渊保证了自己对河北的统御能力,又以这建立在河北大地上的后汉王朝威慑塞外的各族,各方势力得到了平衡,权力聚集在了匈奴各族手中,一时间原本混乱不堪的面貌一扫而空,刘渊不由得踌躇瞒志,等待征讨中原的机会。
然不和谐的因素依然存在,包括崔游在内的一批汉人文官,原本乃是刘渊请来给匈奴族群内部贵族讲述经典的名儒罢了。为胡人授学讲经论典还是可以,但要做胡人的臣属,食胡人的俸禄这些名儒大家虽然一个个耄耋之年,身体残弱,却是坚持不受官禄,纷纷回家养老不愿出仕。
这些人无一不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如此不给刘渊颜面可谓是恼人之极。汉官方面没有办法劝慰,与这些大儒相对即便是敷衍之谈也会被人不齿,硬着头皮去了几次无果,刘渊只好出动胡人臣属前去相劝。
胡人建立了后汉,虽然打着是汉人后裔的名号,但对于这些胡人来说却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即便是拥有天下无敌的铁骑,纵横塞外的本领,但自古以来中原汉人才是王者,才是心底下不得不承认的强者。
借汉人的名号来建立国家,这在胡人看来乃是强大的象征,根本不觉得脸红又或是有辱自身。所谓汉胡不两立,长期传承下来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无可动摇,汉人俯视胡人,胡人仰视汉人,即便是灭掉了晋朝,骨子里这一观念也没有什么改变。
和崔游等名人打交道自然不能用粗鲁之辈,一介莽夫只会气得砍掉这些老头儿的脑袋,却是不能劝服这些老头儿。通晓汉人文化的胡人去了同样是白给,本身的知识道理都是汉人的,而崔游等人则是其中的翘楚,公认的大家,想说服这些老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些老头儿都有些骨气。
几个来回后,刘渊深知自己难以说服崔游等人,索性接着台阶下批准了这些老儒在家养老,但却把其门人子弟不少都硬塞到了各个州郡任职。后汉皇帝刘渊得到了好的名声,崔游等人也不必食胡人的俸禄,虽然仍在后汉的统治下,可总算是保住了晚节。
至于那族内的后辈们,走什么路,那是自己选的,不会为崔游等人左右。实际上若是崔游等人再有抗拒,脑袋掉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
消息传到了中原,曾经的晋帝司马攸听闻不由得痛哭流涕,竟是月余之后郁郁而终,在成都去世。
曾经的晋将苟晞,祖逖,刘琨,孟观等人听闻无不义愤填膺,拔剑以砍桌石,更有人面北而归,嚎啕泣血!
而此刻的汉朝内部清谈名士王衍为首的一群人,因为胡毋辅之,光逸,毕卓,王澄等人酒后冲撞大将军姜维车驾,以及其言论多有乱国之语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大量的清谈名士被查处,收押,斩首,流徙。
尤其是身居高位,供职州府的一些官吏,方才投身不久便遭此横祸可谓不幸。能够跻身此圈者大都是世家子弟,对于士族来说这些人虽然皆是家族的能人,但并非全部,甚至还占不到主要的地位。
而此时朝廷的手腕也是拿捏的十分精准,传递的讯息更是明确。例如王衍等试图凭借家族的影响力与朝廷一搏的,基本上是全族覆没,虽然杀头流徙的不过是带头之人,可所谓树倒猢狲散,只是汉帝刘禅一句话的事情,偌大的家族,几十年甚至更久的传承便被伐断当场。
牺牲一部分人来保持家族在朝廷的地位,这是必要的选择。出乎天下人意料,事件竟然是轻轻松松的便解决掉了。士族开始了朴素务实的作风,大改先前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生活。即便只是做做样子,对于天下人的影响也是极其深远的。
风向变了,世家豪族也是跟着转变,这个时候知道改变也不算晚,但也确实是晚了。因为清谈与奢靡的风气不过是表象罢了,汉帝刘禅真正的目的不知不觉中几乎达到。
魏晋势力占据中原已久,其所奉行的九品中正俨然便是世家豪族垄断国家的工具,寒门子弟入仕之途闭塞,偶有出头之人也是凤毛麟角。即便出人头地,也是世家豪族的帮衬依托,一旦离开了世家豪族又或是与之对立,其消失在官场的速度只是眨眼间而已。
这般制度在汉朝占据中原之后便完全消失,被汉朝的制度所取代。但汉朝所任用的大量魏晋官员无不是深受此等制度之益,各地士族早成气候,推选官吏,提拔下属虽应汉朝法,实则走的仍是士族朋党的关节。
想一举消除这等影响,恢复选拔人才的公正自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清谈之士无疑便是敲打中原士族的最佳着力点。举朝州府皆是士族官吏,其经典论学毫无隔阂,天下的官吏成为了清谈之风迅速波及全国上下的土壤,其影响可谓相当得大。
听之任之,必酿大祸,铲之除之,可收奇效!
汉帝刘禅有川中的班底,荆州,江南,雍凉收服甚早,只需些许手段便可获得支持。而中原世家孤掌难鸣,本身又是实力大损,别说是汉帝刘禅这般强势的帝王,就算是寻常的皇帝怕也是能够将其压制的。
因此整风行动在火苗被点燃之后迅速蔓延全国各地的上下州府,因此丢掉官职或是被贬职的大小官吏不计其数。越是精于清谈之人在地方上的名望越是高,在士族圈子中的地位越是重要,选拔人物时的评价越是够分量。
这些人首当其冲的被削职,流徙,甚至杀头,等若除掉了世家彼此相互提携的重要一环!
敲碎了这一环,有此上下蔓延开来,大部分的家族损失的不过是部分精英,可从整体角度上来看,却是失去世家豪族千秋万载的根基所在。等到这成为了一个共识之时,各地的风波都已接近尾声,纵是世家豪族联合在一切,对于这一切也是无以挽回。
大量的空缺职位被刘禅派遣郗鉴等人根据长期的观察以及严格的甄选,在世家豪族以及寒门人士中选拔填补。这不仅打破了士族的利益垄断,更是给予了寒门人士一个重要的信号,朝廷选拔人才不论出身,只看本事!
裴秀之子裴頠在此时也是临危受命,接过了清谈人士首领的重任。与王衍不同,学术经典上裴頠不逊色于王衍,而其所为的清谈则是更加重视现实根据,也便是接近汉帝刘禅所举措的务实之风。
有根有据的从现实出发,做道理上的辩驳,思想上的开拓是无可厚非之事。集思广益之下对于朝政,对于百姓,有何等的帮助也是值得期待。比起王衍所领导的建立在不切实际的“道”来展开辩驳,这般虚空的道理对于现实的贡献可谓寥寥了。
或许道理没有错,但刘禅看的只是贡献,一种风气能否辅佐国家安定,一种风气能否助益国家发展,其中的道理哪个帝王会在意呢?
江南的士族官吏大批的北上,南下,西迁,这是汉帝刘禅与襄王刘动,在杜预,吾彦等人的认同下颁布的政令。划江自居,安逸生活得久了,放足于外开阔眼界总是好的。
离开家族所在地,到外地任职这是一种平衡势力的方法,同时也是互相牵制的关键,无论军政都需要某种程度的平衡。大到国家层面,小到乡村亭阁,无不如是。
一番变动涉及了汉王朝的各个角落,想要真正的安稳下来却是不容易的。但大体格局上趋于稳定,细枝末节也不过是磨合的时间长短罢了。
便在这一年,汉帝刘禅决定退居幕后在襄阳休养,而太子刘动则来到了台前,摄政国事。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下两汉(中)
“哦?此提议倒是不错,但兴师动众是否值得?”后汉皇帝刘渊在邺都宫中召见群臣,广纳建言,商讨增加粮饷补充国库之法。
卫尉刘锐道:“微臣也只是初有设想,陛下若有此意可使就近州郡前往查探,若是收获可观,以我大汉铁骑灭之应当不难。”
“大司空,大司徒如何看待此事?”后汉皇帝刘渊听卫尉刘锐言之有理,却是不愿轻下决断道。
大司空呼延翼乃是皇后呼延氏的族人,更兼司隶校尉,冀州刺史之职位,可谓是权柄熏天,横行河北。这一切皆是来自于匈奴之主刘渊,呼延氏对于刘渊一脉自然是忠心不二了。
呼延翼上前道:“高句丽等国不毛之地,户不过万,使军征讨空费军饷耳!微臣以为此事不妥,不若择其他办法。”
一旁的大司徒刘欢乐还没言语,卫尉刘锐面色一沉,上前道:“几番大战,高句丽皆是按兵不动,派遣使者邀之也是推辞再三,若其国当真贫瘠,何以不乘乱分一杯羹!?”
匈奴在统御了塞外各族之后,入侵河北之时曾经派遣使者多次前往高句丽等国家,邀请其一同发兵河北,攻打汉人。这是各族都积极响应的事情,更有匈奴这庞然大物作为靠山,乃是难得捞取油水的好机会。偏偏高句丽以皇室成员患病为由,再三的拒绝发兵,共襄盛举。
呼延氏也是匈奴的各部中的大族,那高句丽等地论起生活状态与质量,确实不如塞外,但也不至于那般的凄惨情况。刘锐见大司空呼延翼一口否决自己的提议,不由的上前争辩起来。
长期以来呼延氏都是匈奴刘氏的忠心支持者,呼延翼身为一族之长,其地位与声望都仅在刘渊之下而已。此刻见刘锐这小子竟敢反驳,也是火气十足道:“汝怎知高句丽一定便是富庶?国家方建,百废待兴,汝未经查实便在朝廷上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呼延翼身高七尺,膀大腰圆,黑黝黝的面庞满是胡茬,一身官袍更显几分威武雄壮。立在大殿上怒斥刘锐,更隐隐带有一股正气,两句话噎得刘锐火气上涌,却甚是忌惮。
只看呼延翼与陛下的关系,便知道就算道不同也不要轻易得罪。其实卫尉刘锐虽然愤怒,可却是有分寸的拿捏话语,尽量不伤和气。奈何呼延翼不发脾气则以,一发便犹如火山喷发,不可阻挡,两句话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正当卫尉刘锐进退不得,犹豫当中,后汉皇帝刘渊笑道:“两位爱卿皆是为国着想,不许如此争执。朕既立国,高句丽等小国怕是未知,便以使者前往宣谕,使其奉我大汉为主,贡献钱粮便可。”
“陛下英明,原来陛下早有定论,臣等愚钝!”呼延翼别看是一个粗人,可也是文武双全的家伙,当下恭恭敬敬的听从后汉皇帝刘渊的安排,显得十分恭敬。
卫尉刘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被呼延翼抢了先也唯有跟着称赞而已。心中对于呼延翼所言也是甚为忌惮,出谋划策最忌讳的便是毫无根据,兵马调动更是国家大事。以后若是自己再有什么建言献给陛下,可真要是做好调查才行,否则呼延翼火起来,吃亏的便又是自己。
大司徒刘欢乐见这两人不吵了,此刻也是上前道:“伪帝刘禅定居襄阳,中原之事尽在黄毛小子之手,可恨我大汉无船,难以渡河,否则此时开战定是捷报频传!”
后汉皇帝刘渊扼腕叹息道:“黄河天堑难越也,河北凋零百技有缺,如今玄武池建造之战船甚小,除非能够穿过伪汉水师之封锁……”
说起长刀大马人人欢乐,可提起水军,正是戳中了后汉的软肋。汉朝的水师扬威黄河,沿岸的后汉兵马布置无数,便是防备汉军突然袭击。日夜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已经是极为被动的状况了。
偏偏河北的工匠少之又少,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混饭吃的手艺人罢了。这些工匠设计部分船体还是擅长,但如何建造汉军般几十丈长的大船便不是这些人能够研究明白的了。
那小船运输兵力物资还是可以,扬帆黄河也是足够,但若是遇上了驻守黄河的汉朝水师,怕是只能跑路一途了。
“臣近来一直琢磨汉人战船如何可以随意登岸,却是思之不明。反是汉人对我等动态甚是明朗,真是被动啊!”刘欢乐随意的站在呼延翼身